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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主阴嫚——海天一线【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3:04  作者:海天一线【完结】
  阴嫚却道:“不是我有好眼力,而是他选中了我。”
  程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这小子死乞白赖地要跟着公主吗?没有公主收留他,他还指不定在哪流浪呢。不是公主好眼力,他怎么有今日?”
  阴嫚盯着程七看了一会儿,说道:“你这样挺好的。”
  “啊?”程七更迷糊了。
  “别啊了,时间紧迫,你该去帮忙了。”阴嫚合上地图对程七说道。
  军令如山,程七只好乖乖地去帮忙了。
  深夜寒凉,说话时能看到从口中呼出的白气。士兵们在不远处生起篝火取暖,又找来了匈奴人御寒之物交给了获救的百姓们。
  “公主,点火不会引来其他部落吗?”蒙昭看着正在烤羊腿的众人有些担忧。
  阴嫚:“匈奴本就有生篝火取暖的习惯。另外,匈奴人之间时常因草场起争执,故而即使听到异动也不会多管闲事的。”
  说话间,士兵们把一个老者抬到了阴嫚的面前。
  阴嫚不免有些惊讶,要知道草原部落可没有尊老爱幼的美德。在他们眼中年老者既不能骑马打猎也不能放牧,留在部族中纯属于浪费资源。因此,匈奴中老年人很少有安度晚年的。
  所以当一个老年人,还是一个被当作奴隶的老年人出现在她眼前,不亚于一个奇迹出现在她眼前。
  “这是——”
  “这老翁非要见公主,否则就不肯接受御寒的东西。大家伙没法子,只好带他来见公主了。”一名士兵回答。
  阴嫚了然:“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
  士兵领命离开了。
  靠近后,阴嫚才发现老翁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她依旧从其眼睛附近的刀伤猜到了对方失明的原因。
  蒙昭愤恨:“这群畜生!”
  老翁却像是听到了什么信号,一脸欣喜地抓住了蒙昭的手,声音颤抖道:“将军!”
  这一声将军让阴嫚和蒙昭都愣住了。
  老翁似乎陷入了一种奇异的状态,察觉不到任何异样,将这些年的遭遇一股脑地诉说给蒙昭:“将军,自从北地郡沦陷后,末将就带着兄弟们一直等着您,等着您率领着大秦的铁骑把这帮胡人赶回他们的漠北老巢!”
  一番话下来,老翁的身份不言而喻。他是当年被俘虏的秦军将士。
  即便秦将没有仔细描述他遭遇了什么,阴嫚也能从他明明是不惑之年却呈六七十岁的老态上知道他这些年遭受了怎样的折磨。
  秦将的那双手已经算不得一双手了。干瘪黝黑,可怖的烫伤遍布双手,指甲不翼而飞,左手更是少了两根指头。
  “将军您放心,大伙都是您带出来的兵,没有一个是孬种!”秦将哽咽,眼圈中也隐隐有了血泪,但他很快就用脏兮兮的袖子抹干眼泪。
  “只是这些年他们都说大公子死了,将军也死了,最近还有人说大秦没了。但我一个字都不信!您看我今天不就是等到了?对不对?”
  看着那张充满期待的脸,蒙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难道要告诉一个心心念念想要回家的士兵他的家已经没了吗?
  良久的沉默让士兵隐隐有了答案,他死死地抓着蒙昭的手:“将军,这难道是真的吗?”
  阴嫚握住了秦将的手:“王朝更迭是必不可免的,但你永远都是中原最勇敢的士兵,是中原人民的骄傲。中原故土没有忘记你们,现在你们回家了。”
  秦将:“真的吗?”
  “真的。”阴嫚语气肯定,“我以祖先神灵起誓,我会收回失地,我会带你们回家。”
  “这话好熟悉啊。”秦将的脸上浮现出怀念的神情,声音却越来越轻,“真奇怪,明明从未见过,我却相信了你的话。是因为你说了同大公子一样的话吗?”
  寒风吹过,带走了草场上最后一点绿色。恰如此时,回光返照的秦将已经燃尽了最后的生命。
  听着那越来越弱的呼吸声,蒙昭忽然说道:“我姓蒙,单字昭。”
  秦将闻言露出了一抹微笑,他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现在我可以放心了……”
  呼吸消失,秦将在满足中与世长辞。
  看着死去的秦将阴嫚的心头沉甸甸的,还有多少个像秦将一样的人留在了这里?又有多少将士和百姓到死也没能等到他们?我该怎样才能证明这些人曾经存在过?
  她看向天空,黑漆漆的幕布上只有一颗又大又圆的月亮。孤独地、寂寞地挂在那里,不声不响地注视着地上的一切。
  刚忙完的程七留意到了阴嫚这边的情况,上前关切询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阴嫚深吸一口气平复了心情:“没事。”
  程七瞧见了地上的秦将尸首一愣:“这怎么还有个老翁?”
  “他不是老者。”蒙昭说,“他是因为不肯屈服胡人而折磨成这样的秦将。”
  程七愣了一下,看着地上的尸体良久,赞叹:“他是一条汉子。”接着转头看向阴嫚:“公主打算如何安置此人?”
  “同汉卒一样。”
  殊不知阴嫚下了这道命令后竟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见曾经的秦将都能得到新朝的礼待,饱受惊吓的百姓也渐渐地相信了阴嫚的人,稍有余力的年轻人主动承担起民夫的责任,协助阿桃指挥百姓迁至安全地带。
  阴嫚在短暂地凝望后,率领骑兵继续向草原向北奔袭。
第79章
  在汉军主力到达太原郡的前一晚,中军大帐灯火通明,彻夜不灭。
  刘邦在沙盘前走来走去,似乎这样才能消减心中的不安。原本他以为这一次的边境告急只是跟往年一样的普通骚扰,可万万没想到冒顿竟然亲自率军来了。
  这些年来,他从各地地上书中了解到冒顿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冒顿拥有和项羽一样的悍勇,但比项羽更加阴险毒辣。而胡人经过多年的休养生息,其战力自不容小觑。
  刘邦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倒霉。好不容易打败了项羽夺得了天下,想趁着能动弹的时候替子孙后代除一除后患,结果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要出征。
  转过头却见韩信那小子静静地站在沙盘前,环着手臂,虽然盯着沙盘但神色平静,仿佛笃定了明天一定是汉军大胜。
  这是何等的自信,又是何等的狂妄?
  他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或许是羡慕这小子的临危不乱,又或者说是嫉妒。总之,在这种复杂的情感下,他开口:“你倒是坐得住,公主那边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当韩信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刘邦不禁有些得意,看吧,所谓气定神闲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
  “公主身在敌后,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可在听了这小子的答案后,刘邦有了一种空欢喜的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竟然再次追问:“那万一是被俘了呢?”
  “如今冒顿大军倾巢而出,兵力定然全部集中在东部,西部防御必定松散。故而公主和阏氏侯领兵收复失地不难。况且——”
  韩信抬眸看向他,褐色的眸中浮现出一种近似冷酷的果断:“况且我们最开始的目的是收复太原郡,就算河南地无法收回也影响不到大局。”
  听到这话,刘邦既窃喜韩信的冰冷无情却也忌惮着。这听起来像是找茬,但他心中就是这样的感情。
  “没想到你也有无情的时候。”刘邦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
  “为将者,手握千万人的性命。岂可因个人私情而使兵卒无辜惨死?”韩信看着刘邦,一字一句道,“战场上瞬息万变,无论好坏都应有所准备。但信相信公主会顺利收回河南地,就如这些年来所经战役中信相信陛下一定会胜一样。”
  光束下的年轻人就如初见时的那样,说话不中听,但却能感受到他的真诚。是了,韩信这小子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一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的话从来没有弦外音,相对于其他人,跟这小子打交道是非常轻松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了?
  奇怪的情绪倏然褪去,留下一颗空落落的心。刘邦看着那燃烧的火盆,怀念起自己当亭长的那段时光。
  “陛下?”韩信见刘邦突然不出声了,疑惑道,“您怎么了?”
  刘邦走到火盆前蹲下,伸出两只手一边烤火一边说:“乃公又不是你这不知道愁字怎么写的小子。”他撇撇嘴:“我只希望郦食其那老小子能起点作用,好让前线的战事能顺利一些。”
  说到郦食其,他现在正待在匈奴右贤王的领地“舌战群儒”呢。
  得益于阴嫚的先行探路,随后出现的郦食其找到了几个向导和翻译。因此顺利地来到了匈奴右贤王的王廷。
  不过匈奴和中原正处于交战期间,再加上匈奴人没有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郦食其这个“外交官”非但没有得到礼待,反而还被匈奴人粗暴推进大帐里。
  匈奴士兵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话,郦食其猜应当是向大帐里的人说明他们的来历。
  主位上坐着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他猜对方应当是右贤王的阏氏,而两侧大约是右贤王麾下的部落首领。整个大帐中除了郦食其外,所有人年纪都在四五十岁。可以说右贤王部的统治阶层是十分年轻的。
  阏氏冲着他说了一句话,见他听不明白又让身边的胡人用中原话再问一遍:“中原的王派你来做什么?”
  郦食其:“老朽奉命前来与右贤王部做一笔买卖。”
  在翻译把他的话传达给阏氏后,帐中的其他胡人议论纷纷,不过在阏氏的安抚下,众人安静了下来。
  “什么买卖?”阏氏问道。
  “自冒顿担任单于后,诸位就随其东征西战。立下无数功劳。可是到了给予赏赐的时候,他却是那么吝啬。自己占据广袤的草原,又将从东胡得到的草场分给了自己的儿子。”
  “可劳苦功高的诸位却被赶到群山荒漠之中。”郦食其面向众人信誓旦旦,“而我的买卖就是让诸位能够拥有东面的草场。”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各部纷纷交头接耳,大声议论,更有甚者向郦食其挥舞起拳头,表达自己的不满。
  “阏氏,这个狡猾的中原人就是来破坏我们与单于的关系的。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面对群情激愤,郦食其置若罔闻。在被匈奴人关押前,他甚至还好心地提醒了阏氏要仔细考虑,毕竟她丈夫的生死全在她的手中了。
  仆从苦着一张脸:“郦君放弃了安稳日子不远万里来到这,结果被关在这等地方等死,值得吗?”
  郦食其忽然问道:“你说中原的黔首是不是在这样寒冷的冬夜中绝望而死?”
  仆从愣了愣。
  郦食其伸出手接过月光,冰冷的光顿时穿透了他的皮肤,冻结了他的血肉。再落魄的时候他都不觉得月光会是寒冷的,可现在它确实能穿透身上的衣服,也能冻伤裸露在外的皮肤。
  看着远处那些瑟瑟发抖的奴隶,他终于能明白公主为何要极力收回失地。
  黔首尚在异族铁蹄下艰难求生,我又有何颜面住进精美的屋舍,穿着华丽的衣服,吃着精致的食物呢?
  也许最初他是抱着还人情的心态答应公主出使匈奴的,但现在不一样了。他求学多年,所求的是如前人孟子一般的施仁政,行王道。如今民生不安,我又怎可袖手旁观?
  尖锐的寒光始终刺不穿郦食其的决心,他相信一切都会顺利。
  “若是事情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呢?”
  “夫生死大义两难全,吾宁择大义也不苟活!”
  银色的月光似霜雪,在疾风中飞去了彼方。
  鲜血喷洒在干枯的草上,还没等血滴顺着草茎流下,就被闻讯而来的风雪冰封,最后被坚硬的马蹄踏成齑粉消失在世间。
  金鼓齐鸣,喊杀声此起彼伏。不知是谁挑起了火盆,霎时间火花四溅。一簇火苗落在了毡毛上,一条火蛇瞬间盘踞在帐顶,冲着下面乱战的人们吐芯子。
  子时,阴嫚率领部曲攻进白羊部大帐。
  尚在睡梦中的白羊部众来不及反应就死在了床上。不过今夜的白羊部小单于没有宿在自己的营帐中,这让这场奇袭大打折扣。
  白羊部在小单于的带领下渐渐汇聚与阴嫚的部曲混战在一起。
  有的胡人纵身一跃不管不顾地撞向汉骑,运气不好的被一剑穿胸,运气好的则是将汉骑拉下马,然后三四个人围上去群殴。
  正在逃命的奴隶忽然听到了乡音,心头一震,他转过头看到了正与胡人扭打在一起的汉军士兵。
  看着那熟悉的面孔,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席卷了他。只见他用自己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抢下了一个胡人的武器,当着其他奴隶的面杀死了一直鞭笞他们的胡人。
  他冲着逃命的奴隶喊道:“是朝廷的人来救我们了!拿起武器跟这群畜生拼了!”
  这声音富有魔力,让奴隶们不由自主地看向扭打在一起人们。在看到熟悉的面孔后,奴隶们竟不由自主地捡起地上趁手的家伙冲上去帮忙。
  奴隶的暴乱令匈奴人始料未及,然而下一秒他们又因为惊愕而忘记了行动。
  一匹纯白如雪的战马从他们的头顶飞过,长槊如疾风一般贯穿了首领的胸膛,染着血的长槊在月光下露出不祥的寒气。银色的弧度在空中短暂出现,首领的尸/体就像落叶一样摔在他们的面前。
  他们的首领死了。
  毫无反抗之力地死在了他们的面前。
  看着那蜿蜒的血流,死亡的阴霾笼罩在匈奴人的心头。
  哒——哒——寂静的战场上响起了马蹄声。
  听着那越来越近的声音,在场的匈奴人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脊背在冒着冷气,手臂颤抖到连长刀都拿不稳了,空气越来越稀薄。
  那白色的恶灵在距离他们几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用着那双黑如午夜的眼眸冷冷地看着他们。
  就在他们即将窒息的上一秒,恶灵终于说了第一句话:“降者,活;负隅顽抗者,死。”
  匈奴人便什么都顾不得了,用着最卑微的态度来换取活命的机会。
  这时,有一支骑兵向阴嫚奔来,他们高呼着:“娄烦部灭!”
  那一声声高呼似飞箭,刺穿了漫漫长夜,为这片土地带来了久违的光明!
第80章
  河南四郡完全收复后,首先要做的就是解决俘虏的问题。结果这个问题让朝臣分成两派,吵得不可开交。
  一方认为应当全部斩杀,以震慑匈奴,令其不敢再犯边界。
  另一方认为应当彰显大国气度,施以仁政,感化各部,令其归顺朝廷增加人口。
  但两方的建议落到彼此的眼里或是成了嗜杀成性,茹毛饮血;又或是成了妇人之仁,祸国殃民。
  双方各持己见,一连吵了两三天都没有个章程出来。
  直到第四天,以吕氏为首的“就地正法”派凭借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蛮横地作出决定,胡人青壮全部枭首,妇孺老幼驱逐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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