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落地之前,他旋身翻转,免了两人脸着地的忧虑,只踉跄几步倒下。
  “G――”云心月被拉住一同倒下,撞在少年挂胸口的面具上。
  两张面具撞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的碎裂声。
  她怕被人发现,干脆摘了面具和斗篷,选了处隐秘些的地方,埋在黄叶之下,掩藏痕迹。
  “楼泊舟。”做好掩埋工作,她提起裙摆,回头找少年,“你没事吧?”
  去掉斗篷的少年,底下只有一袭匆忙更换的粗布蓝袍,已被汗水打湿大半,他那套丁零作响的苗疆服饰,入楼前被藏在歇息的树顶上。
  没听到回应,云心月心里“咯噔”一下,扑上去贴了贴他的额头,发现已滚烫得不像话。
  “你别吓我啊。”她摇了摇对方的胳膊,“楼泊舟,你醒醒啊。”
  楼泊舟已紧闭双眼,陷入昏迷之中。
  怎么办怎么办?
  心头惶然,惊惧犹如回南天浓郁粘稠的水气,无孔不入地侵占心底每一个角落。
  镇定,冷静。
  云心月暗暗对自己念叨了几遍,深呼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来,打量四周环境,仰头看月亮与星星所在的位置,判断方向。
  “西南……”她捏紧拳头,嘴唇都白了一些,心脏怦怦剧烈跳,“沙曦说过,林子西南有人家,赶往南陵的时候,会途径当地,可以停靠取水。”
  按照楼泊舟飞起来跟高速公路汽车一样的速度,他们现在肯定离林子边缘不远了。
  再走走,说不准就出去了。
  云心月赶紧把楼泊舟翻坐起来,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弓腰拉扯着把人挪到自己后背上。
  只是试了好几次,一旦起身,少年就会滚落下去。
  实在没办法,她只好拆了楼泊舟袍子的腰带,将两人绑在一起,艰难起身。
  初时起身还是不太顺利,摔了两三次,后来把人背起后,除了重些、踉跄几步,倒也没发生别的意外了。
  “圣子,你是吃秤、砣、长、大的吗?”
  怎么那么沉。
  云心月背他走上一小段路,便出了一身冷汗,气喘吁吁,腿都软了。
  不行,她绝不能再日日坐马车上无所事事光睡觉了,就算在车上,也得锻炼锻炼才行。
  脑子里想些杂事,便不觉路难行了。
  也不清楚走了多久,云心月眼前隐隐晃动着几点灯火,那灯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明亮,就掩藏在山间重叠的密竹后。
  “真的有人家。”她几乎喜极而泣,“楼泊舟,你睁开眼看看,我们走出来了。”
  有人的地方,肯定有水和粮食。
  楼泊舟的确被她唤醒,缓缓睁开双眼,但他却并无看向灯火处,而是用内力将缚在两人之间的腰带震断了。
  云心月只觉腰间松弛,低头一看,布条软软坠落地面,紧挨着她的鞋尖。
  下一刻。
  天旋地转,她撞入一双猩红潋滟的眸子里。
  浸透红色的黑沉眸子,反射着幽幽暗光,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冷肃。
第20章 她在害怕
  云心月蓦然觉得,自己像被一只庞大的野兽按在爪下。
  对方动作看似轻飘飘,却无法轻易挣脱。
  “你、你干什么?”
  不稳的呼吸拂动少年垂下的发丝,在寒凉秋夜里飘摇,将本就迷蒙的视线搅得越发不清晰。
  无法肯定林外住民好坏之前,云心月不敢随便呼喊,只能尝试唤醒对方摇摇欲坠的理智。
  “圣子,楼泊舟。”她双手抵住少年烫手的胸膛,双眼急促转动,思绪翻飞,语调也有些微不稳,“你、你别乱来,冷静点儿,不要被冲动支配你的脑子。”
  楼泊舟没有乱动,只是不错眼看着她,像被定住了一样,眸光水波都凝在一点上,略显诡异。
  云心月缩着肩膀,警惕看他半晌,见他雕像似的,便试探地动了动。
  仅仅只是肩膀动了动,人还没往臂弯后挪,少年的眸色立即就变了,骤然俯身贴到近前。
  放大的通红黑眸,令她吓得赶紧闭上眼睛,抬起手肘遮挡。
  手肘被楼泊舟一把握着,拉到一边去,哪怕她用尽全力撕扯,少年也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压制住。
  “别!”
  云心月这下是真怕了。
  可她还记得没有大声叫喊,引来敌友不明的人,只是企图唤回对方的理智。
  “楼泊舟,不要。”
  她侧过脸不去看少年,眸中水汽已经漫到眼眶四周,把眼眶熏得通红酸胀。
  楼泊舟看着月下泛起粼粼水色的眼眸,动作顿了顿,冰凉鼻尖随着截然相反的滚烫呼吸,轻轻落在她耳垂上,顺着滑过脖颈软骨,点在咽喉上。
  他的每一次触碰,都像是尖刀在脖颈滑行,又似烧红的铁丝箍套。
  危险,刺激。
  云心月瑟缩了一下,手肘脱力,垂下枕在落叶上,只剩下手掌紧紧揪着少年的衣袍,拧出大团褶皱。
  那褶皱就像楼泊舟如今的内心,扭得慌。
  从未体会过的高温浸染全身,像是炭火一样烧灼着他的躯体,让他想要马上找处冰凉的地方贴一贴。
  他并不知冰凉为何物,但是知道少女身上比他清凉得多,若是紧紧贴上去,必定格外舒服。
  可是――
  她在害怕。
  无论是她时断时续的呼吸,紧咬的唇瓣,泛红的眼眶,还是用力到发白的手指,都无一不在诉说她的不安与惊惧。
  然而――
  散乱衣领下露出的温柔锁骨弧线,玉白绵软的耳垂,咬红的水润唇瓣,看起来都是那么可口。
  某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情绪笼罩心头,挤压心脏,一路逼到咽喉处,令他难耐地激烈吞咽。
  此时此刻,楼泊舟尝到了触觉带来的更多滋味,譬如不一样的温热、发丝翘起在脸上搔动的微痒、肌肤的战栗滑腻、指腹磕碰骨头的阻隔、被手掌紧紧箍着的挤压……
  还有,汗液浸透的粘腻,如蛇游走在阴湿的污泥处,蜿蜒爬进内心的不可言说。
  脑中两方拉扯,一方叫嚣着要吞了她、占据全部,一方则冷然告知,‘她在害怕,你吓着她了’。
  心中惶然的云心月不知他内心挣扎,极轻地吸了吸鼻子,有热泪从她眼眶滑落挺翘的鼻梁。
  小小的泪珠,在月色下折射一点惨然的霜白。
  楼泊舟抬手擦去,捻动两指搓散。
  “怕什么。”他低下头,鼻尖落在少女鼻梁上,像什么小动物一样,轻轻蹭了蹭。
  搓不走微烫与粘腻的手指,轻轻抬起,将云心月头顶挂了许久的发辫摘下,“不动你,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
  鼻尖像是对待水豆腐一样,克制地轻轻蹭了几下。随后,楼泊舟便垂首挨着她肩膀,没了别的动静。
  云心月等了许久,也没等来他的下一步。
  心里松了一口气,很快又紧张起来:“你……没事吧?”
  楼泊舟没有任何回应。
  云心月动了动肩膀,也没得来回应,便用力把人推开,侧身半趴在地上看他情况,发现对方居然昏过去了。
  心知这样烧下去不妙,她偷摸绕到人家屋背后,摸走一个水桶装了桶水,便蹑手蹑脚猫腰离开。
  靴子里藏有匕首,她小心削了一根竹子,渡水给楼泊舟喝下去,又给他擦了裤子以上的汗,把人从背后抱着,替他退温的同时给自己暖了一阵。
  眼见少年还不醒,她只能顺着记忆中看过的地图,背上少年往城门方向走。
  怕被人发现,云心月还特意绕了一长段远路。
  四下僻静,唯有凉风和明月相伴。
  她害怕得颤抖着嗓音,一直小声给自己唱歌,企图驱赶、战胜恐惧。
  天边明月渐西垂,东方露出鱼肚白。
  层叠竹枝覆盖下的两点,慢慢往小径挪动。
  头顶金色浮云跳跃,劈开山边乌沉沉的厚重云雾,雾霭袅袅隐去,扯出一匹淡金长缎,穿透窗棂,在少年脸上投下斑驳的光。
  楼泊舟眼皮子动了一下,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头顶上绣着灵鸟与枫叶的帷幔。
  “长兄,醒了。”楼策安坐在床边,捻着一根银针,倾身靠近,“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
  一手挽住自己的宽袖,他轻轻在对方脖颈一侧下了一针。
  药效还没完全退,楼泊舟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耳鸣,但身体的确迟滞了片刻。
  “略有耳鸣罢了。”他转头,看着自己手臂上寒光凛凛的针,问,“她呢?”
  楼策安在烛火上烫针:“长兄问的是公主吧?”
  “不然?”
  他何时关心过旁人的去向,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公主没事,连风寒都不曾得,只是背长兄回来有些疲累和瘀伤,见到沙曦将军她们就安心昏睡过去,午后醒过一次,吃了半碗饭,又躺了回去。”
  正说着,一道惨叫声便穿透好几堵墙,送到他耳边。
  那声音分明就是云心月!
  楼泊舟蹙眉,当即掀开被子,想要起身去瞧瞧:“你管这般惨叫为没事?”
  他这弟弟平日最是心软,怎的这次却不见他忧心半丝。
  “兄长莫急。”楼策安赶紧按住他,“公主真没事儿。只是她身上诸多磕碰出来的淤青,需要揉药。”他想起午后短暂醒来,被侍女按住上药的云心月嗷嗷叫的场面,难免失笑,“我不曾出门都听到了她的叫喊。”
  “她的伤,真的不重?没有性命之忧,寿命之损?”楼泊舟显然不信,“那她为何叫得这般惨?”
  像是受了什么重刑一样。
  他炼蛊时,蛊虫都没叫得这么厉害。
  “我去看过,公主没伤到筋骨,唯独双腿双臂有青紫淤血凝在皮下,不算重伤,只不过得疼上许久,吃些苦头。
  “散瘀的药得揉开搓热,需要在伤口上施力,那就难免会疼。春莺和秋蝉她们都没能把掌心搓热的药揉公主身上去,她就害怕叫起来。
  “不过……公主千金贵体,从小就不曾受过太大的痛,怕疼叫两声,也很寻常。
  “只是,她就这样浅浅涂一层药,淤青怕又得小半个月才见散开。”
  楼策安耐心解释,脸上浮现几丝忧心,却并不算愁苦。
  他继续给自家兄长下针。
  当前最要紧的,还是兄长身上的毒,这毒霸道,要是不清干净,恐怕对身体有莫大害处。
  公主那边,苦头难免,但起码没有性命之忧。
  楼泊舟抬眸:“若是揉开,就能快些好么?”
  “那是自然。”楼策安看着他手臂上的毒缓缓游走指尖,用金针刺破指尖,滴落在盛了清水的碗中。
  这毒,他得研究研究,才好开药清理残余毒素。
  接了七八个碗,楼策安才将银针收回,丢进开水中,把自己的手浸入温水中搓洗。
  “此番,公主将长兄从林子里背出来,殊为不易。”他拉下桁架上的棉布,擦干净手上水迹,双眼一直看着楼泊舟,“长兄打算如何谢她?”
  谢?
  完全没有经验的楼泊舟问:“你们寻常如何谢帮了你们的人?”
  楼策安也不是很熟,迟疑回他:“赠礼?”
  不知西随习俗会怎么道谢,或者他明日问问沙曦将军。
  “谢礼不急,长兄记得口头上也谢一句就行。我便不打扰长兄用膳歇息,先去忙了。”
  他得紧着去研究药方子。
  看楼策安离开房间,楼泊舟起身,随手扯了他遗忘在桁架上的金线白衣披上,没顾上穿戴项圈与腰链,便迈出房门,向云心月的屋子走去。
  春莺和秋蝉正一脸无奈捧着药瓶踏出来,见到楼泊舟,赶紧半蹲行礼:“见过圣子。”
  楼泊舟“嗯”了一声,垂眸看上一眼药瓶,伸出手:“将药交给我就好。”
  春莺怔愣一下,才递过去。
  楼泊舟端好手中托盘,抬脚迈进去,长腿左右一伸,利落把门合上,隔断了两名侍女欲言又止的面容。
  绕过圆月架座的花鸟图屏风,他投落的目光恰恰对上云心月双眸。
  她夹起一筷子沾上饱满酱汁的细嫩鱼片,正张开嘴巴,往里塞去。
  楼泊舟把木托轻放下,唇角一翘,不紧不慢露出个温柔笑意来,和声好气,缓缓说道――
  “把裙子掀起来。”
第21章 宽衣上药
  云心月失力咬中筷子,夹了舌头。
  慌张之下,还把手中的筷子都撞掉地上,没了供给安全的物件。
  顾不上火辣辣的舌头如何,她赶紧跳起来,顺手捞起形似锤子的大鸡腿,对准楼泊舟,满脸戒备:“啊嗯(站住)!”
  楼泊舟听不懂她说什么,但是看懂了。
  某人痛得哈气吐舌,泪眼朦胧,露出一点猩红湿润舌尖。
  少年眼神陡然幽深起来,眸子垂落,不瞬眼盯住。
  想亲。
  喜欢那种柔软湿润的亲密感觉。
  可是,昨日才堪堪能拥抱,要等唇齿相依,恐怕还须得许久。
  遗憾的眼神过于直白,让云心月一下就看明白了。
  “现在还不能亲,”她挪到楼泊舟对面,一手撑住桌子,一手依旧举着鸡腿对准他,“亲亲的事情,起码得等……二十日!”
  十五日太短了。
  听到这话,楼泊舟没忍住,抬了一下眉梢。
  “好,那就二十日。”
  真真是,好大一个意外之喜。
  见他一口答应,云心月懊恼自己说太短了,应该说三十日的!
  失策了。
  “日子都定好了,还怕什么?”楼泊舟提起衣摆,坐到凳子上,眼神扫过自己右手边的凳子,示意她,“坐吧,我是来替你上药的,不对你做别的事情。”
  上药?!!
  云心月挪动的脚缩了回去,离他更远了,几乎要退到屏风后面去:“我已经上过药了,还上什么上,不上。”
  “不上?”楼泊舟握住净白的瓷瓶,温和一笑。
  笑意犹如远山撞开云雾,陡然清澈明晰起来,也潜藏了几分水汽的薄凉。
  她顿时感觉自己就是那只瓷瓶,被对方用四根手指锁住后脖颈,大拇指就落在她咽喉上不住滑动摩挲,随时能用力摁下去,断了自己的呼吸。
  倘若对方是她男朋友,她早就一鸡腿丢过去,叉腰对骂:“暗戳戳的威胁谁呢?!”
  看清楚自己和谁说话了吗,态度那么差!
  但是――
  “不要嘛。”云心月小碎步退到屏风旁边,把半边身体都藏在屏风后遮挡,可怜兮兮看着他,企图勾出对方惨淡的同理心,“上药太疼了,就让它青着,慢慢消退,尊重一下事物本身的发展规律不好吗?”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