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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想着背后说人到底不美,她并未多言旁的,只是补充道:“楚畹兰极擅投壶,去岁冬日里楚阁老家办了一场赏梅宴,席间她亦是提议众人投壶,那日她连中贯耳,出尽风头。”
  复又担忧地看了一眼珈宁,生怕她被楚畹兰一激便应下什么奇怪的赌注。
  珈宁听罢,望向被一众少女围在中间的楚畹兰。
  楚畹兰鹿目圆睁,骄傲地回望过来,午后灿烂的阳光落在她眸中,映得那双黑眸透出琥珀般的光泽。
  二人目光相会,俱是一笑。
  珈宁却是想起了家中那只憨态可掬的狸奴,她有时不想理会珈宁,也是蹲在案几上,摆出这副傲气的模样。
  也不知自己嫁来京城之后,她一只狸奴留在织造府上,过得可还欢喜?
  见珈宁似是在神游天外,楚畹兰朗声道:“世子夫人可敢与我比试一场?”
  楚畹兰出身好、相貌好,自幼都是贵女圈中众星捧月的那一个,今日见着众人的目光都被初来乍到的珈宁引了去,难免心中失衡。
  却也未想,这本就是侯府给珈宁办的赏花宴。
  珈宁下巴微微昂起,道:“为何不敢?”
  言罢,珈宁便唤来摇风与织雨,去寻投壶需要的器具。
  又点了人群中两位跃跃欲试的少女,分别充当司正与乐工。再就是一直举着右手自告奋勇的程念之了,宣平侯府的地位与名望摆在这里,她自然是不容置疑的司射。
  戚临瑶站在边上,有几分担忧,复又望向身侧始终不发一言的戚临珏,小声道:“要不去把二哥找来?”
  说完又自己先挥了挥手,也不等临珏回答,便自顾自道:“不成,这是姑娘们间的游戏,若是去寻二哥,那不就等于嫂嫂认输了?”
  临瑶咬着下唇,担忧地望向站在众人中间的嫂嫂与楚畹兰。
  暗暗叹气,也不知这位京城双姝之一的楚家姊姊怎么就和嫂嫂争起了高下?
  临珏却道:“你觉得二嫂会输?”
  临瑶一愣,京中谁都知道楚畹兰于投壶一道下了多少功夫,二嫂平日里不是在熏风院中窝着翻看话本,便是上街去寻摸漂亮首饰或是可口的点心。
  这如何能赢?
  临珏见临瑶不答,继续道:“你瞧二嫂那模样,可有半分心虚?”
  临瑶看向场中落落大方的珈宁,扁着嘴道:“……自然是没有,但是二嫂刚来京城,或许是不清楚楚家姊姊究竟有多厉害呢?”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
  临珏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且相信二嫂吧。”
  言罢便不再开口。
  徒留临瑶站在边上一头雾水,只能在心中不住地给珈宁打气加油。
  不过半刻钟,织雨与摇风便带着投壶与箭矢并乐工要用的鼓回来了,众人俱都往后退了些步子,把场地留给珈宁和畹兰。
  楚畹兰道:“咱们空玩也没什么意思,不如赌点什么?”
  珈宁环顾四周,指着枝头开得最盛的那朵玉兰:“赌那朵花可好?”
  楚畹兰一愣,回过神来,饶有兴味地笑道:“好!”
  这侯府的世子夫人,难不成竟与她是同类人?
  往日里楚畹兰和人作赌,那些人总爱拿些玉佩、钗环之类的身外俗物作为赌注,甚至前两年她还遇到过一位颇为无趣的小娘子,竟是想和她赌一桩婚约,她当时吓得不行,赶忙推拒了。
  她哪里是真的想从别人那赢下些什么,她只是想做宴席上最瞩目的那一个而已。
  楚畹兰心中的不满霎时间便去了几分,又仔细打量了一番珈宁,见着她杏眸含春水、两眉若秋月的模样,一时间竟是红了脸,回过神来之后暗地里骂了自己一句不争气,又道:“你先还是我先?”
  珈宁道:“我是主,楚姑娘是客,自然是楚姑娘先。”
  楚畹兰骄矜道:“我怕你见了我投的,会手抖影响发挥。”
  珈宁浅浅一笑道:“这点定力都没有,那便是珈宁该输。”
  楚畹兰不再答话,转而望向站在一侧的程念之,以眼神催促她早些开始。
  程念之却是望向珈宁,待到珈宁对着她微微颔首之后,方才开始宣读这场投壶的规则。
  投壶这游戏是古来有之的,江宁城中与燕京城中的投壶规则所去不远。唯一的差别无非是,在江宁城中,若是箭尾入壶,依旧可以得一筹;但在燕京城中,箭尾入壶被称作“倒中”,是不得筹的。
  再就是在燕京城中,若是能四箭全中,则会额外得一筹。
  这些细枝末节,对于早已玩惯了投壶的珈宁来说,并不重要。
  席间众人都不清楚珈宁在江宁城时候的生活,自也是不知,她为了人前风光,花了多少功夫去练习这些宴席上常玩的游戏。
  就算是嫁入侯府,她在熏风院中,也从未放下过这些。
  她并非是每日里只知道虚度光阴。
  投壶也好,飞花射覆也罢。
  她在江宁城中已久无敌手,如今见了送上门来的楚畹兰,心中激动得不行。
  若是输了……
  她没想过会输。
  只见珈宁将脸颊两侧的鬓发都拨至耳后。
  楚畹兰则是已从织雨手中接过四支箭尾涂成朱红色的箭矢,慢悠悠地行至那只青铜投壶的不远处。
  程念之朗声道了句:“起――”
  充当乐工的两位少女也开始击鼓。
  “咚――”
  鼓声乍响,惊飞了周围树梢的鸟雀。
  又听得“当――”的一声。
  楚畹兰手中的第一支箭已然入了壶。
  有初,计十筹。
  阳光落在箭尾,与人群中的楚畹兰一样光彩熠熠。
  鼓声再响。
  第二支箭竟是入了壶耳,贯耳,计十筹。
  人群之中一片叫好之声。
  楚畹兰回过头来,微微抬起下巴,看了一眼珈宁。
  珈宁回望过去,心道,更像她的狸奴了。
  鼓声又起。
  第三支箭稍有些歪,还好最终还是摇摇晃晃地入了壶。
  入壶,计五筹。
  楚畹兰略略捋了捋袖口,又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这才将最后一支箭扔了出去。
  正中壶心。
  有终,计十五筹。
  四箭全中,再加一筹。
  站在场边的程念之道:“合计,四十一筹。”
  摇风上前去将壶中的箭矢都收了出来,楚畹兰也退入人群之中,路过珈宁之时,低声挑眉道:“可别让我失望啊。”
  珈宁颔首:“楚姑娘且看吧。”
  鼓声又起。
  只见珈宁手中握着四支箭尾涂成明黄色的箭矢,午后无风,鹅黄色的裙摆安安静静地垂着,与箭尾的颜色交相呼应。
  恰好此时,又有一只明黄的彩蝶,落在了珈宁的发间。
  珈宁浑然未觉。
  鼓声一起,众人俱都不再说话,珈宁听见鼓声之下,蝶翅扇动的声音。
  就是此刻。
  “当――”
  “当――”
  “当――”
  “当――”
  接连四声,乃是接连四箭破空而出。
  众人望向投壶,那四支箭矢,竟是两两分别落入了壶耳之中。
  园中先是一寂,接着便爆发出翻天的掌声与起哄声。
  有好事的少女望向人群中的楚畹兰,哪知她并未沮丧,反而眸光熠熠地盯着珈宁,跟着众人一道鼓掌。
  程念之和戚临瑶这才明白了方才珈宁为何那般坦然。
  原来她也是个高手。
  只听程念之道:“有初贯耳,计二十筹;连中贯耳两次,计四十筹;有终贯耳,计二十筹;四箭皆入,加计一筹;合八十一筹。”
  心中却想着,这世子夫人果真是个妙人,往后京中的赏花宴,可要有趣起来了。
  临瑶欢喜地抱住身侧的临珏,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是不是早便知晓了?果然临珏才是我们家里最聪明的。”
  临珏低头一笑,轻声道:“姐姐别打趣我了。”
  未等珈宁退入人群,便见楚畹兰走上前来,行至珈宁身侧。
  戚临瑶心中一紧,生怕是楚畹兰输了游戏,要对二嫂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但见楚畹兰依旧是方才那副傲气的模样,语气却是软了三分:“你果然很厉害,那朵玉兰,很衬你。”
  言罢,便走向玉兰树下,亲手摘下了那朵开得正盛的玉兰,再折返回来,簪在珈宁发间。
  还仔仔细细地调整了一番位置。
  簪花的时候二人挨得极近,楚畹兰的呼吸落在珈宁的鼻尖,珈宁笑得眉眼弯弯,道:“你也很厉害。”
  楚畹兰轻哼了一声:“不过你也别骄傲,三月廿七是我的生辰,到时候我们再比一场!”
  也不管珈宁会不会拒绝,说完这话,转身便走了。
  离席寻人的戚闻渊听见这厢的动静,又瞧着转身离去的楚畹兰,一时有些意外。
  莫不是他的夫人,在投壶中赢了这位楚小姐?
  他隔着群花,望向院中的一众少女,珈宁站在众花之间,发间的海棠花与玉兰花交相辉映。
  他呼吸一窒。
第14章
  楚畹兰转身离席,珈宁作为主人,自是派了织雨去询问了楚畹兰的去处,得知她是去寻楚家长辈,便也不再多过问了。
  其他女眷则都还留在花园之中。
  夸夸方才珈宁投壶时的风姿、聊聊京中的轶闻八卦、讲讲城中的各式铺子,一晃就是一个多时辰。
  三月的燕京城最是乍暖还寒,日头稍稍偏西了些,庭院之中便刮起了寒恻恻的凉风。
  枝头的花在乱颤,庭院中的贵女也拢了拢单薄的衣衫。
  这便是到了用夕食的时辰。
  夕食的菜色也照旧丰盛,却并非是江宁城宴席上那些鸟脑豆腐、黏砌百果、鹅肚素膳之类的颇废钱财与功夫的菜品。
  席间与午食一样,又是配了四碟江南菜色,席上有人打趣说这是世子醉倒温柔乡,终于学会了捻风弄月。
  戚闻渊坐在上首,听罢这类言语,依旧是面无表情、貌若冰霜,并不答话。
  众人觉得无趣,转而说起旁的事情。
  却是错过了戚闻渊望向珈宁的视线。
  戚闻渊望着与身侧的程念之聊到两颊绯红的珈宁,心道,也不知这姑苏城来的厨子,做出的吃食到底符不符合珈宁的胃口?
  也许她还是更中意那位许厨娘的手艺。
  戚闻渊喝了一口热气腾腾的茶汤,不再多想这些不重要的事情,转而与身侧的同僚说起明日的公事。
  那同僚一噎,这不是给世子夫人办的赏花宴吗?世子怎么还说起了这些。
  却也只得耐着性子答了几句。
  答错一处,还被戚闻渊追问了好一阵。
  那同僚一顿夕食下来,只觉自己流了二两冷汗。
  回去需得和自家夫人哭诉一番才是!
  至于珈宁那一边,则是全然不同的轻松气氛。
  自登上北上来京的马车以来,珈宁身边便没了能嬉戏打闹的同龄玩伴,她与临瑶虽也算得上投契,但到底是有将近四岁的年龄差距摆在那里。
  今日赏花宴上遇上了年岁相仿又性子外放的程念之,二人免不了凑在一起讲个不停。
  席上备了些口味清甜的果子酒,二人以酒佐言,喝得欢喜、聊得更是欢喜。
  也是喝下第一口酒的时候,珈宁才意识到,她那日根本没有必要在戚闻渊面前将那盅用了一半的冬酒藏起来。
  戚临瑶会因为饮冬酒被戚闻渊责骂,那是因为她年岁尚小、尚未及笄,而她如今可是已经成婚了!
  用珈宜的话来说便是,她已经是大姑娘了。
  她那日何必要怕戚闻渊发现她饮酒?
  真是莫名其妙。
  珈宁摇了摇头,赶走脑中那些无趣的念头。
  她身侧的程念之见了,道:“怎么了,可是饮多了酒身子不舒服?可要让下人上一盅解酒汤?”
  珈宁笑道:“无事,就是想起一桩旧事。”
  程念之深知切勿交浅言深的道理,见珈宁不想多言,转而便说起城南新开的一间绢花铺子,又说起那间绢花铺子的边上有一家味道极好的酒楼。
  “那家酒楼的什锦海味杂烩做得不错,值得一试。”
  珈宁又饮了一口果子酒,笑盈盈地记下了:“那我可得要去尝尝才是。”
  程念之迟疑道:“不若十日之后你我二人一道去城南转转?”
  她是诚心想和珈宁这个美人做朋友的。
  珈宁歪着头,柔声道:“好啊。”
  她的手帕交都在江宁城中,戚临瑶也是课业繁重、并非日日有空,她正愁无人一道游京呢。
  等到戌时三刻,宴席散了,宾客都各自归家,珈宁与戚闻渊辞别了侯府的长辈,也一道回熏风院去了。
  珈宁饮多了酒,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的,飘飘然好似踏足云端。
  戚闻渊看得眉头一皱,本想要扶她,最终还是收回了手,只是往后退了些,走在珈宁左后侧半步的地方。
  若是她真的因为酒劲往后倒去,他也能接住她。
  被夜里的凉风一吹,醉眼迷离的珈宁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呀!十日之后,似乎是戚闻渊休沐在家的日子。
  她转头望向身侧的戚闻渊。
  因着那些果子酒,她两颊烫得很,眼中亦是湿漉漉的。
  落到戚闻渊眼中的,便是游廊两侧黄绒绒的灯光、天上白晃晃的月光、还有珈宁眸中剔透晶莹的水色与两颊那一点娇艳欲滴的嫣红。
  风过,还有一片淡粉色的海棠花瓣被吹落在戚闻渊的肩上。
  也不知是来自枝头,还是来自珈宁的发间。
  戚闻渊忽然忆起少时读过的一首诗。
  落花纷纷稍觉多,美人欲醉朱颜酡。①
  戚闻渊开口,只觉自己的声音哑得厉害:“夫人?”
  珈宁并未答话,看着眼前人宛若冠玉的脸,她觉得自己的思绪似乎是被什么卡住了。
  她方才是在想什么来着?
  是在想这人真好看吗?
  还是想要拂去他肩上那瓣海棠?
  “夫人?”戚闻渊默念了两句《清净经》,又往风来的方向走了两步,试图让自己冷静些。
  哪知珈宁竟是对着戚闻渊,伸出双手,娇声道:“我走不动了。”
  尾音弯弯绕绕,手却是伸得直挺挺的。
  戚闻渊也觉得自己的思绪似乎是被卡住了。
  珈宁见眼前那人像个木偶一般一动不动,眉心一蹙:“牵我!”
  戚闻渊仍旧是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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