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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复又站起身来打量了一番,见着同僚都已归家,四下无人,便招来苍^,状似无意地问道:“你去府上送东西的时候,夫人可有说什么?”
  “夫人自是说多谢世子。”苍^低眉答道。
  其实珈宁的原话并非只是如此。
  苍^去熏风院送东西的时候尚还未到申时,他一入主屋,便见着珈宁正歪坐在梨花木矮几边上,惬意地翻着一册词集。
  熏风院中的花俱都开了大半,暖烘烘的春光透过花间的罅隙散落在书页上,珈宁且看且唱。
  这词集是从听竹轩中寻来的,里头的许多词牌珈宁并未听过,她便依着江南小调的旋律随意哼上两句。
  端的是自在悠闲。
  听闻外头通传苍^来了,她只当是戚闻渊今日又不会回府,盘算着过一阵去问问临瑶和临珏要不要来熏风院中一道用许厨娘做的玫瑰鹅油烫面蒸饼。
  却见苍^捧着一方银镶玉烧蓝的小匣子,她面露疑惑。
  苍^道:“世子这两日并非是刻意不着家,只是朝中实在事多。他担心夫人在家中无聊,便去城西的百宝阁挑了两支簪子,请夫人赏玩一番。”
  他自恃看穿了世子交代自己时暗藏的小心思,刻意在戚闻渊的原话上添油加醋了一番,就为了在珈宁面前展示戚闻渊的贴心。
  其实戚闻渊不过是吩咐了一句:“我瞧着春色正好,你去城西给夫人挑一支桃花簪。”
  哪知珈宁并未顺着苍^的心思。
  她眉梢一挑,嘴角一弯:“不是说世子在都察院中忙得很吗?怎还有空往城西去?我记得,都察院是在城北吧?”
  苍^惊觉自己失言,刚要改口弥补一二,便见着珈宁已经将那方小匣子接了过去,一面打开,一面笑盈盈地说道:“且让我瞧瞧世子的眼光如何。”
  只见她从匣中取出两只温润的碧玉桃花簪,迎着忽闪忽闪的春光,在发间比划了几下,方才慢悠悠地开口:“苍^的眼光很好。”
  这便是知道簪子是苍^去挑的了。
  苍^暗道一声不好,只觉自己是好心办了坏事,却又听得珈宁用吴语和身侧的织雨说了些什么。
  苍^是土生土长的燕京人,吴语落在他耳中,与树梢的鸟雀之声,并无多少分别。
  他又慌又急,生怕惹得世子与夫人之间生了嫌隙,要知道初三那日他想把世子头上的荠花拂去一事还没过去多久呢……
  过了许久,终于听到上首传来珈宁的声音。
  珈宁依旧是那副眉眼弯弯地模样:“簪子我收下了,多谢他。”
  苍^一背冷汗,也不知自己这一关究竟是不是过去了。
  如今听到戚闻渊问起,他也不敢全盘托出。
  苍^跟在戚闻渊身边多年,戚闻渊如何看不出他今日的神色与语气都有些奇怪。
  戚闻渊道:“当真?”
  在都察院中,戚闻渊身上的气势比平日里更甚,苍^倒吸一口凉气,不敢作答。
  戚闻渊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声道:“夫人还说了什么?”
  他将声音压得极轻,但这夜半的都察院本就是万籁俱寂的。
  再轻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
  “夫人知晓是奴去挑的了……”苍^将午后在熏风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
  戚闻渊未曾想到苍^不敢说出口的竟然是这个,他看着苍^,好半天才悠悠道:“夫人又不是傻的。”
  又道:“往后我让你给夫人传的话,记得要原原本本、一字不漏、一字不错地传。”
  苍^忙道:“奴知晓了。”
  戚闻渊摩挲着挂在竹扇下的莲花扇坠,神色晦暗不明。
  果然他还是不适合做这些事情。
  他那同僚的侍从定不会像苍^这般画蛇添足。
  因为同僚已经做惯了关心妻子的事情。
  而在苍^眼中,他戚闻渊托侍从给夫人送东西,乃是一种破天荒的恩赐,需要在夫人面前大肆宣扬一番才成。
  其实又哪里是这样呢?
  夫人外出之时尚会记得给他带一方点心、一枚扇坠,且也并不会多言邀功。
  他无非是……
  投桃报李罢了。
  戚闻渊展开卷宗,继续忙碌起来。
  苍^走上前去,将已经冷透的茶水换了,也不再多言。
  清凌凌的月光透过窗洒落在戚闻渊的肩上。
  他兀自叹了口气。
  这桩婚事,终归还是珈宁吃亏颇多。
  他于情爱上天生缺了一窍,也分不出多的心神去弥补。
  他的夫人却有一颗剔透玲珑的多情心。
  “你是说夫人和织雨说的是吴语?”
  苍^正小鸡啄米般打着瞌睡,骤然听到戚闻渊清冷的声音,险些磕到下巴:“应该是,总之奴听不明白。”
  戚闻渊在卷宗上批注了几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
  转眼便是三月初十。
  总算是到了戚闻渊休沐的日子。
  珈宁念着自己午后约了程念之一道去城南,便特意起了个大早,与戚闻渊一道用朝食。
  夫妻二人对坐在食案边上,戚闻渊那侧有一碟珈宁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白豆腐,珈宁这一侧则是许厨娘做的玫瑰搽穰卷儿并两方裹馅雪花糕。
  食案中间还有两碗热乎乎的馄饨以及一碟凉拌的佐餐小菜,这是戚闻渊特意交代小厨房做的。
  他听同僚说起过,出身江宁城的妻子最爱这一口鲜香味美的鸡汤小馄饨。
  二人虽昨日还同榻而眠,但细究起来,其实算得上是好几日未见过面了,免不了有几分生疏。
  珈宁几次想要开口,却都找不准到底要说些什么。
  过了好一阵,方听得戚闻渊先道:“府上的厨子是燕京人,也不知做的小馄饨符不符合夫人的口味。”
  “挺好吃的。”珈宁小声道。
  就是有些烫。
  珈宁咬了一口雪花糕,柔声道:“多谢你送我的簪子。”
  戚闻渊低声答道:“是苍^去选的。”
  珈宁莞尔:“我知道呀,你那样忙,总不能还得分出些时间去街市上挑簪子吧。”
  屋中又安静了下来。
  忽然间,“噔”的一声打碎了屋内的寂静。
  是二人的筷子撞到了一起。
  珈宁抬头望向戚闻渊,“哧――”地笑出声来。
  夹菜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也不知是该进还是退。
  戚闻渊却是飞速收回了手,道了声“抱歉”。
  方才二人碰到一起的时候,一股酥酥麻麻的触感顺着筷子,流到他的掌心,再通过他的手臂传递至更远的地方。
  让他有些回不过神来。
  珈宁笑道:“我还以为我们俩的口味是完全吃不到一起去,现在看来,也并非完全如此。”
  戚闻渊颔首:“这道小菜拌得不错。”
  珈宁又道:“稍稍咸了些,配世子的豆腐应该是极合适的。”
  戚闻渊道:“夫人吃得清淡。”
  珈宁摇摇头,自顾自地笑了笑,只觉戚闻渊虽然不知从何处学来了给她送簪子,一开口却还是那个有些呆愣的世子。
  却也并不觉得他不解风情了。
  珈宁心道,其实这人也挺有意思的。
  见着珈宁心情尚好,戚闻渊便又斟酌着开口:“夫人,都察院中尚还积压了不少事情,午后我得去一趟。再有就是,十五日后,我要出京。”
  休沐日本是应留在家中陪伴家人的。
  “今日午后也只能夫人自己……”
  哪知珈宁却是以袖掩面,微微侧着头,笑了好一阵,方才答道:“这么巧,我正要和你说呢。”
  “嗯?”
  珈宁抿着嘴,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之前便和程家姑娘约好了,今日午后要去城南,夕食也会在那边的酒楼用。”
  珈宁放下勺子,双手乖巧地放在身前,柔声道:“世子,我今晚不回熏风院用夕食了。”
  戚闻渊一愣。
  他说不上来自己心中是什么情绪。
  珈宁有自己的安排,他本应该高兴才是,这样他更能理所应当地将全部心思都放在公事之上。
  是,他是高兴的。
  戚闻渊道:“记得带上护卫,注意安全。”
  珈宁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又道:“我会记得给世子打包些吃食回来的。”
  半晌,方才听得戚闻渊道:“多谢夫人。”
  珈宁心中暗道一声见鬼。
  她怎么觉得戚闻渊扯了扯嘴角?
  定是她眼花了。
  珈宁不再多想。
第17章
  程念之所说的绢花铺子乃是在城南太平街上,与侯府隔了些距离。
  珈宁想着要提早出门,是以并未等到午时与戚闻渊一并用午食。
  不过一个人坐在案几边上,草草吃了几只许厨娘做的松穰鹅油卷,又囫囵吞了半碗阳春面。
  用她的说法便是:“念之姊姊说了,城南那边有不少好吃的零嘴点心,我可得留出些空当才成。”
  坐在边上看书的戚闻渊听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于他而言,零嘴这种东西只能是锦上添花,并不能取代正餐。但见着珈宁笑意盈盈、兴致颇高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浇这盆冷水。
  复又想起二人之间的约定,便将那些教妻之话都吞入腹中,又憋了好半天,方才沉声道:“府中备得有保和丸。”
  “保和丸?”珈宁正坐在妆台前,任由织雨与摇风摆弄着她那一头秀丽如绢的长发。
  未等戚闻渊回答,便听得摇风在珈宁耳侧偷笑了两声,道:“食积后用的。”
  珈宁当即红了脸,瞪了戚闻渊一眼:“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的!”
  戚闻渊见着摇风脸上来不及收回的调笑之意,哑声道:“我只是担心,并没有其他意思。”
  珈宁摩挲着妆台上的胭脂瓶子,并不答话。
  她知晓这人本意是好的。
  可是,怎么话一出口就这样奇怪呢?
  珈宁咬了咬下唇。
  罢了罢了,一早就知晓戚闻渊就是这样的性子,至少这次不像之前那般长篇大论。
  且慢慢来吧。
  她谢三今日开心,懒得计较。
  哪知戚闻渊忽然缓缓道:“我初入朝时,因为不会说话得罪过人。”
  “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当时说了什么了,甚至并没有发现那位大人在针对我。还是后来有人说起,我才知道。”
  “夫人,我不太善与人相处。”
  没人教过他应该如何和这个人世间相处,他向来都是尽量去模仿别人。
  珈宁一惊:“这还能没有发现的?”
  戚闻渊道:“我不过初入朝堂,还以为事情本就是那样难。”
  “那后来呢?”
  “后来?我升迁至都察院,便再也没见过那位大人了。他似是外放了吧。”
  珈宁还把玩着瓷瓶,抿嘴道:“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戚闻渊道:“我们拉过钩的。”
  “嗯?”
  “我瞧着你听完我方才那句话似是有些不太开心。抱歉,我并非是要把夫人当作需要管教的弟子。”
  这却是轮到珈宁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捏了捏耳边的碎发,轻声道:“我没有不开心。就像你说的,我们拉过钩的,我若是真的不开心,我自会说出来。”
  “还请世子放心,你夫人并不是会受了气还憋在心里的人。”
  戚闻渊见着珈宁面上确实并无愠色,也不再多言,继续翻起手中的书页。
  珈宁坐在妆台边上,瞥了一眼借着春光看书的戚闻渊,喃喃道:“怎么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啊。”
  真是个呆子。
  哎,还好是娶了她这样受不得委屈的妻子。
  不然若是两个人都将委屈憋在心里,那日子还过不过了!
  临出门时,珈宁对着铜镜瞧了瞧自己的妆容,恰好见着在窗边临帖的戚闻渊,心念一动,返去妆台边,取了一支前两日苍^送来的碧玉桃花簪簪在发间。
  她施施然行至戚闻渊身前,轻咳了一声,见戚闻渊抬起头来,便娇声问道:“好看吗?”
  戚闻渊仔细打量一番,只见珈宁今日换了身雪青色的襦裙,腰间却是松松缀着一条豆绿色的腰带,端的是风姿俊逸:“自是好看的。”
  珈宁见着戚闻渊的视线都没往她头上移过,追问道:“哪里好看?”
  戚闻渊只当是珈宁觉得自己的夸赞之语太过寻常,刚想要寻句诗,却见少女缓缓俯下身子,与他平齐。
  又见着珈宁指了指自己的发间,提示道:“簪子。”
  戚闻渊顺着珈宁纤细的手指望过去。
  是一支温润精巧的碧玉桃花簪。
  簪头两朵桃花,一朵开得正艳,一朵含苞待放。
  戚闻渊道:“桃花与海棠都极衬夫人。”
  话一出口,方才反应过来,这支桃花簪,约莫是前两日他让苍^送给珈宁的。
  霎时间,他似乎听到了某处花开的声音。
  “砰――”的一声,极轻极轻,像是羽毛慢悠悠地飘落在地。
  他又补了一句:“夫人喜欢便好。”
  珈宁撑着案几站起身来,衣袖不小心拂过戚闻渊身前的字帖,她先是低声道了句“抱歉”,又道:“我戴着你送我的簪子去见朋友。”
  这便是喜欢的意思了。
  戚闻渊抬头望着少女衣裙上堆叠的云纹,道了声好。
  又道:“注意安全。”
  “我知道的,世子说过许多次啦。”珈宁笑着应了,又叫摇风带上给程念之准备的松穰鹅油卷,转身便出了熏风院。
  留下一室若有若无的花果香,飘过紫毫笔,又荡过宣纸。
  萦绕盘旋,经久不散。
  这还是少有的,熏风院中只有戚闻渊一人。
  戚闻渊深吸一口气,过了半晌,方才提笔继续临下一页帖。
  -
  太平街算是燕京城中最为繁华的街道,甫一下马车,珈宁便见着街市两侧酒楼林立,绣旗相招。四下一望,只见程念之正在街口一处古木下站着,身后的侍女手中还提了一包点心。
  珈宁微微提起裙摆,小步朝着程念之的方向跑去,口中道:“念之阿姊,我来迟了。”
  程念之见着珈宁的样貌便心生欢喜,从袖中取出手帕在她额间按了按:“是我来早,跑这样快,当心跌着,那世子可要拿我问话了。”
  珈宁:“我们姊妹俩出来,提他作甚?”
  程念之:“今日是我与世子抢了珈宁,该给世子赔罪。那日回去之后,我才知晓,初十原是都察院休沐之日,你们新婚燕尔,本该待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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