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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线厂的能干后妈[七零]——二汀【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2 17:19:53  作者:二汀【完结+番外】
  “好。”王念接过药箱挂在身上,扶住老郎中:“我们走吧。”
  “见势不对就赶忙往村口跑。”
  进村前,孟成两人又不放心地交代了遍。
  村子依山而建,村口数座排楼沿着路而建,老郎中说这些都是几十年前村里所建的贞节牌坊。
  数座牌坊歌颂着某某女性为夫守洁的光荣事迹,其实只是强加在女性肩膀上的枷锁而已。
  “定台村的人顽固不化,村里寡妇要是没在贞节牌坊上的……都沉塘了。”老郎中叹。
  这种恶习一直到解放初期都还存在,要不是妇女解放运动,村里女性连识字的机会都没有。
  周边村子也因此不愿意跟定台村通婚,谁想把女儿往火坑里推……
  “村里人只能买媳妇,有人受不了就跑……后来就看得越紧,外村人进村都要被监视。”
  老郎中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熟人,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来帮着看看。
  话说到这,老郎中咳了几声,背着手不再说了。
  村里很安静,瞧不见孩童嬉戏,看不见人劳作,只有几条狗趴在路两边对着他们一阵狂吠。
  片刻后,村头第一家有人从围墙后探头出来,看到是老郎中眼中的警备才消失。
  “罗大夫今天是来看哪家?”那人问。
  “张老大家的上门女婿。”
  那人目光又落到王念身上:“她是谁?”
  “我家老二的媳妇,今天我身子骨不利索,让她搀着点我。”
  那人这才点点头,缩了回去。
  村里的房屋全是黄泥瓦房,一家人说话附近几家在院里都能听得清楚,难怪老郎中说只能晚上行动。
  “罗郎中来啦!”
  第一家男人刚盘问完两人,住在第三家的张老大家已经听到动静打开了门在门口等着。
  说话的是个老妇人,三角眼第一时间就看向王念,目光很是犀利。
  “妹子膝下有几个娃娃?”
  王念笑得腼腆:“有两个娃,小的那个才五岁。”
  老妇人这才露出丝笑意来:“婶子看人准得很,有没有生过孩子一眼就能看得出,婶子一看你就是才生完孩子没几年。”
  难怪老郎中特意交代王念有孩子的事,应该早已经看出她已经当妈了。
  王念还是腼腆地笑笑。
  “罗大夫快进屋,瞧瞧我大女婿,前些天摔到腿,昨天突然发起了高烧……”
  老妇人絮絮叨叨说着情况,罗大夫示意王念背着药箱子进屋,刚走到西厢房门口就被老妇人拦住了去路。
  “妹子就在外边休息会儿,我大女婿毕竟是个男人!”
  老妇人看着笑眯眯的,实则态度强硬,目光中也是半点笑意都没有。
  王念就像是没看出来似的,腼腆地点点头,把药箱子递给罗郎中:“爹,我在外边等你。”
  “天气冷,你找个背风的地方待着别冻感冒了。”罗郎中进屋。
  “妹子去我两个闺女的房间等,罗大夫一时半会儿应该看不完。”老妇人指指东厢房,自己也跟着钻进了屋。
  “外边冷,嫂子进来吧。”
  忽然,东厢房的窗子被推开,一个长得浓眉大眼的姑娘出声。
  王念便转身进了东厢房。
  屋里有两个姑娘,一个正是刚才看到的,而另一个眼神真呆滞长相怪异的姑娘嘿嘿傻笑着正在啃一个布老虎。
  典型的唐氏综合征长相。
  “嫂子别怕,我姐不打人,她就是脑子不怎么灵光。”
  姑娘正在写字,笑盈盈地请王念坐到了窗边的椅子上。
  “妹子还是学生啊?”王念目光随意地划过书,状似无意地说了起来:“我家老大读初三,也不晓得明年能不能考个好学校。”
  “初中毕业我爸妈就不让我读书了。”
  姑娘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合上书,很快就狡黠地眨眨眼:“他们不让我读我偏要读。”
  “啊――”
  西厢房忽然响起的叫声吓了几人一跳,张二妹狠狠皱起眉头,站起来赶忙回去安抚大姐。
  等屋里安静下来后,这才打开窗子小心地瞄了眼。
  “要是老天真有眼,我爸妈肯定要遭天打雷劈!”
  王念有些惊讶。
  张二妹无所谓地笑笑:“嫂子要告状就去告,反正无论如何我也不打算再在这个地狱待下去。我要去外面的世界寻找新生活。”
  “妹子小声点,万一让你妈听见。”王念紧张地看向窗外。
  “嫂子。”张二妹忽然正色,而后重重叹气:“我敢这么说是因为我知道罗郎中是好人,我相信你们不是定台村里的那些坏人。”
  王念连连摆手,心里虽说有些触动,但面上一点都没表现出来。
  万一这张二妹只是试探,王念一接话不就等于自己找死……
  看王念一脸担忧,张二妹不再对话,而是自言自语起来。
  “等我逃出去,一定要找到康平哥的家人来救他……我就不信他们连公安都不怕。”
  “我才不要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是恶魔是坏蛋……”
  从张二妹的自言自语中,王念听得出来这姑娘挺有文化,要是真初中读完就被迫辍学,看来私下自己学了不少知识。
  而且从那些话里,王念还得到了些讯息。
  他们家原先家里有个大哥,早些年喜欢上隔壁村的姑娘,结果女方家庭不同意女儿嫁到定台村,两人被迫分开。
  家里人为让大哥早日断了念想,从外头买来个媳妇,隔壁村姑娘听说后很是伤心,一时没想开跳河亲轻生了。
  大哥知道后,结婚当天选择跳河殉情,也跟着对象一起去了。
  于是父母就开始寻摸着给姑娘招上门女婿,张二妹死活同意,说只要是敢再私自买人就跟着大哥去跳河。
  跳了一次被救起来后,家里人不敢再逼,转而给痴傻的大姐买了个上门女婿。
  他们想要的只是个能继承家里香火的男丁而已。
  所以无论肖康平还是她们姐妹,那都是生育工具而已。
  “嫂子,你快出去。”
  自顾自地念叨完,张二妹忽然又沉下脸赶王念走。
  王念不明所以,还没张嘴说话又被张二妹推出了屋,并且愤怒大吼:“我才不想生孩子,要生你生个够!”
  这句话是看着西厢房吼出来的,叫完砰一声关上了房间门。
  嘎吱――
  西厢房的门被推开。
  “妹子别多心,我家二姑娘不懂事。”老妇人目光微闪,接着随手一指西厢房第二间:“妹子进那屋休息吧。”
  “我就在外边坐着等吧。”王念笑得很是尴尬。
  “那妹子去灶房烤火,罗大夫还在忙活呢。”
  灶房在后院,低矮院墙正好能看到进村的路,王念想了想点头:“那我就去灶房等。”
  从前院绕到后院,牢牢记清楚了张家院子的情况,这才进了灶房。
  罗大夫这一治疗就忙活到天黑才满头大汗地从屋里走出来。
  “今晚烧退下去就没啥事。”罗大夫抹了抹额头的汗,搜寻起王念身影:“我儿媳妇呢?”
  “在灶房烤火呢。”老妇人说。
  “天是真冷。”
  “我这就去做饭,今晚还得麻烦您了。”
  “今晚我就在屋子打地铺,要是再烧这孩子得烧成个傻的。”罗郎中一脸疲倦地摆摆手:“夜饭就随随便吃点,给孩子熬点稀粥。”
  “好嘞!我这就去。”老妇人笑着去了灶房。
  黑暗中,罗郎中心里冲妇人的背影狠狠啐了口,咒骂黑心肠的女人不得好死。
  很快,王念从灶房来到了前院。
  “爹,您看好啦!”
  “今晚还得守一夜。”罗郎中抽出旱烟杆子,冲王念使了个眼色:“扶爹进屋去躺会儿,这把老骨头都累散了。”
  “爹您病刚好,守一夜可受得住?”
  “受不住也得受啊!”
  两人进入老妇人给安排休息的厢房,就在肖康平屋子隔壁。
  罗郎中将窗子开了条缝,看着窗外立即开口说起肖康平的情况。
  小腿被生生打断,而且没有得到救治引发起高烧不退,刚才罗郎重接断腿还被老妇人阻止,说是只需要退烧不能接腿。
  要不是罗郎中说就算接好腿以后也是个瘸子,不接腿的话只能杵拐走路而且会影响夫妻生活,老妇人最后才同t意接腿。
  “那他的腿……”王念担心治好后真会成瘸子。
  罗大夫摆摆手:“回去好好养几个月,不会影响走路。”
  王念总算放下心来,而后赶忙就出了屋子。
  名义上的公爹和儿媳独处一室时间太久也容易让人怀疑。
  出去坐下没几分钟,老妇人果真跑来前院看了看,见她就坐在门边,笑着喊人去帮忙做饭。
  吃晚饭时透过老妇人得知,张老大和村里长辈一起去县城买大女儿结婚的东西,要明天早上才回家。
  对王念他们来说……简直是老天帮忙。
  而同样将这句话听进去的不止王念,还有早已下定决心要离开的张二妹。
  刚才她说的那些话句句为真,而且是故意说给王念听,只是想看看能不能遇到个有良心的帮上一把手。
  可惜王念的波澜不惊小姑娘觉得白白浪费了口水,这才变脸把人推出屋去。
  王念在黑夜中紧张地等待着时间到来,对面屋子忽然嘎吱一声轻响。
  从窗户缝往外看去,正巧见张二妹踮着脚尖往屋外走去的摸样,虽然脚步很轻很轻……但主屋还是有了动静。
  看来老妇人根本没睡着……
  王念额头顿时沁出一层冷汗,要不是张二妹提前试了,他们还没出院子肯定就会被发现。
  “老二!”老妇人压低声音叫道。
  张二妹见状,也不再轻手轻脚,而是径直打开了院子的门撒腿狂奔。
  老妇人低声咒骂着,也跟着追了出去。
  她显然也不想让村里的其他人发现,一点儿声响都没弄出来,连跑时都特意放轻了步子。
  两人相继跑出院子,隔壁屋随即嘎吱一声屋门打开,老妇人并没折回来。
  王念立即开门出去。
  “走!”罗郎中穿戴整齐,药箱子都已经背好,只说了一个字立即让开门口。
  王念点点头,立即钻进西厢房。
  浓重的药材味充斥着整个屋子,竹床上的少年呼吸平稳但对来人毫无知觉,也看不清长相。
  王念没功夫看人长得咋样,立即走上去按照罗郎中交代的把肖康平背了起来。
  罗郎中回身把两间屋子的门重新关上。
  肖康平很轻,体重和施宛都差不多,后背都能明显感觉到肋骨硌人,不过也让王念能走得更快。
  张老大家就住村头,经过第一家人之后就不用刻意放轻步子,刻意压低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厚重起来。
  “呼――呼呼――”罗郎中累得老眼昏花,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忽地,路边草丛里跳出来两个人影。
  王念停下步子看清来人,这才敢狠狠地大喘气。
  两人只是竖起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老肖默不作声走过来把肖康平接过去,借着月光看了眼昏睡中的孩子,双眼立刻被泪水打湿。
  王念也瞧见了……肖康平长得和老肖太像。
  方脸浓眉大眼,就是瘦得下颚骨高高凸起,有些瘦脱相了。
  孟成则是接过药箱背好,又干脆背起罗郎中,低声说了句:“走!”
  月光下,几人沿着山路又开始了一路疾走,没人说话没人喊累,就这么一直走到山背面。
  “他们发现了,我们快走!”孟成回头看了眼定台村,步子不由加快:“接应的人就在半山腰。”
  王念也往后看去。
  山坳里亮起许多把火把,看方向正在往这边追来,而且带头那几团光移动得还挺快。
  几人几乎是一路狂奔地往下跑。
  下山途中,遇到赶来接应的公安,王念的心总算安稳了稍许,不过随之听闻的消息却又让几人惊出头冷汗来。
  定台村比几人想的还要可怕得多。
  村里不仅有手枪,甚至还有两门早些年在战场上捡来的大炮,县城公安局曾经派人去劝说村里交出大炮无果,人还差点被打了。
  丁台村是县公安系统里的“刺头”,严打命令下发到县城后,正在申请省公安厅介入进行清缴。
  啪――
  车门关上,车子立即窜了出去,开上公路后,车里众人才总算放松了下来。
  前排副驾驶的公安同志也是狠狠松了口气。
  “定台村最迟年前就会进行清缴,我们坚决不会让威胁百姓安全的恶霸继续为恶。”
  “我十五岁就进入部队,二十四岁进入公安系统,老子还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孟成咬牙切齿地猛地捶了下膝盖。
  严打……势在必行!
  王念气息逐渐平稳下来,有些担心看向罗郎中:“大爷,他们肯定知道是你救了康平那孩子,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
  罗郎中摆摆手:“无碍。”甚至是轻松惬意的摸样:“家里孩子早让我去他家颐养天年,就趁这个机会彻底退了也好……”
  罗郎中从前朝起就在十里八乡行医,因此得名罗郎中。
  随着医院和卫生院的西医普及,赤脚郎中也跟着落寞下去,要不是定台村人不敢去县医院,也不会找他看病。
  而且……今天就算王念他们不来救肖康平,罗郎中也打算寻个法子把人救走。
  “全部家当都在我身上,等到县城公安局你们就放下我,我自去车站就是!”罗郎中往后座一靠,舒适地闭上了眼。
  老肖和肖康平在另一辆车上,县公安局还带了县医院的医生来对其进行救治。
  两辆车一路疾驰,终于在天亮前赶到了县医院。
  孟成和另一位同志送罗郎中去车站,老肖在车子离开前对着老郎中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老郎中受了这一跪,而后干脆利落地关上车门。
  等了一整夜的张红燕立即迎上来。
  “这就是康平?”
  “嗯。”王念点点头,上楼梯时腿一软,差点没跪了下去,张红燕赶忙过来扶住:“你脸都白了。”
  “吓的。”王念笑笑。
  一整天精神高度紧张,加上没休息刚才又背着人一路狂奔,精神一松懈下来两条腿都抖得厉害。
  医生很快推着肖康平进入检查室查看腿部情况,以及立即进行退烧处理。
  “……”
  天色渐亮,朝阳从东边升起,薄雾被金灿灿的光线照得四下散开,天边一片瑰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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