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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休的前夫失忆了——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4:54:33  作者:木耳甜橙【完结+番外】
  也不知具体何时起,澜生对她戒酒一事格外强势。而她习惯了他的事事顺从,难免犯犟。
  所以她那日没接,只是说:“我若有醉意,你在旁边递给我就是。”
  “我是地仙,不坐上席。”他这般解释。
  西鹭明白他的意思,她是妖族的公主,代表妖帝受邀,理当与龙王同席。而他不论资历还是辈分,都被安排在末席。正因如此,澜生有时会遭他人嘲讽。
  他不在乎,但她在意!
  之后龙宫宴席间发生的事,成了两人争执的引线。
  回头细想,即便没有‘囚禁’一事,她与澜生之间的婚姻已然出现了不可忽视的问题。
  *
  “阿姐?”路蛮蛮的声音及时唤回她的思绪。
  西鹭收敛心神,背着澜生径直入屋。
  将他安放在床榻后,西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你也休息会儿,等他醒来。”
  路蛮蛮问道:“不用里里外外检查一遍么?倘若哪儿有重伤,须赶紧救治才是。”
  西鹭眼皮都没动:“死活都是他的命,阎王的本子上都记着呢!”
  强词夺理!
  路蛮蛮知道阴曹的生死簿记载的都是凡人命数,澜生已入仙籍,早就不归地府管。
  她脑筋一动,恍然明白:我此刻在场,阿姐定是不便为姐夫宽衣检查。
  便道:“阿姐且费些心思照顾他,我去空桑山将消息带给妖帝,再问问药师需要带些什么丹药。”
  西鹭霎时睁眼,正喊她不必如此麻烦,路蛮蛮瞬间跑没了影。
  “跑这么快,有狼追么。”
  西鹭又坐回去,视线落向一旁躺着的澜生――整张脸没有血色,就连尚未愈合的伤口也瞧不出肉色,确实伤得不轻。
  “坠个崖都能摔这副模样,如果活下来算你命大,*撑不住就只能怪你自己修为太浅。”
  西鹭合上眼,继续养神,却心神不宁:蛮蛮回空桑山通报,定会说他还活着。倘若他今日没撑住,死在这儿,我岂不百口莫辩!
  纠结半晌,她最终还是起身,坐到床边。先是解开他的腰束,再一层层脱去衣裳,整个过程心如止水。
  夫妻生活三百年,哪儿没见过。
  可当里裳退下来,露出结实的胸膛时,她却愣住――除却几处因坠崖而形成的淤青,他的左边胸口赫然卧着一道竖状的,略显肉色的疤痕。
  这伤显然不是近期形成的。
  在她的印象中,澜生的胸口从未遭受过重创,何来这样明显的伤疤?
第4章 就是那张曾经将她迷得七荤八素的脸!
  西鹭前后检查一番,这个伤口并没贯穿他的身体。
  她再端详胸口的伤疤――宽不到两寸,长约三寸,边缘粗糙不平。
  若是利器刺入,疤痕形状应当平整。而这伤疤两侧边缘并不规整,像是由内而外撑破皮肉,最终愈合而留下的。
  或许是某种异形器物将他胸口扎穿,再拔出来导致皮开肉绽所形成。
  她以前不曾见过这伤,应该就发生在她失踪的这一年。
  失踪的那段时间,她曾短暂地清醒过两回。第二次醒来时,澜生才出现,但他看起来并无异样。
  如此推敲,澜生受伤的时间在她第二次昏迷之后。
  路蛮蛮曾说澜生当时将她带回空桑山时,整个人枯瘦如柴、脸色惨白,看着像受了重伤,之后就回去了八风岭闭关疗伤。
  所以,他是因身负重伤,急需闭关疗伤,担心她独自死在洞里,才‘大发善念’将她的心脏复原,再把她送回空桑山。
  除了这个略显牵强的理由,她想不出更为合理的解释。
  “呵!加害者明目张胆成了救我的人,昔日的‘纯良’是你装出来的么?”
  西鹭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男人,攥紧拳头,真想将他砸醒,质问他――夫妻三百年,几句真话?多少真情?
  这样的念头在脑中掀起一阵阵怒浪,右手仿佛被无处发泄的愤怒驱使,缓缓伸向他的胸口。指尖轻轻触及那道疤痕,再沿着边缘滑动。
  究竟是什么样的物体,能形成这样不规则的痕迹?
  是……手掌吗?
  这个猜想刚刚掠过脑中,手掌便呈刀式,横贴在这道伤疤上。
  就在她开始运力时,屋外恰有飞鸟掠过,叽叽清脆的鸟声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叫她瞬间清醒。
  西鹭怔怔看着自己的手掌。
  方才她是打算一掌切下去,直接破开他的胸膛?
  西鹭心下猛地一跳,慌忙收手。
  她气息不稳地瞪着那道害自己险些失控的伤疤,只等冷静下来,快速检查他的身体,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伤口,便将外袍搭在他的身上,起身离开木屋。
  ***
  西鹭去了湖边。
  她跃上一棵杉树,背靠树干,遥望天边橙红交织的余晖。
  八风岭的晚霞虽不及空桑山那般绚丽,但熠熠生辉的金霞却是独一无二的。尤其傍晚将至,远观犹如一只金雀掠过天边,长长的尾翎拖出一抹抹鲜艳夺目的金光。
  她看得出神,思绪飘去甚远,昔日的记忆浮现眼前――
  霞光照在林间小溪,水面似洒下了一颗颗亮晶晶的宝珠,晶莹透亮。
  她坐在溪边,腿上有道被毒蛇利齿划破的伤口。小道士蹲在侧边,从袖口撕下一块白布,打湿洗净后,粘上些许草药,小心翼翼地抹在她小腿的伤口上。
  等止住了血,他才抬起头,语气很平静:“伤口还疼么?”
  她笑问:“你是真关心我,还是假关心我?”
  他说:“将你救下,自然是真关心。”
  她俯身靠近:“实话告诉你,我同那条毒蛇一样,也是妖。你就不怕我是佯装被蛇妖所伤,实则诱你放松警惕,对你别有所图?”
  她以为他会吓得惊慌跑走,怎料他只是顿了一刹,接着道:“师父说过,人各有命。我出手救你,是我的命。若是被你所诱,也是命。”
  瞧他一副将生死看破的淡然模样,她忍不住嘲笑:“傻道士!”
  哪曾想,他确实心智不全,七魄残缺。
  为了逆改他的‘命数’,助他聚齐七魄。她上天庭,下地府,劳心费力,四处奔波。把这场感情谈得轰轰烈烈,三界尽知。
  *
  想起曾经做的那些事,西鹭真想一头撞昏在这树干上。
  堂堂妖族公主,居然被一个小道士的美色所诱……
  她闭上眼,静心收神,再不多想。
  这两天日夜颠倒,一刻未曾歇脚。此时放松下来,她渐觉困乏,不多会儿便睡去。
  醒来后,早已月上西头。
  *
  西鹭伸伸懒腰,打算回屋。
  毕竟屋里还躺着个半死不活的人,总得在旁看着,以防他撑不住断了气。
  山头缭绕的云雾未散,月光只能依稀照出山林的轮廓。但她对这儿太过熟悉,即便云雾再厚重数倍,她也能准确地找到曾经居住的房子。
  她一手攀着树干,就要跳下去。
  忽闻前方有踩踏枯叶发出的声响,来者步伐平稳轻巧,不是山中野兽。
  西鹭悄然盯着前方,直到一道人影慢慢走出密不透光的树影,出现在她视线之内。
  澜生?
  她再定睛一看――面如雪玉、唇染山樱,就是那张曾经将她迷得七荤八素的脸!
  可他摔得不省人事,必定受了不小的内伤。在没有救治的情况下,就凭那几百年的修为,少说也需三五日才能恢复意识。没个十天半个月,更无法下地走路。
  可他非但清醒,走起路来也是格外稳健,全然不像一个重伤之人该有的姿态。
  莫不是他近期闭关修炼了某种自愈超绝的仙术?
  管他受益哪门仙法,眼下既然醒了,就得随她回空桑山!
  西鹭纵身跃下,直直落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澜生先是一愣,见到是她,轻蹙的眉头瞬息舒展,眼中映出的月光都明亮了几分。
  “鹭鹭....”
  西鹭正打算提醒他注意称谓,以后不必唤得这般亲昵。澜生忽然牵起她的手,说:“醒来后,不见你,我便猜你定是来湖边赏月了。”
  西鹭甩开的手,绕过他,径直往前走:“既然醒了,就走吧。”
  “去哪儿。”
  “空桑山。”
  西鹭说罢,却不见他跟上。
  她脚步一顿,转身催促:“你能不能别耽误……”
  就见澜生一个闪身,来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他双臂把她牢牢钳住,好似不抱紧,她就会飞走。
  若是以往,西鹭对于他的拥抱习以为常。可时至今日,囚了伤了,婚都离了,怎么还动手动脚?
  她使劲将他推开,质问道:“你不觉得自己的举止不妥吗!”
  澜生一怔,解释道:“我只是过于激动,你父王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西鹭沉下脸:“我们已经结束夫妻关系,你突然瞎扯什么婚事?”
  “结束夫妻关系?”他又是一怔。
  “休书都收了,你诧异什么?”她态度强硬:“赶紧随我回宗祠除名,往后咱们一刀两断,再无关系!”
  澜生摇头:“你我尚未成婚,哪来的休书?”
  “尚未成婚?”这会儿轮到西鹭呆住:“你是怎么回事,摔坏了脑子么!”
第5章 撕就撕了,你一介小仙,能奈我何?
  西鹭哪曾想自己一语成谶。
  澜生这次坠崖,不但摔伤了身子,还真的摔坏了脑子,且坏得不轻。
  他的记忆倒回至两人刚刚敲定婚事,正要商量婚期之际。
  *
  院内。
  西鹭盯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眉头越皱越紧。
  澜生自然而然伸手,拇指轻揉她的眉心,“怎么愁眉苦脸的?”
  她不客气地拍开他的手,狐疑道:“你当真不记得婚后的生活?”
  澜生握了握被她拍下去的手,努力回想,最后苦恼地蹙着眉:“脑中偶尔会浮现一些模糊的画面,也不知是不是你所说的婚后生活。”
  西鹭细细打量他的神情,却找不出可以质疑的破绽。若非他演技超群,要么确实摔伤了脑子,丢失了婚后的记忆。
  她瞄一眼他额头上的伤,这会儿恢复几分气色,才看出伤口深入骨,磕得不轻。
  他虽修成仙体,但从悬崖上摔下去之时意识恍惚,没来得及使用御风之术,脑袋难免遭受重创,确实可能会导致失忆。
  可转念一想,如果这只是他编造的谎话,那他的目的为何?
  莫非是担心她醒来后追究他对自己所做的事,故而借失忆来一个‘死无对证’?
  西鹭一番揣测,冷下脸:“你也完全不记得一年半前囚禁我?甚至挖我的心?”
  “不记得。”澜生摇头。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她继续试探:“只要你与我回空桑山除名,往后咱们老死不相往来。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我权当噩梦一场,绝不追究,你也没必要装失忆。”
  “我没装。”澜生连忙辩解:“即便我失去部分记忆,但我非常笃定,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
  西鹭冷笑:“你都不记得了,又凭什么这么笃定?”
  “与你定下婚约,我就去师父墓前发了誓,此生若负你,便下无间地狱,遭受十世雷刑十世火燎之苦。”生怕她误解,澜生说得格外着急。
  “呵!”如今对他的誓言,她嗤之以鼻:“誓言不受任何条规约束,就算你发一百次毒誓,不过费些口舌而已。”
  澜生错愕地看着她,最后长叹一口气:“我竟不知该如何让你相信我。”
  西鹭起身道:“既然你说自己失忆,那我就当你失忆。”说罢,她进到屋中。
  澜生不解地站起来,就见她很快折返,手中多了一张信纸。
  西鹭在他面前展开信纸,递过去:“今日我亲自将休书交给你,你仔仔细细地看一遍,看过之后,你我二人婚姻就此结束。”
  澜生低头看着她手中的休书,却不接。
  西鹭将休书搁在案几上:“反正你已不记得婚后的事,不如就当你我从未成婚。我准你在此休养两日,之后必须随我回空桑山除名。往后你可以回到这儿住,搬去其他地方也行,随便你。”
  澜生的视线依然在那纸休书上,沉默不语。
  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时,他突然开口:“我也有一样东西给你看看。”
  他匆匆进屋,也是很快出来,手中同样拿着一张叠好的纸。
  他递过去:“看看吧。”
  西鹭疑惑地接过来,慢慢展开。直到纸上的内容映入眼中,她不禁瞪大了眼。
  这不是她曾经亲笔书写的婚约吗?
  三百年过去,他居然还留着这纸婚约!
  澜生适时提醒:“上面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的承诺:西鹭愿与澜生结为夫妻,一生一世,携手白头。”
  西鹭看着纸上的字字句句,昔日皆为真情流露,而今只剩满满的讽刺。
  她吸一口气,抬头神情冷漠:“怎么,你是要拿这一张废纸来要挟我?”
  “这怎么是废纸……”澜生错愕地看着她,眼中水光隐隐闪动:“我虽不记得婚后之事,但记得自己欢欢喜喜地盼着与你成亲。你许诺与我白首不分离,就不能擅自写下休书,了断你我的夫妻情分!”
  西鹭瞧他一副魂断欲碎的模样,好似遭了天大的委屈。
  若是往常,这无辜的眼神定会立刻攻破她的心房。可今时今日,她不会再心软!
  西鹭两手攥紧婚约,一发狠,撕成两半,折了再撕。几番下来,就将这纸婚约撕个稀烂,扔在地上。
  澜生震惊地看着一地碎纸:“你怎么能撕毁我们的婚约?”
  西鹭两手抱胸,不可一世地仰起下巴:“撕就撕了,你一介小仙,能奈我何?”
  他抬起脸,已是面无血色。
  西鹭的态度依然强硬:“休书看过了,婚约也没了,以后你我再无任何关系,除名的事由不得你,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他脸色一沉,什么也没说,可西鹭还是从他呼吸的深浅看出他在极力隐忍。
  不过眨眼,他胸口的起伏归于平静,语气也是异常冷静:“我跌落悬崖,必定是你罔顾我意愿写下休书,又欲除名,使我受惊所致。如今我受伤失忆,难道你不该对此负责并对我有所补偿?”
  这话叫西鹭心里一顿好骂:补偿……我补你个鬼!
  他自顾自地说:“将休书撤了。”
  西鹭:“免谈!”
  “重新写一份婚约,即刻复婚。”
  “休想!”
  “留在八风岭照顾我,直到我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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