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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7:51  作者:予潆【完结】
  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眼中光亮比周遭白雪还要闪亮,想到他给自己引荐静慈大师,主动提起失踪的母亲,还要与自己做朋友……林蓁感到,即便萧忱什么都不知晓,冥冥中,他与自己是割舍不断的关系,林蓁情不自禁起了安慰之心。
  “纵然这么多年,殿下母亲毫无音讯,但无论她在何地,人间或者天堂,她一定默默为殿下祈祷祝福。或许有各种不得已,没有哪个母亲能够舍弃自己孩子。”
  萧忱微微抿唇。
  找了这么多年,掘地三尺,蛛丝马迹从未放过,他内心已不报什么希望,唯一掀起心中微澜的便是明晖手中那块玉,不知什么原因流落在她的手中,想来母亲和妹妹凶多吉少,这块玉才会流落世间。
  又听林蓁讲起她的母亲。
  “我虽有母亲,但我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关于她都是我母亲贴身丫鬟讲述得知,她温柔可亲,极爱我和弟弟们,为了我和弟弟们有一个好的未来,忍受许多苦楚,郁结于心早早离开人世……”
  萧忱知晓林蓁庶出,日子自然比不上嫡出,见她扯着话题竭力开解自己,小脸努力仰着,目光锁着自己,被寒气冻得微微发红的脸颊上,满是关心之情。
  林蓁说些什么,萧忱并未入耳,他盯着林蓁面容,无比确信,她关心着自己,不是谄媚不是讨好并无利益,似乎只为他内心一瞬微笑。
  刚刚,他笑了么。
  她,不是自己仆从,不是自己下属,和自己毫无瓜葛,竟然为他而生关切。
  是自己帮助过她?可最初让她进御史台刑狱的是自己,让她见明晖因而受伤的是自己,萧忱理不出林蓁关切自己的理由,此刻的她,比送自己礼物时的神情,似乎更亲近了些。
  萧忱垂眸避开了林蓁目光,长长睫羽遮挡了眼前视线,似乎不希望任何人看透他的心。
  他并不需要谁的关心怜惜,时至今日他已足够强大,强大到他可以去争那个最高的位置,并且胸有成足,势在必得,安插各处的棋子经营的罗网渐渐收拢,他已然可以暗中保护任何人,就像现在,他可以轻易为林蓁提供各种便利。
  不久将来,他可以随心所欲,堂皇正大做更多想做之事。
  但,萧忱清晰意识到,虽然他不需要,林蓁作为第一个和自己毫无利益牵扯却关心自己的人,带给他难以言述的轻松和愉悦。
  就像他第一眼看到那管玳瑁紫毫白玉砚台,心底突然现出一片自己都不曾知晓的柔软,被这管紫毫和砚台轻轻触碰和压制,又酸胀又刺激,是从未体验过不可名状的快感。
  所以自己亦会莫名其妙为她安排此处冥想,换来意想不到却是潜意识中期盼的,此刻她眼中令他愉悦的关切?
  只要她想,自己也能助她和离恢复自由身……
  “殿下,殿下”,林蓁连唤了几声,沉思中的萧忱倏然回神。
  “殿下让时姝先走,可是有什么话于我说?”
  萧忱抬眸,语速一如过去缓慢:“时间缓一缓,或许我可以助你和离。”
  林蓁眼中闪出光亮,萧忱清楚自己洞察到她的心意,他下意识抿了抿唇角,在林蓁眼里,他似乎又翘起了嘴角。
  “稍安勿躁,不用两年,很快,我保证。”
  似心中涌过一阵暖流,温暖又润泽,林蓁想起,她曾经威胁时彦,要向萧忱吐露一切,到时萧忱作为自己唯一亲哥哥一定会手撕时彦。可此刻并不需要说什么,萧忱主动透露善意,愿意帮助她离开毅勇侯府,温暖润泽似温泉汩汩不断从心底直往上涌,从眼眶和鼻翼漫溢出来,林蓁只觉眼前起了氤氲,鼻尖发酸,泪珠随时会滚落。
  萧忱有些呆滞,他见过林蓁哭泣模样,像小白兔粉嫩嫩软糯糯,为方怀简委屈落泪,可刚刚寮房里弹琴,方怀简都红了眼眶,林蓁作为弹奏者却没什么大的情绪,至少萧忱并未看出,他不认为林蓁是个情绪内敛之人,林蓁已然放下,可现在她因为自己一句话轻易眼红,泪盈于睫,闪亮泪珠在长长睫毛上摇摇欲坠。
  为自己而哭?萧忱担心,下一刻林蓁泪珠滚落时,自己会不会又莫名其妙做出些什么,他背起双手,目光看向廊檐往药师殿方向。
  “我们去药师殿,他们应该快好了。”
  林蓁跟在萧忱身后往药师殿走,没人注意的时候,拽出袖中巾帕快速擦了擦眼泪,刚把巾帕收好,眼前人似乎长了后眼睛,萧忱道:“像你琴音所说,与过去告别,会是新的起点,前路也会很美好。”
  “你我朋友,我会助你。”
  药师殿偏殿里,方怀简和时姝坐在太师椅上,等着慧真大师卜算的结果。
  在两位哥哥对皇城皇子们夺嫡的一番预测后,时姝不时担心诸位皇子们的命运,她对慧真大师梅花卦半信半疑,毕竟在皇城长这么大,她以前从未听说过慧真大师大名。但心有忧虑时,总会各种求神拜佛许愿求助,希望内心愿望得偿所愿,时姝不好让慧真大师占卜他人,扭捏之下问自己姻缘。
  方怀简也极其好奇卜算的结果,时姝小说女主角,到现在才正式和萧忱见面认识,后面走向仍然如小说轨迹么。这不是他想看到的方向。
  慧真大师拿着笔在纸上画一些奇形怪状符号,一会儿拿出罗盘摆弄一番,一会儿算盘上记载一些数字,时姝等得有些不耐烦,四处张望时,看到窗棂外萧忱和林蓁远远地走了过来。
  时姝倏地站起身,对方怀简道:“我去迎迎他们。”不等方怀简应声,身形已蹿出了门帘。
  脑海里尽是时姝和萧忱柔情蜜意故事,方怀简也赶紧跟了出去。
  “大嫂!”时姝站在廊檐下挥动着手臂,向林蓁甜甜唤着。
  林蓁走上廊檐,牵起时姝的手问:“你请大师算了么,算好了么。”
  想起自己问的姻缘,时姝有点儿脸红:“还没有,我们进去等罢。”
  四人进了药师殿,慧真大师已收好了工具,慈祥而饶有趣味看着时姝。
  看慧真大师表情,时姝心里石头落了地,羞赧问:“慧真师傅,我求的怎么样啊?”
  “施主姻缘,贵不可言。”
  林蓁和方怀简微不可察对视了一瞬又各自收回了目光,时姝面上喜色藏不住,追问道:“我要如何做?”
  “至尊至贵,不可求只可候。”
  时姝开心得向慧真大师连连道谢,又要向药师殿捐香火钱,又拉着林蓁想慧真大师给她也算一算。
  林蓁不想算这些,她倒不是不相信,恰恰相反她有些信,更害怕算出不尽人意结果,成为心里疙瘩,她笑挽着时姝的手,看了一眼萧忱,对时姝道:“等你觅得好夫郎得福熙致境,我也跟着沾沾光。”
  “你是我至亲大嫂,当然会啦。”
  “大嫂”二字落入耳中,林蓁不自禁眨了眨眼,她抿了抿唇没再接时姝的话,就见萧忱目光沉沉望了过来,面上素来冷淡并未有什么表情,可目光像知了她的心思会说话,林蓁仿佛听到他的心声他的允诺,哥哥会助你。
  
第86章 他怎能和我比?
  用完斋饭林蓁准备离开,她走到萧忱桌前向他辞行。
  “听说年后你不再去御史台?”萧忱抬眸看了林蓁一眼,垂首拿起茶盖拂去茶盏中浮沫,“有事可以找世之,他能联系上我。”
  “这里也可以随时来。”
  林蓁深深福礼道了谢,和时姝掀帘出了门,方怀简紧跟二人送了出去。
  门帘放下,三人身影在窗棂上晃荡片刻再无痕迹,萧忱看向窗棂的目光仍未收回。
  方怀简看似心如止水,可当初投奔自己时,他的心思直白坦荡,今日寮房冥想时,他的情绪欲盖弥彰,对林蓁始终念念不舍。
  对林蓁的事方怀简定然上心,自己不需操心太多,风吹草动方怀简必会向自己禀告。
  萧忱亦有几分好奇,为方怀简冲喜的发妻,他打算如此处置呢。
  庵堂轿厅,方怀简送林蓁时姝上马车。
  两个丫鬟最先上车,碧竹打起车帘,时姝紧跟而上,趁着这须臾空当,方怀简向林蓁跨近一步,站在她身边压低声线气音说话:“安安,我们会有新的起点,我们前路会很好。”
  林蓁讶异转头,方怀简与自己的距离呼吸
  可闻,他面色如常,眉目间却蕴着情意,眼底更是泛着水光,让人无端生出怜惜。
  与方怀简视线碰撞瞬间,林蓁慌乱转回头,目光看向马车,时姝刚钻进了车厢,没有任何人看见听见。
  方怀简还没有停歇,低沉声音响在林蓁耳畔:“会很快,我每天都盼。”
  林蓁下意识咬紧牙关视线端视前方,不知怎的,她想起萧忱的话,“稍安勿躁,不用两年,很快,我保证。”
  有这样两位的通力帮助,自己很快可以离开毅勇侯府,可林蓁突然没来由担心,离开毅勇侯府后呢。
  方怀简对他的表妹没有男女感情,可林蓁仍然不想看到他抛弃发妻的结局,他会因此背上德行不仁骂名,而那个无辜女子在这样的社会不知后半生如何度过。
  林蓁心境再回不到从前,即便两人恢复自由身,她亦无法像从前一样,心无旁骛抛却一切无视旁人奔向他。
  不知何时,感情已不再是生活全部,不像过去那些日子,充斥着满脑满心,自己会为方怀简或者时彦一言一行高兴或伤怀整日,纵然有甜蜜非常时刻,亦有刻骨锥心之时,情绪大开大合大起大落,难忘亦难受。
  见林蓁没动静,上了马车的时姝撩开马车窗帘探出半个头:“嫂子,快上车呀。”
  林蓁匆匆丢给方怀简一句话:“跟随萧忱,前途无忧。”
  马车回了静苑,时彦已等待多时,以为去庵堂拜一拜午时两人会回来用饭,结果却是近下午。林蓁先下了车,想等着时姝一起回房,时彦却拦着时姝劝她早些回毅勇侯府。
  今日皇城里冰天雪地,早上尚算蓬松的雪这会儿都冻住了,路很不好走,冬日里天黑得也快,林蓁本还想和时姝提提萧忱的事儿,见此也没再挽留,让时姝改日再来。
  时姝无奈,把时彦拉上马车说话。
  时姝表情有些像献宝,她先撩开窗帘现出一条缝隙,透过窗缝见林蓁上了回廊往内院走,才舒心地向哥哥道:“我今日可为你立了大功。”
  她兴致勃勃事无巨细向时彦汇报了今日之事,顺带给出了自己的结论:“相比起来,嫂子虽然冷你,但比对他们还是好上许多。哥哥,你努努力没问题的,也不旺咱爹在天子前苦心求旨。”
  时彦知晓林蓁时姝去庵堂冥想,可此时才知竟是萧忱安排,心中意外同时,涌上心头更多的是对林蓁歉疚。
  她恼恨自己的欺骗,不愿意成为自己攀附上萧忱的登云梯,她随时可以向萧忱表明身份让他把自己一脚蹬开,可她非但没有如此做,还为萧忱时姝牵线,自己会是他俩姻缘得成的直接受益者,时彦惭愧。
  得知方怀简亦在场,还有各种小动作,时彦虽知林蓁未必对自己有多于旁人的几分情意,但时姝这些话语,还是给了他许多安慰。
  时彦夸赞时姝:“哪里都少不了你这个机灵鬼。”
  想到萧忱,时彦亦问时姝:“你觉得惠王殿下如何?”
  “不如何”,时姝挑眉,话语狠狠噎了时彦一瞬,“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不过方二哥说他不是这样的人,姑且相信他。”
  方怀简对林蓁亦是贼心不死模样,想来不至于再给林蓁多找麻烦,时姝因此相信了他的话。
  时彦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时姝,她眉眼松弛,神情自在,显然萧忱未在她心里激起一丝波澜,她和萧忱,到底会如何走向?按小说中剧情,时姝和萧忱种种早就错过,其实时彦对他俩还能走在一起已没抱有期待,可今日之事,林蓁特地带上时姝引见,时彦这颗期待的心死灰复燃,又隐隐有了些许切望。
  晚饭桌上林蓁通常不搭理时彦,他常常自说自话,今晚他讲起时姝,特意为白日之事感谢:“不知时姝和萧忱是否有缘,她有你这样的嫂子是她三世修来福气。”
  林蓁难得搭话:“我并非为你,我为我哥哥和时姝。今日时姝还算了一个梅花卦,说是姻缘贵不可言,不过不可求只可候。她极好,值得最好的。”
  “不管如何,都谢谢你。”
  林蓁埋头吃饭没看时彦一眼,此刻闻听此言,抬眸看向他:“若他俩有意,你迟早为国舅,总算心愿得偿,你若有心答谢,可以放我走?”
  时彦抿紧唇,垂首舀了汤碗中一勺汤,回避了林蓁目光。
  林蓁瞥了一眼,低首继续吃饭,她本没指望时彦饭桌上应允,只是随口一提,内心想不明白时彦如此粘着不放所求为何,纵过去情意缠绵悱恻,却毫无地基建在沙砾之地,顷刻间坍塌得彻底,她不想再回头。
  时彦呷了两口汤,想起时姝描绘的方怀简心有不甘的姿态,继续未完的话语:“时至今日,方怀简跟着萧忱为至尊之位帷幄运筹,你别当他什么不懂,和以前一样淳朴至善。”
  他脑海里浮现方怀简在章化寺狠戾冷肃眼神,“一切才开始!”他的眼中显然不止斗倒自己而已。
  时彦提醒道:“他不过开窍得晚,论心机腹黑,他和我不遑多让。你不要事事都和他说,也得为自己留一手。”
  “啪!”饭碗猛掷在桌上,碗中饭粒溅得满桌。时彦没想到不过随口提醒,林蓁反应剧烈,他即刻闭嘴,视线下垂手指拢了拢桌上饭粒。
  林蓁恨声:“相由心生,一所见相皆心中所思,你总算计筹谋提防他人,便觉得其他人也和你一样?方怀简就算以后成为权臣,他的内心也不会像你,从一开始就计算利益,谋算人心!”
  “别在我面前诋毁他,不然我们不要在一张桌上吃饭。”
  “你还留了什么后手对付我,对付他?继续在建安帝那儿求圣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对你没有任何后手”,时彦也知道自己辩白极其苍白无力,但事到如今不论林蓁相信与否,他只能硬着头皮解释,“我们是亲密无间夫妻,方怀简怎能和我比?”
  林蓁听着直犯恶心,她倏地站起身,不想再和时彦同处一室:“我和他上一世就是夫妻,这一世若没有你的计算,我们仍会是夫妻。”
  门扉吱呀一声蹿进一阵寒风,室内温暖似乎顷刻间流逝,只剩下时彦冰凉一人,他没有起身阻拦,呆坐在绣墩上看着桌上菜肴也没了胃口。
  如今他有原罪,说什么做什么在林蓁眼中都有十恶不赦的动机和图谋,他只想回到他俩新婚原点而已,在这个异世界,有个懂自己和自己同频的人相伴。
  他已快黔驴技穷,不知如何做才能换得林蓁回心转意,如果剖心可以自证,他也愿意,时彦长叹口气,看着口中气息变成白色雾气升腾到眼前。
  唯一庆幸之事,就是时姝所说,林蓁对方怀简也没有回头心思?那是不是两人尚且在同一条起跑线,自己为林蓁夫君,还是比方怀简略胜一筹,如此一想,时彦又宽慰许多,方怀简没法和自己比,他从未上过桌,以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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