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聿在过度疲劳或者情绪波动时,会偏头疼,尖锐的痛感化作一根无形的针扎进太阳穴,让他难以入睡。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出现解药。
夜深,他会等云听先入睡,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然后才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但这几天,云听不在他身边,鼻端也少了熟悉的气息。他的心头始终像是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空荡荡的无法填满。
所以今天见到云听,他才会控制不住吻她。
当然身体也有反应,可云听好像并未发觉。
徐清聿低下头,靠近云听的脸,两人的额头抵着额头,鼻尖相触。
云听看到徐清聿眼尾的小痣,小声说:“徐清聿……”
话还没说完,徐清聿便吻住了她。
同时,他握住了她的手腕。
云听的掌心滚烫,有一簇火焰在燃烧。
在这方寸之间,她敏锐地感觉到掌心里的东西正一点点变化,越来越大。
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即将跳出嗓子眼,红晕迅速爬上脸颊,想要抽回手,又被徐清聿握住,无法挣脱。
15分钟,原来是这个意思……
徐清聿说:“上次被打断了,这次继续。”
云听头摇成拨浪鼓,“不行,爸妈还在楼下…”
“没关系,他们听不到。”徐清聿解开皮带,毫不避讳地将它暴露在外,在云听的目光下,它好像又大了一些。
云听眨了眨眼睛,见徐清聿眉头紧蹙,脸上透着几分痛苦之色,极力隐忍的模样,让她一下就明白了他内心的煎熬。
她的心被揪了一下。
犹豫片刻后,云听想到今晚答应了云闻要和她住一个房间,自然不能和徐清聿一起,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先去洗澡…不过,你的伤口…”
徐清聿道:“回来时,已经洗过了。”
房间被暧昧的暖光浸透,玫瑰的芬芳丝丝缕缕,交织出一室旖旎。
徐清聿长臂一伸,将云听捞进怀里,扣在她腰间的手收紧,让两人之间再无一丝缝隙。
他低下头,滚烫的气息率先抵达,云听忍不住颤抖。
紧接着,他的薄唇猛地压下,强势又急切,撬开云听的唇,攻城略地。两人的呼吸急促又紊乱,交融在一起,炽热的吻带着燎原之势,将彼此点燃。
徐清聿放过她红肿的唇,埋在她的月匈前,不断拉扯和“撕咬。”
云听弓起身子,双手无助地攀附在徐清聿的脖颈,手指紧紧揪着他的发尾,整个人在这汹涌的爱意里沉沦。
意识断断续续,大脑几度眩晕,身体几度痉挛。
“咚咚咚”
“听宝,聿哥,你们好了吗?”
“该吃晚饭咯。”
门外冷不防响起云闻的声音。
她对之前的事一无所知,只当两人在房间休息。
云听身体一僵,双手将床单攥出深深的褶皱,嘴唇颤抖,连带着牙齿也轻轻打颤,“徐…徐……”
徐清聿不肯放过她,拉过她的月退,目光集中在那儿,看着那儿一下一下地收缩,他放轻声音:“不回答吗?”
云听死死咬住下唇,整齐的牙齿嵌入娇嫩的肌肤,努力遏制住即将决堤的情绪。
不能出声,一旦出声,一定会被云闻敏锐捕捉。
“咚咚咚。”
“听宝?你睡着了吗?”
“聿哥,你在这里吗?”
徐清聿*出两根手指,“嗯?”
“不说吗?”云听的两条月退挂在他的臂弯,徐清聿压着她的月要往上,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打湿了两人结…合处。
“说话。”徐清聿的唇还贴在云听的耳畔,反复厮磨着,呼出的热气在云听的脖颈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云听险些破音,被迫回应:“不…姐姐,我马上…下来…”
也许是云听声音太小,云闻没察觉到不对劲。
平常云听只称呼她“姐”,她也没有听出异样,“哦,聿哥不在你房间吗?等会儿你记得去叫他。”
徐清聿听到云听黏糊糊的声音,动作停住。
他伸出手,捏住云听的脸,稍稍用力,让云听被迫和他对视。
云听的脸颊被捏得嘟起,眼中还蓄着因为紧张和害怕泛起的泪花,看上去楚楚可怜。
徐清聿看到后,说:
“云听,不要让长辈久等。”
“叫哥哥。”
闻言,云听拼命摇头,嗫嚅道:“我……我叫不出口。”
“叫我哥哥。”徐清聿再次重复。
“我……我为什么要叫你哥哥?我不是你的妹妹!”
“你欠我16年的哥哥。”
徐清聿伸手抚上云听的脸颊,指尖的温度让她的心跳更加紊乱,云听害羞得无以复加:“我……我什么时候欠你了?”
徐清聿回答:“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你就欠了。”
“我……”
徐清聿眯起眼睛,“叫一声,很难吗?”
“不……不行!”云听咬紧牙关,羞恼过头已经开始口不择言,嘴唇一张一闭,胡话张口就来,“我才不要叫你…哥哥,你怎么不叫我哥哥…”
第37章 “徐清聿,别说了!”……
楼下, 两方家长围坐在沙发上,桌上摆着茶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
楼下的热闹得很,却是一种各自为阵的热闹。
云渡、孟妍、徐深凛、邢时漫这四人同框, 本以为谈论的话题会理所当然围绕医学和学术,毕竟这是他们的专业领域。
可此刻,四人对话完全跑偏了。
“最近这几年的国际局势啊,变化得真是快。”徐深凛轻放下茶杯, 感慨道,“尤其是邻国那边的经济政策,对我们的影响不小。”
“是啊,前几天我还在看报告,全球供应链的调整速度比预期快了不少。”云渡接话,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尤其是能源领域的动向,值得关注。”
“能源?”邢时漫露出一抹感兴趣的表情,“你是说近期关于绿色转型的那些政策?这个确实影响深远,特别是我们医疗行业, 很多设备的生产供应链都要跟着调整。”
“没错,绿色转型不仅仅是口号,从制造到终端消费都会产生连锁反应。”云渡微微一笑,“不过, 医疗行业的压力相对来说还是要小一些。真正麻烦的是那些高污染、高消耗的传统产业,它们的转型难度可不小。”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 话题从能源转型聊到贸易局势,又从区域经济谈到了科技发展。
云闻则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刷手机,愁眉苦脸。
看到云听下来,她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 飞奔向她。
“小听,你可算下来了!再不下来,我都快被闷死了!”云闻摆出一张苦瓜脸,眉心拧成一个疙瘩。
她一回到家,就感觉气氛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不对劲。
前脚踏入,她便瞥见妈妈和邢阿姨并肩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水是满的,热气已经没了。
从远处看,她们的表情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认真,声音低低地传过来,语调平和又有点儿神秘感。
“最近你听说了吗?隔壁小区那家养的小狗,居然……”
“是啊,我也觉得挺稀奇的,不过说起来,这跟我们家的……”
云闻没听完整段对话。
什么时候孟妍会对邻居的小狗感兴趣了?
以前她可连听都懒得听,怎么今天聊得这么投入?
云闻刚想凑近听听八卦,徐爷爷的声音从反方向过来:“小闻,你怎么才回来?快上楼看看小听和清聿怎么还不下来。”
话音刚落,孟妍和邢时漫异口同声,“你不用上去,别打扰他们。”
“啊?”云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觉告诉她事情没这么简单,她犹豫道,“可爷爷都催了,要是再不下来,饭菜都凉了。”
“他们会下来的。”孟妍和邢时漫又相视一笑,“我们这边还没聊完,你别管。”
云闻被堵得没话说,耸耸肩坐到沙发上
她悄悄瞥了一眼两位长辈,她们的谈话内容越来越奇怪。
“对了,我看咱们附近新开的宠物店好像还不错,有时间咱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邢时漫兴致盎然:“是啊,前几天我路过的时候瞧了一眼,感觉环境不错,主人也挺有意思的。”
旁边的徐爷爷实在忍不住了,咳嗽了一声:“你们怎么还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快催他们下来啊!”
邢时漫:“爸,我们正聊着呢,再等等,他们会下来的。”
“聊什么能聊这么久?”徐爷爷看出两人没话题硬找话题,硬生生拖延时间,“让清聿下来,这么多人等他像话吗?小风你去。”
“等等,我去!”云闻自告奋勇。
四位长辈阻止未果,脸色些许难看。
都是过来人,两小年轻在沙发上擦枪走火的画面历历在目,回房间能干什么,还不就是继续做未做完的事。
邢时漫手里抱着的抱枕被她捏得皱巴巴的,她转头对徐深凛说,“你赶紧拖延时间,你爸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重视的就是规矩。”
两老人家虽然和蔼可亲,对晚辈脾气也好,但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就不对。
徐爷爷最讲究的,除了尊重家规,就是准时,什么时间就做什么事情。
一旦涉及吃饭的时间,哪怕你正在工作,正在开会,有再重要的事,他都会要求你先下来吃饭。
徐深凛和云渡只能找别的话题,假装很忙,拖延时间。
两大男人又不能聊八卦,也不知道谁先起头,聊起了时政。
不一会儿,云闻下来了。
“小听说她马上下来。”
又过去很久,脚步声传来,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云听慢吞吞地跟在徐清聿身后,一路紧张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心里七上八下。
“终于下来了,饭菜都凉了。”徐奶奶率先开口,没有责备,只有慈爱。
所有人都来到餐桌前。
徐清聿淡淡地“嗯”了一声,拉开椅子坐下,一切看起来从容不迫,完全无视众人打量的目光。
云听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坐下,特意挑了离徐清聿稍远的位置,落座在云闻旁边。
“快吃吧。”等所有人坐下后,徐爷爷夹起一块没有刺的鱼肉放到徐奶奶的碗里,“你们小年轻事情多,但也不能让我们一群老的等你们。”
云闻凑过来,用胳膊撞了撞云听的手肘:“听宝,刚才在房间里干什么去了?时间可不短啊。”
云听手抖了一下,她扭头看向云闻,为数不多对云闻说谎:“没、没干什么,我去洗澡了。”
“洗澡?”云闻看到她身上的高领毛衣,“洗完澡你穿高领毛衣啊,不热吗?”
云听脑海高速旋转,想着该怎么回答才不会露馅:“不……不热,刚刚洗完澡有点冷。”
徐爷爷原本定下另一条规定:食不言寝不语。
但是,徐奶奶常常抱怨:“一家人吃饭不说话,哪里有温馨?”
妻子发话,徐爷爷也没反驳,只好用沉默来坚持自己的原则。
但徐奶奶一点也不放弃,每当一家人围坐在饭桌旁,徐奶奶总会不厌其烦地与爷爷聊天,问他一些简单的问题,有时还会笑着故意挑逗徐爷爷,让他不得不回答。
渐渐地,徐爷爷的沉默不再那么绝对,有时候他会点点头,或者轻声回应徐奶奶几句。
现在更不用说了。
餐桌上格外热闹。
徐奶奶问:“小听,结婚还适应吗?清聿对你好吗?”
云听刚想回答,正好对上孟妍和邢时漫八卦和期待的眼神,她感觉自己和被人扒了衣服暴晒在阳光下没有任何不同,支支吾吾回答:“嗯,挺好的,”
徐奶奶笑逐颜开,“那就好,那就好。你看,结婚后有了彼此的照顾,日子自然会越来越好。你们俩相处得这么好,奶奶心里也放心。”
“嗯,奶奶您放心。”
云听有点招架不住徐奶奶无微不至的关心。
头越垂越低。
看到云听这副样子,云闻以为她很饿,便拿起筷子,给她夹了许多菜,“来,吃这个。”
云听道谢,接过菜,放到嘴里。
她平时也能吃辣,她喜欢那种辣得让人直冒汗的感觉,但今天有些不一样。
她的舌尖很麻很痛,一碰到辣的就更疼,徐清聿的吻让她的唇舌又麻又肿。
云闻看到云听嘴唇颜色的不对劲,好奇地问道:“小听,你的嘴唇怎么这么肿啊?”
云听欲盖弥彰用湿巾擦嘴,“没,没什么,可能是上火了。”
“上火?你可别糊弄我,到底怎么回事?”
云闻没有怀疑过云听的唇是被
徐清聿亲肿的。
在她的认知里,徐清聿就像一座难以靠近的冰山,是个克制到近乎冷漠的人。
曾经,她出于好奇,冒着被骂的风险,拿起一叠美女照片在徐清聿面前晃悠,故意用夸张的语调问他哪个更漂亮,满心期待着能看到徐清聿哪怕一丝心动的反应。
可徐清聿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那些照于他而言,只是一堆毫无意义的废纸。
还有一次,云闻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裙子,站在徐清聿身旁,又是微笑又是找话题,各种明示暗示,可徐清聿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对她的这番举动毫无察觉,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
再后来…
云闻垂下眼睫,神色复杂。
不提也罢。
云听这会儿也招架不住云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姐,真……真的就是上火了,你别瞎猜了。”
她可以对云闻说实话,但绝对不能是现在。
“云闻。”徐清聿突然开口,无波无澜的声线,“好好吃饭。”
简单的几个字,让云闻感到了明显的疏离和严肃。
好像还有…警告。
看到徐清聿面无表情的脸,她愣了一下,笑容消失在嘴角。
徐清聿和云听结婚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徐清聿,再也没有和他讲过一句话。
刚才徐清聿下楼时,云闻出于礼貌和他打招呼,声音被长辈的聊天声盖过些许,她不知道徐清聿有没有听到,反正他没有回应。
说不失落和尴尬都是假的。
云闻顿时有种被隔离的感觉,她和徐清聿之间有一道看不见的墙,越来越高,越来越厚。
她抿了抿嘴,强忍心中的情绪,安慰自己,徐清聿和云听结婚了,对她不再像以前,也正常。
40/77 首页 上一页 38 39 40 41 42 4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