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嫁给未婚夫的兄长——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0:02  作者:抱帚忘雪【完结+番外】
  怕不是白日做梦!
  万氏笑了笑,只说也给戚闻泓那边去了信,继而又交代了些旁的事情。
  珈宁坐在安静听着。
  等到众人散了,戚三爷凑到陈氏身边道:
  “知道你爱看笑话,我带你出去找乐子就是了,何必拿世子的婚事来开玩笑,我瞧着他挺喜欢这个莫名得来的夫人的。仔细他真和你生气,最后咱们可捞不着好。”
  陈氏捏了捏戚三爷手臂上的软肉:“人家可是大忙人,哪里顾得上我这几句话。我听闻他之前好几夜都没在熏风院过呢。”
  戚三爷眉头一蹙:“不是让你别往世子那边插人?”
  陈氏摆摆手:“哪里是我安插的人,我手还没这么长,就那日在园子里赏花的时候听一个碎嘴的洒扫婆子说的。也不知他们俩究竟是个什么……”
  戚三爷道:“他们恩爱也好怨怼也罢都和我们没关系,平日里少管大房的事情,尤其是熏风院的。”
  见着陈氏面色不虞,又道:“最近有一出新排的戏,听闻有趣得紧,午后咱们去看看?”
  陈氏道:“你自己看去吧,午后我约了徐娘子玩牌。”
  又道:“我是当真好奇三公子会不会回来,三爷去打听一番?”
  “这我哪打听得来,夫人又为难我。”
  “杭罗云锦你弄不来,消息你也打听不来。”
  陈氏冷哼一声,转身走了,未行出几步,又折返回来,道:“那戏不能明天看?”
  戚三爷干笑了两声:“杭罗我是弄不来,但给夫人买几身时兴的春衫还是得的,明日听完戏去转转?”
  -
  出了安和堂,珈宁见着春光正好,便也没回熏风院,而是直接带着织雨与摇风往城北去了。
  珈宁道:“之前阿娘买的那些茯苓糕,吃下来还是觉得城北那家味道最好。我估摸着它家别的糕点也不错。”
  “今日正巧有些犯馋。”她捏了捏耳边的鬓发。
  摇风笑道:“小姐日日都在犯馋。”
  珈宁装作生气,哪知指责的话不过说了三个字便破了功,终究是主仆三人笑作一团。
  珈宁的估计确实没错,这间铺子的芸豆卷也是招牌,珈宁当即尝了一只,笑道:“不算很甜,之前在侯府吃的那几只芸豆卷,真是给我腻得一整日都不想用糕点了。”
  织雨:“似乎也就那一日的点心格外甜些。”
  珈宁接过摇风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指,颔首一笑:“是,莫不是那日府中的厨子将糖罐子打翻了?”
  摇风:“毕竟是第一日,许是以为小姐就爱吃那个味道呢?”
  买罢糕点,用过午食,珈宁念着时候尚早,又往街尾的茶楼去了。
  “听两个时辰书再回去。”
  哪知说书人还未讲到精彩处,那才子佳人正分隔两地不知何时方能再见,便见着外头天色由晴转阴。
  “莫不是要下雨?”珈宁暗道一声不好,顾不上等那说书人说到才子佳人再次重逢互诉衷肠的高。潮,便对着摇风与织雨道,“走罢。”
  主仆三人刚出茶楼,便见着细密的雨丝连成串珠,淅淅沥沥地落在茶楼外的石板路上。
  想着望桩离茶楼尚还有些距离,珈宁眉心一蹙。
  罢了,也就这么几步路而已,应该也不至于淋得身上黏糊糊的。
  还未等珈宁行入雨中,便听得眼尖的摇风指着对街一间铺子道:“那似乎是间伞铺。”
  珈宁眼中一亮,忙塞了一把碎银在摇风手中:“随意挑三把,多余的银钱你留着买糖吃。”
  摇风笑道:“多谢小姐。”
  珈宁站在茶楼屋檐下,小心翼翼提着裙摆,生怕染上脏污:“也不知都察院离这里有多远?”
  “嗯?”织雨也是初来燕京城,又哪里知道都察院在何处。
  只得道:“都在城北,应该不是特别远吧。”
  似乎也不是,城北也是一块极大的范围了。
  织雨揉了揉头发:“不若问问车夫?”
  珈宁望着连绵不绝的雨线,不再多言。
  等主仆三人穿过雨幕,行至望桩之时,珈宁对着车夫问道:“岑叔,都察院离这里远吗?”
  车夫:“一刻钟多些。”
  珈宁抿着嘴,摆弄着自己的衣袖。
  “往都察院去。”
  戚闻渊也没有带伞吧。
  既然都这么近了,那她,也就勉为其难地去给他送一把吧。
  织雨、摇风与车夫俱是一愣。
  珈宁有些不好意思,当即埋下头去,盯着裙摆上的花纹,不再言语。
  哎,前几日的戚闻渊有些奇怪。
  她自己怎么也……
  好半天,方才听得珈宁小声解释道:
  “我就觉得,也挺近的,世子过阵子又要去真定,若是淋雨病了,可如何是好?而且我们都宿在熏风院,他若是病了,岂不是会连累我?”
  织雨与摇风对视一眼,笑道:“小姐真好。”
  珈宁总算是抬起头来:“那可不是?父亲总觉得我性子不好,我说他就是偏见!”
  -
  燕京城,都察院。
  戚闻渊整理完文书,刚抿了一口热茶,便听得窗外响起“吧嗒吧嗒”的雨声。
  “也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
  “春日里的雨,应该也就下几个时辰。”
  “可我今日和夫人约好了,晚上要一道用夕食,可不想在都察院里和你们这群老爷们过夜。”
  “说得像我想一样!”
  “左右雨也不算大,直接冲去马厩那边不就行了。”
  “有辱斯文!”
  “那你淋雨去吧。”
  戚闻渊眉心微蹙,只觉这些叽叽喳喳的同僚比起窗外的雨声更为烦人。
  他不欲参与这些人的话题,继续埋头苦写明日要递上去的奏折。
  还未写完,却见一位衙役匆匆行了过来,道:“世子,夫人来了。”
  戚闻渊笔下一顿。
  这份折子又要重写了。
  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不改其色的模样:“她来做什么?”
  “说是见着今日骤然落雨,给您送了伞来。”
  戚闻渊见着同僚俱都好奇地围了过来,冷声道:“今日的事可都处理完了?”
  言罢,便跟着衙役,快步往外走去,只见珈宁正在檐下站着,不知在和身边那两位侍女说着什么。
  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珈宁赶忙从摇风手里摸了一把杏色的油纸伞,塞到戚闻渊手中:“喏,给你的,不用谢我,我正巧在城北买茯苓糕。”
  戚闻渊伸出右手,用袖口擦了擦珈宁肩头那点几不可见的水渍:“多谢夫人,往后不必如此麻烦的。”
  不过行至马厩那几步路,淋这么点雨,他还不至于有什么。
  反倒是珈宁……
  她瞧着就是个身娇体弱的。
  戚闻渊对着摇风道:“回去记得让夫人喝一碗……姜汤。”
  当初临瑶淋了雨,侯夫人就是让小厨房给她准备了一碗姜汤。
  珈宁笑道:“我还以为世子会说,我一妇人,莫要再往都察院来了。”
  戚闻渊紧握着伞柄,望着珈宁身后如雾的雨幕,并不答话。
  送完伞,珈宁听闻戚闻渊手中还有不少事情要忙,自也并未久留。
  只说雨天路滑,让戚闻渊夜里下值时当心些。
  戚闻渊颔首,瞧着檐外雨幕冒出的缕缕寒气,又交代了织雨几句。
  “不若回熏风院后将炭点上。”
  珈宁轻笑一声,食指轻轻点了点戚闻渊的衣襟:“又把我当什么了?这都三月中了!”
  今日这么点绵绵春雨,还不至于让她受寒病倒。
  反倒是戚闻渊这种整日里都困在屋里读书、办公的书生……
  “世子也请注意些。”
  戚闻渊低声应了,又撑着那把杏色的油纸伞将珈宁送至马厩,方才回了衙内。
  众人少不免调笑打趣一番。
  戚闻渊理了理被珈宁轻轻点过的衣襟,面无表情道:“夫人恰好路过都察院罢了。”
  珈宁这厢,马车行出都察院不到一刻钟,至一街口,却是忽然一滞。
第20章
  “还好这芸豆卷软乎,不然我可不得磕掉一颗牙,以后说话都漏风。”珈宁三两口把剩下那半只芸豆卷囫囵吞了,拍了拍胸口,示意织雨下车去问问发生了何事。
  甫一掀开车帘,便听得车夫连声请罪:“夫人可有伤着?”
  织雨摆了摆手。
  车夫道:“需得换条路了。”
  珈宁从马车中探出半个头来:“为何?”
  车夫道:“雨天路滑,前头有马车撞了人……”
  珈宁眉头一皱,忽听得前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听着像是年岁尚小的稚女。
  她忙给织雨递了个眼神:“去前面瞧瞧。”
  织雨得了令,当即撑着伞跳下马车,往前去打探了一番。
  “似乎是个高门子弟,撞伤了一位妇人,那妇人伤了腿,如今正躺在地上。”
  “方才哭的那位是她女儿。”
  珈宁眉心愈蹙愈紧:“然后呢?还不快送她去医馆?这雨还下着呢,就任由她在地上躺着?”
  织雨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口气:“那人见着那小姑娘和妇人俱都穿得破破烂烂的,不欲理会呢。”
  珈宁往前一望,只见那撞人的车夫已经翻身上马,似是将要离去。
  雨点无休止地往被撞伤的妇人身上砸去,她身侧的稚女只得用小手挡在她头上,试图遮住细密的雨线。
  周围撑着伞的行人行色匆匆,似是因为畏惧那高门子弟,俱都不敢上前去帮上一把。
  珈宁最是见不得这种恃强凌弱之人。
  更是见不得有小姑娘在她面前这般哭喊。
  她翻身下了马车。
  却因为在车上坐久了,踉跄一下,溅起些许水花,染污了流光溢彩的裙摆。
  珈宁恍若未觉。
  她一面快步行至妇人身侧,一面塞了一把碎银到织雨手中:“去,寻个大夫来,要快。”
  那高门弟子听着身后的动静,一时来了兴趣,当即叫停了车夫,掀开车帘向后望去。
  却见雨幕中疾走而来一位窈窕少女。
  青丝盘成圆髻,其间簪有一支不甚起眼的木簪。
  衣裳瞧着倒是颇为华贵……
  他舔了舔下唇,是个年岁尚轻的妇人啊。
  “可看清后面那架马车是什么来头?”他饶有兴味地打量了几眼珈宁,对着身侧的侍从道。
  侍从道:“瞧着马车的规制,应是侯府。”
  “侯府啊……这燕京城,有多少侯府?”
  侍从瞧出了他话中未尽之意:“少爷,老爷先前可是说了……”
  “他说他的,与我何干?”
  若是侍从不提这句,他其实也没起多少心思。
  毕竟珈宁身上的衣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会穿的。
  但侍从一提起父亲,他心中那股火气便彻底烧了起来。
  “撑伞,让我下去看看,是哪家夫人这样心善。”
  “少爷……”
  “我让你撑伞!”
  珈宁自是不知这厢的动静。
  方才买的三把伞,给了戚闻渊一把,织雨拿走了一把,现如今,便只有她手中这一把绛红色的了。
  她看着眼前满脸泪痕、衣衫单薄的小女孩,以及撞伤了腿的妇人,毫不犹豫地蹲下身去,将伞塞到小姑娘怀里,柔声道:“小姑娘,给你娘亲打着。姐姐已经派了人去请大夫了。”
  珈宁的裙摆已经全部没入石板路上的水坑之中。
  宛若云霞的云锦染上了一层灰蒙。
  她却顾不得这些,也无暇去在意身上黏糊糊的湿意。
  见着小姑娘还哭个不停,一时也没什么办法,只得低声哄着。
  又唤来侍卫:“把这位阿姐扶到马车上去。”
  “小妹妹,你也去马车上和你阿娘一起等大夫好不好?马车上还有好吃的糕点。”
  珈宁话音刚落,却是发觉头上的雨骤然停了。
  她抬起头来,只见身前站着一个一身锦袍的青年,他身后的侍从恭恭敬敬地为他撑着伞。
  就是那站姿,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让人没有来地生厌。
  “这位夫人如此好心,不若……”
  摇风打量了一番那锦袍青年,在珈宁耳畔小声道:
  “他不就是撞伤这妇人的高门子弟?!方才我瞧见了,他衣摆是靛蓝色的云纹!”
  珈宁听罢,“噌――”地站起身来,对着那高门子弟伸出右手,冷声道:“药钱。”
  高门子弟似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笑一声:“药钱?你问我要药钱?”
  珈宁道:“你撞伤了人,赔药钱与诊费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可知道我是谁?”言罢,竟是想去碰珈宁莹白如玉的手。
  珈宁赶忙将手收了回来,又学着他的模样冷笑一声:“我管你是谁,你又知道我是谁了?”
  话一出口,却是想起自己如今并非是在江宁城中,父亲母亲可没法跨过数千里来护着自己。
  心中虽慌,面上却是越发傲气。
  此时若是输了阵,那才是当真不妙。
  那高门弟子见着珈宁这般有底气的模样,自然也是心中打鼓。
  正如他所说,燕京城中的侯府甚众。
  其中有破落户,自然也有……被圣上看重的。
  却也是不愿认输。
  二人在雨幕之中无声对峙。
  倒是让珈宁蹭到了伞。
  周围的行人也有不少都停下脚步看起了热闹。
  这些人怕惹祸上身,俱都站得远远的,嘴上却是没停过。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居然胆子这样大。难道不知道她面前这是右佥都御史家那位最惹不得的四公子?”
  “你可瞧见她身上的裙子了?那可是上好的云锦,宫里的娘娘也就穿这些,只怕她来头比这右佥都御史更大呢。”
  “右佥都御史又不是靠官大,官再大也怕参啊……”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珈宁与那高门子弟俱都觉得梗着的脖子有些酸疼,心中嘀咕着对方怎么还不服输。
  倒是都没有悔意。
  珈宁想着,最多也就是被戚闻渊责骂一顿,让她一段日子不许出门?
  无论如何,总比看着这对母女在雨中哀嚎却见死不救要好。
  她爱看情情爱爱的话本,也没少看游侠故事。虽是娇生惯养,却仍有一份古道热肠。
  又或者说,她身上有被谢夫人纵容出来的天真。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