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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休的前夫失忆了——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4:33  作者: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听说公主已派烛雁将休书送去了八风岭。”
  “休书都不肯亲自去送,看来是铁了心要休那道士!”
  “怎么还叫‘道士’?他早已超脱凡身,得道成仙,得改口称‘仙君’。”开口辩驳的是在场唯一的外族,路蛮蛮。
  她与西鹭二人自小情同姐妹,苍鸾族便当她是自家人。既是自家人,争起来也不含糊。
  “他能成仙,还不是靠的公主?不然凭那点修为,一辈子都成不了仙。”
  “你们……”路蛮蛮扭头哼道:“你们就是对姐夫有偏见!”
  对于休夫除名这事,苍鸾大多是喜闻乐见的。
  毕竟当年西鹭初遇澜生时,他还是个心智有损,道行甚浅的小道士。莫说是他们无法接受,整个妖界都为之震惊。
  而当初不认可这门婚事的,自然也包括此时正坐在宗祠正堂的三位长老。
  *
  西鹭从左扫到右,将端坐在上位的三人看了又看,心中不解:当年长老们可是铆足劲劝我三思,怎么我今日过来除名,却一个个面露难色?
  “今日若要除去其他人的名,我们尚能做主,可帝婿的名……”三人面面相觑,俱道:“还是等帝君回来再议吧。”
  西鹭道:“休书我已写好送去,便是与他解除了夫妻关系,族谱还能留着他的名字?”
  三位长老锁着眉头,最终大长老开口:“若非做出大恶之事,亦非公主再婚,这名字要留也是可以的。”
  西鹭腾地站起身,将袖子一撸,惊得三人也纷纷起身。
  西鹭只是伸手:“劳烦三位长老将族谱拿来,我自己除名,事后我会与父王解释清楚。”
  “公主,此事须再三思量啊!”大长老劝道。
  西鹭自小无母,年幼时期,妖帝事务繁忙,抚育之事主要由二长老负责,所以二长老的耳根子最软。
  见西鹭执意要离婚,她不忍道:“唉!要不将族谱拿出来吧!”
  大长老对她使个眼色,欲再坚持,就听外边众人齐声高喊:“帝君!”
  三人顿时惊喜,救兵来了!
  人未至,妖帝的声音即刻传来:“当初你潜入宗祠偷出族谱,非要将他的名字刻上去。如今又不顾长老劝说,强行除名。”
  话音刚落,妖帝闪身出现在正堂。
  他的视线落向西鹭,斥道:“你想刻就刻,想除就除,是要拿族谱来练笔吗!”
  西鹭本想趁他回来前赶紧将这事办了,这下可好,被当场逮住。
  “我看你并非对族谱不敬,你是越发不将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妖帝气冲冲朝她走去。
  三位长老依次步下台阶,朝他行礼。
  妖帝颔首回应罢,正转头继续训斥。西鹭忽然大步迈过去,直逼近妖帝身前两步才停下来。
  三位长老立在侧位,大气不敢喘。
  妖帝脸色一沉:“怎的?你还想大逆不道与我斗一番?”
  怎料西鹭咚地一声跪下,膝盖砸得又重又响,紧接着伏地磕头:“父王!孩儿知错了!”
  三位长老当场呆住,当初为了与澜生成婚,她与妖帝纵然闹翻脸,她都没下跪认过错。
  妖帝也是错愕不已,他习惯了她固执倔强的脾气,此刻面对她服软的样子,他一时竟无措。
  再如何气恼,又哪里舍得自己女儿磕头下跪。但眼下需阻止她除名,不得不摆出长辈的威严:“你哪里错了?”
  “我虽执意要与澜生断绝夫妻关系,但不该逼迫三位长老拿出族谱,更不该忤逆族规,擅自修改族谱。”西鹭抬起头,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展露在几人面前。
  二长老哪见过她哭成这样,恳求妖帝:“公主昏迷那些日,我等与帝君一样,只盼她平安无事。如今她终于醒来,我们为何不遂她意愿,莫要耗她的心神啊。”
  妖帝也是无奈,打又打不得,见其落泪更心疼,拿她没办法!
  他长叹一口气,强装的冷硬彻底作罢:“为父实在不愿你我之前再生间隙。”说着,将她扶起来,抹去她脸颊的泪,道:“你若执意要与澜生断绝夫妻关系,便遂你意吧!”
  西鹭破涕为笑:“谢父王!”
  ***
  夜里,星辰寥寥,月色正明。
  “阿嚏!”正坐在院子里煮茶的西鹭揉了揉鼻头,今晚的喷嚏打得有些频繁。
  “想必姐夫收到了休书,正在那头抱怨你抛弃糟糠之夫!”既然妖帝已同意除名,路蛮蛮再不避讳。
  西鹭专心添茶:“我须提醒你,往后直呼‘澜生’即可。”
  蛮蛮努努嘴:‘姐夫’说习惯了,一时嘴快。
  她双臂压在案几上:“帝君当真同意了?”
  西鹭点点头。
  “所以,他的名已经被你除了?”路蛮蛮问。
  她却摇头。
  “既然已经答应,怎还没除名?”路蛮蛮没明白。
  西鹭将斟好的茶递给她,抬眼道:“依照族规,他需亲自到宗祠与我一起拜过祖宗,同祖宗传达离婚的缘由,才可除名。我已派烛雁去八风岭,叫他三日内赶过来。”
  离婚的缘由……路蛮蛮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说:“阿姐,我有一事不明。”
  “我知你何事不明。”西鹭道:“不就是好奇我为什么要休了他?”
  路蛮蛮忙不迭点头,却不急着饮茶,只想听答案。
  西鹭盖上铜片,铜炉内的火光在她眼中渐渐黯淡下去。
  她给自己斟一杯茶,才淡淡回道:“不爱了。”
  路蛮蛮差些收不拢嘴巴:“不爱了?”
  “嗯。”
  路蛮蛮试图从她眼中瞧出心虚,可她神情淡然,寻不见半点异常。
  她摇摇头:“绝不是这个原因,这听起来不合情理。”
  “我已如实回答,你却不信,不如你给我编排个合理的原因?”西鹭端起茶杯,浑不在意地品茶。
  路蛮蛮想追问,半空忽然传来急速的振翅声。
  二人抬头望去,一只红头雁正快速往这儿赶来,且慌忙喊道:“公主,不好了!”
  红头鸟落地刹那变成人形,正是被派去八风岭的烛雁。
  她疾步走来:“我今早将信送到他手上,便要告辞。可我刚转身,他突然冲出屋。我见他踉踉跄跄,整个人魂不守舍,遂悄悄飞在半空跟随。”
  烛雁说得急,顿了一下,路蛮蛮忙催促:“然后呢,出什么事了吗?”
  烛雁喘两口气,继续道:“哪曾想他跑到崖边,好似没发现前方无路,摇摇晃晃地跌下去了!”
  “跌下悬崖?”路蛮蛮大吃一惊。
第3章 阿姐是真的狠!
  澜生毕竟是仙,御风飞行不在话下。
  烛雁以为他跌下后会自行上来,遂停在崖边等待。可等了良久,也不见人飞上来,只好壮着胆飞下悬崖。
  她一边往下飞,一边喊人,喊了半天没见应答。
  烛雁道行浅,下方又是不见底的深渊,她不敢继续探查,只好匆忙赶回空桑山。
  澜生如今坠落悬崖生死不明,西鹭本可以不管不顾,毕竟休书已送到他手中,从此就是陌路。
  路蛮蛮颇讲情义,好言好语地劝她:“你们毕竟三百年夫妻一场,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做妖,不能太绝。”
  西鹭听见这话,险些笑出来。
  笑他们与曾经的自己一样,不知澜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温良的小道士,无情绝情才是他如今的模样。
  但路蛮蛮所说也并非毫无道理――倘若澜生真的摔死在崖底,他如今尚未除名,按照族规,她还得将他的尸首带回来,好生安葬。
  这‘孽缘’归根究底是自己亲手结下的,残局也得自己来收。
  ***
  次日,西鹭和路蛮蛮踏着朝霞赶至八风岭。
  厚重的云雾好似绵延百里的水纱,温柔地罩在山头。清风拂过,青翠碧绿的山岭方显轮廓。
  整座八风岭呈东低西高的盘形,东边地势平坦,且林间有湖,最宜居住。西鹭与澜生住了近三百年的家,就建在东边的林间。西面则为险峻的断崖,悬崖底下深不见底。
  二人匆匆赶来,就是要去西边的深渊寻人。
  *
  路过东山口,可见远处一棵棵错落有致的火红树木,在整座绿葱葱的山林中格外醒目。
  那是凤凰树,原本只生长在丹穴山,由上古凤凰泣血滋养的梧桐变化而成。
  百年前,西鹭正经历千岁蜕解劫。因她曾救澜生而折损了百年修为,那次虽历劫成功,却是九死一生。妖帝去天庭请神医救治,神医说凤凰树的脉液可补足她耗损的元气,澜生便火速赶往丹穴山。
  事后她听妖帝讲述:“神医说只需脉液即可助你康复,但听凤凰树有助你提升功力,他便来来回回跑了十趟,挖了近百株凤凰树。”
  望着远处红得似火的树叶,西鹭不禁思及他舍生浴火为她连根挖出一棵棵的凤凰树,思及他彻夜不眠地守在自己身旁。
  在她痊愈之后,他却变得寡言淡漠,不复往日温情。
  直到将她囚禁,甚至挖她的心……
  西鹭气息一乱,赶忙别开视线。
  路蛮蛮也瞧见了那堆扎眼的凤凰树,不自觉谈起:“听说凤凰树是凤凰族留在世间最后的灵息,不能断根。倘若不是天帝派仙官制止,澜生当真会将丹穴山的树给挖尽。”
  说着,她偏头看向西鹭:“那时神医提议将你带去丹穴山治疗即可,但澜生说丹穴山过于炎热,恐令你不适,才去将树挖过来。”
  “呵!”西鹭直视前方:“他就是个死脑筋,费些不该费的劲。”
  路蛮蛮笑道:“他的死脑筋还不是为着阿姐。”
  西鹭冷下脸:“别人可以破镜重圆,我跟他之间的感情已经碾成粉,圆不了。你要是打算劝和,还是死心吧。”
  路蛮蛮瘪着嘴:不劝就不劝,凶我作甚。
  ***
  不多时,二人抵达西边悬崖,站在崖边往下望,视线被大片云雾遮挡。
  西鹭纵身一跃,扎眼没入云海。
  “嘿?嘴上说不管他,跳得比谁都快!”路蛮蛮随即跃下。
  穿过厚厚的云海,灰黑色的崖壁豁然映入眼前。延伸百丈的悬崖十分陡峭,根本没有可攀附的平台亦或藏身的洞口。
  西鹭依着记忆,寻到一棵爬壁树,叮嘱路蛮蛮:“深渊有镇妖的阵法,你不便下去。你以血雀真身待在树上,我去寻他尸身。”
  路蛮蛮听见‘尸身’二字,扎扎实实翻个白眼。澜生即便没被摔死,恐怕也要被阿姐给咒死。
  她瞄了眼下方黑洞洞的深渊,难免心惊,“若是遇到无法应对的情况,阿姐即刻上来,咱们另想办法。”
  “嗯。”西鹭将身一转,疾速飞入深渊。
  此处之所以深不见底,是因山崖的颜色犹如墨炭,光线尽数被吸收,越往下越漆黑。
  她修为强过路蛮蛮,可以抵制镇妖的阵法,但也不宜久留,遂飞得极快,不多时就到了底。
  只是……这脚感怎么硬中带软?不像岩石那么坚硬?
  西鹭抬脚踏了几下,确实和岩石不太一样,还有些陡。
  她手指轻捻,施法燃火,火光霎时将四周照亮。低头观察,这才发现自己踩的不是地面,而是一具趴着的人背上。
  虽未看见他的脸,西鹭一眼就认出了这件芽青色的衣裳。
  她立马往旁边一跳,再蹲下来,抓住他的肩膀一翻。一张伤痕交错,血迹干涸的脸展露在眼前。
  ***
  路蛮蛮在爬壁树上等不到半个时辰,就见西鹭背着个人飞上来。
  她连忙飞过去,看清她身后这个衣裳破损、满脸是血的男人,正是澜生!
  可他双眼紧闭,毫无生机的样子……
  “还活着么?”她问。
  西鹭叹了口气:“活的。”
  路蛮蛮松一口气,活着就好。
  “既然活着,阿姐叹什么气?难道要他命断渊底才好?”
  西鹭眉头一挑:“不好么?”转身往东边飞去。
  路蛮蛮盯着她身后:狠!阿姐是真的狠!
  ***
  回屋的途中,恰好路过林间的小湖。
  西鹭松下肩头,麻利地将澜生扔下去,哗啦啦溅起一片水花。
  飞来的路蛮蛮眼看着澜生的身子慢慢往湖中沉去,就要淹没在湖底漂动的水草中,她着实焦急。可身旁的西鹭却双手抱胸,冷眼观望,瞧不出半点紧张。
  该不会看他坠入深渊没死成,阿姐发狠,欲杀姐夫吧?
  路蛮蛮心下骇然,握着西鹭的手臂,劝道:“阿姐,你如今纵然对他再无情意,也不能起杀心哪!他虽只是个地仙,但入了天庭的仙籍,刑官若调查追究,阿姐恐受牵连!”
  “谁说我要杀他?”西鹭道:“他满脸是血,浑身污泥,还要我这前妻拿着手帕给他轻抹细擦?”
  说罢,她抬手施法,手中百根金线飞舞,嗖地钻入湖中,将澜生牢牢缠住,再将他拽离湖面。
  不杀就好……路蛮蛮心中大石正落,就见那些金线开始疯狂摆动,一会儿把澜生砸进湖里,一会儿将他捞上来。
  整座湖哗哗啦啦,荡漾不休。
  路蛮蛮看得目瞪口呆,只怕本就虚弱的澜生要被硬生生地砸死,赶忙叫停:“干净了,应是干净了!”
  西鹭这才将人拽到湖边,让他在草地滚了两道,最后四仰八叉地躺着。
  路蛮蛮急急冲过去,蹲在澜生身旁,抹开湿漉漉的头发,露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脸颊和额头均有大小不等的伤痕,但脏泥确实已洗去。
  她扭头朝走来的西鹭说道:“阿姐你瞧,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西鹭瞥一眼他的脸,便弯腰拽住他双臂,将他往自己肩头一撂,转身离开。
  路蛮蛮看着倒挂在她背上的澜生,未干的衣裳和头发还在不停地滴水,瞧着狼狈又可怜。
  往常别说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就是姐夫被刀子挨一下,阿姐都得找出几瓶药膏给他统统涂上。刚才那顿操作,说他们是结怨多年的仇家也不为过。
  “唉。”也不知姐夫到底哪里得罪了阿姐。
  ***
  东边林间。
  简单的三间吊檐木屋并排坐落,木屋外边有个小院,庭院三面开阔,并无篱笆遮挡。
  三百年前,西鹭与澜生成婚后就定居在八风岭,这里也是他们初次相遇的地方。
  走入庭院,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致,西鹭失神了一刹。
  与他结伴去往西海参加龙王寿宴,似乎近在昨日。
  转眼间,物是人非……
  她还记得那日澜生将一只装有醒酒丹的小玉瓶交给她,先是叫她不要喝酒,而后叮嘱她:“若是非得饮酒,务必先服下这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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