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都不喜欢,我也不喜欢。”
孟与笑了下,俯下身,飞快地在她唇上亲了下,然后沿着精致的颈线往下,流连于锁骨,然后继续向下……
“我更想叫宝贝儿和老婆,你觉得怎么样?”
不过他显然没打算等她回答,俯首衔梅,荀和无意识地弓背挺腰,口中溢出嘤咛。
孟与温柔又强势,一个一个词地切身教给她。
荀和被弄的软着嗓子叫他,不知道如了他多少愿。
“你叫我什么?”
“老、老公。”
“你老公姓什么?”
“孟,姓孟……”
“能加姓吗?”
“不、不能,呜呜――只有、有你……孟与、孟与……”
“我在,我永远都在。”
孟与抱着她,初春的天,汗珠一颗颗砸在她身上,他微哑的声音似诱似哄。
“和和乖,老婆,勾住了,宝贝儿,再等等。”
浪潮汹涌,载着她的小船,摇摇晃晃。每每当她感觉摇摇欲坠要跌入其中时,总有人稳稳托着她,飘摇中她仍然感受到无法撼动的安全感,滚烫无比。
但这种安全感并不去妨碍她无法思考,荀和听话地如他所言。
然后陷入更汹涌的浪潮。
好久之后,荀和捏着哭腔喊他的名字:“孟与,孟与……”
“嗯,我在,在你这儿。”
又过了好久,荀和断断续续道:“你不是说,时间该省省吗?”
孟与只有吻去她金豆豆的动作是怜惜轻柔的。
“对,时间该省省,该花花。”
她“呜呜”几声。
“宝贝儿,体谅下,二十六年了。”
晕头转向中,荀和磕磕巴巴:“二、二十七,只有两、两天了。”
孟与:“……”
是他不够努力,接下来,荀和再没能完整说出一句话。
等孟与稍作清理后抱着她,荀和已经累到睡的很熟了,他在她额上落在一个温柔至极的吻。
“是只有一天了。”
“晚安,荀和,我很爱你。”
在被喊醒愣了好会儿神后,够过床头柜的手机,一看时间。
荀和:“……”
很好,她已经意识到以后生物钟可能要失效了。
被瞪的孟与泰然自若:“要我抱你去吗?”
荀和一字一顿:“……不、用。”
孟与挑眉,好整以暇地环臂看她。
“宝贝儿,你是在学夜里那样说话吗?”
荀和:“……你闭嘴!”
荀和掀开杯子,准备了下,起身却还是一个趔趄,幸好一旁的孟与扶住她。
耳边传来两声笑。
荀和:“……”
孟与:“还好吗?”
荀和沉默了下,如实道:“还好,只是有点酸软。”
疼倒是不疼,主要是别扭。
孟与比她先起床去准备早餐,起身的时候见她蹙起眉拱还给她塞了个枕头。现在都准备好了,也早就洗漱好了,但还是陪着她去洗漱。
荀和从镜子里看着男人极其俊朗且因疏懒气质而仍带有的丝丝少年感,每一次心里都忍不住心动,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好像从来逃不过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哪怕光是看一眼,都足够令她心动。
孟与靠在门框上,早起的倦懒感更足。
“荀和,你知道我是谁吗?”
这个问题好像语双也问过,他是怎么说的来着?有病?
可对孟与她是说不出口这种话的。
她选了个保守、绝对不会错的答案:“……孟与。”
孟与同样对着镜子牢牢盯着她的眼睛,近加了个定语,每个字都咬字清晰用力。
“是刚开荤的孟与。”
荀和默了默,一手推攘:“你走开啊。”
孟与站直,伸长胳膊揉揉她脑袋:“我去盛饭,煮了粥,收拾好出来吃。”
荀和坐在他对面,一张小脸严肃得不行:“孟与,我觉得你得清楚一个问题――我们都要早起上班。”
未尽之意很明白了。
孟与把盘子往她那边推了点儿,一副认真思考后煞有其事的样子,点点头:“你说得对,下次早点开始。”
虽然你看似很配合了,但是真的好假!
荀和目露指责。
孟与勾唇:“时间嘛,该省省,该花花。”
记忆劈头盖脸席卷而来,画面闪过,炽热的温度、紧贴的身体、性感的喘息,还有满足的喟叹、摇摆的浪潮、黏腻的触感……
“谢谢,但我现在不想听到这句话。”
他低头笑了声,没有再说。
孟与的生日礼物她是早早准备好了的,是一款笔记本电脑,由于对他们这种内行人的标准完全不懂,所以她还特地去咨询了谢靖宇。
对荀和而言也可以说是价格高昂了,不过她还是很爽快地下单,心甘情愿。
孟与自然很感动,毕竟对荀和这个体制内的工资而言支出很大了,可看着荀和眉眼弯弯的温柔模样,他可耻地、理直气壮地提出了加一个礼物的要求。
――他、要、加、餐。
听着也算合理,那为什么是可耻呢?
因为刚过零点的时候他也是这么说的,他要礼物要加、餐!
这个人同样的礼物要了两遍,加了两顿夜宵吃了不止两次!
不提同事们或打趣或暧昧的看热闹的眼神,婚姻生活除了让荀和开始了运动锻炼外,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孟与既没有表现出婚后的敷衍懈怠,也没有刚结婚暴涨的激情。
哦,运动不算。
他还是那样,有时候说话依旧让人堵得慌,并非故意,而是真的毫无自知之明地释放自带毒性,等荀和闷着不说话了,才后知后觉被动技能打出了伤害又来哄。
很多时候并不是荀和不想说话,是真的堵不回去,讲道理讲歪理都讲不过他!
每当这时候,她都会感慨孟爸爸孟妈妈真是辛苦了……
她倒是不生气,不过某人很变态,偶尔还问“你怎么不生气呢”。
荀和每次都认真想一想,然后回答他:“我生不起你的气。”
孟与总是无奈:“脾气不能这么好的,来,发个脾气看看。”
他常常怕她什么都内敛着,徒徒惹了自己难受,也伤身体。
可是她是真的不生气,她看着好说话,孟与看着不好惹,但事实上,她比孟与更有距离感,不重要的人她不放心上,别说气了,什么情绪都不会有,而对重要的人她总有无限的耐心和包容,很难真的惹到她。
“你对我很好了啊,有什么可气的。”
这是实话,连见面不算太多的陈玉敏荀长明都看出来,孟与这人性子散漫又自我,嘴上厉害,可在照顾荀和这件事上是毫无水分,事事妥帖,连他们身为父母都自愧不如。
孟与抱着她:“那我继续努力。”
她嘴角噙笑埋在他怀里蹭蹭,看看,她多狡猾,就这样让孟与无止境地对她好下去。
作者有话说:
正文快完结了噢~
要开始写番外了,回家了,有机会了。
完了,服了,这都不行?我哪里描写过分了啊?两天了,为什么一直过不了啊!!
麻了啊,还要我怎样?!!
第85章 占有之欲
◎他们的爱是贪婪和占有。◎
为了下周能够按计划回宁城,孟与紧接着去跑了车管所、保险这些,所幸还是在周末前拿到了正式牌照。
周五这天,孟与提早干事,下午三点就收拾下班回家了,都知道他新婚要回老家,个个笑的跟弥勒似的。
龙令飞想了想,还是提醒道:“以防万一,回家记得带电脑啊。”
孟与还没说话,李克就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嘿,这话说的,干了这行,我的笔记本就没离开过我超过24小时好吧。”
龙令飞瞥了他一眼:“夸张了啊。”
孟与最后扫了眼桌面,漫不经心:“走了,拜拜。”
见他走的干脆利落,还不忘抬起手朝他们挥手,龙令飞跟李克面面相觑:“这小子,真没礼貌。”
李克拍拍他肩膀,一脸习以为然和理所当然:“孟哥都跟你说再见了,你还要他怎样!”
龙令飞:“??”
一个“拜拜”很了不起噢。
只是待个周末,带身儿衣服就行,荀和让他看着拿,孟与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能随便,思考片刻,挑了一身荀和喜欢的裙子和针织开衫。
打开装内衣物的抽屉,孟与眉梢一动,这个可以挑他喜欢的。
荀和皮肤白,其实穿黑色好看,但是都说内衣物不要深色最好,于是他手一挥大方给她换了一批。
这么说起来,他选的他自然都喜欢。
目光逡巡,考虑到裙子的问题,拿了款纯白光面的。
自己要穿什么,孟与早就想好了,也早工工整整叠在那儿了。
将背包随手挂在衣帽架上,孟与从挂着的外套里摸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
手机适时响起,孟与一手托着小盒子,另一只手拿出手机往书桌那边走。
“喂,孟与,你们什么时候到宁城?我们这边准备好了,你要不要来看一眼?”陈越明声音挺大。
单手打开,里面是一只款式简单的戒指。
也不取出来,孟与指腹轻触,目光温柔。
“拖拉机都会打电话了?声音突突的。”他说的随意。
陈越明:“??”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和老吴这见天儿的跑都是为了谁!孟与,你有没有良心!”
孟与笑了声:“谢了。”
这一声没有散漫敷衍,正经的不行。
反倒有点别扭了,陈越明挠挠头:“哎,小事儿。那你要来看看吗?”
孟与想了想,还是自己去看看最放心:“来,明天上午来。”
陈越明爽快应道:“成,到时候等你。”
孟与哂笑:“得了吧你,你能准时到就算表现优异了。”
两人简单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孟与举起盒子转了个身,阳光从玻璃窗照进来,戒指连同红色的盒子都仿佛披着一层金光,温暖而闪耀。
“荀和的,我的。”
他低声说了句,小心翼翼合上,仔细妥帖地放到斜挎胸包里,给自己套上。
在房间门口站了站,环顾一圈,确认没什么忘了拿,才关上门。将背包拎到玄关的柜子上放着,反手提起一旁的水果准备去厨房收拾了。
手机响了,孟与放下刀,冲了下手,看到屏幕上的名字,嘴角牵了下,按了免提放在料理台上。
“嗯?怎么了?”
荀和晃了晃脚尖:“没什么,就问你收拾好没有,我今天可以早那么一点点下班。”
听筒里声音低懒:“一点点是多久。”
荀和怕他急:“你别管早多久,反正你收拾好过来就行,也不用急。”
孟与切着桃子:“好,到了给你打电话。”
话是这么说,但挂了电话后,动作明显加快了点。
从顶上的柜子里拿出一摞保鲜盒,虽然是干净的,但他还是放水下冲了遍甩甩水,把收拾好水果整齐放进去,最后装了两根水果叉。
洗了手,孟与关好家里的窗户,拿上东西下楼。
到荀和单位门口,孟与给她打去电话。
约摸三四分钟,荀和从大楼出来,她一眼就看到站在路边的孟与。
他低头看着手机,显得背微微驼起,额前的头发垂着,眉眼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的模样早就刻进她的脑海里,千千万万个、每一个孟与的样子。
荀和朝他过去,明明他身后也时不时有路人走过,但莫名的,她还没有靠近,就见他似有所感般侧身抬起头来。
就那一瞬间,她目睹孟与脸上的漠然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熟悉的散漫,还有唇边不明显的弧度。
“孟与。”
她喊了声,然后脚下步伐加快。
孟与早就大步迎上去,牵住她,顺手接过她的包:“急什么?”
荀和眨眨眼:“急着见你呀。”
孟与顿了下,低眼看她:“白天你倒是会哄我。”
荀和:“……”
那晚上也不能哄啊,那一哄,她哪儿还能吃得消,本来就已经够吃不消了。
从她的眼神清清楚楚接受到信息,孟与抬眉,没说话。
见她要坐后座去,孟与拉住她:“干什么?”
荀和理所当然道:“等会儿还有语双啊,我当然陪她坐后面。”
孟与冷漠无比:“让她自己坐。”
“那当然――”荀和一脸认真地拒绝他,“不行。”
“……行,你爱坐哪儿坐哪儿。”
能有什么办法,只能亲手提她拉开车门然后关上。孟与没急着上车,而是拉开副驾驶座车门,拎出口袋再关上,从后面的车窗递给她。
“接着。”
荀和接过看了眼:“零食啊,还有水果,是什么啊。”
孟与已经转身绕过车尾了,等他坐好,一边扯安全带扣上,一边回头看着荀和:“怎么,还没认出来?要不要给你报个幼儿知识班?”
荀和沉默了两秒。
“再见,等你学会了好好沟通再来找我说话。”
孟与半转过身,朝她勾勾手:“靠过来点。”
荀和犹豫了下,还是依言凑近他。
还没来及问干什么,就被他一把按住后脑勺,结结实实亲了下,还不止,这人还恶劣地在她唇上咬了下。
荀和瞪他。
毫无威力,反而让孟与有被可爱到。
他拖着懒散的语调,嗓音带笑:“哎,怎么这么可爱啊,宝宝?”
最后两个字刻意咬字稍重,清晰又微微尾音上扬,勾的荀和耳朵痒,心里也痒。
这个通常只出现在某个特定时候的称呼,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了那些晃动的场景。
脸上涌起一股热气,荀和抬手推着他的脸,恼羞成怒:“你闭嘴呀。”
这点儿力跟撒娇似的,孟与扯过她的手,动作自然地放在唇边吻了下。
“好了,不逗你了,要开车了,可没法哄你。”
荀和缩回手,皱皱鼻子:“谁要你哄了?”
孟与启动车子,嘴里反问:“哪次不是我哄的?”
“明明是你说话怄人。”荀和嘀咕了句,又道,“孟与,我要在网上搜搜有没有叫‘如何让言语变善良’的课,给你报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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