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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魔头竟是恋爱脑——折枝发发【完结】

时间:2025-03-01 17:17:30  作者:折枝发发【完结】
  “香为引,请阴魂,上河村赵才赵诠何在!”
  随着陆观棋这么一喊,法阵转动的速度也越发快了起来。
  这时姜桡瞥见围绕在那团金红气体周边的那抹不易察觉的灰气,正缓缓钻入阵法之中。
  灰气很快就显现出来,并从拳头大小逐渐聚为人形。
  片刻,一名身着红色喜袍的男子站在法阵中间,他脸色浮肿呈青灰色,嘴唇发乌,外表看起来虽然十分的恐怖,但买双眼却十分的清澈。
  不用开口表明身份,众人也清楚男子就是阮娘要找的赵栓。
  这时案几以鲜血为灯油的油灯开始忽明忽暗,一缕缕红气如丝线般钻入案几下的尸体内,赵才那黝黑粗糙的手指动了动。
  察觉到不对劲的姜桡急忙喊道:“陆观棋!快离开那!”
  贺千宸立即持桃木剑,剑气瞬起,可正准备挥剑朝着案几下方尸体斩去时,不明所以的赵有却误以为他是要毁掉油灯,那可是自己活命的依靠,想都没想就拿着沾血的锄头朝姜桡砸去。
  赵有清楚自己不是贺千宸的对手,但从刚刚发现来看,他很在意身边的小姑娘。
  没怎么经历事的姜桡,先是被吓得朝后退了几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怕他做甚!
  她身形如燕般轻盈,迅速侧身躲过砸下来的锄后,抬腿用一成力就将人给踹飞。
  狠狠摔在地面上的赵有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痛的发出阵阵哀嚎声。
  贺千宸也因他的袭击,被转移所有的心神,聚起来的剑气消散的同时,案几下方的那具尸体也睁开了眼。
  对上那双红色瞳孔的陆观棋发出一声惨叫,边喊着“程大哥,姜姑娘救命!”,边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跑到两人身后。
  身为魂体的赵栓见状,化为一缕灰色烟气消失不见。
  “咔…咔…咔”
  骨头发出脆响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房间,直到赵才彻底爬站起来。
  陆观棋见状,急忙忙喊道:“程大哥,你快动手呀!”
  他怀疑是自己学艺不精,布置阵法时出了错,才导致赵才直接诈尸。
  贺千宸目光是落在姜桡身上,见人无碍才将视线落在赵才身上。
  他本可一剑斩杀怨尸,但眼下却改变了注意。
  “这是怨尸,我们与他无冤无仇,是不会攻击我们的。”
  说完这话,贺千宸侧过身朝后走了几步,十分贴心地给“怨尸”让个道。
  亦如贺千宸所说的那般,怨尸完全无视他们,而是动作僵硬且诡异的朝着赵有所在方面走去。
  赵有抬头见本已死去的人站在自己面前时,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他不顾身体的疼痛,连滚带爬的朝着门口方向跑去。
  在边逃跑的过程中,赵有声音微微发颤的哀求道。
  “阿兄,我也不想的。”
  “娃子们忽然失踪本就邪门,当时为了大家安危着想,我才不让嫂子找人,再说阿爹也没反对呀!”
  “何况我家娃子也没了,难道我就不伤心!!”
  赵有见阿兄尸体离自己越来越近,他几乎是哭着喊着解释自己的过错。
  “我怎知嫂子会偷跑去找娃子们,还把我婆娘也带过去。”
  “咱们婆娘都没了!你凭什么怪我!”
  怨尸听到这话,似是想起了什么,它呆愣在原地,那双被鲜血浸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之人。
  “嗬…嗬……阿爹………”
  听到这话的赵有脸上浮现一丝心虚的神情,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没错!
  “我若不推阿爹,当时我们都得死!他都一脚踏棺材里头,替我们挡住邪祟也是死有其所。”
  这话让陈才身上的怨气越发浓郁。
  “杀人…偿命!”
  赵有余光瞥向漆黑的屋外,眼下并不是逃离祠堂的好时机。
  他现在宛如笼中困兽,挣不脱,逃不掉,唯有厚着脸皮,边朝着持桃木剑的贺千宸边求救。
  “高人!还望替天行道,救救我!”
  贺千宸神情淡漠,并抬手用剑尖对准赵有,拒绝他的靠近,许是怕被姜桡觉得自己冷血无情,贺千宸语气带着几分慌张的解释道。
  “他杀了人!”
  若不然,那具怨尸也不会紧追不放。
  姜桡看得十分通透,世间无论何物,皆有好坏两面。
  她轻声开口:“做错事就要接受做错事的惩罚。”
  而躲在两人身后的陆观棋也不忘添几句。
  “杀兄弑父,这种人罪不可赦,还有脸喊替天行道,老天有眼第一个就收了他!”
  听到“杀兄弑父”四个字时,赵有彻底崩溃的大喊喊。
  “我只是想活着,我有什么错!”
  赵有到现在都认为自己是被逼无奈,他转身看向步步紧逼的阿兄,五官越发狰狞。
  “谁让你因阿爹一事与我起争执,还非要离开祠堂。”
  “那油灯只能用赵家人血肉点燃,我若不先下手,那死的就是我!”
  赵有捡起地上那把带血的镰刀,如疯魔般嘶吼着。
  “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第二次!”
  “阿兄,这都是你逼我的!”
  说罢,他就举起手中镰刀,朝着面前的赵才狠狠劈去。
  那道被油灯拉长身影亦如最开始时,赵才咒骂赵有不应将阿爹推到邪祟面前,转身正想开门去寻人,却瞧见映在门上那道举起镰刀的影子。
第十一章 小儿啼哭咒
  那把镰刀狠狠砍向赵才的颈脖处,然后被深深的镶嵌在骨头里。
  尸体是不会流血,也不会感到疼痛,但黑血却顺着赵才眼眶中滚落下来,让那张狰狞的脸显得更加可怖。
  赵才伸出手,黑长的指甲很轻松的破开赵有的胸膛,只是瞬间,就将那颗滚热且跳动的心脏给扯了出来。
  死去的赵有不甘的倒在地上,失去光泽的眼怒睁着,而杀死仇人的怨尸,身体就像是被火点燃的纸钱,很快就消散在众人面前。
  姜桡想起自己看的那些戏折子,不由呢喃着。
  “算是恶有恶报。”
  贺千宸则轻“嗯”了声,表示赞同。
  没了怨尸,赵栓也再次出现,他先给众人行个拱手礼,才从怀里掏出一封沾有血迹的书信。
  “可否帮我个忙?”
  陆观棋:“………”
  他忍不住道:“你们这些阴魂怎么都喜欢让人帮忙呀?”
  姜桡忍不住问:“你可是赵栓?”
  赵栓那张青灰色的脸上露出诧异神情:“我已死了上百年,姑娘怎知我的名讳?”
  姜桡便将阮娘一事说了出来。
  赵栓闻言,脸上的诧异转变成愧疚。
  “此事是我对不起她,这是和离书,还劳烦各位替我带过去给阮娘。”
  姜桡上前接过赵栓手中那封带有血迹的和离书,随即有些疑惑的问。
  “和离书既早早就写好,为何你现在才拿出来?”
  赵栓沉默片刻后,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述出来。
  他身体不好,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郎中更是断言活不过十八。
  阿爹阿娘怕他死后成为孤魂野鬼,无法投胎转世,便寻了命八字般配的阮娘,打算寻个好日子让人嫁过来。
  那时赵栓已病入膏骨,想着自己不能害无辜姑娘一辈子,便开口劝阻爹娘,甚至担忧阿爹阿娘还会一意孤行,便强撑着写下这封和离书,打算还阮娘自由。
  可没等阮娘嫁过来,赵栓就因病逝世,他庆幸没祸害阮娘,可过望乡台时,却见阿爹阿娘竟让阮娘坐上花轿,嫁给要早已经死去的自己!
  他又惊又气,却又无法阻止,便带着那封和离书,一直在下面等着阮娘寿正终寝。
  可等了百年,也不见阮娘。
  直到听闻有人唤自己名讳,才出现在引魂的阵法中。
  贺千宸听罢,不由轻声道。
  “怪不得会成为枉魂,入不了轮回。”
  陆观棋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鬼亲,冥婚!”
  赵栓的时间不多,他对着众人再行个拱手礼,语气诚恳。
  “还劳烦姑娘将这封和离书交付阮娘。”
  话音落后,遗愿已了的赵栓身影缓缓消散在引魂阵中。
  姜桡看着手中那封沾有血迹的和离书,也不知为何,只觉得心里头堵的慌。
  她的情绪几乎是写在脸上,贺千宸走上前,有些担忧问道。
  “怎么了?”
  姜桡握紧手中的和离书,她抿了抿唇,才仰起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贺千宸。
  “赵栓说在望仙台瞧见阮娘嫁给死去的自己,而阮娘身上还穿着嫁衣,披着红盖头。”
  “程千鹤,阮娘…在嫁给赵栓后就死了。”
  姜桡不懂鬼亲跟冥婚是什么意思,但清楚坐在柳树枝干上的阮娘是只枉魂。
  枉魂,怨气亦或者执念过重。
  而阮娘执念有三,和离,属于自己的香火,以及脱掉身上的嫁衣。
  这执念持续百年。
  姜桡长长的眼睫毛微微颤了颤,刚刚那些话正凝聚成一股陌生且沉重的情绪,让她感到很不开心。
  “阮娘…很可怜。”
  贺千宸目光落在姜桡脸上,他左手忍不住抬起,想去触摸姜桡那柔软的发丝,但很快就克制的定在半空中,而后垂落下来。
  片刻,才温声的宽慰着。
  “阿桡,她很幸运,她已经等到想要的东西。”
  姜桡想了想,侧目看向门外:“那等月亮出来,我们就将和离书送过去。”
  “不对,还要带上新的衣裳与香火。”
  陆观棋立即“唉呀”了声:“香火简单,在这拿三炷香就行,但衣裳我们去哪找?”
  贺千宸解释:“阴魂只需用黄纸折衣,念其名讳丢入火盆中即可。”
  祠堂中黄纸多的是,但三人对折衣是一窍不通。
  没什么存在感的许念儿怯生生道:“我会折。”
  每年盂兰节与清明节,她都会随着村里婶婶用黄纸钱折成小衣裳,这种衣裳被称呼为福衣,用来祭拜先祖。
  陆观棋闻言,连忙上前拿一叠黄纸到许念儿面前。
  “够吗?”
  许念儿声音细小如蚊。
  “够。”
  她拿起三张黄纸开始对折,十指灵活翻动,又加三张黄纸进去,很快一套小小的衣裙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姜桡不由惊叹:“念儿的手可真巧。”
  陆观棋也小声嘀咕:“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本事。”
  得到夸赞的许念儿涨红着脸,她低着头,连折五套福衣后才停下来。
  贺千宸看了眼案几上的油灯,里面的血快要燃烧殆尽,灯灭之后,驱赶邪祟的能力也会跟着消失。
  “嘘!”
  他声音低沉且严肃道:“别再出声,灯要灭了!”
  余下三人立即望向那盏油灯,只见白色灯芯微微摇曳,几番挣扎之后,那如黄豆粒的火苗瞬间熄灭,祠堂也陷入一片黑暗。
  姜桡似是想起什么,摸索着抓紧身边贺千宸的手,她明显察觉男人的手微微抖了下,然后五指僵硬的伸开着。
  贺千宸脸颊微微发热,右手传递来的温热让他整个人变得笨拙起来,脑子也不由得揣测起来
  阿桡是只牵他一个人的手,还是也牵了别人的手?
  圆月不知不知何时从粘稠的黑暗中钻了出来,清冷月色洒落下的瞬间,那首诡异的歌谣再次响起。
  “天惶惶~地惶惶~”
  “我家有个爱哭郎。”
  “天勒勒~地勒勒~”
  “我家娃娃莫要喊。”
  “阿婆领你去吃糖。”
  诡异的歌谣再次响起,与上次不同的是,那阴恻恻的且嘶哑的嗓音听的人恍惚出神。
  姜桡与贺千宸很快就从这种游离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却见门扉大敞,许念儿竟不知何时站在屋外,双眼呆滞的朝着祠堂外方向走去。
  这吓得姜桡连忙上前,在抓住许念儿手的瞬间,只觉得像是抓住一块刺骨的冰。
  贺千宸似是察觉到什么,目光看向祠堂外那紧闭的大门。
  有东西正站在那,盯着他们!
  贺千宸紧握手中的桃木剑,不敢有任何松懈,更不敢冒险将姜桡落在这,持剑直接冲过去一探究竟。
  伴随微弱的叹息,许念儿才猛地回过神,她如缺氧的鱼儿,大口大口吸着气,随即脸色苍白的瘫软在姜桡怀里。
  与此同时,那个盯着他们的“东西”也消失不见。
  慢悠悠清醒过来的陆观棋则一脸懵,他有些诧异的看向贺千宸。
  “就眨眼的功夫,发生什么事了!”
  贺千宸看了眼正在轻声安慰许念儿的姜桡,才开口解释。
  “离魂术!”
  陆观棋愣了愣:“我在古书中曾看到过,离魂术会让人呆傻站在原地,发生什么,过去多久都不记得,还以为……”
  他停顿了下,才将后面未说完的话给补全。
  “以为只是眨个眼的功夫。”
  这让陆观棋忍不住打个寒颤,他边朝贺千宸身后靠去,边小声嘀咕着。
  “那赵有曾说娃儿们突然间消失,会不会也中了离魂术?”
  贺千宸眼眸一闪,眉心微微蹙起。
  “极有可能。”
  被安抚好情绪的许念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姜桡衣角,她浑身脏兮兮的,不能把姜桡姐姐漂亮的衣裙给弄脏。
  许念儿声音细小如蚊:“姜桡姐,谢……谢谢,我……我没事。”
  她先将掉落在地上的福衣小心翼翼的捡起来,确定没有损坏后,才将其塞到自己的怀里,并爬站起来。
  姜桡见许念儿无碍,不由松口气,随即她侧目门外被月色照亮的院子,脸上露出十分疑惑的神情。
  “既中了离魂术的人会呆傻站在原地,那为什么许念儿还会推门出去?”
  如若没有从那种诡异的游离状态中清醒过来,许念儿怕会像赵有的娃子们,也突然消失不见。
  陆观棋只觉得细思极恐,偷偷朝贺千宸的身边又凑了凑。
  凑的近,就多了份安心。
  正在沉思的贺千宸自是察觉到陆观棋的小动作,在不留痕迹的与陆观棋拉开几步距离后,才开口道。
  “那首歌谣。”
  姜桡回头看向贺千宸:“歌谣?”
  这时许念儿忽开口:“那不是……不是歌谣。”
  三人目光瞬间齐刷刷的落在许念儿的身上,被盯着的许念儿很不自在的低着头,然后四五个,四五个字蹦出来解释。
  那是小儿啼哭咒,家中若有孩子啼哭不停,便抱着孩子在院外,边绕圈走边念着“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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