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与清雅贵公子重遇后——琳琅风月【完结】

时间:2025-03-02 14:40:43  作者:琳琅风月【完结】
  靖晖帝自小体弱,年轻时与皇后生下一位公主后,直到如今也没有新的皇子公主,他清楚自己的身子状况,要皇位传给穆清郡王的愿望越来越强烈。
  穆清郡王文韬武略、卓尔不凡,他是昭文太子的儿子,由他继位亦名正言顺,朝中勋贵老臣乐见其成。
  谭氏一族只想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上位,让谭家继续把持朝政,他们要的皇储绝不能是穆清郡王。
  靖晖帝初初登基时年龄尚小,就由谭太后辅政,谭氏一族的势力日益壮大,如今根基颇深。
  靖晖帝也知道谭氏势力一时之间是很难撼动的,只能徐徐图之。
  外间传言沈亦安是因为不想尚公主,才被外放到云州为官,实则是圣上暗暗派他肃清谭氏的势力,为接下来的立储助力。
  此事关系到大兴的安稳,沈亦安自是不敢懈怠。
  到云州后,需要他处理的公务极为繁杂,好在他自律又具有强大的思维能力,无需花费太多时间,他处理职务内的工作已是游刃有余,还熟悉了当地民风民情,掌握了云州官吏的大致情况。
  今日一早,还未到上值的时辰,沈亦安就已经到了云州衙署。
  同知朱大人跟他汇报完昨日的案件情况后,将梁府的溺亡案上报给他来审理,因案涉及市舶司官员家眷。
  沈亦安才刚看完完初步调查的情况,就有门吏来回禀,“大人,衙门外面有人来求告,来者系溺亡案死者的母亲柳氏和哥哥梁允礼。”说完,又呈上状纸给沈大人阅。
  沈亦安方才一面派衙差去了梁府抓拿疑犯,一面召集负责此案的捕头、仵作等人准备升堂事宜。
  半个时辰后。
  皂班执杖高喊威武,沈亦安坐在高堂之上。
  主告柳姨娘与梁允礼跪在地上,一见到沈亦安,柳姨娘哭着道:“青天大老爷,你可要替民妇做主啊,还爱女一个公道。”
  她双眼布满血丝,发髻散乱,额前垂着一缕头发,看着很是可怜,她接着又道:“民妇要告梁心颐与萧泠月,她们二人杀害我柔儿,将她推入湖中,使其溺亡。”
  门吏:“传疑犯。”
  隔在栅栏外的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方才我看见了衙差带了两位小娘子进去,那两个小娘子是凶手?”“对啊,你方才没听说吗?就是两位小娘子的名字……”
  靠近门外的衙差过去警告他们,“公堂之上不得喧哗。”围观的百姓才悻悻闭嘴,安静下来。
  顷刻,衙差将两名疑犯押了进来,果真是两名小娘子,其中一个衣着华丽,身着胭脂红绣海棠纹罗裙,头上还带着名贵的首饰。
  另外一个小娘子就较为朴素,只简单的一身湖绿衣裳,不施粉黛。
  纵然她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少一点,沈亦安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没错,正是那女子!
  他一向光风霁月,温润守礼,从不与别的小娘子有太多亲近。只待她,与旁人不同。
  原想着给她一个名分,谁知,那女子竟一言不发就跑了。
  末了,还留下一封书信,暗讽自己自作多情。
  信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提醒着他曾经两人共渡的欢愉都是假的。
  可他明明还记得,她双眸中看他时满是希冀,泛着亮若星辰的欢喜……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了一瞬,随后又自然地移开,望向众人。
  不过,他还是时不时地暗暗用余光留意她,有时又似不经意看向她。
  跪着时她的腰背也是挺得直直的,她表情疏淡,从容不迫,有一份如月色般干净皎洁的气质,似乎在告诉众人,如今这样糟糕危险的环境于她也没有多大的影响。
  她当日离开自己时,是否也这般?想到这,他不禁在心中轻笑一声。
  泠月原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沈亦安,其实她还是有点心虚。
  因为沈亦安愿意一路上带着她,她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江湖人讲究有恩必报的,可是自己对他是没有报恩,后面因为什么纳妾一事,做出了欠缺考虑的行为――写信嘲讽。
  她最近跟梁心颐聊天才知道,读书人最重气节。回想起来,那信似乎写得太狠了些。
  他那样清风朗月般的人物,看了信也不知会不会觉得是亵渎。
  这样寻思着,泠月也忍不住趁他不注意时,偷偷瞥他。
  好吧,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只觉得幽深又黑亮,她根本什么都瞧不出来。
  只知道,那张风华绝代的玉面,依然是那么好看,真不愧是上京小娘子的春闺梦里人。
  很快,她的胡思乱想就被现实无情打断,显然,现在有麻烦的事情等着她。
  柳姨娘哭得更大声了,呜咽地抽泣着:“大人,就是她们、就是他们两个杀害了我的柔儿。”
  梁心颐哪里见过这阵仗呀,眉毛拧了起来,努力强装镇定:“大人,我们冤枉呀!”
  沈亦安问柳姨娘:“你说她们是杀害梁素柔的凶手,可有证据。”
  柳姨娘道:“梁心颐素来嫉恨她的三姐姐,也难怪,她的学识才学自小就不如柔儿,就连本来与她定亲的人家,最后也定下了我家柔儿。我家柔儿贤淑知礼,一向很少得罪人的。前一日,柔儿奚落她与她发生争执,因为梁心颐曾送礼给徐云烁,徐云烁公子并没有收下,反而让她不要妄动别的心思。肯定是她觉得柔儿当着那么多人说出此事,让她难堪了,她就害我的柔儿。”
  现在这么多人知道了送礼一事,梁心颐脸霎时间红了,心中又羞又悔,虽然极力忍住不哭,可豆大的泪珠还是潸然而下。
  泠月神情凛然,严肃地道:“口说无凭,一切只是你的主观臆测,大人英明神武,自会辨别是非。”
  沈亦安扬眉一笑,心中暗道:定力不错,不仅没被吓到,还不忘阴阳怪气。
  “此言有理,一切只是你的主观臆测,算不得什么证据。”
  柳姨娘道:“证据自然是有的。大人,此事是梁心颐指使泠月干的。我柔儿遇害的时辰,有别的丫鬟春香发现泠月根本不在屋内,甚至到第二日早上,泠月也不在她的屋子里。仵作也说了我柔儿遇害正是前一日夜晚到第二日的凌晨。至于她不在屋里,同院的春香可以作证。”
  一旁的捕头郭邺道:“大人,仵作已经作了初步的查验,梁三娘子的死亡时间推测是在前一天卯时至翌日寅时。”
  沈大人点头示意门吏传唤证人。
  一会儿,春香就被带到公堂。大人问话后,她回答:“是的,那日我贪吃,吃错了东西拉肚子,便来回跑了几次茅房,第一次上茅房后,听到卯时的打更没多久,经过泠月姑娘房间时本想想问她拿药的,结果发现她不在屋里。到了翌日寅时之后,我敲响了她房间的门,也没有人应,就推门进去,发现她不在里面。”
  泠月依然神色平静,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她那时确实不在屋内。
  梁心颐有点急,惊诧地睁大了眼睛,蹙了蹙眉。
  柳姨娘没想到一切还蛮进行得蛮顺利的,心头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接着道:“那就对了,有官爷在湖边的绿茵里的找到一条丝帕,那是杭州的瑶花锻做的,我后来听人说起,府上只有五娘子有,听说五娘子原本想要做一套衣衫给萧泠月,不过她推辞了,最后只收下一条丝帕。”
  郭捕头唤人将证物手帕传上来,接下来,沈亦安便传了几位丫鬟和仆妇来问话。综合各方的说辞,那丝帕的确是梁心颐赠与萧泠月。
  柳姨娘道:“那丝帕就掉湖边,丝帕乃随身携带之物,定是萧泠月杀了我的柔儿。可萧泠月与我柔儿无冤无仇呀!”
  接着,她又瞪向梁心颐,骂道:“是你,你好恶毒,指使下人杀害你三姐姐。”说着就要扑打上去。
  泠月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并不敢使力,只稍稍一挡,将她甩了回去,她踉跄一下,跌坐在地上。
  沈亦安一拍惊堂木,警告道:“公堂之上不得喧哗撒泼,违者杖十八。”
  梁允礼赶紧拉回柳姨娘,给大人赔罪道:“家母悲伤过度,请大人谅解。”
  沈亦安敛眸:“不知萧娘子与梁娘子对此可有异议?”
  梁心颐无助望向泠月,泠月镇定地开口道:“那丝帕确实是梁心颐赠与我的,不过方才柳姨娘说的有误,此丝帕虽是闺秀们喜爱随身携带之物,但此丝帕名贵,我并未随身携带,而是一直放在屋内。丝帕掉在湖边一事怕是另有隐情,还望大人明察。”
第7章 欺骗
  ◎他这分明是要报复她!◎
  沈亦安垂目望过来,眼前少女明明未施粉黛,亦没有华丽的衣裳簪饰,但此刻明朗坦荡的神采却是怎么也遮盖不住,宛如濯清涟而不妖的芙蕖,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他当初怜惜她成为孤女孤苦无依,这才没有拒绝让她陪伴在左右,待她真心实意。
  没想到还没进到京城,她便翻脸不认人。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难道对她不好吗?她怎么就能如此决绝地离开。
  泠月缓缓抬头,望向坐在台上的沈亦安。
  他一袭墨绿的官袍,头戴宝冠,依然是衿贵雅致,与堂内人有着不同的气质,如今细看似乎多了几分清冷,增添了威严之感,显得不容人惊扰忤逆。
  对上他的意味深长的眸光,泠月心底蓦然一颤,总觉得他看向自己时欲言又止。
  柳姨娘喊道,“大人不要信她,萧泠月与梁心颐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她们向来会撒谎。还记得,春日晏那日,梁心颐跟别的小娘子说,她是在城郊的路上遇到泠月,见她可怜,这才带她回来的。其实不是这样的。我家老爷曾偷偷与我说过,那日是梁心颐路上遇到几个匪徒,是萧泠月救了他们,萧泠月的武艺高超,只她一人就轻易地将那几个会拳脚功夫的匪徒打成重伤。大人,你可找到当日在场的丫鬟,一问便知。那日宴会上,她们确实是骗人,可以请当日参加宴会的闺秀傅家四娘子来作证。”
  得到沈大人的示意,郭大人很快就将那日随梁心颐去城郊的丫鬟找来,她们所说的情况,确实能证实柳姨娘所言属实。
  良久,“传证人傅梦瑶傅娘子上来。”
  傅梦瑶欢快地走了进来,盈盈行礼,“叩见沈大人”。
  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一向骄傲自居的傅诗瑶,到了沈大人跟前,竟使她比平日多了几分拘谨,不过她还是努力展现出最好的仪态,希望这样能引起沈亦安的注意。
  也不知是她做得不好还是怎么的,沈亦安的目光并没有为他停驻,她眼里的希冀不可避免地变成黯然。
  想起还有正事,她又重新调整状态。
  她斜视一眼梁心颐与泠月,随着一声轻哼,嘴角带出一抹淡笑,将那日梁心颐说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随后又道:“我实在没想到梁五娘子竟这般狠心,买通奴婢杀姐。梁三娘子实在可怜,她温柔善良,哪曾想……”说着,呜呜哭起来,取出丝帕拭泪,指甲上的丹蔻红得有些扎眼。
  待她下去,沈亦安颔首,道:“没想到萧娘子的武艺如此精湛,甚好。”
  听到沈大人这样说,原本沉浸在绝望中的梁心颐,轻轻拽了一下泠月的衣袖,小声对她说:“沈大人夸赞你耶,我们应该会没事的。”
  泠月可不敢告诉她,这其实更让人绝望。
  她点心虚,垂下眼帘,不想与沈亦安有更多的眼神接触,还记得,他曾问过她:
  “你学过武?”
  她摇头,“没有。”
  为了不让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她便骗他说,自己只是一位农家女。
  顷刻,见她不敢看自己,沈亦安继续问:“那萧娘子对此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泠月只是因自己欺骗了他有点心虚,但对于此案,泠月问心无愧,她不以为意地道:“此事与案情并无太大关系。”
  柳姨娘又道:“大人,有关系的,梁心颐与她关系好,还替她隐瞒武功高的事实。一定是我柔儿那日让梁心颐难堪,梁心颐气不过,就叫泠月帮她害死我的柔儿,不然哪来这么多巧合。我柔儿被杀害时,她不在屋里,湖边还有她的丝帕。她们这是狡辩,天底下哪里来那么多巧合呢,大人,你可别被这两个狐媚子迷惑,得帮我主持公道啊。”
  “怎会有如此心肠歹毒的小娘子,大家也帮我评评理啊,帮我柔儿讨回公道。”柳姨娘朝外面看堂审的百姓望去,接着又掩袖哭泣,看起来可怜得很。
  场外众人屈服大人的威严,只敢小声地议论,不过场内的人依然听得清楚,大多数人相信了柳姨娘的说辞。
  沈亦安敛眸,意味深长地看了泠月一眼,沉声道:“综合各方证词、证据,梁心颐与萧泠月确实有重大嫌疑,来人将两名疑犯押入大牢,鉴于此案还有诸多疑点未清,待本官查明真相再进行堂审,退堂!”
  “这、这……”,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梁心颐都懵了。
  泠月倒是清醒,回想方才沈亦安望她那一眼,心道:报复!一定是!他年少时就有才名,工书法擅丹青,年方十七已成圣上钦点的探花郎,十八入翰林,众人都说他有丞相之才。这般睿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她不是凶手呢?他这分明是要报复她!果然,读书人心思多。
  “呜呜呜……”梁心颐的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下来了。
  ***
  府衙外。
  “多谢四娘子仗义相助。”柳姨娘笑着道谢。
  平日里傅梦瑶是不屑于跟一个姨娘说话的,不过念在她刚刚失去至亲骨肉,就勉为其难地虚礼客套一下,“不必多礼,柳姨娘早日回去歇着吧。”
  说完,转身就想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若是还有事需要我帮忙,大可派人到傅府通知我。”
  他们行礼致谢。
  柳姨娘表面上不敢展露欢喜,一副蔫蔫的样子,实则她心中已经乐开了花,看着身边的小儿子,他文质彬彬,又非常孝顺。一想到日后就是他来继承梁府的产业,她觉得这一切都非常值。
  想起自己那丢掉性命的大女儿,她心中悲恸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没想到女儿竟发挥出如此大的用处,若是能就此扳倒夫人他们,她觉得女儿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姑母,姑父已回府,我们快点回去吧!”柳至骋对她道。
  柳姨娘:“对,可不能再耽误了,得赶紧回府,”
  梁静妤果然是个厉害角色,要不是自己的侄儿聪明,她早就输得一塌糊涂。
  不行,决不能在此刻掉以轻心,就趁梁静妤为那小蹄子的事忙乱,得赶紧打她个措手不及。
  这样想着,柳姨娘呼了一口气,挺了挺腰板,往梁府那边赶。
  ***
  云州府城大牢。
  沈亦安很贴心地给梁心颐和萧泠月安排到一个颇为干净宽敞的牢房。
  泠月随意地坐在窗下,经过一番劝慰,梁心颐总算是止住了泪水,哭累了就靠在旁边的木案上睡着。
  那高高的木窗,还能投下些许亮光。泠月,不禁回想起从前。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