喜欢陛下的人,一定不是坏人!
项羽蹲在自家仲父旁边,看着那和县令有说有笑的嬴昭瑶,皱着眉。
“那嬴……”
“嗯?”项羽一开口,范增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皱眉,堵住了项羽的话。
项羽别扭的把嬴政的名字咽了下去,继续说,“我们项家也不错嘛。”
范增摇头,“你要追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别扭。”
项羽瞪大了眼睛,“原来这些天仲父对我说的是这个,我不喜欢……她啊!”
生怕韩信听到,他说得很小声,甚至挪到了范增的身边,“我是发现姜信很喜欢她,然后姜信不理我,我才故意和她搭话的。哼哼,果然,每次这么做,姜信肯定会看过来。”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范增皱着眉头,试图理解这么一段话,但是果然,无论是怎么想,他都无法理解。
努力深呼吸,把这离谱的内容转化成了正常的句子。
“你的意思是,你喜欢姜信?”
没想到项羽的表情更惊恐了,“不是啊,他一天到晚的装高深,我想气一下他,仲父你在想什么?不会是年纪大了,脑子糊涂了吧?”
哪怕是范增也想不到,自己还会被项羽评价脑子不灵光。
吸气呼气,果然还是没办法平复心头的怒火,范增把手上的蒲扇扔了出去,砸在了项羽的脸上。
“滚!”
骂走项羽,他躺回摇椅上,努力平复,才感觉整个人舒坦不少。
这边动静也不小,县令和嬴昭瑶看到了,两个人又默契的走远了些。
“给项家干活也不容易啊,看范增给气成什么样了。”县令感叹。
“是啊是啊。”嬴昭瑶都不用听内容。
历史上项羽可是死犟的一个人,鸿门宴放走刘邦,宁死不过江东,都塑造出了一个有自己的底线,但是也死犟的项羽。
嬴昭瑶不敢想,要是她遇到这么一个不知变通的上司,会不会气到发疯。
但是不得不说,不管是作为对手还是队友,项羽都是可敬的。
只要为他铺路的不是自己就好。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陈胜他们三无不时的来,项家人一批又一批的换人。
而韩信,因为星期五好几天没来,也开始把生活的重心从训练童子军,转向保护嬴昭瑶。
项羽估计是和韩信杠上了,竟然也每天蹲着看嬴昭瑶的日常。
也就是嬴昭瑶不干亏心事,不然被这两个“男站姐”天天盯着,也是压力颇大。
又过了两天,星期五回来了。
来回的时间大概一共是二十天,这放在现代,已经够环球一周了,而在古代,嬴昭瑶思考了一下。
感觉是从江南到北京的一次直线距离?
你们这些暗卫,咋感觉有点不是人呢,马跑的有这么快吗?
反正粗略计算了一下骑自行车的速度,嬴昭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二十天骑这么一个来回。
大庭广众之下,星期五背着他身后厚厚的包裹,一言不发,进屋去了。
“买了什么啊,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也就是项羽,还以为星期五是去买东西呢。
范增有猜测,但是也不知道去干了什么,只从他背后的包裹判断,绝不是江南的货色。
应该是从咸阳那边来的,花色像是秦人会用的。
太糙了,没有我们楚人的好看。
楚喜欢红色的多,秦喜欢黑色,两个几乎是两种审美了。
当然,只包裹就判断,这里面是范增夹带私货的评价,当不得真。
从星期五的表情,嬴昭瑶看不出什么情况。
“我去看看,应该是给我买了点衣物,你别进来啊,女孩子的东西。”
“女孩子的东西,他都能买,我为什么不能看。”虽然话这么说,但是项羽还是乖乖的没有去,甚至还眼神威胁了其他人也不要去。
这么一副听话的大狗的模样,让范增不由扶额。
真的是因为姜信,才这么注意嬴昭瑶的吗?
他已经有点不相信了,他怕这个傻小子,注意地时间多了,就自己陷进去了。
人嬴昭瑶是一点都没有要谈朋友的意思啊。
范增是看出来了,嬴昭瑶喜欢美色,是男是女都一样,她都欣赏。
这也符合范增对嬴昭瑶的初印象,喜欢美色,人之常情!
但如果只是喜欢……
范增看了自家傻狗项羽一眼,就这样的,人家姜信要真的喜欢,估计都轮不到他这个傻狗吧。
里面,嬴昭瑶看着星期五,星期五小声地说。
“人已经在树上了。”
啊?什么?
一句话给嬴昭瑶说懵了。
什么在树上了?
思考了一会,结合星期五平时的举动,她恍然大悟又很无语。
“我们大秦,为什么不干脆训练猴子呢?”
这非要把人往猴子训。
星期五不懂,星期五高高兴兴地拿出一封书信,递给嬴昭瑶。
“大人说,还让我在您身边。”
不知道是可以不用死这件事让星期五高兴,还是能够继续留在嬴昭瑶身边,星期五自己也说不上来,但是高兴。
因为他喜悦的心情,嬴昭瑶以为信里说的是什么好事儿,也是毫无防备的打开了信。
打开之后,她再次后悔了。
因为自己认识字,所以毫无阅读障碍地把信读完了。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身体会认识篆书,为什么,篆书一旦认识感觉和简体繁体也没什么区别,而这个内容……
和上次张良给的信一样炸裂。
“病危速归”
四个字,哪怕嬴昭瑶脑补上标点符号,也就勉强六个字。
不是,谁,谁病危?
“陛……”星期五的嘴型一出,嬴昭瑶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好了,可以不说了。”
不会真给张良得手了吧?
还是说就是骗她先回去的呢?
但是哪怕嬴政是她爷爷,她也不会不回家啊,虽然种田生活没体验过,有人指挥的种田,也和想象中的一样美好,但是皇室生活她也很想体验。
那可是嬴政,应该不会假生病,来骗她回去的。
在嬴昭瑶分析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外面也有了动静。
“你怎么来这里了!”声音略大的是项羽的声音,他的大嗓门和他的大体型一样,是天生的。
“发生什么事儿了。”嬴昭瑶收起来信,揣在身上,推开门就要出去。
看到了眼熟的张良,喜气洋洋的张良被项羽恶语相向,也依旧不改其色,看到嬴昭瑶的时候,还挥了挥手。
一定是我开门的姿势不对。
嬴昭瑶关上门,整理了一下着装,又推开门,发现真的是张良。
不会真让张良得手了吧!
病危难道是真事儿?!
嬴昭瑶忧心忡忡,她原本都被子婴安慰好了。
那可是嬴政,她们的好身体,几乎都是遗传自嬴政的,嬴昭瑶力能扛鼎,嬴政也是。
子婴说到这个的时候,还很羡慕呢,因为他没有遗传到这个身体素质,明明他们的亲爹扶苏都遗传到了。
对弟弟的“孝心”再次有了认识,这人显然对爷爷是尊敬,对爹甚至都少了那么一丝尊敬。
嬴昭瑶略微心疼起素未谋面的亲爹了,儿子的叛逆期竟然来的这么早。
不过心疼归心疼,她一点都没有扭正的想法,父慈子孝,子不孝说明扶苏也有不对的地方!
嬴昭瑶心头是百转千回,脑子里想了很多事情,才努力让脸上多了笑容而不是愁思。
“是要再次留宿吗?”
“你们认识?!”项羽原本是怒视着姬良的,听到嬴昭瑶这句话,他转头瞪了一眼嬴昭瑶,“那你上次和我们装不认识他!”
还给我们指路,虽然也找到了,但是姬良这个人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鳅一样,他想要跑的时候,压根没有人抓得住,也不知道这个文人是怎么跑这么快的。
范增把项羽往后拉了一下,开启了营业模式,笑着对姬良说,“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姬良压根没搭理,他对项家其实也没什么好脸色。
如果说六国其他人是蠢货,姬良觉得和鲁莽的蠢货在一起,像是玩火自焚。
那项家就是张扬的傻子,这么一艘万众瞩目的大船,这人也敢上!
范增,也是傻子。
不过现在范增带着人住在了嬴昭瑶这里。
这里本来地方偏僻,是个好地方,都被这些人的傻气感染了。
姬良挑剔地看了项家人待过的地方,“姬良幸不辱命。”
不是啊我没有要求你做任何事啊!
嬴昭瑶甚至要打印一个“紧急避险”给自己了,她真的是大大的良民啊。
努力,努力撑住了云淡风轻的样子,其实也不需要撑,嬴昭瑶不知道的是,她每次一紧张的时候,小脸就绷得很严肃,很有上位者得气息。
加上这具身体几乎是藏不住的被矜贵养着的状态,还有子婴这个真豪门对嬴昭瑶的处处维护,大家都默认嬴昭瑶就是六国旧贵族的。
说不定是什么被藏得很好皇室呢!
虽然这样的猜测对嬴昭瑶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让所有人都觉得她要造反了。
姬良把其他人都打发了,带着嬴昭瑶进了屋子。
刚从屋子出来,现在又进去的嬴昭瑶,生怕他开口就是给嬴政下了毒,嬴政活不过多少天这样的话。
嬴昭瑶的思维也是高度紧绷上了。
她盯着姬良,姬良感受到这样的灼灼目光,笑了。
“幸不辱命。”他再次说了这句话,然后风度翩翩地从袖口里面掏出来了一个盒子。
盒子看起来很普通,就是木头盒子,就精细度,甚至像是扔在路边也不会有人去捡的样子,灰扑扑。
大小也限定了里面能够装的东西,像是人头啊,断臂啊,或者是什么其他的零部件应该都装不上,估计能装上耳朵心脏之类的?或者骨灰?
应该,应该不是。
嬴昭瑶被自己的推测吓得咽了咽口水,很紧张,吞咽声明显到她自己都觉得很大。
张良笑容不减,甚至更深了,他也没有继续打哑迷,“虽然刺杀赵政再次失败了,但是……”
嬴政,嬴姓赵氏,说赵政也是一样。
嬴昭瑶还没想好他这个但是会是什么内容呢,就看到随着盒子的打开,那耀眼夺目的……
印章。
不对,这不会是……
“玉玺?”嬴昭瑶的嘴角都在颤抖。
她是吓得,张良以为她是激动的。
“是啊,这是那赵* 政的玉玺,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哼。”
一个“哼”把张良对秦朝,对嬴政的不屑体现得淋漓尽致。
“人应该没事吧?”嬴昭瑶问出口知道自己不该问,立刻伸手握住张良的手,上上下下打量,想把这句话变成她对张良的关心。
“我没事。”张良压根没有想过这是对嬴政的关心,毕竟在他心里,嬴昭瑶是和他一样的反秦积极分子。
就是两人走的不是一个路线。
他在去刺杀嬴政的时候,也通过自己的资料网,找到了这些天嬴昭瑶做的事儿,嬴昭瑶的化名,之所以知道是化名,是这个名字他从未听过。
姬良自己也有化名,所以他不在意,只分析了这几次嬴昭瑶做的事儿,推断嬴昭瑶这个人应该是走的儒家和墨家路线。
这两家都是亲民派系,当然,比起儒家,墨家更亲民一点。
嬴昭瑶在笼络人心上还是很有能力的,已经被山下的五个村子奉为神女了。其实按照张良的调查,不止五个,江南蝗灾辐射范围的村子,都对她这个神女感恩戴德。
她在秦朝这边是过了明路的好人,这样的人张良在秦朝也布置了很多,自然也不会因此误会嬴昭瑶。
越是看越觉得,嬴昭瑶实在有本事,几次的危机在她的手里举重若轻。
姬良自己是不想当皇帝的,但是姬良觉得其他人肯定有这个想法。
那可是皇位,应该很少有人能拒绝。
而这次刺杀,姬良又一次失败,但是也是他最成功的一次。
他,偷到了嬴政的玉玺!
对自己的成功,姬良并没有过多赘述,甚至都没有铺垫这一行的不容易。
不过……
“我走之后,听说嬴政生病了,在找大夫呢。”姬良说的时候语气轻松,甚至透露着大快人心的意味。
“他出来巡游,大夫的水平肯定不如在他的咸阳宫内,年纪大还出来,估计也不会轻易治好了。”
姬良说得高兴,嬴昭瑶的心却是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甚至不知道,嬴政是被刺杀得病,还是因为年纪大得病,两者哪个会更好一点。
那信的消息,竟然是真的!
嬴昭瑶恍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张良劝出去的。
等她清醒过来,只注意到自己拿着玉玺,一副看着玉玺发呆的架势。
还有旁边的两个人,一个是星期五,另一个她不认识。
嗯?
“这是甲二十。”
星期五介绍。
嬴昭瑶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先震惊,这都排到二十了,还是该解释,不是自己去派人偷的玉玺。
但是两个大秦暗卫都很淡定。
想到星期五误会自己要造反的前科,嬴昭瑶都有点怕,怕他已经和人说过自己想要造反了。
其实嬴昭瑶的担心……
还是很有用的。
因为星期五真的说过。
只不过不是和暗卫说的,是直接和陛下说的。
作为暗卫,最需要的一点就是,在回去之后,事无巨细地禀报。
星期五的速度,来回咸阳和江南压根用不着这么多时间,其中有三天是在和嬴政介绍嬴昭瑶。
知道嬴昭瑶清醒过来,又恢复到以前的阳光,甚至也和以前一样沉迷美色的时候,嬴政是彻底放心了。
原本他是想要把甲一给换掉的,但是知道嬴昭瑶给他取了个星期五的名字之后,却是留下了。
嬴昭瑶以为自己是第一次来这个世界,其实她不是,她是穿越,但是是胎穿,真正失忆的反而是这一年。
这装死的系统也是这一年的产物,它当时带着“真宿主”进入她的身体,没想到嬴昭瑶的精神力量比较强,两相抵抗,身体昏沉了一年。
因为被刺杀的意外“前宿主”精神恍惚,被嬴昭瑶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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