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璇忍俊不禁,“向晨中午是不是在这里偷吃生煎了,好大的醋味。”
秦郅诚不置可否,转身往办公室走。
叶璇也跟着他的步子,到了办公室,将文件放在他桌上。
秦郅诚照常坐下,审阅,签字。
叶璇:“如果进展顺利的话,下个月底应该可以进行内测。”
“比预期中要快。”
“对,比我们最早的预期要快了不到一个月。”叶璇说,“为了确保可行性,减少内测的报废消耗,决定用这一个月的空余时间再打磨打磨。”
龙飞凤舞的三字在文件末尾被签上。
叶璇抱着文件要走时,被对方叩住手腕。
她还未来得及张口,便被秦郅诚拽到怀里,他俯身,吻她的唇。
熟悉的气息如浪网将她包裹,叶璇想保持理智,但还未组装好的理智先一步被吞灭,她也再次犯了罪,默许他的疯狂,承受他的夺取。
是很汹涌的,猛烈的,令人无法逃避的吻。
喘息的声音被他吞下,气息交缠。
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散开,泼墨的柔顺黑长发散落下来,覆在工牌之上,被他反差色的手掌叩住,激进的热吻。
不知亲了多久,呼吸都有些疲乏,叶璇终于从他的吻中脱离。
“咖啡好喝么。”
听见他的询问,叶璇气息不稳道:“……比你的醋好喝点。”
话罢,咬了下他的下巴。
秦郅诚没什么被咬痛的情绪,只是揩手抚去她唇角的晶莹,“下次咬别的地方,这里硬。”
叶璇被他逗笑,“你全身上下哪里有软的地方。”
秦郅诚说,“嘴。”
“哪里敢咬?”叶璇想都不敢想,“我前脚出门,你后脚嘴就破了,晚上公司潜规则的消息就会被爆出来。”
秦郅诚没再说话,搂住她的腰,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
叶璇每次被他这样抱的时候,都会觉得自己养了只宠物狗。
还是那种很大型的。
“别吃醋了,好吗秦总?”她大逆不道的摸着她秦总的脑袋,哄狗似的安慰,“以后我离他远一点。”
“没必要。”秦郅诚箍着她的腰,“你有你的生活。”
安静几秒,他轻抬眼皮,“我也有我的生活。”
言下之意就是――你继续你的,他该醋还醋,该亲该亲。
叶璇忍俊不禁,捧起他的脸,“结婚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醋王。”
“这不算什么,叶璇。”秦郅诚声音很低,唇向下,轻轻摩挲过她的掌心,叫她的名字。
真的不算什么。
秦郅诚想。
他对叶璇的欲望,对叶璇的一切,远比她想象中的要深,要重。
他只是不想让她看到。
秦郅诚的呼吸中沁上她手掌轻盈的芳香,他慢慢上吻着,到手臂,到颈部,到脸颊,又去吻她的唇。
又是一个荒唐的吻。
叶璇走出办公室时,像是从盘丝洞走出来,精气都弱了点。
忙完回来的向晨坐在工位上,看着她,欲言又止,满脑子黄色废料不敢讲。
最后,只能非常体贴的说:“叶经理等等,我下楼给您把手提包拿上来。”
叶璇打开手提包,补了个口红,云淡风轻的玩笑讲:“是不是该往你这里备个口红?”
向晨听着如此大尺度的话,眼都不眨的赞同点头:“我觉得可以。”
叶璇走后,向晨收到了秦总的通知。
要他买口红。
“……”向晨安静两秒,“走公账还是,走……私的?”
秦郅诚淡淡抬眸,若有所思。
最后,致和上下的所有女员工,全都收到了致和的开年礼――口红套装。
叶璇拿到口红套装的时候,刚好有了休息的时间。
她刷着朋友圈,看到了一条十分钟前朋友圈。
孙佩佩的。
【用九宫格来纪念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
里面的图,都是一些准备婚礼的实记。
最中间那张,是孙佩佩在婚纱店试婚纱的照片。她一席蓬松长裙很好的掩盖了显怀的孕肚。
旁边的男士低着头,正在看手机,因此没有拍到正脸。
但看着准备的布置和装潢,也能看出财力不一般。
评论区有些大学的共友都在评论,恭喜恭喜。
还有两人共同的舍友,在底下纷纷评论,说要喝喜酒。
就在这个时候,叶璇收到了一条消息。
来自曾经的大学舍友群――
【孙佩佩:伴娘的事,还有准吗?@叶璇】
第103章 怪可爱的
她们大学是六人间。
只有孙佩佩和叶璇是同一个专业的,其他四人都分别是不同的专业。
所以曾经在宿舍里,几人的交流不太多。
这次的话题是由孙佩佩开启的,说自己要结婚了,请大家来吃酒席。
大家都看到她的朋友圈,私下早就传孙佩佩嫁了个上沪的本地人,言情书网的那种。
多个朋友多条路,大家都纷纷跟她在群里叙起旧来。
直到,孙佩佩艾特了叶璇。
【孙佩佩:伴娘的事,还有准吗?@叶璇】
【听说叶璇现在是致和的经理是不是?哎呀好厉害,我妹妹去年实习投了好几次致和都没给过,她还是华大的呢。】
【致和经理??是我想的那个致和吗?天哪,不愧是叶璇,一直这么牛。】
【好久都没见叶璇了,那几次同学聚会也没来,估计忙得很,上学那会儿佩佩就跟叶璇关系好,现在也还是你能请得动她,你们姐妹俩感情可真好。】
【孙佩佩:我没什么真心朋友的,叶璇是待我最好的那一个。】
她说完,叶璇一直没回答。
群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气息。
半晌,叶璇终于回复了。
【叶璇:伴娘恐怕不太行,但你婚礼我是会到场的。】
孙佩佩看见她的回复,忍不住笑了声。
你不是爱装淡定吗?不是总爱比别人高一头吗?
我还真当你是个能忍得住,敢来当我跟培延的婚礼,看来也不过如此。
【孙佩佩:没关系啦,你忙,我可以理解。】
叶璇的出现,让剩下四人都把焦点放在她身上。
【叶璇最近过得好吗?和咱们校草哥怎么样啦,去年我还在封城看到你们两个旅游了,感情甜蜜的不得了哦。】
【啊?还是那个校草哥吗,这都八九年了吧,羡慕。】
叶璇都没再回复,大家这才把重点都放回孙佩佩身上。
【光说叶璇了,你呢佩佩?你老公呢?】
【孙佩佩:秘密。】
孙佩佩已经能想到这群人在她婚礼现场上看到沈培延的样子了。
一想到,她就会莫名觉得痛快。
曾经看不起她的那些人,都要看着她,步入幸福的婚姻殿堂了。
……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前男友”要结婚,叶璇反倒也精神爽起来。
连着几天工作都有劲儿起来,动作蹭蹭的。
向晨还调侃,“什么情况啊叶经理,家里添新丁了?”
叶璇是真想锤他,硬生生忍住的。
下午忙碌时分,卢政又像个跟屁虫似的撵在她身后。
但可能有点害怕,所以跟她的距离也远了点,始终保持在十米之外的距离。
她好赖话都说过了,碰上这样听不懂话的,也就当做傻子算了。
唯独就是……
秦郅诚那边不好交代。
开会的时候,身上一直有两道目光,哦不,还有向晨看戏的眼神。
一共有三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叶璇轻咳了咳嗓子,实在忍不住,走出了会议室。
没想到卢政又跟了出来,“叶经理……”
叶璇眉一压,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后秦郅诚的声音淡淡响起,“叶璇。”
卢政听见这声音比她还紧张,慌张扭过身,叫了声秦总。
秦郅诚看都没看他一眼,“跟我去产业园。”
“遵命。”叶璇微微一弯唇,娴熟跟在秦郅诚身后上了电梯。
不曾想这位卢政小朋友也上来了。
电梯厢内散发着诡异的淡淡的尴尬气氛。
叶璇起了点恶劣心思,突然悄悄抓住秦郅诚的手,逗弄他。
秦郅诚面上不显,任她玩着自己的掌心。
秦郅诚的手掌很宽大,而且时常都是干燥温热的,带着薄茧,像是温暖的火炉。
叶璇想起昨晚他用这只手替自己梳好头发,就会觉得很安心。
同时也觉得,秦郅诚对她,像是在对待女儿一样。
电梯不知不觉抵达一层,卢政先下了电梯,回身来给两位领导让道。
没想到,两位领导谁都不下。
卢政怔了下,“叶经理,您不下吗?”
叶璇的手被握得紧紧的动弹不得一点,云淡风轻的笑:“我们去负三。”
卢政不得不遗憾点头:“……哦。”
电梯门缓缓关上,秦郅诚握着她的手仍旧没松开。
到了停车场,叶璇说:“能怂开了吗?”
“你先牵上来的。”某人大言不惭的牵着她的手,在负三层阔步走出去,从容地仿佛在自家别墅一样。
叶璇发觉秦郅诚最近越来越大胆了。
叶璇所幸与他十指叩拢,“牵就牵吧,反正出了停车场还要松开的。”
秦郅诚置若罔闻似的,到了车内方才跟她松手。
叶璇系好安全带,眨眨眼,“秦总,出发?还是牵会儿手再出发?”
她嗓音里带着些许俏皮的揶揄。
秦郅诚淡淡抬了下眉梢。
“以后出门带上胶水,黏在一起再出发。”
这可不像是秦郅诚会开的玩笑,从他口中说出,还真是违和又可爱。
叶璇着实没忍住,笑了一路。
总觉得结了婚的秦郅诚,变得越来越可爱。
不过晚上叶璇就没这么觉得了。
从前都是服务型的,今晚反差如此之大,她有点承受不住,晚饭都没吃,直接在秦郅诚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感觉自己的四肢像是新长上去的一样,无法灵活动弹。
她恨啊,在心里骂了又骂。
秦郅诚扳开她的下巴,喂她喝豆浆。
叶璇:“今天我要跟你冷战一天。”
秦郅诚继续喂。
“我不喝了。”叶璇推他的手。
“不吃东西会饿。”秦郅诚情绪稳定的厉害,实际上他现在才该是叫疼的那个,因为背上都被叶璇抓破了。
不过也是他自找的,他不凶,她怎么会抓。
叶璇不搭理他,早饭还是没吃。
秦郅诚好像有点拿她这样没法子,消息发了也不回,说话也不搭理。
在公司里,更是当上下属的陌生。
秦郅诚开始陷入沉思,找向晨排忧解难。
“叶经理还不好哄啊?叶经理是最好哄的人了,拿钱砸,她财迷。”
谭嗣也给了类似的回答,“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什么都不如给老婆买东西强。”
秦郅诚还真就学了。
当天晚上,叶璇跟着他回家的时候,就看见后座放了好多个箱子。
她也没在意,低头忙着工作。
不承想回到家,叶璇洗完澡正准备睡觉了。
门外突然有人敲敲门,她知道秦郅诚是来认错,板着脸开门,没想到人不在,只有十沓现金。
“……”
过会儿,同样的法子,敲敲门,又是一大笔现金。
“……”
叶璇还真就跟他杠上了,一次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开门,把钱拿进来,看看这位金蟾还能吐多少出来。
在开了不知第多少次后,终于没了现金,取而代之的是出现在她面前的秦郅诚。
他薄唇轻抿,“没换购,卡行么。”
说着,递出来一张卡。
叶璇疑惑,不解,觉得莫名其妙,却又忍不住发笑。
她这到底是跟了个什么人结婚?
奇奇怪怪的秦郅诚。
奇奇怪怪的可爱。
第104章 新婚礼物
沈培延和孙佩佩的婚礼定在二月二十一。
良辰吉日,宜嫁娶。
在听说婚宴只有五桌之后,孙佩佩瞬间崩溃。
“五桌……我老家舅舅的那个女儿二婚都摆了二十桌!五桌够干什么的?!”
何姨摁着她的手臂安抚,“别动怒佩佩,孩子经不住你这么吓……”
这里可不比北平,是上沪的沈宅,周围都是眼线。
说多错多。
但孙佩佩现在哪里还听得进去话,泪流满面,不理解自己争取这么多年,赔上身体和自尊到底换来了什么。
“快别哭了,等会儿夫人回来听到你这么哭,又该生气了……”
“父母不是我自己的父母,连老家那些亲戚也被她明令禁止不让过来,她就这么瞧不上我?!”孙佩佩哽咽,最近月份大了,脾气也跟着喜怒无常,不受控制。
她噼里啪啦摔了很多东西泄恨,仍是没止住心头的委屈,去了别墅群外的河边。
何姨怕她一个人出问题,抱着外套也追了出去。
“佩佩……”
孙佩佩看见她,眼泪又是止不住的决堤,“你为什么这么穷还要生孩子!如果你不生我,我怎么会有今天?……”
何姨听得心疼,心脏抽痛,把她往怀里抱。
沈母就坐在旁边的专车里,和沈培延并排。
看着那对可怜巴巴的母女在桥边,背影落寞凄惨。
沈母没下车,就那么静静看着,面露冷凝:“真是浑身透着股穷酸气,她以为娶了她是什么好事要昭告天下?连这点小事都要哭哭啼啼,真是受够了。”
沈培延面无表情,仿佛那边哭泣的不是他的妻子一般,连头也不抬。
沈母气不过他不出声,“说话。”
“母亲想让我说什么。”沈培延挺平静的,“不是您让我跟她结的婚么。”
沈母闻言冷笑一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让你?要不是你管不住你自己,把她肚子搞大,我至于让你娶这么个穷酸货回家!”
沈家祖上的规矩就是不能杀生,沈母又遵循佛教,本来答应孙佩佩进门就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现在看见儿子也把责任推在自己身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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