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小夜樱欢喜地从我怀里蹦下地,展开手臂摇摇晃晃地跑向了门口。
谢朗清脱鞋,换上脱鞋进门,蹲在门口,用怀抱接住小夜樱的拥抱,笑着对她说:“爸爸爱你啊,宝贝,你一定要平安健康快乐地长大,爸爸的钱将来都留给你。”
宫宴清关上了门,接过谢朗清手里的大蛋糕,将蛋糕摆到餐桌上,对谢朗清打趣道:“一会儿立个字据,签上名字按上手印,以免孩子长大忘了这事,不知道自己还能继承一大笔遗产。”
“行啊,拿纸笔来。”谢朗清笑着回道,细心地将玩具熊外层的塑料膜撕掉,将玩具递给小夜樱,将脱下的外套挂在了门口的衣帽间上,进了客房的洗手间,洗完手后,他来到客厅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起孩子。
“宝贝,陪你过完生日,爸爸就要去北方的长寞山啦,早晨那边的山民给我打电话了,说他们在雪山里发现了我要找的那个药材,但是药材还没长成。我得赶紧去确认一下,如果是真的,我就日夜守在那株药材前,等着它成熟,将它采下山,这样我就能凑齐所有药材,回来跟你们团聚……”谢朗清笑着对小夜樱说道。
听着这些话,我只觉得心酸。
宫宴清走到我身旁,搂住我的腰,对谢朗清温声说:“找药材的事,别太心急,一定要注意安全。等夜宁修够了学分,交完毕业论文,我就带着她和孩子去白寞山看你。”
“那时候,我应该已经回来了。山民今早给我打电话了,找到药了。”谢朗清满眼是希望,兴奋地问宫宴清,“如果我找齐了给夜宁治病的药材,立下这特等功劳,这个家,是不是应该有我一席之地?”
宫宴清愣了愣神,兴许是被谢朗清的这份痴心打动,轻声对他笑道:“这里原本就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家里的客房很大,里面都是你的东西,我一直给你留着呢。”
“好,你,你说话可要算数哦。我找齐了药材,我就立马回来。”谢朗清欣喜地望着宫宴清回道。
“一定。”宫宴清沉声应道。
吃午饭时,我又拿出了昨夜没喝完的那瓶杨梅酒,却被宫宴清拦住了,轻声说:“晚上再喝吧,你现在喝,一会儿万一醉了,闹上了,怕是要耽误他赶飞机。”
“是,晚上再喝吧。你如果现在喝,再哭了,我就没办法走了。”谢朗清帮着宫宴清对我劝阻道。
“好。”我轻声应道。可他们不知道,我是已经快哭了,想通过喝酒,麻痹自己的神经,缓冲一下自己的情绪。
我根本不饿,为了转移注意力,我站起身来,牵着孩子来到客厅一角的一堆礼物盒前,这些礼物盒都是我们三个大人为孩子准备的新年礼物和生日礼物。
我带着孩子拆着礼物盒,孩子体验到了开盲盒的快乐,每次打开一个新的礼物盒,都会笑得拍掌,发出惊叹声,我的忧愁被孩子的欢叫声逐渐驱散。
他们俩吃完午饭,喝了点酒,开始给孩子点生日蜡烛。
唱过生日歌,吹完蜡烛以后,谢朗清眼含热泪,抱着孩子,用他的脸颊不停地蹭着孩子的脸蛋,笑着对孩子说:“爸爸要去赶飞机了,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看你的。”
我最怕看见这样的场景,转过身去,强装淡漠,看向窗外。
“宝宝再见。”谢朗清放下孩子,走向大门口。
“爸爸!”孩子突然大哭起来,摇晃着跑向谢朗清。
“宝啊,不哭啊,爸爸很快就回来了。”谢朗清情绪彻底失控,蹲在门口处,抱着追上来扑进怀里的孩子,闷声痛哭起来。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甚至都不敢走到门口去送送他,怕他看见我哭。
“来,爸爸抱抱,爸爸给你变个小魔术。”宫宴清蹲在孩子身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手帕,对着孩子吹了一下手心里的手帕,忽地一下变出一根彩虹棒棒糖……
孩子瞬间被宫宴清的“魔术”吸引,扑进他怀里,抬手抓起他给的彩虹棒棒糖。谢朗清随即站起身来,穿上外套,整理了一下脖子上系的红色围巾,见宫宴清把孩子抱到了一旁,于是望着我问道:“临走前,我可以抱抱你吗,夜宁?”
我情怯地迟疑了片刻,还是强作镇静,一步一步走到门口处,刚还走到他跟前,他猛地上前一步,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用几乎在发颤的声音,对我说:“等我,我很快就能回来,我要治好你的病,我要你一辈子都幸福快乐。”
我双手悬在半空中,想抱抱他,又觉得不适宜,忽而又想,我的户口本上写的是“丧偶”啊,我为什么不能抱他?
我轻轻将双臂放在了他背后,忍着哭声,对他说:“你一定要多保重。”
“好,你等我。”谢朗清深呼吸,抽泣了一下,将我松开,开门换鞋,在门外哭红了眼,与我们挥手道别。
宫宴清走过来将大门关上了,用极致阴郁的眼神看着我,默不作声转身抱着孩子走去了儿童房。
我知道他是去哄孩子睡午觉了,等孩子睡着了,他就要来“收拾”我了。
我有点慌,因为他刚才的眼神里“火药
味“有些重,我思虑了一番,躲进了书房,将门反锁上,拿出了之前从大四学姐那里借下来的大三下学期和大四上学期的课本,准备提前学习新课。
刚学习几分钟,书房门外就响起了宫宴清的脚步声,他在找我,家里有二百多平,他找了一会儿,才来到书房前,一推门,他发现门反锁上了。
“开门。”他在门外敲门,语气里满是躁郁。
“我在学习。”我强作淡漠,对门外的宫宴清轻声回道。
“开门。”他阴声催道,语气的火气又重了些。
“我要学习。”我越发不敢开门了,试图用这个借口将他撵走。
“开门!”他怒了,声音虽然很低,但语气里全是一股怒不可遏的意味。其实我知道他的本事,他如果想硬闯,这门锁对于他来说,形同虚设。
第115章 “外面的霸道总裁可没……
我站起身来,走到书房门口,打开了门……
“这是你身上旗袍的吊牌,我在你衣帽间的椅子上看见的,好巧不巧,上面写了‘生日快乐’几个字,这是你去年生日时,谢朗清给你买的生日礼物,是吗?”宫宴清拿着吊牌,红着眼眶,阴幽地盯着我问道。
我拿起他手里的吊牌,看了一下上面的字迹,确认那正是谢朗清的字迹,低头轻声说:“不记得了,那个时候,我还在生病。今早从衣柜翻出这件旗袍时,只是觉得它好看,没注意吊牌上还有字。我不知道这是他送我的生日礼物。”
“难怪啊,难怪他今天看见你穿上这身旗袍时,会那么激动,竟还流鼻血了,哼~”宫宴清醋意大发,阴声疯笑道,“还说什么,如果从你旗袍开叉的位置,撕开你的旗袍,你会不会哭……来,我帮他试试,试过以后,我再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你有没有哭……”
看着宫宴清即将发狂的作态,我抬手捂住嘴,皱着眉头佯装咳嗽了一声,擎着泪,抬眼望着他躁郁不堪的模样,低声道:“胸口突然很痛,你不要这样子看着我,我害怕~”
他的眼神瞬间就变得柔软起来,慌张地望着我问:“很痛吗?是怎么个痛法?是刺痛?还是钝痛?还是阵痛?”
我低垂眉眼,怕他觉察出我眼里的慌乱,轻声道:“是钝痛,有点喘不上气,想喝你泡的红茶了……”
他顾不上发脾气了,一把将我从地上抱起来,抱着我走进卧室,将卧室的窗帘拉上,扶着我坐在床边,伸手去解我脖子上的旗袍盘扣,紧张地说:“喘不上气,可能是这扣子系得太高太紧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我悄悄抬眼望向他,他凝神盯着我的双眼,突然搂住我的腰,狠狠瞪着我轻声问:“你在骗我?!好啊,你敢骗我……”
我竟不知自己是哪里漏怯了,怎么只是与他对视了一眼就让他看出来我在装病,只是慌乱地后仰着,躲闪着他气势逼人的目光。
见我被他吓得直躲,他被我气笑了,松开了我,站在床边勾着嘴角,苦笑着望着我说:“挺好,不是真病了就好啊,又过了一年,你又长心眼了啊,知道装病拿捏我了,啊?”
“你,你怎么看出来我在装病的?”我怯怯地望着他眼底逐渐翻涌起来的狼欲,低声问道。
“你的眼睛,还没学会撒谎呢。”宫宴清欺身而下,手顺势搭在了我旗袍的侧边,动情地嗅着我脖子里的香水味,哑声叹道,“没病就好啊,没病我就能好好给你长点记性了……”
紧接着,就是一顿“狂鞭厉策”,覆雨翻云。
天快黑时,因为孩子醒了,在门外叫爸爸,他才罢休。
他穿上睡衣,去带孩子去了。我已经没有下床的力气了。
地板上散落着旗袍的碎片,还有丝袜,也没能逃过这一劫。
由于体力透支,我睡了一觉,等我睡醒时,已是深夜。宫宴清坐在我的身边,拿着手机,不停地按着上面的按键,似乎是在给谁发短信。
“孩子呢?”我扶着他的胳膊,坐起身来,瞥见他在给谢朗清发送短信……
“已经十点了,孩子睡了。”宫宴清边按着手机按键编辑着短信,边轻声对我回道。
他毫不在意我看见了他的短信内容,他在短信上给谢朗清写道:“你买的这件旗袍,是真丝的啊,不太好撕,正常人很难撕开它,不过我不是正常人,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它撕烂了。你猜对了,旗袍撕烂时,夜宁哭了呢……”
编辑完短信,宫宴清毫不犹豫地点击发送。
我看了看卧室的地板,发现原本一片狼藉的地板,已经被宫宴清打扫干净了,而那件旗袍,估计被他扔进垃圾桶了。
很快,谢朗清就给他回复了短信,就两个字:畜生。
宫宴清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嘴角挂着一抹阴邪的笑意,转过脸来看着我问:“你看见没呢?他又骂我呢。”
我没理会他,我坐到床边,慢慢下床,缓步走进浴室,卸妆,洗漱,洗澡,洗头发……
宫宴清来到浴室,我刚卸完妆刷完牙,准备进浴缸泡澡……
他忽然站到我身前,抬手捏起我的下巴,盯着我的双眼,阴幽地问道:“你很舍不得他,是吗?”
“非要问,是吗?”我阴郁地望着他,无力地问道。
“是,你说说看,你有多舍不得他?”宫宴清咄咄逼人地望着我问道。
我被情绪猛然反扑,哭着望着宫宴清凶道:“是,我很舍不得他,这座城市,万家灯火,竟没有一盏属于他,才大年初一,他就孤身去往那苦寒之地,为我寻药!有那么一瞬间,我不想要他走掉,我想告诉他,我可以陪他一起死!”
宫宴清双眼顿时溢满泪水,他心痛地忽闪着眼眸,捏着我的下巴,盯着我难过地阴声问:“你说什么?你要陪他一起死?!那我呢?我们的孩子呢?你都不要了么?”
“不要了!”我捏着拳头,说着气话,躲开他的手,转身就跳进了放满水的浴缸里。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他走到浴缸边,哭着望着我追问道。
我被各种情绪撕扯着内心,扎心的话,我也没办法说第二遍,一时不知该怎样回应宫宴清,我憋着一口气,直接整个人都潜到了水底下……
这一瞬间,世界都清静了,连大脑都陷入一片空白。
“你干嘛?!”宫宴清一把将我从水底下拎出来,哭着大声问我,“干嘛待在水底下不出来?!”
我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睁开眼睛,面无表情,望着宫宴清满是恐慌的双眼,阴声说:“水里清静。”
“是吗?那我也要进来试试……”宫宴清被我气得泪流满面,丢掉睡衣后,就进了浴缸,哭着将我捉进怀里,一阵疯吻。
我也是逃无可逃,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躲到水里,他就在水里对我进行“思想教育”和“灵魂深入交流”以及“体罚”。
颠鸾倒凤,云狂雨泻。
我筋疲力竭,被
他用浴巾裹住抱出浴室,他帮我吹干头发,见我倦乏地紧闭双眼,他吻着我的唇瓣问我:“以后还敢沉在水底下不出来么?”
“不敢了……”我低声回道。
他吹干了我的头发,坐到床上来,将我搂在怀里,轻轻吻着我。
我闭着眼睛,感觉有泪滴砸在了我的脸上,一睁眼,看见宫宴清正在闷声痛哭。
我心疼地抬手给他擦眼泪,他抓住我的手,吻着我的手指,哽咽着问道:“你真的不想要我和孩子了吗?”
看着他眼底的苦痛和恐慌,我忽而有些歉疚,摸着他的脸,黯然对他回道:“要啊,当然要,我说气话呢,你别当真,你和孩子,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嗯,我信你。”他哭得像个孩子一般,眨着泪眼,咬住了下嘴唇,模样实在惹人怜爱。
我勾住他的脖子,将吻扣在他唇瓣上,轻声对他哄道:“好了,不哭了啊,我爱你。”
“嗯~”他抱紧了我,仍是在忍声抽泣。
怎么还哄不好了呢?我有些懵……
我捧住他的脸,认认真真吻着他的薄唇,在他耳边动情地叹道:“阿清,我真的好爱你,只要你不哭,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你……”他突然又来了兴致。
怎么办,谁让他爱欲深浓,体力惊人呢?
我初二这天,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的。还好我的小夜樱会适时地找爸爸给她喂饭喂牛奶,让爸爸陪她玩,哄她睡觉,我才得以有闭眼睡觉的时间。
时间会让爱意满满深藏起来,也会让悲伤逐渐隐去身影。
过完元宵节,我开始将几乎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学习当中,带孩子的事,就交给宫宴清吧。
开学后,我以高分的成绩,通过学校的几门考试。我向学校提交了提前毕业申请。紧接着就是,各种备考,为顺利提前毕业而刻苦学习。
我推掉了学生会的工作,也没有闲心去欣赏这个春天的校园,白天上课,晚上自学,通过日以继夜,半年的努力,我在大三期末考后,顺利修够了大学四年本科的学分,各科成绩都达到了优等的分数,如愿通过了提前毕业的申请。毕业论文也成功过审。
朱老师通知我,我只需要在大四下学期的五月份来参加毕业答辩就行,还特意提醒我,记得按时回来拍毕业照,到时候,他会打电话告知我具体时间地点。也就是说,我基本上算是提前一年毕业了。
我回到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宫宴清,他的反应很淡漠。
夜里,我在书房的电脑前给各大招聘公司投简历,被宫宴清看见了……
“你着急毕业,是为了早点出去工作啊?为什么要去工作?家里的钱,根本花不完……”他摸着我放在鼠标上的手,疑惑地望着我问道。
“体验人生啊。”我饶是认真地回道。
宫宴清搂住我的腰,将我从书桌前直接搂到他身前,阴幽地望着我说:“别找工作了,外面的霸道总裁可没我有魅力。既然学业已经完成了,我带你和孩子开启一场毕业旅行吧?第一站想去哪儿,你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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