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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踏山河——入卿门【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1 17:21:43  作者:入卿门【完结+番外】
  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近,她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沈辞低垂着眼,俯身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而后弯下身,拂了拂她眼前的碎发。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觉得,现在的她看来起来很柔软,如霜的淡眸也变得温润起来。
  她有些迷离,看着眼前之人,想起什么,眼中氤氲,大骂道:“沈辞,你个负心汉,陈世美.....”
  我们可是有过命的交情啊,你要成婚了都不告诉我......
  沈辞:“......”
  他不知道她为何一个劲儿的骂自己,只当是酒后妄言。
  蹲下身,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声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林桑晚突然起身,拽住他的外袍,转身将他推到椅上,两手霸道地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禁锢住。
  她再次道:“我没醉。”
  沈辞没料到她来这么一下,下意识地想去拢大敞开的衣领,手腕就被一只滚烫而柔嫩的手抓住。
  他呼吸瞬间凌乱,清冷得如松山涧月的淡眸深深地凝望着她。
  指尖传来一阵冰凉,她下意识想缩回手。
  然而,冰凉的手反拽住她要缩回的手,一把往怀里带。
  刺鼻的酒味混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令他有些陌生,可他又想多汲取些。
  隔着薄薄的里衣,一阵软绵绵的,灼热的触感自胸脯传来,随后流转沈辞全身。
  他仰头望着她,淡眸疏离的眼眸也染上了胭脂色旖旎的光芒。
  他沉声道:“这可是你先撩拨我的。”
  他突然凑近她,在她白皙细嫩的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难以自持。
  翌日,林桑晚醒来时,头痛欲裂,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回的府,又不知自己做了何事,只好将竹心叫来问一问。
  竹心面露难色,而后支支吾吾道:“大姑娘,你昨日喝醉后,没做什么事。”
  “真的没有?”
  “嗯嗯。”竹心点点头,道:“就是一直在骂沈家公子。”
  她其实好想说,你去了沈家,而且是沈公子悄悄地送你回来的。
  听到沈辞,林桑晚瞬间不头疼了,立即起身洗漱,拿起房里长枪,就往院子走去。
  “姑娘,你这是作甚?”竹心连忙跑过去,道:“你还未用早膳。”
  “不饿。”到了院子,林桑晚霍霍地练起枪来。
  春兰跑进院子时,只见到满地落叶在空中飞舞。
  愣了愣,春兰道:“大姑娘,宫里来圣旨了,夫人让你去前堂接旨。”
  那个皇帝老儿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林桑晚放下手中枪,缓步到前堂,只见一位司礼太监脸带笑意,望着林桑晚。
  香案花烛已经摆好,只等她一起跪下听旨。
  见众人跪好,司礼太监轻步上前,展开锦缎卷轴,朗声道:“朕奉太后慈谕,镇北王之孙女林桑晚,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太后躬闻之甚悦,兹特指婚于嘉辰王萧逾白,责有司择吉日完婚,钦此。”
  宣旨完毕,江知微微笑的拿过海叔手里的钱袋子,塞给姓何的司礼太监,并扯着笑脸将人送出门去。
  除了林桑晚,堂内余下众人皆面露喜色。
  不是说好让自己慢慢选的吗?
  想起什么,林桑晚回屋拿上长枪,让仆从拉了全家福,翻身上马,鞭子一甩,瞬间消失在府前。
  风起时,满城枫落,马蹄所踏之处,激起千层枫叶。
  片刻功夫,林桑晚便来到嘉辰王府,而后下马,气势汹汹的敲门。
  大门打开,一个老仆从从门内走出,看到来人后,立即将她迎了进去。
  “萧逾白呢,让他给我滚出来。”林桑晚气急,早已顾不得形象,体统,规矩。
  “王爷在西院练剑,老奴这就领您过去。”
  此时已是深秋,沿路而过,不时有秋叶从耳畔飘过,落在肩头。
  林桑晚没有理会,待看到一道修长健硕的身影后,直接飞身过去,将金乌长枪抵在他胸前。
  萧逾白不怒不脑,温润道:“阿姐,这是为何?”
  林桑晚气得满脸通红,咬着牙道:“别叫我阿姐,是不是你搞的鬼?”
  萧逾白露出一副无辜模样,轻声道:“阿姐,我究竟做了何事让你如此动怒?”
  “真不是你?”见他一副纯良无害,毫无知情的模样,林桑晚放下手中的长枪,继续道:“太后给我两赐婚了。”
  “什么?”萧逾白很震惊的喊道:“莫不是她老人家心血来潮?”
  “你最近有没有进过宫?”林桑晚疑窦道。
  萧逾白走上前,捡起她发间的落叶,一股林桑晚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令他想要再靠近一步。
  可他没有继续上前,揉搓着手里的落叶,就好似在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和道:“前几日得了一块上好的美玉,想着祖母平日里最是喜爱玉件,于是便带去给她老人家把玩,不曾想她居然会......”
  萧逾白没有继续说下去,无辜的望向林桑晚,像是在说,阿姐,真不是我。
  林桑晚看着他无辜的眼神,又想起自己的小弟,心里顿时没了气,道:“以后还是别叫我阿姐。”
  “为何?”萧逾白眨了眨眼睛,道:“那唤阿晚?”
  许是弟弟形象先入为主,突然听到阿晚二字,林桑晚顿时觉得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罢了罢了,“还是唤阿姐吧。”
  “阿姐。”萧逾白眼眸泛着亮光,闪得林桑晚有些迷糊。
  既然是太后的意思,那便只能进宫找一找贤妃娘娘,看看能不能让太后撤回旨意。
  待林桑晚离去后,萧逾白身边的李叔问道:“王爷为何不直接告诉林姑娘,林家有难,您这是在帮她。”
  “来不及了。”萧逾白望着她的背影,目光深沉,淡淡道:“要想救他,只能如此。”
第18章 【18】
  林桑晚到了永寿宫,已是末时。
  贤妃望着憋屈、恼怒的阿晚,妍丽的小脸上滑过一丝惊讶,笑道:“阿晚,这是怎么了?”
  “姑姑。”林桑晚眼中氤氲,不满道:“今日太后给我和嘉辰王赐婚了。”
  贤妃轻嗯一声,想起自己的养子萧逾白,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
  她这个养子,什么都好,就是太爱替人着想。
  在他九岁那年,景仁帝突然到上书房检查,随机给各位皇子提了好些问题,只有他得到皇帝的称赞。
  可自那后,再等景仁帝问话时,他都表现得普普通通,只因为他无意间听到宫女说了一句“六皇子天资过人,又有镇北王府做靠山,说不定真能被封为太子。”不出一日,那名宫女就染了重病。
  贤妃知道,他是怕给自己添麻烦。之后的他便一直在藏拙,表现得无意皇位,无意权势,只想安安稳稳地当一个闲散王爷。
  景仁帝要是知道他有意皇位,又同镇北王走的近,只怕会起疑心,而后找个由头除了压镇北王。
  可这次,他居然能主动的将阿晚的婚事揽过来,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她实在是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明白背后的深意,只怕林府即将迎来万劫不复。
  萧逾白是自己一手教出来的,他向来做事果断,有分寸,知进退。
  贤妃拉过她的手,轻声问:“阿晚是不满意这桩婚事?”
  见她沉默不语,又问:“还是阿晚有中意的公子?”
  听这,林桑晚脑海中突然闪出沈辞那张绝美脸来,小巧精致的脸上突然拧巴起来,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不想嫁人,姑姑能让太后收回圣旨吗?”
  “不能。”贤妃感觉自己语气有些强硬,于是缓和道:“阿晚,你今年十六了,该定下来了,你的祖父和父亲不能一直护着你。萧逾白是姑姑一手养大的,他绝不会欺负你去。”
  “若是我有意中人了呢?”
  “他护不住你,如今只有萧逾白能护住你。”
  “为何要人护着?”林桑晚抬头,盯着贤妃的眼睛,“若我能护住自己,护住大家呢?”
  贤妃愣了,沉吟片刻,轻声道:“你现在还不够强大,护不住任何人。”
  林桑晚眼中的光一点点消失,贤妃说的没错,她现在就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很现实,很残忍。
  “嗯。”
  打马回府前,林桑晚去郊外绕了几圈。
  当看到立在镇北王府狮子石墩前的修长身影时,林桑晚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
  她想对他招招手,笑一笑,可不知为何,她突然笑不出来了。
  沈辞沉沉地看着她,眸色涌动,眼睛有微微的泛红。
  一袭月白长衫随着秋风款款摆动,带着特有的松木香气,弥漫在空气里。
  不知为何,林桑晚突然不敢看他。
  似乎四周静止一般,两人相顾无言地对视许久。
  他道:“你,没有话想对我说?”
  声音冷得像结了一层冰。
  林桑晚下马,拍了拍他的肩头,若无其事道:“恭喜啊,成为我朝最年轻的状元郎。”
  他轻笑一声,脸色阴沉的可怕。
  “也恭喜你,觅得佳婿。”
  而后,转身,沈辞阖了阖眼,一滴泪水滑过脸颊,低落地上,瞬间消失不见。
  片刻后,狂风乍起,拍打在林桑晚脸上,明明还未入冬,却感觉异常的冰冷刺骨。
  她呆呆地望着沈辞清冷的背影,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盛满了痛苦。
  自从跟沈辞闹掰后,林桑晚便天天跑酒楼听曲。
  曲听一半,背插令箭的信使快马飞骑,直奔皇宫。
  一盏茶功夫,窗外忽然出现一大批锦衣卫,气势汹汹的往镇北王府方向跑去。
  这时的镇北王府里依旧一片宁静祥和,若是锦衣卫没有来的话。
  一扇雕花木窗半掩,透进几缕斜阳,洒在了江知微身上,此时的她正专注地看着画本。
  忽然外面传来兵马之声,海叔飞快地跑进屋里,也顾不得规矩,忙道:“夫人,好多官兵。”
  江知微心下一惊,而后从容淡定道:“随我去前堂。”
  当江知微走到前堂时,内阁首辅周瞻,领着锦衣卫指挥使顾霆及其手下进了府里。
  周瞻见到江知微,先是作了一揖,慢声道:“世子妃,得罪了。”
  江知微低头,行礼。
  周瞻挥了挥手,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来福向前走了几步,道:“圣旨到,下跪。”
  江知微及一众仆人尽数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逆臣林尚胜,任职西北区总兵,林慕峰,任宣威大将军,林慕威,任平燕将军。本当忠诚国家,奈何心怀叵测,暗通敌国,泄露机要,致使石堰一带失守。三人虽已身死,但其罪滔天,罄竹难书,朕痛心疾首,兹命内阁首辅周瞻携领锦衣卫指挥使顾霆,统领精锐,将林尚胜亲近,一律羁押,待审明真相,依律裁决,钦此。”
  通敌叛国。
  三人皆身死。
  江知微的脸上瞬间苍白。
  周阁老望着她,眼中盛满凄凉,道:“世子妃节哀。”
  林桑晚赶到府里时,江知微一干人等已经戴上镣铐,刚被压入囚车。
  “你回来作甚?”江知微哽咽道。
  林桑晚看着眼前的一幕,道:“阿娘,难道是......”
  还未等江知微说话,周瞻沉重地走了过去,道:“林姑娘,西北石堰一带城池失守,镇北王几人也悉数身死,有人上书举报镇北王通敌叛国,还请你跟老臣走一趟。”
  林桑晚闭上眼,不让自己眼里的悲伤、恨意展现在众人眼前。
  林桑晚双手握得咯咯只向,她一直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通敌叛国?
  悉数身死?
  滔天的怒火夹杂着无尽的悲痛冲上脑门,她咬紧凌乱齿关,连胸口涌上来的腥甜一起咽下,拉起周瞻的衣领,喊道:“林家世代忠良,我的祖父一生都在为南顺国鞠躬尽瘁,血战疆场,如今死了还要污蔑他通敌叛国,你们没有良心的吗?”
  她难以悲痛欲绝的情绪,声音止不住的拔高,“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南顺的安稳江山是我们林家拼了命打下的!如今丢了城池就把罪名推至忠勇之臣的头上,你们真是好样的。”
  除了满腔的悲痛,还有无尽的心寒。
  祖父想要海晏河清,天下一统,边疆百姓免受战火之累,于是在大堰守了一辈子。
  祖父不想让皇帝猜忌离心,于是将自己放在永都。
  可换来的却是马革裹尸的下场。
  若她在大堰,定能救回祖父、父亲、叔叔......
  林桑晚此刻只恨自己当初为何没有同去。
  围观看热闹的百姓早已将镇北王府里三层外三层围住了,可他们的眼中,没有信任。
  即便是被人指着骂,周阁老也没有一点恼怒,他抬头拍了拍林桑晚的手,悲痛道:“林姑娘节哀,接下来你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可万万不能意气用事。”
  听此 ,林桑晚望向他,双眸含泪,面如冰霜,思忖片刻,放下手。
  如今的镇北王府,只剩自己和阿娘,她要是倒了,谁还能替祖父、父亲等人伸冤。
  林桑晚被关进诏狱的第二天,就被萧逾白保释出来了。
  “你是不是一早就发现端倪了。”林桑晚看着窗外飘落的树叶,冷冷道。
  萧逾白看着她苍白的脸,他不想骗她,缓缓道:“这些年,我一直有派暗子留守大堰情势,可当他们发现不对时,已经晚了。他们也只能跑得比信使更快些,早几日将情报带回来,所以我才去求了圣旨。”
  “多可笑,我却傻得不知道。”林桑晚自嘲一笑,泪水决堤般涌下。
  “阿姐。”萧逾白面露哀色,“镇北王府通敌叛国一案已由周阁老主持,由都察院、大理寺和刑部一起主审,林海一家也被抓入诏狱。更有平燕将军手下的一名小将,将手中握有镇北王与北漠国来往的信件交给皇上后便在殿上自尽了,坐实了镇北王通敌。”
  林桑晚身子微唤,沉声道:“谁都会叛国,但我祖父绝对不会,他忠义勤勉,一心守着与太祖恒皇帝的约定。祖父,绝对不会。”
  萧逾白静静地看着她,给她递上帕子,“嗯,不会。”
  景仁十七年,十一月初四,轰动全南顺的叛国通敌案终于盖棺定论。
  世子妃江知微被处以死刑,镇北王亲族流放至宁古塔,而她林桑晚已是嘉辰王府之人,由嘉辰王一力庇护,景仁帝只让他看好,别惹出乱子。
  得知消息时,林桑晚正在嘉辰王府的西院里练枪,虽被放了出来,可依旧有锦衣卫日夜死守王府,所以着二十来天,她什么也没干,但又好像什么都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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