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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暗男配缠上后——池峥俞【完结】

时间:2025-03-03 14:48:05  作者:池峥俞【完结】
  走廊的灯因电压不稳而忽闪,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尽头的窗户未关,风迎面吹来。
  坡跟鞋踩在粘稠湿润的地板上,她拐弯走进病房。
  这是一间二人间。门口的床铺空着,靠窗的床铺拉上淡蓝色的布帘,隐约看见里面的人影。
  床头的警示灯亮起,心电监护仪滴滴答答响个不停。
  “您怎么了?”
  无人应答,她犹豫片刻拉开布帘。
  男人坐在病床上,手腕上的口子不断流出血迹,白色床铺被染成血红。
  “父亲…”她怔怔盯着男人,意识到这是梦境。
  “好孩子,让父亲抱抱。”男人嘴角咧起一个难看的弧度,头顶的灯将他脸上的沟壑和贪欲暴露无遗。
  那种刻入骨髓的恶心感又折磨起她。以为早已逃离,却发现还是在原地打转,抛去的记忆又重新被找回。
  她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术刀,疯狂捅向他。
  那令她畏惧的眼睛,那总是试图掌锢她的手,那颗腐烂的心……一下又一下,一滴又一滴泪水落下。
  “姐姐…”
  “姐姐……”
  “醒醒。”
  叶霁雨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眸。
  她偏头不敢看他。指尖擦净眼角的泪水,想从腰间取下手帕,却发现自己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
  天上明月高悬,两人似乎昏迷了很久。她扭头看江玄,他也是一样只穿了一件里衣。
  他耸耸肩说:“应该是那个牛铁花弄的,把我们外袍扒掉然后又丢在这荒郊野岭,真可恶……”
  “没把我们杀掉就够可以了…”她在地上捡了一堆枯木和落叶,递给他。
  “什么意思?”
  “生火,要不然准备冷死啊。”
  他“哦”了一声,低头有模有样生起火来,没多久就冒出火星。
  她本以为他不会生火,都做好冷一晚上的准备了。看着他手下的火星,她点头笑了笑。
  还是有点用
  “在这休整一下,等天亮再回去。”她靠在他的肩上,闭眼不再说话。
  身旁人将她抱紧了些,起伏的呼吸和淡淡的清香让她很安心,皱起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姐姐……”
  “怎么了?”
  “你刚刚是做噩梦了吗?”
  她的睫毛扑闪,几滴泪沾在睫毛上,眼皮上的血管抽搐:“算是吧。”
  父亲从来不会强迫她做事,只是告诉她怎样做最好。可是看着他的神情,她知道她只能按他说的做。
  他自杀去世后,她将他的骨灰跟牲畜的骨灰混在一起,一遍又一遍洒在地上又放回盒中。
  她恨他,一生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可她又想感谢他,是他教会她人的生存法则:既然做不了正常人,就做一个理智至极的疯子。
  “睡吧,我没事。”她摸了摸江玄的脸颊,语调温和。
  即便不在现实世界,她的睡眠还是一样的差,睡眠浅到能够清晰听到江玄的梦呓。
  晨光熹微时分她将他叫醒。两人互相搀扶着往来时的路走,片刻之后遇上一辆马车路过。
  马夫见他们打扮怪异不想载。叶霁雨解释说被山贼抢劫,拔下头上的银钗递给马夫。
  “这个钗子他们咋不抢,该不会是假的吧。”马夫有些怀疑。
  她指了指江玄手中的剑,略带威胁地说道:“假的我就用来捅你了,还求你载干嘛?”
  没等马夫同意,两人便上了马车。叶霁雨一人坐在车中,江玄在前面和马夫坐在一起。
  “等到了地方好处少不了你的。”
  马夫冲她点点头,已经汗流浃背。
  她在车中眯了一会,再次睁眼便到了府邸。侍女搀扶着她下车,将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她仔细端详面前的女孩,问:“我记得你叫兰馨。”
  她低着头:“是的,夫人。”
  “我要沐浴。”她扭头看了一眼江玄,他正忙着吩咐侍从去衙门打探。
  牛铁花估计早就溜了。这女人还真是奇怪,说好不容易才进衙门,结果对上级领导和他家人这样,亦或者说她一开始说的就是假话。
  叶霁雨当时还没看出来,以为她说的全是真事。但她希望牛铁花并未说谎,她也不愿意相信。
  不信一个女人会拿自己艰难的处境撒谎,她也不会原谅用此来博取同情的人,但是有什么苦衷的话,那她能够接受。
  她跟着兰馨走进内室,脱下衣物放在一旁。解扣子时瞥见兰馨腰上的香囊,绣的是两只鸳鸯,做工精美。
  “挺厉害的。”她指了指兰馨腰间的香囊。
  兰馨低头摸了摸那个香囊,脸有些红。
  “你出去吧,这里有我一人就行。”她冲兰馨摆摆手。
  兰馨退下后,她脱掉脏兮兮的里衣,泡进浴池中。
  蒸腾的雾气弥漫整个房间,她整个人放松下来,感受温暖的水流划过她的肌肤,肩头出了一层薄汗。
  水面浮着一层花瓣,她微微抬腿,膝盖露出水面,肌肤染成淡粉色。
  她抬头盯着天花板,注意到天花板上的裂缝。
  下一秒,天花板破开个洞。
  黑衣人掉进浴池中,米白色的汤浴浸成血红,她还未弄清状况,就被从天花板掉下来的江玄捂住双眼。
  “是刺客。”他在她耳边说,拿过池边的飘带,遮住她的双眼。
  他系得很紧且是死结,叶霁雨放弃挣扎,缩在角落捂住身子。
  飞溅的水花从四面八方落在她的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混杂着花香,她觉得时间好漫长,想逃走,又想起光着身子。
  “……还要多久。”没一天安生日子,她只觉疲惫。
  “马上。”
  水花渐渐变小,一阵涟漪后浴池恢复平静,她听见长剑刺入什么东西,紧接着血就溅在她的眼前。
  酱紫色的飘带薄,血液透过纱浸入她的眼中。
  她掀开飘带,看见江玄在浴池中,而黑衣人却消失不见。
  “带着你的剑出去。”她揉着眼睛,浸血的眼球痛到不停流出血泪。
  他用浴池中的水简单洗净脖颈处的血,抬头发现叶霁雨在揉眼睛,一脸痛苦“你的眼睛怎么了?”
  “血溅进去了。”她一边眨眼一边流泪,斜眼看见江玄还待在原地,“你怎么还不出去,要我请你吗?让下人过来换水。”
  好烦,原以为能放松一下,结果又搞出幺蛾子。她觉得江玄有点像亲戚家的小孩,而自己则是房间被弄乱的怨种。
  “我帮你吹吹……”他渐渐靠近,白皙的脸庞神情认真。
  “出去啊……”
  她踹了他一脚。
  .
  叶霁雨又洗了一遍,确保身上没有那股难闻的腥味后,才穿戴好去正厅见江玄。
  江玄面色凝重,手中的茶杯是空的。
  “牛铁花跑了。”
  “嗯……”她并不吃惊,坐在他身边的木椅上,从桌上小碟拿了一块糕点。
  “那个黑衣人呢?”
  “死了。”
  “尸体在何处?”
  江玄不回答她,她将糕点放入口中,直愣愣看着他。
  总想瞒住她,又总是漏洞百出自相矛盾。他不像npc,npc没那么聪明,也没那么蠢。
  人工智能会不断优化系统寻求问题的最优解,而人类总能莫名捅一堆篓子出来,又赶在截止日期前勉强完成。
  她将系统叫了出来。
  “怎么啦小伙伴~”
  她不作声,看着身边静止的人,又扭头看看江玄。
  “别想钻系统漏洞哦~我会惩罚你的。”
  她解释说:“不是,是有正事。”
  她亲了亲江玄的唇角,抬眸凝视那双如墨晕开的眼睛,眼球未动。视线向下,看着那双白皙的脸蛋起了一层朦胧的粉红。
  还真的是真人……
  系统问的有些不合时宜:“什么正事啊?”
  她嘲笑道:“没事了,退下吧。”
  “哦,我明白了。”系统沉默了几秒,突然说,“神经病。”
  “我们是官配cp,亲一下怎么了。”
  “神经病。”
  “神经病…”
  “神经……”
  她重新坐好,时间恢复后江玄很快注意到嘴角的唇印,毕竟口脂的香味实在太扑鼻。
  可是叶霁雨一脸严肃,目不斜视盯着手中的糕点。“这个还挺好吃。”她不是心虚,是真觉得糕点好吃。
  兰馨微笑着“夫人喜欢吃就好,我还担心不合夫人口味呢。”
  “你做的?可真厉害,我之前从没吃过这种糕点。”
  “这是透花糍,豆沙馅的…”
  叶霁雨余光看到江玄失落的神色,他正擦拭唇角的口脂。
  侍从走进正厅,恭敬地将手中的请帖呈给江玄。
  “谁给的请帖?”她的视线落在大红外封上。
  “…常太守。”他答道。
  两人面面厮觑。
  她心中的不安到达极点。说是请帖,于她而言其实是不得不去,明知后面会发生什么,却不得不看着剧情不断发展,只能参与其中。
  “你可知这请帖都给了哪些人?”她询问侍从。
  “名门世家皆有。”
  …这哪是请客,分明是吃自助餐。
  江玄问:“缘由呢?”
  “说是常夫人有孕。”
  “啊?”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声。
第11章 古画 手中的刀慢慢移向她的脖间……
  太守府处处都是奢靡之景,叶霁雨逛得昏了头,心提到嗓子眼却还要强装镇定。
  她与江玄刚进府就被拆散,说是家眷在后院用餐赏乐,受邀官员在前厅喝喝茶。
  她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将外袍往胸口拉了拉,将匕首挡住。
  走到一处假山,忽听见山后的低语,她小心翼翼绕到山后想一探究竟。
  映入眼帘的是脸上可怕的伤口,血糊糊占了大半张脸,她感觉喉咙有些发呕。
  女人没发现她,还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惜回不去了……”
  她瞧见女人眉心的痣,心有一瞬的绞痛。
  明明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脸怎么就烂了。是受人威胁,还是自愿,她不知道。她只是心中有点难受,为什么要因为别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是她很不解。
  “牛铁花,别念叨了。”她听得有些烦。
  牛铁花扭头看见她,一脸惊恐提着裙摆往池塘跑。施展轻功踏在池中的荷叶上,将叶霁雨甩在后面。
  叶霁雨也没打算去追,看到人家用轻功逃跑就更不可能了。她叹了口气,继续在周围闲逛。
  中式园林果然好看,她忆起父亲曾经租过几个月这样的园林,那个时候母亲和妹妹还和他们生活在一起。
  那几个月母亲画出了好几幅山水画,可惜后面一幅没剩全被烧掉。
  “如果不是靠我的名气,没人愿意买你的画。”父亲这样说。
  ……
  “江夫人!”
  女人快步上前,亲热地揽住她的手臂。她被女人身上的脂粉味熏得够呛。
  “我找你半天了…大家都等着你呢,上座给你留着的。”
  她微笑面对她:“那劳烦夫人带路。”
  女人带着她穿过竹林,接着是葡萄藤丛生之处,最后在林中窥见碎光,来到的地方犹如世外桃源。
  凉爽的山谷风徐徐吹来,太阳光被树林挡住大半。
  她扫视着席上的女人们,终于在角落看见发呆的常夫人。
  其实更愿意称她为杨盈桦。
  “常夫人坐上座吧,今天您是主角。”
  杨盈桦微微点头,安静坐在上座,身旁的丫鬟替她收好诗集。
  叶霁雨才注意到杨盈桦身边的那个丫鬟,是才见过面的牛铁花。
  牛铁花,杨盈桦……
  她明白了大概,又瞥了一眼牛铁花手中的那本诗集。上面的怪异图案中的那一点,指的应该就是牛铁花眉心那颗痣。
  叶霁雨的大脑炸开,看向面前的两个女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安全起见她选了个离两人足够远的位子,杨盈桦那发青的脸色实在是有些吓人,还有牛铁花脸上那一大片伤口。
  这些人都看不见吗?
  她直勾勾盯着不远处的两人,杯中水喝尽也没发现,嚼了几下茶叶又吐了出来。
  “忘了恭喜江夫人了。”
  杨盈桦吩咐下人将东西呈给她看,她看见盘中的小鞋子愣了一下,想起自己给太守府透露过有孕的消息。
  “…谢谢。”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只是今天未带随从,这小鞋子我自己揣着也容易丢。”
  她和江玄都没带随从。秉承着一个要死死两个就行的原则,不想下人牛马一生死了还继续做牛马丧尸。
  “哦,那算了。”杨让下人退下。
  叶霁雨挑眉。
  看来是太守给她布置的任务,见自己不想要她就说算了。她想起自己刚入职那会儿,天天被领导使唤,而她一般只做表面功夫。
  “等用完膳,江夫人来我的卧房赏画吧。”
  她的手臂颤抖了一下,茶杯中的水溅出。
  “乐意至极。”她唇边的口脂被茶水晕开。
  她一只手探向腰间的匕首,扯了扯系带确保能解开后,那只手便一直放在腰间,不再挪动。
  直到被杨盈桦叫出,跟在两人身后,她的手仍放在腰间。
  “江夫人是吃太多有些积食吗?”杨扭头盯着她腰间的手。
  匕首被外袍挡住,只看得见手腕部分。
  她解释说:“是,揉肚子会好点。”
  明知故问…
  “江夫人喜欢赏画吗?”
  “还行。”虽然叶霁雨的母亲是个画家,但她并未耳濡目染分毫,反而受到父亲的影响。
  她所接触的画,大多都被当作转移资金的工具。
  “我觉得一幅画最珍贵的东西,不是技巧,是感受。”杨盈桦神色黯淡。
  她没在听,一心在腰间的匕首:“嗯…”
  低头瞧着刀柄,她抬头看见面前的两人停住,而杨盈桦缓缓转头。
  黑色的瞳孔如墨般被搅浑,浓烈的尸臭扑鼻而来。叶霁雨拔出匕首,奋力朝杨的腹部捅去。
  直至她的手臂被女人拉住,面前人惊惧地颤抖,她才发现捅早了。
  血液并未完全凝固,一部分乳状的血顺着刀刃滴在她的手上。
  “你…”杨盈桦颈间青筋暴起。
  读档
  “江夫人喜欢赏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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