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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把苗疆少年当夫君攻略——竹为笔【完结】

时间:2025-03-01 14:51:54  作者:竹为笔【完结】
  有些东西,在遇上她以后,似乎不知不觉就变了。
  由爱故生忧。
  他会担心她的生死,担心她的疾病,担心她的喜忧,进而――
  由爱生怖。
  怕她看见血腥,怕她的厌恶,怕她的移情。
  怕她――
  发现他光鲜皮相之下,腐朽糜烂的真面目。
  刚才掐住古三郎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过,要是她敢露出一丝厌恶,远离他丝毫。
  那他,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她带回十万大山之中,令万毒百兽团团困守。
  就那样,把她藏起来。
  独属他一人就好了。
  可是啊……他又情不自禁想起她说的傀儡论,想起她在喧闹烛火中,回头对他笑的模样。
  那样生动的容色,要是被困于深山之中,怕是要湮灭了。
  就那一瞬,他已不忍、不舍。
  “阿舟。”云心月趴在毯子上,仰头看他露出来的半张脸,伸手抓住他捂着脸庞的手腕,“你到底怎么了?”
  轻柔的话语,打破沉寂的昏暗、凝滞的空气。
  车外狂风亦温柔了半分,连马儿都不再不安踏蹄。
  楼泊舟捂着半边脸的手不曾放下,只是抬起被水波泡得通红的眼睛,挪到她脸上。
  “你的眼睛好红!”云心月惊呼一声,直起腰,抬手想要摸一摸那通红的地方,又怕加重感染。
  抬起的指尖,最终只落在他下眼睑处,轻轻抚动。
  “疼吗?”
  轻飘飘的两个字,让他掌心覆盖下的另一只眼,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
  ――仿佛被什么东西啃咬了一口似的。
  他不知疼不疼。
  可他撒谎了:“疼。很疼。”
  “怎么会这样。”云心月也着急了,从身上翻出帕子,小心把他眼周擦了一遍,“你用手揉眼睛了吗?”
  “没有。”
  “那是有东西掉眼睛里了?”
  “不知。”
  云心月手指顿了顿,将他绯红眼尾的水迹擦干净,收回手指:“你不相信我不喜欢古三郎,生气了,急了?”
  楼泊舟握着她手腕的手收紧。
  云心月明白了。
  她知道他似乎不怎么愿意相信人,对很多东西都抱有怀疑,包括对她说的话。
  与其弯弯绕绕,不如坦白说清楚。
  “那你怎么才相信我说的话?”好几息没得到回答,她试着开玩笑道,“难不成真要把心剖出来,给你看看?”
  她还想为了古三郎剖心!
  沉默思索自己到底想要她如何的楼泊舟,火气一下又燎上心头,焚烧一切。
  他把人拉过来,几近咬牙切齿:“你为了给他解脱,竟然不惜伤害自己吗!”
  凭什么!
  古三郎到底有哪里好。
  那双眼,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所谓的温润雅致,谁知是不是乔装。
  再者,若是后来者那么容易居上,他小心翼翼那么久,学着伺候人的精细活,生怕她嗑着碰着又算什么。
  为了让她伤自己时更痛么!
  “你、休、想。”楼泊舟气得话都快要不会说了,“我不同意你这么做。”
  “不是。”云心月膛目结舌,“那就是个比喻,只是形容――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斟酌、看着办。”
  他怎么把玩笑话当真了。
  楼泊舟名为理智的弦,已经被妒火烧断,蜷缩在两边,无法束缚那些四处乱窜的古怪念头了。
  ‘把她绑了,带回深山,藏起来。’
  ‘只要不让别人看见她的所在,什么都会好的。’
  ‘绑了她!藏起来!’
  ‘杀了古三郎,杀了胆敢觊觎她的人。’
  ‘是啊,就像撕碎那些威胁你的野兽毒虫一样,将他们都撕碎,不就没有威胁了么?’
  ……
  杂多的念头在脑海争响。
  其中还混杂了这样的一条――男宠,不过以色侍人罢了。论色相,谁能与你相比呢?
  这个念头越来越清晰,撞开了其他所有想法,突兀立在脑中,逐渐膨胀。
  是了。
  与其让不知香臭的某些人伺机凑上来,还不如自己亲自来满足她呢。
  易容之术,他不会,但也并非不能学。
  不管她喜欢什么样的郎君,他都能装扮、模仿。
  如此一来,他们双方都能称心如意,岂不两全其美。
  云心月:“……”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眼神这么不对劲儿。
  紧张吞下一口唾沫,她清了清嗓子:“你……想到了?”
  “是。”楼泊舟牛头不对马嘴地来了一句,“你说的温润君子,除了古三郎,还有长什么模样的?眉毛多长多浓?眼睛什么形状?平日爱穿何种衣物?说话办事又是怎样的?”
  一连串的问题,将云心月炸懵了,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真正算得上温润君子的,她在这个时代,也就见过白衣的他。
  “你、你这个容貌就好。”
  楼泊舟蹙眉,觉得她在敷衍了事,根本不想告诉他。
  云心月从他眼中读出那份涌起的暴躁,赶紧补充上:“我很喜欢你这个长相,至于其他的……”死脑,快想,“头发束在脑后,松松绑着,眼睛前架着一个圆圆的金色细框,戴臂箍,马甲……”
  她胡乱拼凑了一通话。
  “就这么多?”
  “呃……”云心月艰难从脑海里扒拉古今中外,温润君子的特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玉石?”
  她已经没话找话,开始胡说八道了。
  可楼泊舟还是记下。
  “那你――”云心月凑过去,试探问,“不生气了?”
  楼泊舟没回答,只是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先别看我。”他照照镜子,调整好失控的半边脸。
  待脸颊不再乱抽动,他才放下自己的手。
  怕他继续误解,回去的路上,云心月并没有再提这件事情。
  反正明天就要启程离开无风镇了。
  见不到古三郎,他应该就会没事了吧?
第76章 沐浴
  回到官驿。
  云心月浸泡在热水中, 枕在垫上软布的浴桶边沿,看着房梁复盘今日之事。
  掐动手指仔细算一算,她好像和古三郎接触并不多, 话也拢共没说过几句。
  对方到底出于什么目的,会主动递上自荐枕席的橙皮书?为了权势?还是美色?
  不管是哪种,她都真心觉得,对方该把这封书递给楼泊舟才对……
  总不能因为他不是女子吧?
  他若果真权势熏心, 狠心给自己一刀也不算什么。
  那是――
  一见钟情吗?
  一阵说不清楚的恶寒,瞬间就蹿上手臂,将寒毛齐齐拔起。
  她又不是天仙, 不至于。
  除了这件事情以外, 古三郎不管论外貌还是* 言行,其实都不差。
  云心月不知道自己这股莫名的恶寒,到底为什么诞生, 但她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
  “难道真像阿舟说的那样, 他别有目的靠近我们?”
  可她身上并没有什么可以图谋的。
  按照犯罪心理学来说的话,若是没有图谋, 那最大的可能就是破坏欲作祟了。
  破坏……
  她的思绪被一阵“笃笃”的敲窗声打断, 她脑子还没从思绪抽离,下意识以为是春莺和秋蝉回来,便说了句“进来”。
  等身后响起一阵“叮铃铃”的空灵清脆,她就反应过来了,赶紧捞起布巾遮住自己。
  “停!”
  热水被一肘子激起, 晃起一个巨大的弧度,溅落地面, 飞起的水花犹如一只只透明的蝴蝶,扑向楼泊舟的袍角。
  急促的单字音调随之砸落地面。
  云心月抬起被水雾氤氲润湿的明亮瞳孔, 触到少年身上,瞬间就僵住了。
  他的装扮――
  木屐之上的黑色丝绸长裤,牢牢包裹着两条修长、匀称的腿,甚至因过于紧窄贴身,暴露了所有起伏的线条。
  略有些短的上衣,露出一线腰腹,阴影将本就白皙紧窄的腰腹勾勒得越发鲜明。
  外面披着的宽袍,像垂坠感极好的中式风衣,更添几分儒雅式的慵懒。
  若只是这样还没什么,他偶尔也会露出这种模样。
  南陵服饰长袍才不多见,更多的是上衣下阔裤,或者长短不一的裳。
  可慵懒的穿衣配上一丝不苟束好在脑后的低马尾,老学究一样连着细细银链子的单片圆框眼镜,就……
  多少有些反差带来的颓丽。
  “你……”她捏紧拦住胸前的毛巾,吞了一口唾沫,“哪来的眼镜?”
  楼泊舟抬手,摘下夹在鼻梁前的单片眼镜,撩起袍摆擦了擦上面凝结的水汽。
  “将琉璃磨了磨,套上金丝。”他重新把眼镜架回去,抬手撑在浴桶边沿,俯身靠近她,“做得不合你心意吗?”
  匆匆而成,的确是粗糙了些,不甚精美。
  他的呼吸靠近,白茶的清香扑来。
  云心月心跳加速:“没、没有,挺好看的。”
  就是他为什么会把她胡说八道的东西,全部都找出来、做出来,还套在身上!
  甚至连脸上温和的笑意,都像特意调整过一样,平日里亲切礼貌底下透着的三分疏离,已然消失不见,全是亲切。
  对着这样的他,她有种出。轨的错觉。
  “那什么……”她伸出一根水淋淋的手指,戳向他胸口,往外推,“别靠那么近。”
  有点考验她意志力。
  微润的掌心将她手指包裹,抬起来,放到唇边。
  楼泊舟看着她眼睛,薄唇一贴,亲了上去。
  “!!”
  “你分明很喜欢,为什么要拒绝。”
  云心月绝望闭上眼睛,把头埋下去,想扎进水里,暂时逃避一下。
  做人,倒也不必这么直白。
  下一刻,楼泊舟已经拉动她的手,落在自己外袍的领口上。
  一勾。
  长袍无声落地,露出靛青马褂,以及用纯银护臂束着的黑色里衣。
  云心月瞥了一眼,想伸手拦住自己的眼睛。
  但是吧。
  又管不住一双眼总往回看。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
  身材好就可以任性,为所欲为吗!
  楼泊舟引着她的手指将马褂挑开,一本正经说:“伺候公主沐浴。”
  别人喊公主,她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是个普通称呼,就跟去广府旅行,满街人都会喊你“靓女”一样,顶多就是好听点儿。
  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就有一种令她脚趾收紧的羞窘。
  从后脊骨到头皮,一阵阵往上绷紧发麻。
  然而。
  这还不够,他还低头,在她肩膀上啄了一口。
  云心月瞪大眼睛,缓缓滑落,将肩膀埋进水底下。一不小心,埋过头了,水直接漫上鼻梁,她险些喝上一口洗澡水。
  吓得她赶紧闭上嘴巴,却“咕噜”吐了好几个水泡。
  “……”
  她瞬间坐直,背对楼泊舟,熏粉的一张脸,瞬间爆红如西天赤霞。
  楼泊舟却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弯腰半蹲,隔着浴桶将她圈起来,伸手拿了一旁装有皂角液的玉瓶。
  王室么,洗澡怎么可能直接用皂角豆,那都是调配好,有花香的皂角液,装在薄如蝉翼的白玉瓷瓶里,对着光还能看见里面流动的液体。
  春莺和秋蝉调配所用,正是和她体香十分接近的山茶花。
  云心月此刻却闻不到什么山茶花,只闻到杉木与白茶。
  身后的存在实在过于明显,楼泊舟又刚好贴在她耳边,一说话就有热气如小蛇游动,钻进她耳朵里。
  她不由往旁边侧了侧,对上一只屈折在浴桶边沿的手。它大半浸入水中,把衣袖打湿,紧贴着鼓胀的肌肉,起起伏伏。
  顺着臂弯往上看。
  修长的手指抵在瓶口,慢悠悠对照烛火转动。
  一时之间,她竟分不出,到底是手指好看一些,还是玉瓶好看一些。
  见她看过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瓶口。
  叮叮――
  清脆似珠落玉盘。
  瓶口倾侧,略有些粘稠的清透皂角液流淌到他掌心。
  他放下玉瓶,掌心打磨出泡泡,从她肩膀处往双臂推开,将每一根手指都仔仔细细搓干净。
  指缝也没错过。
  修长的手指没入水面之下。
  云心月抓不住他潜水的手臂,只好反手圈住他的脖子,往身后肩膀靠去,蹭散松松挽起的发髻,缠了他半身。
  簪钗顺着墨发滚落,无声坠地。
  “阿舟……”
  楼泊舟在她向自己舒展的脖颈上亲了一口,用额角蹭了蹭她的耳朵:“缝隙要仔细洗干净,别乱动。”
  他探头去亲她额头,想要安抚她。
  唇瓣落下,指节一屈,云心月就像炸毛的猫儿一样,张口咬住他近在咫尺的咽喉。
  倒是没能下狠嘴,用力啃一口,只叼住一块皮磨了磨,权当泄恨。
  楼泊舟却从咽喉震出一声压抑的兴奋,将脆弱命门,送到她的尖牙之下:“阿月,咬我。”
  他喜欢她带来的一切触感。
  尤喜这种格外明晰的。
  云心月怕真咬到他脖颈动脉什么的,没敢下口,捞过他松懈一侧的另一条手臂,隔着湿透的里衣,用力咬了一口。
  “阿月。”楼泊舟笑声轻轻,带着诱。导规劝,“隔着衣物咬,不痛快。将护臂除了,挽起袖子咬如何?”
  用力咬。
  咬一个这辈子也不会痊愈的疤痕,那便再好不过了。
  牙有点酸的云心月,鼓着脸白了他一眼。
  “你的肉太硬,不咬。”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了他的笑穴,他又把脑袋埋在她脖子上边蹭边笑。
  吐出的气息,比蜘蛛精缠唐僧的还要密一些。
  这次澡,添了三桶热水才结束。
  翻来覆去看了几眼十根皱巴巴的手指,云心月捞起身后的软枕就砸过去。
  楼泊舟不躲不闪,让她砸。
  甚至,觉得软枕不够硬,用来泄愤太轻巧了,亲手递上玉枕。
  换了别人,可能只是调笑。
  但他绝对认真。
  “……”
  云心月气得想把人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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