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呼吸了一下,额头覆一上层薄汗,低头望着她,深邃眸光中夹杂着一丝紧张。
……(全删了,省略)
汗水浸湿了云听的鬓角和后背,她睁开眼,思绪一片混乱。
云闻说徐清聿不行。
导致云听在徐清聿**的前一秒,都以为他真的“不行”。她接受了这个事实,可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记反转。
想到刚才的情景,她的心跳仍未平复,指尖颤抖,被徐清聿彻底打乱了节奏。
徐清聿不仅“行”,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行”得多。
云听忍不住侧过头。
徐清聿穿戴完整,只………
这……怎么可能不疼?
别开眼。
徐清聿不是谈过恋爱吗?
为什么他说他是第一次…他和唐老师没有发生亲密关系吗?
云听心里有上千个疑问。
但不能否认,她听到徐清聿说他是第一次时,她很高兴。
负距离接触过后,云听觉得自己和徐清聿更近了一些。她咬着唇,闷声问:“徐清聿…你说第一次…真的吗?”
徐清聿将套用纸包裹起来,扔进垃圾桶:“怎么,不信?”
他衣衫完整,脸色有点儿红,这个样子不会有人想到三分钟之前他干了什么。
好比猛兽盯上猎物,侵略性的目光向她宣告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
云听急忙摇头。
徐清聿俯身靠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漆黑得像能吸人进去。
“你这虚弱的样子,还挺有趣的。”尾音藏着一丝淡淡的戏谑。
“你……”云听被他说得脸红耳热,气急却无力反驳,“我没有……我也是第…次…”
徐清聿眼中一闪而过惊讶。
他问:“一次就这样,你还想十二次?”
云听结巴,“我…我…”
徐清聿又问:“谁先去洗澡?”
云听愣了一下,迟迟没有回答。
身体还残留着方才让她无法招架的侵略感。
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喉咙滚动了一下,脑海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她还想再来一次。
云听为自己的想法而羞赧,却又无法控制地被那种冲动吸引。
徐清聿只有z的时候才会和她接吻,
她想和徐清聿接吻…
没等她组织好语言,徐清聿已经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将她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他伸手撩了撩云听额前的碎发,声音低哑而冷淡:“疼得都动不了,还敢第…次。”
云听窘得脸颊通红,被人抓了个现行。
后面不疼的…真的!!
但她不敢说,怕徐清聿认为她欲/求/不/满。
云听拉高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双眼睛,眼神飘忽不定,磕磕绊绊地反驳道:“我、我没有……”
“那我先去了。”
云听望着他的背影,鼓起勇气低声开口:“不能一起吗?”
说出口的瞬间,她的心跳得快要炸裂,不敢去看徐清聿的表情。
徐清聿脚步微顿,半侧过头,吐出两个字:“不行。”
一盆冷水兜头泼下,残存的勇气和期待烟消云散,“哦…好的…”
她强撑着笑了一下,低声应道:“我开玩笑的。”
徐清聿走进浴室,不到三十秒去而复返,“我是不是应该帮你?”
云听反应过来,头摇成拨浪鼓,“不、不用。”
*
枕头歪斜地陷在床的中央,周围散落着揉成一团的被子。
床单凌乱不堪,皱褶交叠。
中央位置可见一片深色的水渍,晕染开来的痕迹像静止的波纹。
云听闭了闭眼,穿上睡衣。
撑着床沿站起来,刚一动,腿心的酸软让她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她下意识地扶住墙,稳住身形。
浴室的门打开,热气伴着水声迎面袭来,徐清聿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件睡衣,衣领最上面两颗扣子没有系好,可见一小片结实的胸膛和锁骨。
十六年来,徐清聿的衣着端正得无懈可击。
云听初一时,没有去学校组织的春游,反而偷偷溜进徐清聿所在的高中。
大夏天,体育课。
其他男生热得恨不得光着膀子在操场跑圈,而他穿着干净的白色校服,扣子一颗不多,一颗不少地系到恰到好处的位置。
徐清聿从未在人前失态。
他的衣服是他的一部分,一如他的性格,严谨克制到让人几乎忘了,这样的壳下,藏着一副人类应有的血肉和温度。
可此刻,他站在她面前,身上的睡衣松松垮垮。
云听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见过“不那么雅正”的徐清聿,他的外表太过禁欲,以至于她从未想过,他的身体竟然如此……
有力,甚至有一点说不出的性感。
好像还有薄薄的胸肌…
见云听盯着自己发呆,徐清聿手指捻了捻头发,露出锋利的眉骨与线条清晰的侧脸,问:“怎么了?”
云听移开视线,装作若无其事:“没什么。”
徐清聿淡淡地“嗯”了一声,将睡衣的扣子一颗颗系好。
云听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走向桌旁,端起水喝了一口,掩饰窘迫。
刚抬起手,听到身后传来徐清聿的声音,他问:“你还疼?”
“……没事,不疼。”
云听稍顿了一下,问,“我刚刚出汗了,不想穿之前那套,你…能不能再借我一套衣服?”
徐清聿没说什么,转身走向衣柜,从里面抽出一套干净的睡衣,指尖拎着衣角,垂在她面前。
云听伸手接过。
她道了声谢,抱着衣服走进卫生间。
关上门,反锁后。
云听靠在门板上,听外面世界归于安静。
她脱掉衣服,松散的布料滑下肩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皮肤上新增不少吻痕,沿着锁骨向下延伸到胸口,隐入更为隐秘的地方。
云听看了很久,忍不住伸手触碰锁骨边缘的吻痕,指腹感受到微微的凹凸感,像一枚刻在她皮肤
上的烙印。
脑海中浮现的片段越来越多。
徐清聿是一个合格的医生。
哪怕在缠绵的时刻,依旧精准到让人惊叹。
每一个吻都像是经过缜密计算,像他手术台上的动作一样,稳、准。
他的唇在她的**上游走,重新覆上已经稍淡的吻痕印记,完美地避开了她所有过敏的红痕。
神奇。
云听的手顺着吻痕往下滑,停在肩胛骨的边缘。
她忽然意识到,徐清聿吻遍了她的,
这个念头让她怔住,片刻后涌上一种强烈的羞涩感。
明明她也享受在其中,可刚才那一次亲密关系,让她误以为连自己的身//体都归属于他的一部分。
逃不掉,躲不掉。
“冷静点,云听。”
洗完澡出来,徐清聿已经换好床单,正坐在床头看书。
他的睡衣袖口挽起到手肘,淡薄的灯光在金丝边镜片上晕开一圈微光。
“云听。”见她出来,他抬头,低沉的嗓音从书页后过来。
云听站在原地没有动,“怎、怎么?”
徐清聿合上书,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过来。”
云听呆了一下,犹豫着慢慢挪了几步,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徐清聿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床边:“再近点。”
云听走过去,站定。
空气里弥漫着刚换过的床单散发出的清香,她垂着眼,能感觉到徐清聿正在看自己,近乎实质的目光让她手心有些发热。
徐清聿问:“我能检查一下吗?”
云听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他:“……检查什么?”
徐清聿挑眉,眼镜后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她:“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一秒的停顿后,云听的脸迅速红了起来,她立刻摇头,磕磕绊绊:“不用了,真的没事……不,不用检查……”
徐清聿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懒懒地倚靠在床头,淡淡地看着她。
这样的目光让云听更加局促,连站姿都变得僵硬。
“你…”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词语,然后开口,“不适应,有不适也正常。我的错。”
云听埋下头,想要把自己藏起来。
她的大脑跳出刚刚的那些片段。
徐清聿在某些方面的确是新手。
她一开始确实不太适应,但后来他无师自通地找到了最合适的方式。
“我……真的没事。”云听温声说,“就是有点腿软,其他……没事。”
徐清聿摘下眼镜放到一旁,“那睡觉。”
“哦,好。”
徐清聿习惯随时待命的状态。
深夜的急诊电话响起时,他会在两分钟内清醒过来,迅速穿戴整齐,匆匆赶往医院。
可是,只要不是工作,他的生活几乎可以称得上近乎苛刻的自律。
比如说11点之前睡觉。
熬夜看剧、打游戏这种事在他眼中毫无意义。
比如说严格约束饮食。
晚上六点之后不进食,九点之后不喝水,三餐从不含多余的油盐糖。
又比如说时间规划精确到分钟。
他从不会让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查房、会诊、备课、手术,所有日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但今天破戒了。
他一向认为,男女之间的事是最无意义的事情之一。
直到云听出现。
徐清聿不确定这份不同究竟是不是因为喜欢,但今晚的一切都在宣告着他的改变。
他破天荒地没在十一点前关灯入睡,甚至喝了两大杯水,身体明明有些疲倦,却没有半分困意。
如果不是云听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徐清聿想,他今晚可能会一整个晚上都不让她离开。
云听是无数次冷静克制中,唯一让他想要失控的人。
她是例外。
*
云听乖乖地躺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地搭在身侧,眼睛睁着。
徐清聿说要睡觉时,她听话地躺下了,可是床实在太大,两人之间隔着一片遥远的距离。
她伸开手臂也碰不到他。
这样的“安全距离”让她心里空落落的。
云听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去胡思乱想各种有的没的事。
但怎么可能睡得着?
对她来说,调香的灵感总是在深夜冒出头,夜晚和沉寂的房间能放大所有思绪。所以她算得上是半个夜猫子,到了晚上脑海会冒出的各种想法。
这一刻,没有灵感,只有徐清聿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可她依旧无法入睡。
徐清聿是真的睡着了吗?
云听侧过头。
房间的灯光被调得很暗,昏黄的光线几乎快要散尽,但她还是能看清他的轮廓。
高挺鼻梁在暗影中线条分明,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低垂在眼下。
她从未和徐清聿如此靠近过,连对视都很少,更别提像现在这样躺在同一张床上,听着彼此的呼吸声。
云听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很久,心想,“靠近一点,他不会知道的。”
想到这儿,她一寸一寸地挪动身体。
每一小点儿的移动都是一种犹豫和挣扎。
终于,她离得足够近了,呼吸间能感受到徐清聿身上的温度和气息。
云听心跳很快。
她想吻徐清聿,哪怕只是一点点,就像小老鼠偷一块糖果一样,不让他发现。
可徐清聿会介意吗?他会讨厌她这样做吗?
她的理智在脑海里反复拉扯着,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
嘴唇贴近他的嘴唇,只差一公分时,她改变方向,吻只落到徐清聿的侧脸。
皮肤微凉,触感清晰。
某种禁忌被打破。
云听屏住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退开时,她的心里又涌起贪念。
再一次,就再一次。
犹豫了一瞬,还是低下头,再度吻他的侧脸。
就在她的唇即将落下的瞬间,徐清聿忽然侧过了头。
猝不及防的,两人的唇不偏不倚贴在一起。
徐清聿没有睁眼,但那双唇带着温度,柔软又有力地贴合着她的嘴唇。
云听怕吵醒他,快速撤回。
徐清聿在这时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深邃而危险,携着刚醒时的慵懒和模糊,低低地问了一句:“云听,你在干什么?”
云听慌了。
可她后退不得,徐清聿的手抵住她的肩膀,动作不重,但让她无法动弹。
“亲够了吗?”
云听张了张嘴,试图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徐清聿没有等她说完。
他推开她一点,拉开两人的距离,“为什么要亲我?”
云听的脸涨得通红,嗫嚅着想说些什么,可无论如何都组织不好语言。
“别动。”他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更低了一点。
徐清聿靠近,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将她拉近了一些。
“如果不介意,”他的声音是低哑的磁性,“我可以教你真正的亲吻是什么样的。”
“不、不介意…”
就在云听以为徐清聿会吻下去的时候,他的手松开了。
黑暗中,徐清聿笑了下:“不过,算了。”
他转身躺回了床的另一边,语气恢复平淡:“睡觉。”
云听沮丧:“哦,好。”
徐清聿不知怎么,想起云听上次喝醉时,求吻不得的委屈模样。
她垂下眼,低声“哦”了一句,脸上露出可怜兮兮的神情,像是一只被人冷落的小猫。
在他的印象里,云听是一只容易害羞的小兔子,遇到他时总会退后一步,找着机会躲他。
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哭了。
她会垂下眼睛,捏起衣角,避开他的目光。
她会在与他对视的瞬间慌乱地转开头,好像多看一眼都会灼伤自己似的。
所以那天晚上,听到云听的要求,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拒绝,而是惊讶。
她居然会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现在她在黑暗中面临相同的情况,他的做法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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