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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菜都不知道你是种菜的，还当什么种菜的人？
周知欲把玩着手机无声一笑，无论是哪一条，对他都不友好。
徐杳拉着春意然的手不禁收紧，神色有些紧张：“是哪个男孩子啊？”
春意然想了想回道：“苏宸逾的弟弟。”
“苏逸泽？”徐杳差点没控制好自己的表情，虚心一笑：“那孩子挺乖挺柔和的。”
徐杳脑中立刻将苏逸泽的优势跟自家儿子做对比，好像……
她弯下的腰再次直起――自家孩子的优势还是很多的！
快速朝周知欲抛去肯定的目光，周知欲看到徐杳眼中某名奇妙多出来的肯定，有些无奈知道他母亲又在脑中脑补了些什么，但好像……是脑补到自己的优势。
但无奈归无奈，周知欲垂眸细想――在春意然这件事上，就算只有几成的把握，他也会将其变成十成。
春意然的身边，只能是他。
徐杳又拉着春意然又聊了些家常，在周知欲的眼神警告加“咳嗽”打断下，才拉着春意然的手起身朝饭桌走去：“拉你聊了这么久，饿坏了吧，快先吃饭吧。”
春意然视线停留在餐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品让她饿过劲的肚子再次活跃起来。
本来还矜持的不敢下筷子，可当把菜送入嘴中尝到第一口美味时――这矜持谁爱当谁当吧！
看我狂炫……
蓄势待发的筷子还没发动，春意然的视线撇到周知欲身上，对方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
春意然抿唇将夹菜的手慢下来，转过头对徐杳露出微笑：“徐阿姨做饭真好吃！”
“哈哈哈，”徐杳又朝春意然碗中夹了几筷子的菜，“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喜欢的话以后让知欲给你做。”
“啊……”春意然一愣。
徐杳意识到自己嘴快，立马找补：“他做菜都是跟我学的，为了让他以后好做菜给老婆吃。”
语毕，周知欲神色一暗，徐杳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讲得是多么“道德绑架”。
春意然耳根逐渐泛红陷入沉默，成为一个扒拉饭的机器。
而在此刻，敲门声响起。
除春意然外的二人警觉起来，没人想去开门。
敲门声越来越急，春意然刚想站起便被徐杳制止，对方的神情有些严肃但还是对春意然的语气温和：“不用在意，你是客人，安心吃饭吧。”
可春意然刚动筷子，门外传来她熟悉的声音：“徐杳，徐杳是我啊――周书贺，你开开门好不好？”
片刻后，对方见此路不通，干脆换个人喊，嗓门也变得更大：“周知欲！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快点给我开门！”
不仅如此，门外还有稀稀疏疏的声响，以及看护人员的劝导。
但对方十分纨绔，周知欲冷眼放下筷子站起：“我去处理。”
周知欲一开门，快速将自己抵在门前不让外头的人进去。
外头的人一脸愤然：“怎么现在才开门？！”
酒气弥漫在周围，周知欲微微皱眉：“父亲，您喝醉了。”
“我没醉！”
周书贺刚想无视周知欲往里走，便被周知欲烂在门外：“里头有母亲的客人，您不好去打扰。”
“什么客人！”周书贺立马警觉起来握紧双拳，眼中产生戾气，“她找别的男人了是吗？”
周知欲面对周书贺的无理取闹，眉头逐渐紧皱：“母亲不会跟您一样。”
“混账！”周书贺厉声骂道，抬手就准备朝周知欲的脸扇去。
突然，房间内的门被打开，周知欲被一股拉力向后一步踉跄。
紧接着――眼前出现春意然的身影。
第23章 “我喜欢糖，但我更喜欢……”
23.
“住手！”
女孩突然发出的声音， 让整个走廊都陷入安静：“您不具备打自己孩子的权力！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
春意然声音颤抖，眼眶逐渐泛红怒视前方。
明明这样小的个子，说出来的话却极具力量。
刚才在听到二人对峙之时春意然就集中注意力听着， 像是能预知到对方会动手，身体比脑子更快率先放下筷子朝外跑去， 脑中浮现的是小学时看到周知欲被打的画面。
小时候的她没能力只会在树后躲着， 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她小时候没有保护的人， 由长大后的她保护。
但……说不害怕是假的。
周知欲看道春意然微微颤抖的身子，明明这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挡在自己面前？
刚才的他已经感受到他父亲会扇他巴掌， 而这次的他不会再坐以待毙， 没想到这样的“风头”……被春意然抢了去。
周知欲心底深受触动――他的女孩， 长大了……能保护自己了。
门外醉酒的人控制住自己晃动的身子，定睛看了眼春意然，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又是你？你还真能缠啊，缠了周知欲这么久……”
“父亲……您有空在这大闹， 不如回去看股票趋势，”这次换做周知欲走上前将春意然挡在身后， 语调生冷许多， “这次来找母亲，不是真心为了求和吧。”
对面人明显一愣，随后倚在墙上，食指对着周知欲指点：“要是没了我的公司，你还能当你的大少爷么？”
“他能不能当大少爷不知道，”身后传来铿锵有力的女声， 周知欲与春意然回头望去默契地移开身位， “但他依旧是我的儿子。”
“不像你，只靠打骂与非常手段强迫他干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徐杳走上前， 冷笑地看着面前窝囊的周书贺：“周书贺，你真的很失败。”
“无论是为人之父，还是为人之夫。”
话音刚落，民警赶到现场调和。
周书贺颓废地靠墙坐在地上，最后是被人架着离开。
春意然看着这一幕，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当初徐杳给她看过自己跟周书贺拍的黑白婚纱照。
因为她没见过，所以印象非常深刻。
照片中周书贺一副冷峻的表情，唯一溢出温柔是看向怀中女人时的双眸。
她现在才懂――时间是爱与爱过之间的过渡。
而爱与爱过，只需要一瞬间就会改变……
现场恢复跟平常一样的样子，周知欲跟随民警去安顿好周书贺，或许这件事会成为人们休闲时讨论的话题，但关上门后外头的声音却被隔离在门外，别人说或不说……还有那么重要吗？
春意然坐回沙发上心不在焉，眼神时不时超门口瞟去。
徐杳微微一笑递给春意然一颗糖：“别担心，知欲他没事的。”
听徐杳这么一说，春意然迅速垂眸讪讪一笑，结果徐杳手中的糖果：“我不担心……”
闻言，徐杳也没有揭穿春意然，只是靠着春意然身旁坐下：“这些糖都是知欲从外头回来会给我带来的，刚好之前去你家中聊天，顺道带去给你吃。”
春意然一愣：“我们老房子附近……没有卖这种糖的吗？”
“从知欲被他父亲带走后，每次来见我，都会* 带这糖给我。”徐杳摇摇头回应，拿起一颗糖，“所以搞得有一天他没给我带这糖，我都觉得奇怪……我当时还问他怎么没带糖来，他说……”
春意然心脏狂跳不止，等待徐杳的下文。
“他说……跟一朵花一起送给了一只哭了的小猫。”
春意然眼眶迅速泛红充斥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
徐杳一惊，慌乱地拿来纸巾替春意然擦拭，眼中全是担心：“怎么了小意然怎么哭了？”
“没什么……”春意然哑着嗓子，扯出笑容，拿过纸巾盖在自己眼前，不想让徐杳发现自己更崩溃的失态。
后续自己成为音犬让自己活得更开心，并且成为受到众人喜爱的开头……是周知欲。
而音犬这个身份，就像是一个契机。
原来周知欲一直没有缺席在她的生命中，原来他一直在陪着自己，从没消失过。
春意然实在止不住泪水，徐杳在一旁看着也十分着急：“到底怎么了小意然？我打电话把知欲喊回来吧。”
听到这句话，春意然摇头制止，语气哽咽：“不要……”
“求求您……”
她需要好好想想，需要好好想想音犬这个身份对于自己来说，更对于周知欲来说……是什么样的存在。
-
周知欲回来时已经是傍晚，看到春意然蜷缩在沙发上熟睡，被徐杳拉到庭外，轻声问道：“怎么了？”
徐杳搓手，欲言又止，心里十分愧疚：“我今天……把小意然弄哭了……”
周知欲微微皱眉，从落地窗望了眼正在熟睡的人，眼眸中露出担心：“怎么回事？”
“你先别生气，”徐杳叹了口气，双手不禁收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小意然说到你给我带糖的事，还有你安抚了一只猫的事情……”
闻言，周知欲环抱住徐杳，拍背安抚道：“没事的，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不关您的事，别自责。”
“真的没事吗？”徐杳眼中依旧是担忧样。
“嗯，”周知欲点头，“您别担心，绝对不是因为您。”
话音刚落，徐杳像是懂得什么，眼神变成探究：“不会是……因为你吧？”
周知欲抿唇，嘴角的笑容有些牵强，不置可否。
紧接着，他的肩膀挨下一掌，徐杳用极为严肃的语气说道：“你可不许走你父亲的路，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周知欲想到春意然，眉间柔和下来：“我保证――真心对她且珍惜。”
“我的行为，就是我最大的底牌。”
周知欲心底很清楚，自己所谓的底牌――是对春意然明目张胆的偏爱。
徐杳紧绷的神情松弛下来，抬头望天，不由得感慨：“现在小年轻的爱情可真好……”
周知欲跟随着徐杳的目光：“您当初也不赖。”
“所以你要知道，所谓速度与激情会只让感情输得彻底……”徐杳低头一笑，“我好不容易才明白的道理，希望你们不要重蹈覆辙。”
周知欲不再说话，母亲的心酸……他怎么会不懂。
但现在徐杳没有跟之前那样内耗自己，离开了父亲她确实过得更好更开心。
这是他作为儿子，最愿意看到的画面。
“对了，”徐杳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记不记得之前我资助的一个小孩，名字叫――成清淮。”
……
周知欲将春意然横抱起走出养老院，轻放在副驾上为她系好安全带，直起身跟徐杳道别，看到徐杳回到房间才发动车子。
春意然半睡半醒地睁开眼，看到坐在主驾驶的周知欲便安心的闭上眼睛，轻唤他的名字：“周知欲……”
“嗯？”周知欲闻声靠近春意然，“怎么了宝宝？”
“我想吃糖……”
周知欲一怔：“这里没有，我回去给你买好不好？”
“好……”春意然眯着眼嘴角扬起笑容，“周知欲……我从小就吃这个糖。”
周知欲看着春意然没说话，听着面前人继续说道：“我喜欢这个糖……”
但我……更喜欢你。
春意然还没说出口，便再次熟睡过去。
看着面前人安睡的模样，周知欲忍不住在春意然唇上落下一吻，声音沙哑：“我喜欢的糖在这。”
“也是从小喜欢到大……”
-
春意然再次被周知欲轻声叫醒是在半小时后，见春意然还一副不愿起来的样子，周知欲解开安全带靠近春意然的耳畔说道：“已经到学校门口了宝宝……再不起来，我就亲你了。”
果然，这句话比脑中还有效果，春意然猛地睁开眼睛直起身，脖颈跟周知欲的唇擦过，留下灼热的触感。
她赶忙解开安全带想打开车门，被周知欲从身后揽抱住，头顶落下一个吻：“明天见，宝宝。”
“明天见……”
春意然愣愣开口，周书贺的气息在她四周消散，周知欲将车的门锁打开的瞬间，她迈开腿落荒而逃，快速躲进树林中，直至周知欲完全看不到她，春意然才大口喘气平复自己快速跳动的心。
刚准备离开，身后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声音：“意然？”
春意然转身看向声音来源处，这个人她着实不想看到啊……
紧接着，来之人快步朝她走近：“从学长车上下来的……果然是你呢。”
春意然不由得往后退一步，隔开自己跟男人之间的距离：“苏逸泽……”
苏逸泽见状，嘴角一扬，眼中毫无笑意：“你好像很怕我。”
春意然思考片刻后回复：“不是怕……”
“那就是单纯不想跟我说话么？”苏逸泽垂眸，看不清眼底的表情，见对方唇沉默，内心产生异动，朝春意然弯腰靠近，“不如，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春意然打断苏逸泽的话：“我不太想知道。”
“噢？是么？但是我就是想告诉你啊……”耳畔传来苏逸泽嘲讽的低笑，眼底显出一丝疯狂，“音犬老师。”
春意然瞳孔微缩呼吸一滞，浑身上下的血液就像在此刻凝固住般，让她迈不开腿。
“你说……要是周知欲知道你就是音犬，他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
春意然垂眸握紧双拳，下嘴唇被咬得苍白，听面前眼含笑意的人悠悠道：“再或者……让他知道A爸的存在呢？”
第24章 “脏……”“不脏。”
24.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春意然声音微哑， 苍白的解释毫无可信度。
苏逸泽一笑：“你真的忘了我么？忘了那个曾今在漫展帮助的小孩？忘了曾经怎么跟我自我介绍的么？”
这一句话传入春意然耳中，她记起自己当初对一个男孩子说的话――
“我叫春意然，CN是音犬！以后一定会变成人尽皆知的知名Coser！”
春意然一脸茫然地看向苏逸泽：“原来是你？”
七八年的时间过去了， 他居然能记得这么清楚，完全没有忘记过……
“是啊， ”苏逸泽歪了歪头扬起笑意， “所以……你要不要重新组织下你刚才说的话？”
春意然微微颤抖：“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苏逸泽直起身子抬手覆上春意然的脸颊， 能感受到面前人的僵硬，但却被迫承受他的抚摸， 这样的行为让他心中涌起异样的占有情绪， 他夜以继日在想的人近在眼前。
这张本来嫩红的唇因为自己的行为毫无血色， 刚想用指尖触碰，一股后坐力将他拉去。
紧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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