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磕得肩上软肉生疼,对方缓慢点头,她也安心闭眼不理他的动作。
就像一只巨型玩偶,抱着暖融融的,平日的心跳呼吸比常人慢许多,爪子却很会搭,不小心碰到还会发出蚊声细语。
“叶霁雨……”
抬手轻触她的鼻尖。
“喜欢我吗?”
……
“喜欢我吗?”女人翻了个白眼。
“应该是喜欢你的主人。”男孩给她倒了杯茶,“但感觉没什么区别。”
“区别大了,鱼和鱼卵能没区别吗?不过叶大小姐可不是我的妈妈。”接过茶杯抬眼看他,“那男的也不是你爹。”
“我没这样想过,他也的确不是我的父亲,他是……”
女人没理会他的欲言又止,自顾自说道:“原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结果真喜欢啊……当之无愧的疯子,一边杀一边说爱,杀前还要对我说一大堆莫名其妙毫无意义的话。
不过分身的确和原体不一样。他应该没看作是同一个人。”
“主人怎么总是碰到这种人……”气得差点把茶杯捏碎。
男孩睨了她一眼:“哪不一样?”
“总有鱼卵以为自己能变成小鱼,最后发现自己是鲟鱼卵。”
“原来如此,”他不禁感叹,“你没那么珍贵。”
“………………………………………………………………”
“哼...”她冷哼一声,夺过他手中的茶杯,“再嫌弃你的猫也回不来了。”
“我没嫌弃你。”他伸手去拿茶杯,抓了个空,淡淡提醒,“这茶杯是皇上的……”
“关我什么事?”她挑衅地顺着边缘将茶水一饮而尽。
“夜壶。”
“臭小孩你有病啊?!”
起身就去打他,结果被脚边鲜血淋漓的剑身绊倒摔在地上,给杵在一旁的他磕了个响头。
“哎呦……”
“开玩笑的。”
……
“嘶……”叶霁雨痛得皱起眉头,抬手去摸冰凉的额头。
“怎么了娘子?”江玄抚过皱起的眉心,另一只手也抽了出来,侧身撑在床上安慰她,“是不小心磕到了吗?”
“不知道...”疼痛缓解了些,将眼前的他往下压,“你别弄了,快点睡觉,我都睡了一觉了。”
好不容易躺下睡觉,又迷迷糊糊地念叨:“别忘了把信给太子。”
“不会忘的,”吻上她的唇角,“提了这么多遍别的男人,忘不了。”
“呵……这么喜欢吃醋,那你会不会吃你手的醋啊?”
“不会,已经被姐姐吃掉了。”
“死变态...”
第37章 爷爷 男人女人?
叶霁雨正在书房看书呢, 侍女急匆匆跑进来。
“夫人……”
她记得这女孩是自己的陪嫁丫鬟,放下手中的书抬眸问道:“怎么了?”
“祁公子来京都了,现下正在叶府。”侍女吞了吞口水, 悄悄看了一眼府上忙碌的下人, “小姐要去看看吗?”
她皱起眉头:“祁公子是哪位?”
系统:“你暗恋的那位啊~小伙伴记性真不好。”
“哦, 我要去。”起身理了理肩上发丝, “但我没空,要去接江公子下朝。所以你把府里那几条狗牵去叶府门口,代我向祁公子问好。”
侍女:“啊?”
“叫几个男的陪你,你别牵带路就行。”整理起头上的发簪。
这男二突然来肯定没安好心,估计是收到李朝去边疆的消息想趁虚而入, 叶霁雨绝不容许任何人破坏计划。
现在只能放狗牵制下。
她与侍女分头行动,一个去宫门口假模假样接丈夫下朝,一个带七八个牵狗壮汉去叶府。
江玄见到她站在宫门口等她, 快步上前牵住她的手, 面无表情地黏在她身边。
目光盯着不远处小跑的叶其康:“他收信了吗?”
“收了, 信了。”指尖剐蹭她虎口,“娘子今天怎么舍得来接我?是不是瞒着我做了坏事……”
她用腹语回道:“你不就喜欢坏女人吗?假正经...”
“因为你是坏女人。”
“嗯哼。”
叶其康直愣愣盯着两人相拉的手,走到她身边感叹:“我的女儿真是长大了,都和男孩子牵手了。”
“……”
你女儿还和男人结婚了。
“父亲,”她甩开江玄的手, 正对叶其康, “娇娇平日回府吗?”
身后人还想去勾她另一只手, 被她打了一下。
“嗯……”叶父捋了捋胡须,“娇娇不常回府,这两天一直没回来,应该还是为了太子殿下的事。”
她暗喜点头:“这样啊…我会去劝劝她的, 家里来了客人,父亲可要好生招待,多陪它聊一会。”
“我和夫君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您。”
转身瞪了江玄一眼,拉着他就走。
躲进马车里,他轻声问道:“你们家来客人了?是谁啊?我认识么?是娘子的好朋友?”
他正笑意盈盈,她脑海中闪过一大堆回发,又延伸出海量且各不相同的后果,最终决定乱回一通。
“是个人。”
仍穷追不舍:“男人女人?”
“老人。”
又补充道:“我爷爷。”
说是那个什么祁公子的话,他肯定会醋意大发,也不明白当初原身追求祁公子的时候他是怎么抗下来的。
会一边掉眼泪一边捅自己吗?
“我想去看看爷爷。”他环住她的腰身,脸上笑意未停。
说了个谎就要用更多谎去圆,她试图终止话题:“你也没让我去见你父母。所以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别让长辈操心,再说……你想让我爹知道自己的贤婿想做他外孙吗?”
低头瞧见他微红的耳根,两人都没再作声,任由他抱住腰身,又慢慢躺倒在她的腿上。
伸手去理他脖间的发丝,点他舒展开的眉头,不禁感叹年轻就是好,脸上没有一丝皱纹,一切都那么相得益彰,就连那乌青的泪沟也是。
虽然是个小得不能再小的角色,容貌却是无可挑剔的,气质也是独一无二——不像现实生活中的男人,男人身上所有令她感到不适的毛病都没有。
她就喜欢这种濒死的疯癫。
“姐姐……”睡梦中的他小声念叨。
她抬手抚摸他翘起的唇角。
“流了好多水...”
“……………………………………………………………………………………”
她默默抬起他的脑袋,挪动身子后放在一旁,自己则缩在角落发呆。
终于懂那些人为什么喜欢抽烟,的确可以表现出当下迷茫又生无可恋的心情。
躺着的人仍时不时冒出些不堪入耳的话,幸亏马车的密闭性不错,外面的马夫侍女并未听见,就她一个人听见了。原来一个有话直说的人是不会在意自己的话合不合适的,折磨的是听众。
《春宫图》教得这么全面吗?应该还有其它参考书吧……
系统:“我也哭了。”
“你能不能闭嘴……不要出来...”她闭上眼睛。
系统:“还是出来吧。”
回头看躺着的人,偏过去戳他没多少肉的脸颊,尴尬地与之对视。
“该醒了,马上到了。”
睡眼惺忪地端坐在一旁,低垂的眸中有几缕笑意在安静的潭水里漫延:“姐姐怎么坐到那里去了?”
“你刚刚在说梦话。”她单手托脸,看向窗外。
“啊……什么梦话?”
“没听清楚,”她幽怨地将头探出窗外,不去看他,“反正很吵。”
马车忽地停住,叶霁雨的目光落在外面的石狮子上。
“大人……有个人赖在地上不让我们走。”帘外马夫怯生生地说。
两人听见外面的叫喊。
“我*你***你们全**,叶玑玙你***,两个****,****你们——”
她被吓得缩回去。
系统:“抱歉哦小伙伴~大多数时间我会屏蔽不文明的词汇,因为这本书的受众也有小女生。”
“哈?”
那江玄岂不是整个人都该被屏蔽。
坐在窗边的叶霁雨都还未去看,江玄就已经过来掀开帘子默不作声地看向窗外。
“谁啊这么不斯文。”她也将脑袋凑过去。
男人在叶府门口杵着拐杖,骂人的话不停歇,见两人看着更加起劲。
“叶玑玙你简直心如蛇蝎,你以为放狗咬我就能让我对你印象深刻吗?别做梦了,我祁歌死也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江玄不说话,一双眼睛钉在祁歌身上,抓窗框的手指节泛白,偷偷去瞟她的神情。
此刻她的心中只有震惊,无比震惊。
回忆里的那个男人与祁歌重合,潜意识驱使她低头躲回马车。
“……”
“妹妹,你是哥见过最美的女人,你给我的感觉是独一无二的,我是真想和你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知道你喜欢喝这家店的咖啡,所以我把这店买下来送给你作为周日礼物,以后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我是老板爹!”
一大束花砰的一声甩在桌上,她被吓得一下子缩头躲在桌子下面。
甚至不知道这男的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学校出了名的玩咖,为什么偏偏缠上她不放呢?
抬头去看男人墨镜的反光,里面的她一脸惊恐。
……
现在的她也是一脸惊恐。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长着一样的脸?
“叶玑玙——我不会放过你的,害得本少爷被狗咬!!!你这个毒妇——”
为什么连性格都这么像?
缓缓冒出个头,去看外面那一瘸一拐的男人,祁歌走到车窗边,吊儿郎当指着她身边的江玄。
“兄弟,管管你自己的妻子。”
她抬手打那根没礼貌的手指,上下打量起男人,心里窝了一股火:“被狗咬就去看病,别乱咬人,我还以为是哪的地痞流氓……”
怎么能是男二祁歌呢?她依稀记得自己刚穿进书中的时候曾瞥过一眼男二,记忆中不长这样啊……虽然记不清大致样貌,但无论如何都不会联想到这张脸的。
不过她相信这人能一巴掌把她扇在墙上。
祁歌没恼,甚至浅笑着看她:“别想靠骂我吸引我的注意。”邪魅地歪了歪嘴角。
“……”
“……”
她与江玄对视,两人不约而同地缩回马车。
“快走,别理他。瘸子追不上来……”对马夫说道。
听着外面愈发小的骂声,终于能安心坐着,她扭头看见江玄正愣神。
察觉到目光,双手环住腰身,小心翼翼去问她:“原来他就是娘子口中的爷爷啊..…娘子现在还喜欢他吗?”
“我还能信任你吗……姐姐...”
还真是风水轮流转,也轮到她吸引注意喜欢人。
第38章 苦吻 我是你的夫君啊
“我从未爱过他, 都是装的,逢场作戏而已。”叶霁雨抬手抚过湿润的眼尾,轻声对江玄说道, “这样做是为了捧杀他。”
那男人的自信的程度其实不用捧。
靠在她的肩头仍不肯罢休, 骨节分明的手去摸她的脸侧, 指尖移到唇边, 轻蹭杏红色的口脂。
“真的吗?”
拇指顺着嘴角强势嵌了进去,她只能微张开嘴,感受口中的指尖越嵌越深。
“这次姐姐撒谎了吗?”
那目光盯得她毛骨悚然,像是下一秒就能扑上来撕开她的肌肤血肉,是豺狼看猎物的眼神 。
马车愈加颠簸, 他靠得也愈发近。
她发麻的脊背抵在木板上,退无可退:“我没骗你,如果我喜欢他, 我就不会默许你干的那些事。你自己清楚是哪些事, 不止是趁我睡着, 还有我的那件夏衫……”
他有些急躁:“可你之前同他那么亲密...”抬手捂住她的双唇,不自在地眨眼。
口脂糊在他的手心,抬手扒开那只紧张到颤抖的手,用手帕擦拭嘴角的胭脂:“那是以前。现在我最喜欢你,最喜欢我的丈夫。”
“那以前呢, 我还不是你夫君的时候……也最喜欢我吗?”
没完没了了。
她不再回答那一堆莫名其妙的问题, 双手环住面前人的脖子, 索性让口脂晕得更乱。
面对面跪坐在他身上,又被他吻得酥软,腰也沉下,腿便自然而然地分开, 垂在地上的一边小腿被抱起。
头上的几支发簪叮咚一阵响,她被突然拉近,上面的流苏坠子轻拍他的颈侧。
抓住他欲拔发簪的手:“要到了。”
“……不想回去。”
轻抚他的背后,两人渐渐分开。等到侍女掀开纱帘时两人正端坐着,只是相同的口脂颜色有些奇怪。
可大人实在是太可怕。一起共事的小乙脑袋被毛笔砸出个包,用什么法子都消不了,问缘由也不肯说,只是一直念叨:
“应该敲门的……再急也应该敲门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夫人对不起大人对不起毛笔...为什么自己这么蠢啊……到底为什么要停一会才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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