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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情剧炮灰兄长科举升官——夜北星【完结】

时间:2025-03-01 14:47:25  作者:夜北星【完结】
  只是“年少”,就难免有几分孩童气,再一想自己今日是来干嘛的,徐辞言觉得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他了。
  “无咎,坐罢。”杨敬城率先拿了枚白子,落在正中,“伤势怎么样了?”
  “多谢大人关心,眼下已经大好了,”徐辞言拾棋与他对弈起来,只不过走了几步,就忍不住笑,“杨大人这棋艺,当真是洒脱不羁。”
  直来直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在下五子棋呢。
  杨敬城睨他,“别人和本官下棋都是步步小心恨不得连让十子,你倒是敢下。”
  徐辞言轻笑,“‘莫谈时事逞英雄,一味圆通,一味谦恭’,与求胜的上官下棋,自然是要求输,但杨大人又何尝是那般人呢。”
  杨敬城忍不住笑了声,“你啊你。”
  年纪轻轻,官场老油子那套倒是玩得溜转。
  他把棋子收起来,气势忽地一转,“吏部一案查来查去反倒成了众方角力的战场去了,只不过再怎么角,下月也该差不多了,我估摸着陛下的意思,是要让你进去趟一趟浑水。”
  “蔺家势大,吏部亦是魑魅横行,”杨敬城敲敲棋盘,“若是有什么搞不定的就来告诉本官,别像前头一样平白挨了打。”
  身为座师,他一向对徐辞言有几分关注,再加上……杨敬城远远看见从后宅里绕出来薛夫人的贴身嬷嬷,眉梢一挑。
  指不定,两家就要亲上加亲了。
  徐辞言也看见了来人,起身含笑行礼,“多谢大人。”
  那嬷嬷欢天喜地地过来,“大人,夫人问大人可还有什么事,若是方便,就让小徐大人去后头一会。”
  杨敬城看着徐辞言猝然亮起的眼睛,这人一贯稳重圆滑,眼下才算是显出几分年少意气来。
  他心底好笑,“都谈妥了,去吧。”
第62章 太后 吏部员外郎
  薛夫人爱花, 也极擅莳花,杨家的院子,在整个京城都是有名的。
  徐辞言跟着那嬷嬷走了一会, 穿过连廊之后,那嬷嬷忽地一停,朝一旁的花窗指了指。徐辞言心底顿悟, 从善如流地往那处一看。
  清潭一泓,日光曜目, 波光粼粼里,隔岸的杨柳垂下,落在水中搅碎了斑斓云海倒影。
  层层叠叠的花影里, 杨姝菱一身银红霞影的连烟锦裙,被一群侍女嬷嬷簇拥着, 坐在廊下伸手去探湖面嫩黄的柳枝。
  一旁有丫鬟听见动静,凑到杨姝菱耳畔快声说了什么, 小姑娘一惊, 枝条脱手而出, “噗”地荡到水中,划出一条长长的波纹来。
  徐辞言莞尔一笑, 朝花窗处拱手行礼,“姑娘, 又见面了。”
  杨姝菱面色通赫,起身站在繁茂的蔷薇花枝间还礼,远山眉,秋水眼,端柔娇美。
  许是得了薛夫人的吩咐,她身旁伴着的丫鬟嬷嬷纷纷退到廊下, 一时间隔着花窗,只有两人遥遥对望。
  “小女见过徐公子,”杨姝菱侧身行礼,指尖微微一抚脸颊,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又带点好奇地开口,“徐公子似乎并不惊讶?”
  徐辞言压住嘴角,“那日未上山时,我便见着姑娘下马车了。”
  护国寺下车马如流,徐辞言眼睛尖,远远地就望见挂着杨家家徽的马车。
  杨敬城当朝阁老,又是他座师,徐辞言难免多关注几分。
  谁料这一看,没见着杨敬城,反倒看见一眉目娇美的姑娘被侍女搀扶着下了马车,徐辞言当时只觉是杨敬城的家眷,识礼地并未多看。
  没想到,山下无缘,山上却又见面。
  听到他这句话,杨姝菱面颊上红晕直蔓延到耳珠上,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客气地笑。
  两人能在此见面,徐辞言心知肚明,必然是薛夫人心底满意才会如此。
  这么一看便和相亲没什么差别,小姑娘害羞,徐辞言有意调节气氛,温声浅笑,“姑娘似乎也不惊讶?”
  杨姝菱浑然一顿,瞟了眼廊下面带鼓励的嬷嬷,正过脸来大胆解释,“那日归家后家里给我看过公子的画像,只是没想到这么巧……”
  薛夫人开明又敞亮,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希望她婚姻美满。
  是以,和林夫人在护国寺里初步谈妥后,归了家就派人仔细去找了徐辞言的画像来。
  两家之好,总不能盲婚哑嫁的,好或不好,女儿看了才算数。
  那找来的画像也是讨巧,正是徐辞言状元游街的那一幕,竹清松瘦的状元郎鲜衣怒马,鬓边簪花,朱红唇角扬成一弦,远远地朝画外望了过来。
  只一眼,杨姝菱就认出了今日偶遇之人是谁。
  徐辞言轻轻笑了两下,那嬷嬷给他指了指连廊侧的一处小门。他绕过去,和杨姝菱一起极自然地绕着湖边散步。
  这里是杨家的后院,既是薛夫人示下,两人又很快就要定亲,自然没有没眼色的过来阻拦,嬷嬷们远远地望着,徐辞言小心地撩起柳枝,防她碰到。
  “方才与杨大人下棋,令尊的棋艺似乎不甚出众,”徐辞言含笑开口。
  杨姝菱一捏耳垂,有些好笑,“倒是难为徐公子了。”
  “京城里相熟些的人家都知道父亲是个臭棋篓子,偏又爱玩。”
  杨姝菱杏眼里一抹明晃晃的笑意,“早时候父亲在外头和同僚们下棋,输了不服气,把棋局搬回来让我教他几招,第二日好去原模原样地一洗前耻。”
  “但棋这种东西,局势瞬息万变,人家换种打法,他又不会了。到最后十下九输,反倒给自己气得够呛。”
  徐辞言忍不住笑出声,“还有这般故事。”
  杨姝菱提起父亲的时候,不像寻常的贵女那样尊敬有余亲近不足,反倒多出几分眷恋和亲昵来。
  早些年杨敬城还未入阁任尚书,不似今日这般忙碌。而杨家的氛围该也很好,才能养出她这么个轻快明亮的性子。
  从她寥寥的几句话里,徐辞言就能够隐约勾勒出一幅温馨而又亲近的图景来。忍不住弯唇笑笑,这图景正是他上辈子一直难以想象又渴慕不已的一种。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身旁的少女,眼波明,黛眉轻,绿云高绾,颊似粉蔷。
  “怎么了?”
  杨姝菱款步向前,身侧忽然没了人影,她惑然回首,就见漫天杨柳纷飞中,徐辞言素衣玉冠地站在那里,赫然失笑。
  “没什么。”徐辞言摇摇头,面上笑意盈盈,快步向前。
  …………
  到了散宴的时候,天色暮沉,一片柔和的浅绛色。
  林西柳带着女儿坐上马车,面上止不住地笑意,隔着帘子和徐辞言说话。
  “言儿,我今日见着了,那姑娘果然是个好模样的,”她心底满意,“端美舒方,很识礼数,被教养得极好。”
  我也见着了,徐辞言心底笑笑,“薛夫人那边怎么说?”
  林西柳取出一块玉佩来,笑意染上眉梢,“这是杨家给的信物,家里的玉也给了薛夫人,交换了信物。这次会回去,娘就就要挑个好日子请媒人上门了。”
  “京城的礼数和家那边的不同,到时候娘请曲夫人来帮忙掌眼,那姑娘处处都好,可不能委屈了人家。”
  “嗯,”徐辞言点点头,眼角止不住溢出一抹笑意来,“师伯来早就和我说了,到时候要和师娘一起亲自上门说媒呢。”
  林西柳心底感慨非常,她自然能看出来言儿心底对这桩婚事也是满意的,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见他对读书和家里以外的事情这么上心。
  也好,她心底喜悦,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就算是别人怎么挑,也不能挑出一桩不好的来。
  而马车上,徐出岫
  眼睛发亮。
  在杨家时,她方绕过影壁进了院,就见一个梳着妇人发鬓的年轻女子摇着团扇站在那,笑意盈盈。
  “这位便是徐大人的妹妹了吧?”
  徐出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唇朱鬓绿,丰莹玉润。
  掐丝绣金的宫裙穿在她身上,持扇袅袅转身间,好似一枝浓艳红杏探墙而来。
  徐出岫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反应过来的时候,早已把闺名脱口而出,“我叫出岫,‘云无心以出岫’的出岫。”
  她期盼地看过去,“不知道夫人怎么称呼?”
  曹素衣定定地看着她笑,双蝶穿花的团扇轻轻一摇,柔声话语便潺潺而出,“我叫曹素衣,是六皇子府上的侧妃。”
  “至于你……”她红唇微扬,“若是愿意,叫我姐姐吧。”
  徐出岫欣然应下,一见着她,只觉得莫名地有种亲近和安然,还颇有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委屈来。
  她大步往前,挽住曹素衣的手肘,“今日与姐姐一见,不知道怎么的,竟冒出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来。”
  曹素衣吃吃地笑笑,“许是我俩有缘呢。”
  她指了指小院里簇拥在一处闲谈娇笑的少女们,“走吧,我带你过去。”
  虽是已婚的妇人,可在京城的女眷圈子里,上到老太太下到小丫头,就没有曹素衣不交好的人,有她带着,徐出岫很快就融了进去。
  几个小姑娘凑在一处,笑靥如花。
  徐出岫放眼打量,京城的闺闺小姐们美得各异,但都有种富养出来的底气和自信,无端地让她想起远在湖广的珠儿来。
  那追着她哭鼻子的小丫头长大以后,必然也会是这般明媚模样吧。
  也不知道珠儿什么时候能到京城来,想到这,徐出岫悄悄地叹了口气。回到家中,她又忍不住想起今日里见到的姐姐来。
  过几日她入宫觐见太后,说不准还能再见到她呢。
  …………
  徐家和杨家定亲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
  乾顺帝对这个年幼失怙的师弟有些愧疚,杨敬城亦是直臣,深受他信任。
  两家结亲,他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做不成驸马,和杨家,总比被蔺家等等拢去的好。
  是以,他早早地就赏下一堆东西过来,其中还有一对极其昂贵的鸳鸯双环佩,许给徐家做聘。
  而东宫那头亦有各色物件流水一样送下来。
  一时间,京城里议论徐辞言失官受罚的嗤笑声音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总还有些酸客止不住在背地里讥笑几句。
  “那徐无咎啊,少年幸进,媚上邀宠,眼下竟然还靠着女眷裙带张扬起来了。”
  “我朝出了这么位状元,真是令人含羞。”
  和他一处喝茶的士子冷笑,“尔等俗人,自个没本事高中六元,只能肖鼠一般在背后里说嘴!”
  骂徐派和挺徐派在茶馆中对峙争吵了起来,而这时候,从宫里颁出的一道旨意,堵住了那些说他“无能凡庸,纵幸得重用,也终遭厌弃”的嘴。
  ――陛下御旨,命通议大夫徐辞言任吏部考功清吏司员外郎,佐行考课事务、贬黜官员诸事。
  吏部员外郎乃从五品官,和徐辞言之前的司经局洗马一个品秩,但光论权利大小而言,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满城士子们哑口无言,特别是和徐辞言同科中试的学子们,心底更是百般滋味。
  同年入朝,他们还在观政呢,这徐状元就已经高居五品了,横看竖看,都是最高的那位。
  特别是这员外郎,还格外地不同。
  徐辞言摸了摸手上的任命书,嘴角噙起一抹浅笑,官场里从来不缺官小权大、官大权小的特例。
  放眼大启朝廷,留都的官员们大多空有正三正四的品秩而无权。
  而京都这边,宗人府相关的官吏也很是不讨好,只能说徒有面子,没有里子。
  但考功清吏司就不一样了,吏部乃六部之首,考功清吏司掌官吏考课、黜陟之事。凡内外官给由,三年初考,六年再考,并引请九年通考,奏请综其称职、平常、不称职而陟黜之。
  管着文官的考校升迁,可谓是捏着朝廷大半官吏的命根子了。
  是以,考功清吏司的小官小吏出去,腰杆挺得比某些地方大员还直。
  任命书上写着命徐辞言六月初五日入职,正好和乾顺帝此前许他一月的假相合。
  从收到任命的那一日开始,徐家日日都有上门送礼的人,就连林西柳那头,也有人拐着弯地走门路,想让她帮忙好言两声。
  那些不该收的礼徐辞言一件也没收,金银玉器堆在他面前,晃得人头晕眼花,徐辞言眼皮都没眨,就让人退了回去。
  远的不说,他的前任梁大人,区区一个五品官,一年收的银子比一地税贡都多,成为吏部案的第一个刀下亡魂,尸体至今还在喉官衙门里摆着呢。
  对这些光明正大送上来的买命钱,徐辞言敬谢不敏。
  距离上任还有几日,他索性收罗了吏部官吏的消息,闭门锁户地琢磨起来。
  …………
  五月二十五一早,徐出岫换上庄重的衣服,坐上轿子入宫去了。
  太后乃乾顺帝的嫡母,为人随和,与皇帝间母子情分十分不错。
  徐出岫到慈安宫的时候,她正坐在桌前,由一个宫妃模样的女眷侍奉着用膳。
  “这就是徐家的姑娘?”看见她,太后轻轻地把碗一搁,抬眼看了过来。
  “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不等嬷嬷提醒,徐出岫恭敬地伏身行礼,太后打量她两眼,小姑娘还梳着少女的发鬓,尚未及笄,面容略有稚气。
  她轻声开口,“抬脸让哀家瞧瞧。”
  对上她眉心那一点朱砂痣的时候,太后一愣,她是理佛之人,平生最喜欢的就是这般灵秀聪慧的小姑娘。
  再一开口考校两句,徐出岫样样都答得妥帖,听闻徐家出身乡野,这姑娘第一次进宫,礼数妥当,举止落落大方,哪怕在京城的闺秀圈子里,也是不俗。
  这么想着,太后的面色柔和下来,指了指一旁的小凳,“今日来得这般早,想来还没用膳。”
  “这宫里的鸡丝菌粥煨得正好,还有那几盘点心,都是你们小姑娘喜欢的,你也坐下陪哀家一同用些。”
  徐出岫心底划过一丝诧异,进宫前哥哥隐约地提点了她一句,小姑娘早做好面对太后疾风暴雨的准备了
  谁曾想,现在一看,太后竟然挺温和的。
  怕到宫里如厕不雅,徐出岫出门前只略微吃了块糕点垫肚子,当然,眼下太后要人陪着用膳,就是撑着也得吃。
  那神色淡然的宫妃抬头譬她一眼,指挥着宫人加了个凳子,声音似江南流水一样的柔和婉转,“徐姑娘请。”
  “多谢贵人。”徐出岫飞快地行礼,那宫妃见了,轻轻地回礼后便走向一旁几案,持起签轻拨香篆。
  徐出岫坐下时,发间的掐丝并蒂海棠步摇微微一晃,隐在紫玉里的金线折出一道光彩,正好落在她持铜签的指尖。
  御膳房的手艺自然不同凡响,举止端庄地舀了一勺鸡丝菌粥,菌丝鲜香,肉丝滑嫩,配着浓浓的米香,徐出岫止不住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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