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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他用手肘撞了撞大娘。
  大娘赶紧也说:“对对对,我们得赶紧回去了。”
  一群人用棍子利落交叉相绑成担架,抬着人匆匆离开。
  云心月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雾里,才开口问自己背后两人:“你们觉不觉得,他们表现很古怪?”
  秋蝉看了一眼楼泊舟,见对方有开口的打算,便闭上了嘴巴。
  “哪里古怪?”
  “你们不觉得他们所有的动作都很熟练吗?”云心月托起手肘,捏住下巴思索,“就好像他们村子里经常有人这样跑出来,需要捆回去一样。”
  “你是怀疑,这群人并不是那疯子的同村人?”
  “不清楚。”云心月摇头,没有证据,她也不好乱说话,“但是他们肯定有古怪。”
  普通人就算再怎么避讳交浅言深,对仅是同村人的悲惨遭遇,也绝不会忌讳成这样。
  就像――
  怕别人生了好奇心,要一探究竟似的。
  楼泊舟垂眸看她安静思索的侧脸:“想跟上去瞧瞧?”
  云心月转身,期盼看着他:“可以吗?”
  她不具备这样的武力值,可以悄无声息跟踪别人,但是少年可以。
  至于武力值么……
  之前也验证过,绝对值得放心。
  楼泊舟颔首:“你想去,那便去。”
  只是带一人而已,他入任何地方都能如入无人之境。
  多了就不好说。
  “那我们赶紧把秋蝉送回去,再出来。”她催促他,“你先让银蛇跟上,免得失去他们踪影。”
  知道地方,晚一点儿去也不怕。
  楼泊舟:“好。”
  他脚尖微勾,挑起路旁一颗石子,往某棵树上打去。
  树枝一震,一抹银光坠落地面,蜿蜒爬行的曲线都透着委屈,咻咻追上农人。
  云心月:“……”
  真是凄凉。
  秋蝉听他们说得心惊胆战:“圣子、公主,这穷山恶水,谁也不知会有怎样的人存在,此番前行,实在涉险。”
  “放心放心。”云心月安抚她,“我们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秋蝉:“……”
  不,她不放心。
  “公主,您乃万金之躯,要是有个万一,我们的脑袋可一个都不保。”
  “安啦安啦,我不会让你们受罚领罪的。扶风将军管不了圣子,沙曦将军通情达理,不会牵连无辜。只要我们平安归来,就绝对不会有事。”
  至于自身安危,她还是很在重的,不会轻易踩浑水。
  云心月脸上笑眯眯的,不管秋蝉说什么都“嗯嗯”点头,看样子倒是乖巧得不行。
  秋蝉也不清楚她听进去没有。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路遇商队途经,还顺道蹭了辆输送马草的车。
  更幸运的是,他们竟然在半道碰上乔装成侍卫寻来的扶风和沙曦。
  五人在商队堆得高高的马草上会面,车辆碾过石头,剧烈一晃,人好似要掉下去一样。
  扶风一手撑在腿上,一手拉紧捆绑在上面的草绳,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会被甩出去。
  “圣~~子~~”
  就连说话,都自带销魂颤音。
  尝试过好几次,开口都如此这般后,扶风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云心月一手抓住少年手臂,一手也得紧紧拉住草绳,免得颠下去。
  尽管沿途颠簸,可总比施展轻功干跑的好。
  用轻功赶路太累,也太消耗身体,若非紧急倒不必特意用。
  惯会自娱自乐的云心月闭上眼睛,随着车马晃动的节奏放松身体,倒还找到了一丝乐趣,甚至想愉快地哼歌。
  楼泊舟默默支起一条腿,拦到少女身后,以免她一个不留神滑下去。
  他将手腕搭上膝盖,姿态多了三分散漫,配上唇角温和笑意,总算有了几分这个年纪少年该有的风气。
  颠簸中,藏在窄袖里的三只描枫叶纹的细边银镯滑落手背,垂挂的银片、锥铃丁零碰撞,清脆作响,与风为伴。
  白皙的指尖下,皂色靴子的宽口压在小腿后,前面露出一拳空口,绷紧的布料往上拉扯,越发显得他支起的腿结实修长。
  云心月偶然睁眼瞥了一下,又赶紧闭上眼睛。
  只是脑海里修长的腿,白皙的指尖,还有晃动枝叶间漏下日光的银铃,怎么也挥不去。
  等车驾出了密林,高升日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
  睁眼也不再是横斜的枝丫,而是收割作物后,一望无际的辽阔天地。
  入了镇。
  商队要停下做买卖,他们只能下车步行,另觅其他赶路的法子。
  云心月说饿了,想先去吃点东西。
  他们便先找了处食铺坐下用饭,点菜时,她让店家帮忙多打包两份方便携带的干粮和水。
  两国队伍虽走得慢,可毕竟已经出镇半天一夜,带干粮和水也在情理之中,沙曦和扶风都没怀疑。
  秋蝉倒是有些警醒,不过云心月察觉她想开口,率先打断了,看向沙曦,开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太多人留下不妥吗?”
  沙曦:“末将接到的命令,是一路护送公主平安无虞抵达南陵,不管公主去哪里,末将还是跟着的好。”
  扶风也说:“末将的任务亦如是。”
  只是,他多了一个监看用蛊圣子的任务罢了。
  他的眼神,悄悄扫过旁边的少年。
  楼泊舟只垂眸看着云心月放在膝盖上的手背,没有要理会谁的意思。
  要不是他脸上带着几丝笑意,看起来多少有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漠。
  “哦――”云心月拖长声音道,“原来是这样啊。”
  扶风举起杯子喝茶:“自然。”
  不然还能有什么别的理由。
  心里刚反驳,沙曦就说:“再者,秋蝉是南陵的人,扶风既然将她带出来,肯定也是要带回去的。”
  云心月扬眉:“哦――”
  两个“哦”字,成功让扶风耳根泛红,主动起身去找店家。
  顺手,还将桌上的水壶提走了。
  “这食铺是怎么回事儿,水都凉了,叫人怎么喝。”
  云心月看着他寻去厨房的背影,憋住笑意看沙曦:“两位将军没跟上车队,为何那么晚才走到半路?”
  沙曦说:“去了一趟当地官府,说我们是圣子和公主仁慈,派下来照顾你们的人。”
  也顺道,将此事交代清楚。
  “原来如此。”一个话题终结,云心月又掀起另一个话题,主打不让秋蝉想起什么事儿来,“话说,我上次那件宝蓝色的骑装,可曾缝好了?我特别喜欢那件衣裳。”
  秋蝉点头:“已经缝好了,就是肩膀处沾了些木色的漆,可能得多洗两遍才能消。”
  “哦,好。”话题结束得太快,云心月脑瓜疼,换了件比较容易拓展,能拖时间的事情说,“对了,秋蝉是* 怎么中傀儡蛊的来着?”
  秋蝉:“那人当时喊了我一声,我转头看过去,他就把蛊塞进了我嘴里,跟我说什么,‘这糖好吃吗’之类的话,然后我就听自己回答了一句‘不错’。”
  云心月惊奇:“原来中了傀儡蛊还会有意识,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是。”秋蝉点头,心有余悸,“还好圣子手快,一见面就先将我穴道点住,再推给公主。”
  云心月疑惑“唔”了一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秋蝉一脸心有余悸的模样:“见到公主和圣子的时候,我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声音,‘看准机会,那男的一动,就杀掉他们’。”
  云心月搓了搓手臂:“这傀儡蛊还真是可怕,还好可以解开,不然活着有什么意思。”
  楼泊舟眼眸一动,从少女的掌背转到她脸上。
  “傀儡蛊不会损害身体,也不会侵蚀人脑,只会令人乖乖听下蛊人的话。”他似有不解,“很可怕吗?”
  与漫天遍地的赤火虫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扶风提着铜壶回来了,给他们每个人换上热茶。云心月冲他颔首道谢,捧起冒着暖和热雾的茶,暖着有些凉的手指。
  她轻轻摇头,决定要纠正少年危险的想法:“那怎么一样。人之所以为人,且万物无可取代,就是因为人有自己不同的思想、言行与想象力,这些东西汇聚成‘文化’,便有了一方水土一方人民。
  “要是吃下傀儡蛊,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不由自己的思想控制,那就不叫人了。”
  不然怎么总说,文化就是凝聚力,能给子孙后代带来自信云云呢?
  楼泊舟更不理解:“既然如此,历朝历代,为何都要追求一统?每一个上位者,又为什么要追求子民听话?”
  要对方听话,一只傀儡蛊足矣。
  多省事。
  “那是因为,所要一统的地区,本就是同根同源,来源于同一种文化。”云心月解释,“就像一家人因为孩子长大,要各自成家,搬出家门住一样。分开了,难道就不是一家人了?
  “至于追求子民听话,并不是为了让子民成为傀儡,而是律法之下,才有真正的自由。没有控制与同理心的人,是不完整的人。”
  这就要说到秩序与自由的辩证关系了。
  楼泊舟更无法理解了。
  他很小就被弃于九黎城背后十万大山之中,与山野猛兽为伴,不知什么叫家,更不知什么叫同理心。
  “哎哟,别讲那么深奥的事情了。”云心月捂脑袋,“我头疼。说点别的事情吧。”
  秋蝉笑了:“公主说的有学问,属下不太明白,可清醒地看着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情,的确是一种可怕的折磨。”
  可怕的折磨么……
  楼泊舟眼皮轻垂。
  说话间,店小二已经将饭菜端上来,他们便暂时收了话,安静用饭。
  吃完,一行人打算租车到下个地方,直接与大队伍会合。
  趁着沙曦去挑选车马,云心月给楼泊舟使了个眼色。
  楼泊舟光看着她。
  云心月比划着指了指秋蝉和扶风,在自己身上点了点。
  楼泊舟明白,伸手在扶风肩膀上轻轻拍了拍,等对方一转身,便眼疾手快将他穴道点住。
  扶风傻眼,且困惑:“圣子?”
  秋蝉闻声转过来,也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云心月从扶风挂着干粮的手臂上取下一个包裹,说了声抱歉,拉着楼泊舟转身就跑进窄巷里。
  可怜扶风憋着“圣子”、“公主”的称呼不能喊,脑子都快卡住了,还是秋蝉先想到,嚷嚷了一句:“侍卫!郎君和娘子跑了!”
  但已经没用了。
  他们慢的这几息,足够楼泊舟抱着人翻过重重屋檐,把镇上街道远远甩在身后。
  双脚踏上车马碾压夯实的小道,云心月才松了一口气,但也多了几分不好意思。
  她抬头看少年:“确定沿路都留好线索了?”
  若是那地方当真危险至极,可就全靠沙曦他们当后援驰救了。
  楼泊舟“嗯”了一声,道:“只要他们不蠢,应当不难发现。”
  再不行,他给秋蝉留下的黑蛇,也能找到他所在。
  云心月摩拳擦掌:“那就走吧。”
  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有追去的银蛇带路,他们很快便找上杨家村。
  可――
  云心月看着吊挂在两座山之间的粗大草绳,再低头望一眼底下滔滔江水,咽了一口唾沫。
  “你说,他们住在山的那边?”
  离谱了吧!
  通道要是两根铁索,她都能道一句实在艰难,但这可是草做的绳子,它甚至连麻绳都不是。
  这哪里叫艰难,简直是要命。
  “确实是这样没错。”楼泊舟感应到的气息,就在对面。
  探头往下看了一眼近百米的落差,迎面而来的江风,已经把她吹得透心凉。
  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可是个疯子,他是怎么出来的?还有,他们扛着那疯子,怎么回去?”
  不怕半路疯子挣扎,草绳断裂,一起掉落江里被冲走吗?
  “他们杂技传家呢吧……”云心月捂着眼睛,后退了两步。
  站远了,看着摇摇晃晃的草绳,她还是觉得寒气从脚底升到心里。
  看着都害怕。
  楼泊舟察觉她的惧意,问:“还过去吗?”
  云心月迟疑。
  她的迟疑不是去不去,而是害怕,却非要试试克服,犹豫这片刻会不会耽搁的迟疑。
  “横竖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疯老头,为何如此在意?”楼泊舟不能明白她之所想。
  她的生命里,到底要在意多少这样毫无干系的人。
  云心月抬起眼眸看他,对上了一双崖下沉水似的眼眸,看着漆黑一片,偶有光亮闪过,若是掉进去,必会被冰冷水流狠狠拍在大石上,粉身碎骨。
  崖边风猛,她一时愣神没站稳,被风推得倒后半步。
  楼泊舟垂下的手指捏紧,眼眸也狼狈瞥向一旁飘摇的草结上。
  视线飘转晃动一瞬,他险些没站稳。
  定睛往后瞥中一块突出的石头,他抬起脚后跟压上去顶住,才险险稳住身形。
  他脚下不禁用力压了压,将石头磨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喊叫。
  分明只是一面过客,她却能为了对方克服心底惊惧害怕。
  为何?
  那疯子对她,难道有什么特殊之处不成。
  若是没有――
  怎的不见她克服害怕亲近他。
  靛青侍卫服下,捏紧的拳头有些轻微发抖。
  撇过一侧的脖颈,软骨与青筋突兀隆起树根似的痕迹,随着微微抽动的薄皮鼓胀起伏。
  垂落的目光,死死盯着地面冷硬岩石。
  脸上笑容早已消散殆尽,不用临水照面,楼泊舟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脸色会有多可怕。
  扭曲,可怖。
  令人不敢抬眼直视。
  他欲转过脸去。
  下一刻。
  柔软掌心将他包裹。
  温热,轻颤。
  他定住,看见一张恍如春阳的笑脸闯入他眼帘,仰头望着他。
  尔后。
  圆润眼眸弯起如新月,有碎光点点。
第36章 怪象
  云心月是害怕的。
  面对明显在隐忍怒气的少年, 主动伸手触碰他,跟抚摸一只呲牙的成年猛虎,并没有任何区别。
  她甚至觉得, 楼泊舟比猛虎更危险。
  可是――
  少年在怪庙前,亦是这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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