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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两位穿越夫君——予潆【完结】

时间:2025-03-02 17:27:51  作者:予潆【完结】
  时彦一遍遍不停地吻,似乎永远不会餍足,这一次蓁蓁真的回来了,身心唯一地奔回自己,不再责骂自己怨恨自己抗拒自己,他想吻她进入自己骨血,再不会让她溜走。
  无比幸运和幸福,命运将这样美好的她再次带回给他,是他不敢奢求的圆满,时彦满足,感恩,更有坚定,既然这份幸运幸福重新回到自己怀抱,他不会让其再次沾染上任何遗憾。
  他深深紧拥她,林蓁流着泪不停歇上下抚着他的腰身,无与伦比的宽厚和纵容。
  分不清谁的心跳声,咚咚声响震彻时彦耳畔,每一下都敲在他的魂魄上,为他摇旗呐喊,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完满,心中涌出一股撼天动地气力,勇猛骁健,让他心甘情愿无所畏惧为林蓁做任何事。
  比任何一次都心有灵犀,两人懂得
  彼此,需要彼此,熔化彼此,至乐至善……
  是水乳交融的夫妻,不是偷摸见不得光亮的私情,时彦唇齿间彼此眼泪咸涩,可却觉得异常甘美,他在心中发誓,他会拥着这份幸运与感激,守护怀中人的平安和愿望,守护他俩长长久久,直到这个世界消逝。
  
第108章 请陛下为臣赐婚
  小说圆满大结局中,萧忱杀伐果断解决了所有威胁到他帝位的皇子,付出明晖死在他怀中代价,和时姝相伴到最后荣登大宝。
  现实里,谋害建安帝的两位皇子本就证据确凿下狱,在萧忱回皇城后不久人头齐齐落地,对他皇位有威胁的仅剩大皇子,而大皇子被带回皇城的白莲教护法指认,与白莲教暗中勾结,也被投进大理寺牢狱,似乎命不久矣。
  一切都按部就班快速奔向原剧情终点,除了毅勇侯时世诚,他是原剧情中早逝的人物,现在被褫夺守卫皇城兵权,在侯府为时彦服丧。
  每周时彦会在深夜潜回静苑一两次,给林蓁带来外面最新消息。没有什么好消息,建安帝被两位皇子毒害后神智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在时世诚离开宫城回府赋闲后,现在建安帝被萧忱的人完全控制,已经彻底不认识人了,活着意义只剩下成为萧忱傀儡,指望时世诚重掌兵权对抗萧忱的可能微乎其微。
  晚秋深夜,霜华初凝,枝头残叶被偶尔刮过的冷风吹得沙沙作响。
  床榻上男女紧拥在一起,额头抵着额头,唇瓣对着唇瓣,唇齿交融肌肤紧贴,彼此完美契合的温暖甜蜜让两人暂时忘却了所有烦忧,相互身心慰藉中,仿佛只要两人相拥在一起,就能抵御外界风声鹤唳里的所有寒冻和霾雾。
  在喘息和呜咽声中,时彦告诉林蓁,建安帝已下诏传位萧忱,宫中正为萧忱登基大典日夜忙碌准备。
  林蓁呼吸微滞,每一个字都落在她心上,冰得她心口一颤,时彦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发生,待尘埃落地,萧忱就会来找自己,让自己答应他?
  她怔怔看着时彦眼睛,仿佛没有听懂,又似听得太过分明,嘴唇轻动,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发出一字半语,喉咙里被堵住了所有言语,只剩静默。
  抚在时彦腰间的手指无意识用力,紧紧按攥住他的腰身,似要借此攫住一丝真实,抵御心头翻涌的惧怕。
  她忽地抬头,眼中水光潋滟,泪珠挂在眼角倔强地不肯坠下,唇瓣贴上时彦的唇,带着急切与无措,肆无忌惮吮吸他咬他。
  完全不同过往的温软,林蓁的吻让时彦尝受到痛楚和铁锈味,可他任由她攫住自己的呼吸,默默承受,由着她攀附啃噬激荡,仿佛这是他俩这辈子最后一个吻最后一次相拥。
  不知多久,林蓁唇间力道渐渐放松,动作慢慢停歇,凌乱呼吸也缓缓平复,她在时彦的下方慢慢往下缩,缩到他的胸口,脸颊贴着他火热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闷闷地细声哭了起来,哭声闷在喉间,不想让任何人听见。
  时彦的手缓缓抚过她的乌发,带着不急不缓安抚,他低头亲吻她的发顶,温热气息落在她的鬓角,声音有些犹豫:“有一个主意,但是是一场豪赌,赌上你我许多人性命,成则生败立死。”
  林蓁抬眸,眼中闪着光:“是什么?”
  *
  天高云淡秋深露冷,静苑里屋檐下挂着白绫,琉璃灯也换成白灯笼,秋风拂过,满苑凄清。林蓁坐在窗棂边,呆呆望着院中那棵老樟树。它高大粗壮,枝叶依旧繁茂,遮挡住院落里大半阳光,绿叶在风中舞动不歇,不知人间悲喜春去秋来,自顾自展现生命气息。
  忽然,一道黑影自檐角掠过,迅疾如电,连檐下白绫都未能掀起半分晃荡。林蓁眼中掠过一丝茫然,怀疑自己恍惚,刚想抬手揉揉眼睛,窗棂前已站着一位玄衣男子,衣角似乎还带着一丝风寒,微微摆动。
  明晖挂着浅浅笑意,淡淡看着她。
  林蓁尚未来得及惊讶,他已翻窗而入,动作轻盈如燕,靴尖落地,没有发出半点声响。林蓁连忙关紧窗棂,方才转身看向明晖,担心地问:“你怎么白天来这儿?”
  明晖淡然道:“若不是怕你害怕,我可以从正门进来。”
  他背着手,姿态闲适,仿佛没看到静苑里半分白色,不沾分毫凄凉:“我要走了,再不回来。”
  “你自保重,成亲前多磨磨他。”
  他尾音轻佻,眼里还带着笑,好像不知一身素缟的林蓁已是孀妇。
  林蓁听时彦提过,萧忱凭借白莲教众名册,大肆搜捕白莲教各地骨干人员,朝廷几十年心腹大患白莲教即将寿终正寝。这一切应该都是明晖与萧忱交易。
  林蓁微微叹口气:“谢谢你来探望,你不看他登基再走么。”
  “不关我事,他允诺登基时会大赦天下,包括你去潭州查的废太子旧部的案子,我是来感谢你”,明晖随意抬手,将鬓边几缕发丝拨到耳后,动作自然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没有你去潭州忙碌几个月,他就是大赦,这个事情还是理不清。”
  “世上再没有明晖,愿你得偿所愿,早生贵子,我会祝福你。”
  林蓁垂眸咬紧了唇,他以为自己愿望是和方怀简成亲,他的祝福她根本不想要。
  不过,也没必要再多解释,明晖换回女儿身,从此过上想要的生活,这已经很好。
  “你多保重,别让萧忱再知道你的任何消息。”
  明晖似笑非笑应了一声:“我明白。”
  虽然明晖自觉没有危险,但他仍是原来男子打扮,还是朝廷通缉白莲教重犯,林蓁不敢多留他,催他小心离去莫要被人瞧见。
  她小心翼翼打开窗棂,只漏出一条窄窄缝隙向外张望,却见云娘慌慌张张跨过院门跑了过来。
  她脸色煞白脚步慌乱,林蓁看着她的脸色心也跟着乱了,隔着窗棂问道:“云娘,怎么了?”
  云娘驻了脚步往窗棂这边看,声音发颤:“萧忱,不,陛下来了!马上进来!”
  屋内寂静,只有樟树树叶沙沙声从窗缝漏进,林蓁的脸突的罩上一层晦暗,只顿了一息,她飞速合上窗棂,转身对明晖道:“你不要出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去!”
  她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不容置喙要求明晖:“你躲到衣柜里,或者床下也行,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
  “萧忱看到我,并没有什么”,看着林蓁慌乱紧张神情,明晖有些不解,萧忱想杀自己,有许多机会,不会选择此处多添不便。
  见明晖杵着不动,林蓁心急如焚,但此刻时间紧迫,她实在顾不上明晖,口中重复着“无论发生什么别出来”,她快步走到门边,拿起立在门后的一根长长竹竿和卷起的白色丧幡,深吸一口气后出了门。
  门在明晖眼前重重合上,他抿了抿唇,走到门扉边微微垂首,眼睛贴着门缝看向屋外。
  林蓁紧握竹竿和丧幡,步伐急促,快步走到樟树树干边,她抬头望了望,将竹竿高高举起,小心翼翼地将丧幡挂在树枝之上,长长的白色丧幡垂了下来,在树枝间微微晃动,幡布最上方一角挂着一个铃铛。
  她终于放下竹竿,将它横放在院角,随即走到云娘身边和她说了几句话,云娘点点头,转身往另一个方向匆匆离去。
  秋风吹入院内每个角落,林蓁被冷风刺得格外清醒,她站在白色丧幡下,眉眼中透着冷凝肃穆,静静看向空荡荡门口,等着萧忱到来。
  门口现出一群人影,都是宫廷内侍装扮,林蓁微微张口,缓缓吐出口气。
  为首者萧忱身形挺立,气度非凡,皇袍如天上旭日,光华闪耀,金色龙纹盘旋腾跃,每一片龙鳞都亮若星辰,他每一步都稳沉坚定,带着无尽尊贵与权威,万物都在他的脚下低头臣服。
  许久未如此近距离相见,他威仪冷肃睥睨一切气质越发强大,众生命运,似乎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不等人走近,林蓁俯身跪地,“臣女拜见陛下。”
  萧忱跨过院门,离林蓁丈余处停下脚步,目光看向跪俯在地的林蓁。
  她浑身素缟,身形纤弱柔顺,深深埋首,乌黑亮泽鬓发下长长脖颈发出玉般光泽,让人忍不住遐想,想抚上摸一摸,是不是也像玉般温润滑腻。
  她会温顺垂下脖颈,盼着自己的温存,很快。
  “免礼。”萧忱意外,声音轻得不似自己,似乎语气重些就会惊扰到眼前破碎感满满的美人,让她更添怜弱。
  林蓁轻轻起身,神色恭然敬畏,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平静自然,目光始终停留在地面,不与萧忱对视。
  院子里忽然安静下来,风声都像被沉寂吞没,原本还在轻轻摇曳的
  丧幡也停止拂动,悬挂在林蓁头顶,让一身素缟的她更显无助可怜。
  萧忱的手背在身后,整个人像一座巍然不动山岳,沉稳中带着气势逼人的威压。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一道温润声音打破了寂静:“林蓁,你在潭州立惠民之功,陛下令你守丧三月代替三年,即日起除服,官复原职。”
  林蓁愕然抬眸,目光落在说话之人身上,她太熟悉他的声音。
  方怀简站在萧忱半个人身之后,他穿着三品绯色官服,端正清贵,目光山泉般清澈温和,院中冷冽气氛似乎都被他温暖形容消融了几分。
  “三日后陛下登基大典,陛下仁厚,会大赦天下,不过毅勇侯能否起复,得看你的意思。”
  方怀简微微挑眉,与林蓁对视目光中递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
  林蓁挪开了视线,目光继续看向自己脚下。
  与设想情形大相径庭,该说些什么呢,她得尽力拖延时间,让萧忱离自己近一些。
  林蓁默了片刻,启口道:“臣女,臣女――”
  她的声音很轻,头又稍稍下垂,萧忱只看到林蓁嘴唇微微动了几下,发出几个听不太清的音节,他向林蓁走近了两步,问道:“林蓁,你意下如何?”
  “毅勇侯心怀叵测,与魏王萧策勾连,若你官复原职劝服他在家自省,朕也可不追究此事。”
  萧忱声音低沉悠缓,平静得让人惶恐不安。
  他离自己已近在咫尺,林蓁想到接下来之事,身体绷紧,她双腿一软,重新跪俯在萧忱脚下,喉咙发紧,声音暗哑:“臣女谢陛下恩典,臣女愿为大周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柔顺形态柔美话语实在动人心弦,萧忱唇角浮现出一丝微不可查笑意,他缓步走向林蓁,微微躬身,想拉起脚下人:“林蓁,你与朕是什么关系,你对朕,不必如此。”
  金光耀眼的袖袍伸向林蓁,就在萧忱指尖触及林蓁的那瞬,电光火石间,一道绯红身影倏然跪落在林蓁身旁。
  林蓁身侧,方怀简双膝重重叩地,绯色官袍在地面铺开,连接上林蓁身上的白,让那素缟更刺眼寒凉。
  方怀简脊背挺直,仰首看向萧忱,温润面容上有浅浅笑意:“陛下,臣心悦林蓁,臣斗胆,请陛下为臣与林蓁赐婚。”语调平静而清晰,似乎是早已深思熟虑多遍的决意。
  可这句话如惊雷般炸响,院内空气似乎都被激起无形涟漪。
  林蓁俯身,柔软背脊微抖了一瞬。
  萧忱的手悬在半空,随即他收回手直起身体,冷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方怀简,微嗤了一声:“赐婚?”
  长长丧幡悬在三人头顶,似感受到方怀简惊雷般的声波,微微晃荡。
  
第109章 终章大国舅可满意?
  “是,陛下初识臣之时,便知臣心有所属。如今天下已定,臣斗胆,恳请陛下成全臣此桩心愿。”
  见萧忱冷眼看着自己,目光幽深颇有玩味,并没有应允意思,方怀简心头微沉。
  当初投奔萧忱时,自己对林蓁心意就直白和他提过,那时他没说什么,想来不过属下私事他未入心,现在这般冷淡有推脱之态,是因为他知道林蓁是他妹妹,不愿意林蓁嫁给自己这个二婚男?
  方怀简神色不变,垂眸掩去眼底不虞,侧首看向身边林蓁,她低垂着头,长长睫羽垂落挡住光线,也让任何人看不清她的眼神,她的身姿未曾向自己转向一分,仿佛根本没听到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但方怀简了解她,她只是逃避,用沉默掩饰心中徘徊。
  离开潭州前,两人虽没有挑明没有承诺,但相处中你侬我侬,若不是时彦死了,她现在应该嫌恶时彦,一心和离,心上人只会是自己。
  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比不过一个死人,林蓁或许现在仍然陷于时彦去世的悲痛,暂时不能接受自己,但她做不出在天子面前义正辞严拒绝自己的举动,那样就永绝了彼此情意,自己不但在天子面前失了颜面,更会在今后官途发展中落入不利境地。
  林蓁不会那样做,她从来不忍心让自己陷入困境。
  选择今日此刻突然求萧忱赐婚,方怀简就赌林蓁对自己还有情,逼她放弃缩在静苑做鹌鹑,迫她勇敢选择自己,放下一个死人。
  目光柔和看向林蓁,方怀简温声道:“安安,我心中,自始至终唯一个你”。
  林蓁跪俯在地,从头到脚纹丝不动,像一幅精致仕女画,可方怀简捕捉到她素缟袖口那一抹轻纱微微颤动,应当平整的袖摆绞出一道浅浅褶皱,那是指尖用力的痕迹。
  眼中顿起酸涩,方怀简心中刺痛,他伸手想握住林蓁那块颤动,“你告诉我,告诉陛下,经历这么多,你心里也还有我,是不是?”
  眼前白影一闪,林蓁身影骤然消失,方怀简握了个空。
  她被萧忱猛力拽起,猝不及防下险些跌倒,萧忱的手牢牢攥住林蓁手腕,林蓁站在他身边像被施了定身术的鹌鹑。
  “你不配”,萧忱声如冰棱,看向方怀简的目光毫不掩饰心中不快,“朕的人,朕亲自照看。”
  “不配”,“朕的人”,萧忱声音在方怀简脑中嗡鸣,他愣在原地,殚精竭虑助他成就大业,想不到萧忱能当面说出如此难堪之言。
  在他心里,自己算什么?怎么不配林蓁,除了曾娶妻,而全皇城的人都知道,自己娶妻并非本愿。
  他蓦地站起身,目光灼灼看向萧忱,声音低沉压抑着怒意:“陛下,此言何意?”
  “陛下的龙佩――陛下”,意识到在林蓁面前不可提玉佩,否则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会露馅,一句话在喉间转了又转,方怀简缓声道:“陛下,时彦奸诈狡猾蒙骗林蓁,方才娶她为妻,在此之前和之后,我对林蓁心意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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