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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悬空——莓有鱼【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7:15:47  作者:莓有鱼【完结+番外】
  “我会对你负责的。”
  闻也背影一个平地踉跄。
  闹到这个点,真正的睡意全无。
  宋昭宁草草地冲洗一下,用着他大概是超市搞年终促销时统一购买的沐浴液,栀子花,留香奇长。
  出来的事后,还是那件T恤,她换上一次性内裤,问他借了一条松紧带的短裤,绕着腰身扎了两圈还是松的。
  她干干净净的,抱着枕头靠着沙发,旧电视没有联网,她百无聊赖地转着遥控器,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看过去,都没什么意思。
  他走过来,没穿上衣。
  肌肉紧实的上半身滴着透明水线,黑色额发湿漉漉地遮过眉眼,他觉得挡视线,用手拨到后边。
  “你睡不睡?”
  她按住红色关机键,礼貌地笑:“哪种睡?”
  闻也看着她,不说话。
  她单手撑着下颌,遥控器随手搁到了沙发扶手,就这么静静地对峙两秒。
  “明天我醒来,你会给我做饭吃吗?”
  闻也硬邦邦地回答:“我手艺不好。但你想,我就给你做。”
  “deal。”她伸出手:“你抱我回去。”
  .
  体力贡献更多的人睡着了。
  宋昭宁睡意全无,借着从窗帘缝隙冷冷荡进来的月光,沉默地描摹他眉眼。
  如果让顾正清知道她和闻也睡了……
  大概会托梦把她骂一通吧。
  但骂也骂不过。
  小时候他就经常被自己气得摇头失笑,长长短短地叹:你啊。
  但他睡着了也是皱着眉心,连梦里也不安稳。
  宋昭宁支出一根手指,轻轻抚平了眉宇间无来由的焦躁。
  天气预报实时推送,黄色暴雨预警,难怪天色亮得那么慢,慢到她足够藏起所有情绪,足够掀开被子起身,离开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楼下违规停着一辆黑色benz。
  宋昭宁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来,立刻被烟熏火燎的烟雾呛到。
  她抬手抵着鼻尖,皱眉地往后避开,同时推开车门,介于昼夜交界的冷风一鼓作气地涌进来。
  天色灰得厉害。
  她在十二月的时节去过北方城市,一笔雾霾的颜色,两个人隔了距离便看不分明。
  席越左手转玩着一枚银色打火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宋昭宁干脆不关门,座椅调整成更舒适的座位,她往后一靠,伸出手。
  席越扫过她干净明晰的掌纹线,把仅剩的半盒烟掉入她手上。
  “我去了迷境。”
  她敲出一支烟管,垂眸咬在齿边。
  席越拨动金属砂轮,他凑过火,宋昭宁并指夹烟,隔空撩了撩,心神惫懒地应:
  “嗯?”
  席越沉默一阵。
  “但你不在。”
  “我在啊。”
  她叠着修长匀称的长腿,偏头呼出一口烟气:“提前走了而已。”
  “……”
  席越看着她这一身不伦不类的打扮,认识宋昭宁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她这副称得上不修边幅的模样。洗净妆容的肤色苍白透明,眼瞳水光潋滟,唇角却呈现不正常的潮红。
  他眼错不眨地盯着她嘴唇:“我们一直在错过吗?”
  他这半死不活的口吻愣是给她听笑了。
  宋昭宁扬手点了点烟管,抖下长灰。
  “席总,我们从来不是一路人。”
  他表情复杂,许久,移开目光,混血儿浓密眼睫恹恹地垂下。他抬手扶了下额头,问:
  “如果你可以喜欢他,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宋昭宁很奇异地笑了一声。
  她转过脸,就用夹烟的那只手钳住席越的下巴,迫着他抬头。
  “酒喝不少,嗯?”她半真不假地冷笑:“你和他有什么可比性?我请问。”
  笔直一缕白色雾气氤入鼻息,他不闪不避,痛苦地皱起眉。
  “如果你愿意爱他,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他执着地要一个说法。
  宋昭宁终于觉得索然无趣。
  她反手摁熄了烟。
  “如果你爱我,”她一字一顿地反问:“为什么不可以接受我爱别人?”
  席越确实喝多了酒,也亏他运气够好,一路人没撞着人也没被人撞着,否则过两天宋昭宁只能在法制频道看见他。
  他似乎被这个问题绕晕了,半分钟没说话。
  片刻,他再一次用力地摁了摁额角,是绝望又妥协的口吻:“如果你爱别人……那我呢?那我要怎么办?”
  “这就是你的事情了。”宋昭宁说:“你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不能自己克服问题?”
  语气温柔得简直不像她了。
  席越茫然地看着她,声音落得非常轻:“可你要和我结婚。”
  宋昭宁遗憾地摇头:“我也可以不和你结婚。”
  “就因为他?”
  酒意上头的人蛮横不讲道理,他双手反扣住宋昭宁手腕,混杂酒精气息的呼吸灼热地逼上来:“你喜欢他,为什么?”
  她没有挣扎,平静中又带着难以言表的怜悯和同情。
  “喜欢就是喜欢,需要理由?”
  他的手指在她肌肤印上红痕。
  席越探身吻过来,宋昭宁略微一偏头,他不出所料地落了空。
  “我需要……”
  他喃喃着,眼神近乎完全涣散,他的灵魂已经飘得很远,飘到无法掌控的地方,只有嘴唇颤栗着上下轻碰,吐出一个又一个颤抖的字音。
  “我需要,宋昭宁,你不能这样对我,这不公平。”
  “人与人之间,本身就不公平。”
  她温柔地弯起唇角,手指别过他握到筋骨生疼的右手,很轻松地挣开他的桎梏。
  “席越,如果你喜欢我,你爱我――我姑且把这些当做真话。”
  她双手抱臂,那是一个闲适放松的姿态,“那你可以连闻也一起喜欢吗?”
  “…………”
  就算是再烈的酒,听到这句话,足够他醒神了。
  空气一寸寸冻结凝固,呼啸而过的冷风昭示着风雨欲来的前奏。他的每一声呼吸、每一下心跳仿佛被压缩在了真空当中,变成细密而看不见的银针,钻着心脏和神经深处。
  她伸出手,那么漂亮又纤细的手指,轻柔地抚在他侧脸。
  像抚摸她至死不渝的爱人。
  席越下意识地蹭了蹭,然而她微一挑眉,重重地拍了他脸颊两下。
  “不要摆出受害者的姿态。席越,看轻我对你没有好处。”
  她截住话,微笑地看着他茫然失措的表情,真少见,混血儿的真心仿佛要碎了。
  “你应该看看你这不值钱的样子。你和顾图南勾结的事情,是不是真当我不知道?”
  他瞳孔边缘的浅金色安静又绝望地放大了。喉结徒劳地滚动几下,却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这么下作又肮脏的手段,我真佩服。”
  宋昭宁把玩他丢在中控台的打火机,顺手抽过他乱扔一气的白色文件。
  她气定神闲地摩挲着小砂轮,时有时无地按开一束火光。
  席越浑身冷汗都下来了,他用力地咬了下舌尖,逼出一丝清醒理智。
  “你都知道了?”
  “这是很难的事?”
  她反问,掀起苍白单薄的眼皮,眸光定定地注视:“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闻也充满敌意,现在,我知道了问题的答案。”
  他半晌没有吭声。
  她歪着头,微微笑着,幽蓝色的火焰终于凑着文件页脚,她不疾不徐地烧过。
  “你嫉妒他。嫉妒一个被我遗忘的人,还能被我爱上。你知道这放在虚构文学里叫什么?席越,我和他是天生一对。而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她甩开着火的文件,踩着闻也不合脚的拖鞋下车,单手扶着车顶,眼底笑意敛得一干二净。
  “你会后悔的。”
  他低着头,声音完全沙哑:“你一定会为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你会跪下来求我,求我爱你,求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宋昭宁把打火机也扔回去,他不躲不避,坚硬冰冷的金属物体干脆利落地砸上他额角。
  “好啊。”她应:“随时恭候。”
  作者有话说:
  上次在小港村这位先生也是躲在车里,阴暗扭曲的偷窥癖。。。[绿心]
第72章 起火
  ◎“你也不要有……不要在我之后,还有别人。”◎
  惠民超市开得早,宋昭宁远远看见身形丰腴的女人从脚踏三轮车下来,抬手用围在脖子上的白色毛巾擦了擦额角细汗。
  她在微微晒过来的天光中站定了脚步,浅色的瞳孔压着一言难尽的情绪。
  片刻,她自然地走过去,问了声要不要帮忙。
  老板娘回头,先是用一种相当微妙的目光自上而下地打量,然后扭过头:“就你那细胳膊细腿儿,能帮什么。”
  宋昭宁失笑,也不争辩,手指扶了一下没有完全撑开的银色卷帘门,她低头进了小店,目光扫过货架上一排整齐的烟。
  老板娘放下刚刚拉回来的新鲜蔬果,叉着腰看她:“你要买烟?”
  她本来没这个打算,结果被她一问,不知怎么就点了头:“嗯,买一包。”
  老板娘踩着洗到发白的板鞋走过来,手掌不耐烦地撑着玻璃柜,目光先后瞥过:“买什么?”
  “随便……”她改口:“黄鹤楼,有吗?”
  老板娘把烟丢到桌面,这款烟买的人少,但卖的好,来来回回都是那几个瘾|君子,挣了点钱全烧给烟了。
  宋昭宁扫码转账。
  老板娘没急着走,眼睛盯着她撕开烟盒包装的动作。
  她那双手生得太好了,根本不是劳动人民可以拥有的细腻和洁白,但这一身――
  廉价的衬衫,明显属于男人的短裤,还有不合脚的拖鞋。
  老板娘眼神变了一变,只觉得她的长相气质和打扮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
  宋昭宁问她借了火,夹烟的手指没有老烟枪留下的焦黄烟诟,她偏头对外呼出一口烟气,老板娘看着她熟稔流利的动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沉了沉脸色,觉得有必要对这样空有长相的年轻妹妹提点一两句。
  “这烟烈,少抽点。”
  她把东西重重地往桌上一拍,不客气道:“找个正经班上,不要浪费自己的年纪和时间,否则老了有得你哭!”
  宋昭宁举着烟的手指僵在半空中,她平生第一次被人用这样恶狠狠的口气教训,愣了几秒哂然失笑。
  “好。”她听话地灭了烟。
  半截烟蒂握在手心里,老板娘嫌弃地瞥过一眼,转身踢开一个垃圾桶:“扔这儿,你也不嫌脏。”
  宋昭宁又笑。
  她没急着走,却也不知道聊什么,眼神长远地落在低矮的步梯房和年久失修的路灯,静了静,忽然说:
  “从前没发现,这里风景挺好。”
  老板娘怀疑地看着她,心里面大概在想这姑娘看着长得挺好,别是个傻子?
  她抱着双手,不爽道:“有什么好看的,天天都是这个景色,看半辈子也看腻了。”
  她低下头,轻轻地嗯了声。
  “以后要拆。护城不剩多少过去的记忆了。”
  她像从某个经年累月的梦境中清醒,清晨苍白黯淡的天光一点点在眼底攀升,轻不可闻的呼吸断了一拍,她转向老板娘,点了下头:“祝你生意兴隆。”
  .
  钥匙是从电视柜顺的,她比对了下锁孔,刚推进去,对面的房门骤然打开。
  动作由此一顿。
  梳着两个马尾辫的小姑娘搬来一张矮脚凳,规规矩矩地坐着穿鞋。她的母亲从没有开灯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只手提着书包一只手提着早餐。
  冷不丁四目相对,女人直勾勾地盯着她。
  宋昭宁挑了挑眉,对后知后觉的小女孩弯唇。
  她气质是冷的,但冰雪纯淡的眼里流动着很淡的笑意。
  小姑娘就摇摇手:“漂亮姐姐,来找闻也哥哥吗?”
  宋昭宁手腕一转,黄铜锁应声而开,她掌根抵着门,将开门音量控制到最小。
  “对呀。”她温柔地应。
  即将关门之时,神情复杂的女人却仓促地叫住她。
  “喂!你、你是不是那什么、什么车的车主?”
  宋昭宁平静回眸。
  “我听说你喜欢他。”
  女人深吸一口气,背着手将懵懂稚嫩的小女儿推回房间,用自己丰腴的身体完全挡住她的视线,“他命不好。有个病重的弟,还有一群烂赌的吸血鬼家人。如果他让你感觉还不错……你至少,给他送点实实在在的东西。”
  她说完,并着两根手指,半空中捻了捻。
  宋昭宁有些想笑。
  但她唇角抿去了笑意,点点头,算作这善意提醒的回应。
  宋昭宁关上门,遮光窗帘混淆了她对时间的感知能力,蓝灰色的天光模模糊糊地漏进一线,映出她站在阳台的影子。
  其实跟席越没待多久,托那位打算用尼古丁将自己闷死的神经病的福,她浑身上下仿佛被腌入味。
  宋昭宁抬手扶额,心想得找个机会去冲澡。她转过身,腰身抵着低矮到没有任何防护作用的护栏,垂眸尝试解锁闻也的手机。
  抬起手机自动唤醒,屏幕反射的幽幽暗光照着她近乎凝固的侧脸。
  一场提前的、只为某个人特别燃放的烟火。
  她知道密码解锁通常会有上限,沉思片刻,心底列举了几个有可能的数字。
  不是闻希的生日。
  提示错误后,她想了想,输入闻也的生日。
  宋昭宁表情依旧平静,她对着自动息屏的黑色镜面沉默半晌,手指迟疑地移动到某个数字,紧接着摇了下头,不打算赌这不可能的可能。
  卧室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宋昭宁转过目光,手机轻轻地丢回沙发,起身走回去。
  大概是在找她,手臂无意识地一挥,撞倒了台灯。
  宋昭宁半蹲在地,她把台灯扶起来。
  闻也展臂揽了下,怀中空落落的。
  他皱着眉,半梦半醒的眸光从单薄冷白的眼皮垂下来,和她静静地对视。
  “……你要走了?”
  宋昭宁单手捧着他侧脸,手指从挺直鼻梁扶过。
  “不。闻也,你手机密码是什么?”
  闻也似乎想坐起来,但她直起身,轻柔地吻落在他唇角,继而往下,不轻不重地咬住了喉结。
  “宝贝,你不介意把密码告诉我吧。”
  他的理智告诉她不应该妥协,但面对宋昭宁的时候,他的一切选择权都被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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