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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暗男配缠上后——池峥俞【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8:05  作者:池峥俞【完结】
  “啊…怎么了?”他靠在她的肩头,拨弄起她的发尾。
  “……睡觉。”她不愿再与他纠缠。
  他竟真的乖巧地替她吹灭床头的蜡烛,她听见身旁人的气息渐渐平稳,睁眼凝视面前的一片黑暗。
  如果不是意外穿进这本书,她也许会孤独一辈子。为什么偏偏给自己安排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安排江玄来爱她。
  她总觉得他戴了一副面具,可又情不自禁沉沦于他所布置的陷阱。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确认自己是否要陷进去,得到的答案似乎是要。
  真的要吗?
  如果一切都是假象怎么办?
  这一切本来就是假象。
  若自己真的爱上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这个世界是虚幻的,他也是。如果他们相爱,就必须面临分别——与他分别或是与现实世界中的一切分别。
  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她翻身想摸摸他的脸,身旁却空空如也。
  眼神在房间里乱瞟,她瞧见梳妆台上的药膏没盖盖子,便起身去盖好。
  指尖不经意划过瓶子边缘,皮肤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一透明颗粒,混杂在浅蓝色的药膏中,瓶周附着了很多。她在手背上抹了一坨药膏,鬼使神差地伸出舌头。
  是盐
  她整个人都僵住,杵在梳妆台前。
  她又尝了一口。
  就是盐
  她又回到床上,侧躺盯着床旁的屏风。
  怎么能是盐
  月光洒进屋里,她看见江玄推开门进来,穿着中衣,神色平常。
  他拖着一身疲惫走到床边,她正直勾勾瞪他,昏黑的环境中看不出她的神情。
  见他上了床正坐在她身旁,解下的发带掉在她的手心,她紧紧攥住。身边人躺下后,她起身去扒他的衣领。
  他惊呼一声:“娘子……”
  落在锁骨的不是吻,是因泄愤而生的撕咬,直至血腥灌入她的鼻腔,他的心跳得愈发快。
  她没给他什么缘由,发泄完后抬头看他,发丝垂在他的脖颈,两人都莫名笑起来。
  “姐姐,我恨你。”
  “恨你总是不愿分给我一丝爱。”
  “我爱你。”她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原因,“如果你爱我,我会给你同等的爱…如果你恨我,恐怕你无法承受我的恨。”
  她躺了回去,背对他说道:“谢谢你这几日替我上药包扎,我是发自内心的,从前我都是独自面对。”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后,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时不时蹭蹭她的肩头。
  …
  距离沈建失踪已经过去七日,案子终于又有了进展。江玄的下属在郊外抓到奄奄一息的沈建,将其暂时关在地牢中。
  这地牢在大理寺偏殿的书柜后,书柜搬开是间密室,往下走十几步楼梯就到了地牢。
  地牢阴暗潮湿,空中的粉尘四处飘散。跟在江玄身后的叶霁雨不禁捂住鼻子,提起裙摆仍是无法避免沾上地面的污水。
  穿过重重守卫后终于走到沈建面前,她站在远处好奇地看着沈建的双手,皮肤里嵌了钉子,被钉在身后的木板上。
  江玄命人拿掉沈建嘴里的粗布,双手抱胸:“说说吧,沈建。”
  “这……”
  叶霁雨也找了个椅子坐着,拿起桌上的飞刀,半眯起眼睛瞄准。
  一枚飞刀掠过沈建耳侧。
  她觉得不过瘾,在武器匣中翻找出一把弓箭,又弯腰去找箭矢。
  “这这这…叶小姐你……”沈建低头努力将身体蜷缩,面前躲过她射来的箭。
  “沈老板还是说吧,”她将弓箭放在桌上,说道,“我知道你在怕什么……那些人盼着你能主动去死,可如果你将自己所知道的告诉我们,兴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我怎么能确定…你们会留我一命?”
  “你没得选。”她又拿起桌上那把弓,抚摸着上面的划痕,“我是在威胁你,而不是在和你谈条件。”
  余光瞥见江玄正撑着下巴看她,叶霁雨轻咳一声,说道:“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说…………”
  “人是我杀的。”
  “那十二具无头尸体都是你杀的?”江玄眸中的寒意彻骨。
  沈建猛地摇头:“不是……不是我杀的…是她们自己想死……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什么?”叶霁雨逼问道。
  沈建正迅速喘气,将空中的粉尘吸进去又咳出来,眼球因充血变得肿大。
  叶霁雨觉察出不对劲,赶忙上前拍打沈建的脸侧,突然在其脑后发现一根极细的银针。她不敢贸然拔下那根针,回头冲侍卫和江玄说道:“他好像被扎了什么穴。”
  “啊?”
  江玄起身走到她身边,也看见了那根银针。
  “……扶桑…没死……不是…女……”沈建支支吾吾吐出一句话来,嘴角渐渐流出白沫。
  江玄一拳把沈建打晕了。
  “……你干嘛?”
  “晕掉就不会中毒死掉。”他不知从哪学的歪理。
  她冲他翻白眼,侧身取下沈建脑后的银针举起来仔细端详。就是平日针灸所用的针,不知针尖是否有残留的毒药。
  她自顾自走到桌边,拿起一个白瓷瓶,将手上的银针放了进去,又用塞子堵住瓶口。
  “娘子……他真的没死。”江玄竭力向她证明自己那套理论,“他还在呼吸。”
  她回头对正孤零零站在角落的他说道:“那便先把他关着,再把他被抓的消息放出去。”
  既然要瓮中捉鳖,那就先让鳖进瓮。
  …
  夜晚叶霁雨陪江玄待在大理寺的一处阁楼中,这里地势较高,能透过窗户俯瞰整个大理寺,也能看见藏在暗处的狱丞。
  她在窗边站了一会,回头见江玄摆了一桌子茶杯,正往茶杯里倒茶水。
  “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
  她夺过他手中的茶壶放在一旁,看着满桌的茶杯倒映出她那张气鼓鼓的脸。
  “你多大了?”
  他认真答道:“二十一……”
  她用幽怨的眼神看向他。
  ……
  等等
  他二十一岁叫自己姐姐,说明自己的年纪比二十一岁大。
  古代的女子一般都是十五六岁就成家吧?
  难怪是玛丽苏文,也别讲究这些逻辑了。谁会用心刻画一个边缘化配角……
  而江玄更是边缘化中的边缘化。
  他又在擦拭那把剑。
  她掀开茶壶的盖子,将桌上水杯中的水一杯杯倒回茶壶,做完又擦干桌上的水渍。
  “你这么喜欢舔,就应该让你舔干净。”她奋力将手上的水渍甩在他身上。
  突如其来的水飞溅到他身上,他的眼眸微闪,抓住她那只作怪的手。她被拉得身子往前倾,肩上的发丝自然垂落。
  指尖的水渍顺着指缝滑落至手腕处,他在她的手腕落下一吻。
  “……我开玩笑的。”她头皮发麻。
  他缓缓松开她的手,眼底的兴奋逐渐消失,低头继续擦拭剑柄。
  她坐在一旁打量起那只手,用手帕擦干上面的水渍后,又从袖袍里拿出白瓷瓶,揭开木塞取出里面的银针。
  “你说……扶桑没死不是女,是什么意思?”她偏头问他。
  他随意答道:“扶桑没死,不是女……人?”
  两人面面相觑。
  “可我们发现了扶桑的尸体,若死的不是扶桑,又该是谁……”她将银针收回瓶中,“还有,那个尸体是女人吗?”
  他点点头:“……是,当时沈建命人扒掉尸体的贴身衣物,专门查看了一番。”
  “她身上有没有胎记?”
  他的耳廓不自觉变红:“……我没看。”
  “你……”她欲言又止,干脆闭眼揉起太阳穴。
  他是真的不适合做大理寺少卿。
  楼下传来一阵响动,她听见刀剑声阵阵,起身走到窗边,他也紧随其后。
  只见一个黑影穿梭于大理寺各处,乌泱泱的狱卒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围住她。没过一会侍卫跑了上来,推开虚掩的门向江玄禀报。
  “少卿……抓到个女人。”
  “女人?”她皱起眉头,本以为是沈兰德入套,现在她的气泄了一半。
  江玄挑眉吩咐:“带上来。”
  阁楼下响起杂乱的脚步声,那人被两个狱卒给押了进来,头被黑布袋罩住,呜咽着说不出话。
  叶霁雨走到女人身前,抬手揭开其头上的黑布袋,见到那双眼睛时她被吓了一大跳,如果不是扶住一旁的烛台,她早就摔在地上。
  江玄也是同等震惊。
  “扶桑?”
  她试探性地轻唤那人的名。
第28章 身亡 可以;-)
  那张脸的确是扶桑,被摧残殆尽的扶桑。眼角红肿不堪,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像是才大哭过一场。
  “你是扶桑吗?”叶霁雨轻声问道。
  “我……不知道…”
  江玄追问:“你为什么要来这?”
  女人彻底不说话了,死气沉沉地垂头了无生气。叶霁雨命人端来一把椅子,让女人坐在椅子上,又亲手倒了杯茶。
  她转身拿着茶杯走向女人,忽地瞥见女人的破布衣裙中隐约藏了个东西,她走到女人面前,蹲下身提起那东西末端的流苏,慢慢将其拉出来。
  是个香囊,绣了两只鸳鸯在上面。
  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女人,睫毛微颤:“你是兰馨。”
  江玄也一脸震惊地与她蹲在一起,两人齐齐盯着面前的兰馨。
  “她真的是兰馨?为什么是扶桑的脸……”他在她耳畔小声嘀咕。
  她脑中灵光乍现,站起身来摸了摸兰馨的脸侧,手探到下巴也只摸到光滑细腻的肌肤。
  “沈兰德是不是给你换脸了?”
  一提到“沈兰德”这三个字,兰馨便疯疯癫癫开始哭,哭到上气不接下气,哭到声嘶力竭,脸上的泪痕像是刀尖划过经久不散,泪水顺着泪痕滴下来。
  只是傻傻地念叨这个名字:“兰德……”
  “沈兰德怎么了?”
  叶霁雨的双眉不自觉收紧,抬手轻拍兰馨的后背,兰馨身子一软靠在她的肩头,不停抽噎。
  “他……他…”心头似乎被堵住,迟迟泄不出气。
  “他死了……”
  语毕,阁楼回响起痛苦的悲鸣。
  兰馨靠在她的肩头哀嚎,泪水不值钱地一滴接一滴地往下掉,浸湿她的外衫。
  她说不出自己的感觉,只是心口有一阵绞痛,也许是被兰馨的哭声所感染,她的眼角有有些红。
  江玄什么话也没说,默默用头上的浅紫发带擦拭叶霁雨后背被泪水浸湿的部分,没有表情。
  他听见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动作卒然停住,望着她似有泪光闪现的侧脸,嘴角的弧度不知是哭还是笑。
  “我要报仇…替他报仇……”
  兰馨猛地起身冲向门口,被高大的狱卒拦住。
  叶霁雨将兰馨拉了回来,双手压住其乱动的肩头,语含真挚:“我可以带你去见沈建。”
  那双通红的眼眸直愣愣盯着她,她扭头看向身后的江玄,两人在一瞬间交换眼神。
  他低头拂去衣摆上的灰尘,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双唇轻启:“带她去。”
  狱卒得了令便开门走在几人面前带路,兰馨一瘸一拐地跟在狱卒身后,紧随的是叶霁雨与江玄。
  他在她的耳边说悄悄话:“等她见到后又怎么办?不可能真让她杀吧……”
  “当然不可能,”她的目光扫过兰馨身上,“她并不具备这个能力,让她见一眼只是希望能尽量满足她的愿望,她看起来似乎……时日无多。”
  脸上哪里还有之前无忧无虑的笑容,只有一双看起来正处在崩溃边缘的眸子。她不知道兰馨与兰德两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再次见面就物是人非。
  几人穿过长廊走进偏殿,侍卫将靠墙的书柜给搬开,显现出一道暗门,进门后又下台阶,外界的光亮被渐渐吞噬,才终于到了地牢。
  其实这路并不长,兰馨的腿却瘸得更厉害,好几次差点摔在地上的污水中。
  她看不下去,伸手去抓兰馨的胳膊,上前几步扶着兰馨。
  这样做,又把江玄一人留在后面。
  “……”
  “……”
  “……”
  觉察到身后有水溅上裙摆,她回头瞧了一眼,看见兰馨的麻布裙湿掉大半,沾上浑浊的污水后空气中的粉尘都黏了上来。
  她抬眸望向冷静自持的江玄,回头继续往前走。
  守在地牢的侍卫见他们过来,恭敬地行了个礼后去开牢门。
  她带着兰馨走进去,沈建仍被绑在木桩上,无精打采地低下头。凝眉让侍卫往沈建头上浇了一桶冷水,污水顺着头顶如瀑布般刮下。
  “沈建,该醒了。”
  回应她的是一声虚弱的咳嗽声。
  兰馨死死瞪着半死不活的沈建,干涩的嘴唇也在用力,枯瘦的手掌则是紧握成拳头。
  “沈建,醒醒。”江玄也说了一遍。
  这下连回应也没有了。
  她暗感不妙,上前去察看沈建。淅淅沥沥的水滴在她的裙边,她踮起脚尖去看沈建的脑后,没有针,目光又落在他的脸上。
  沈建的嘴唇发黑,视线下移看见他充血肿胀的脖颈。
  “他中毒了,”她绕到沈建身后去解木桩上的链子,“快把他放下来。”
  侍卫立马上前去帮她解下他绑在木桩上的链条,她让人把沈建抬到木桌上后放下,扭头命令狱卒“先给他输500ml生理氯化钠溶液……”
  “啊?”
  她不自在地扣了扣脸,与一脸茫然的江玄对视。
  “……给他灌一桶盐水。”
  听懂后的狱卒立马去找盐水,她站在桌旁查看沈建的情况。
  见沈建嘴唇乌黑,她对身旁的侍卫低声说:“把他的嘴扒开。”同时抽出腰间的手帕捂住鼻子退后。
  兰馨试图靠近桌上的沈建,被她看见后一把拉了回去,站在江玄身旁。
  她让右侧的江玄捂住鼻子,又抓紧左侧失神落魄的兰馨,三人站在一起,呈阶梯状。
  侍卫强行扒开沈建的嘴,霎时一股浓烈的酸味混杂着苦味扩散开来,她将鼻子捂得更紧。
  “他是强酸中毒……”
  看来除了沈兰德外还有人想要沈建死,这人的手段还不一般,至少对药理是精通。
  狱卒提了一桶盐水回来,一人撑着沈建的嘴,一人往里灌盐水,而她则站在旁边时刻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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