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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像清凉了许多，不同于那种炎热熬心，也不是那种无用的冰块，只会让火烧的更烈，是那种有些温热的清凉。
混混沌沌的好像都被安稳了下来。
只是那么一瞬，却也不够。
她想要靠得更近，也想要更凉快些。
还要压制，没有什么能够停下来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或许时间很长，或许时间很短，她感觉到了主动权旁落。
不……
怎么可以……
“我……要赢……”
“要赢……”
罗T闻声顿了顿，低声道，“我也是。”
第54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抓住那个助力，就这么下来真的赢了下来。
那股毅力好像真的战胜了那道外力，转而奔着那主动权而去。
她死死地抓住他，半点没有松手的意思，天昏地暗，水火不分。
只是如今并不安静，呼吸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分不清是自己，还是旁人。
她也不想区分这些外物。
清凉好像也伴随着时间一并传递过来，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又热得厉害，只是不似之前那般的难熬。
额头相贴，四目相对，那双眼睛也是那么的好看，也是那么的熟悉。
只是不同于往常，显得那么暧昧与深沉，仿佛幽深的井底，任何波澜都囊括其中。
鼻梁上还有一道淡淡的牙印。
显得那么清晰。
她好像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谁。
但是好像也仅仅只是如此。
手指仍旧抓着人没有放开。
“走神可不好。”声音从耳旁响起，甚至嘴角之上都能够感觉到那细细的暖风。
在那一瞬间，云杉那有些混沌的脑子，好像都带来了一道清风。
随即又是一道风雨而来。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本就阴沉无光的黑夜，显得更加无光。
手指被抓住，细细密密的雨落下，那好像仍旧未散的外力在作祟，让她试图不去想这些东西。
但是她也隐隐感觉到，那东西好像不是外力。
而是那一道外力搅动起了本身的欲望，结果就是自己同自己抗衡。
最终剑走偏锋，以至如今。
潜意识告诉她不必再与之抗衡。
这是她抓住的浮木，她的助力。
这是她的赢面……
大雨很大。
一道惊雷划破天际之外，伴随着天地一片惊白，轰隆的响声仿佛从遥远的天极直落而下。
……
伴随着意识越发清醒，她甚至不需要脑海勾勒什么。
眼前的水雾仍旧，指尖的温度清晰。
面前的人究竟是谁也是那么清楚。
在那么第一时间，云杉都感觉自己产生了什么幻觉。
自己还未走出来。
所以有了如今这一幕。
但是幻境真的有这般的真实吗？
不，不可能。
这压根就不是幻境！
在那一瞬间，云杉掌心一动，只朝着罗T的喉咙而去，却是直接被罗T的按住了手。
“！”云杉腰上一软，“你”
话音未落，就被堵住了声响。
两人仿佛真的在这里打上了架，只是这个场面注定了实在不同寻常。
云杉握住了罗T的脖颈，罗T亦是半跪着手指抵在云杉的丹田。
致命。
同样的，也那么地暧昧。
甚至暧昧这两个字，已经不足够来描述眼前这一幕，或者妖精打架更为准确。
昏暗的房内，两人互相钳制着对方。
退一步，绝不可能！
但是如今僵持着，云杉更是都快要抠出来一座山，紧绷着，都快把那根弦崩裂了。
谁能想到啊？！
一个屏退外力，再一睁眼，直接跟罗T滚一起去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
如果说之前罗T所言，那简直就是平地惊雷，比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还要离谱。
那眼下，直接都够云杉当场怀疑人生的了。
但问题是眼下她甚至都没有怀疑人生的机会！
而相比较云杉这边如此，罗T就绝非像是云杉那般紧绷，甚至还算是随意，只是这下手的威胁程度也绝不比云杉低。
此时此刻，双方都拿捏着对方的死穴，罗T垂下眼眸，开口道，“你我一同死在这里，可没什么好处。”
声音极近，甚至就差气息打在耳廓上，那乌黑的长发也垂在她身上，身上的温度亦是源源不断地传来。
身体之内的那点残存的余力，仿佛也要勾起什么东西，云杉当场眼皮一跳。
罗T看着这般的云杉，随即笑了，“不是你找我的吗？”
之前的那些朦朦胧胧的记忆彻底回馈，那一桩桩一幕幕，仿佛就在眼前。
场面令人窒息。
有比一清醒，就看到自己和罗T滚床单更尴尬的事吗？
有，那就是被罗T把自己之前的事情再掏出来，再摆在她脸上。
“……”
云杉深吸一口气试图把自己从这种境地里面拽出来一点，奈何就算是拽出来一点，就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破了个功。
不过即便如此，云杉仍旧试图不在罗T面前落下风，咬牙道，“是我找你的又怎么样？”
“我那时有这个需要，碰巧你来了，就找了你，怎么着吧。”云杉直接道。
罗T想了想道，“如果按照洪荒生灵的逻辑，这种事要负责？”
“那你是洪荒生灵吗？况且就算是洪荒生灵，都是修道之士，你情我愿，不过一时欢愉罢了。”
“还是说，你想让我负哪门子责？结为道侣？”云杉反讽道。
“一时欢愉……嗯。”
云杉眼皮一跳，你能不揪着这个地方说吗？！
“也不是不行。”罗T看着云杉那充斥着怒火的双眸道，“可以结为道侣。”
“不过你我之间，大抵不似寻常人。”罗T坦然道。
云杉被罗T这话弄得都愣了一下。
而也就是在此刻，罗T道，“我愿与你结为道侣。”
“大道为证。”
“？？？”云杉瞪大了双目，直直地盯着罗T，你认真的？？？
在那一瞬间，云杉想起了之前罗T所言。
不等云杉多想，罗T就已经继续道，“你我之事，隐匿其下，也未必不可。”
“说来，你是过了欲念之地，是吗？”
云杉不答。
“我当年在混沌之中，就听说过那个掌欲之神魔，虽不曾打起来，但是我也知道些事情。”
“如今那厮都死了，留下的东西，自然也算不得什么，若是不在意，消散得也快，要不了多久那点影响，也就没了。”
“反之……”罗T看着云杉，“就像是你一样。”
“如果没猜错，你之前是强行对上了吧？”
“那点欲念融于身，合于一处，自己同自己打成这般，你这是耗了多少的力气？”
“……”云杉。
“不过不得不说，欲念以外力强改并转的，我也是第一次见。”罗T低头道，两人本就几乎是贴在一块的，此时此刻，一切来得更加清晰，鼻尖仿佛只要稍稍倾斜一点都能够碰在一处，“不过如此毅力放在这种事上，或许会有些其他的局面出现。”
呼吸的声音，都显得那么的清楚。
若是有了什么动静，云杉亦是能够第一时间感觉到。
与此同时，就算是罗T不说，云杉也知道了代价是什么。
“你我要这么僵持下去吗？”他轻声道，“总是要松开的。”
他说得是对的，不过，“你先松手。”
“不，一起松手。”罗T道。
“倒数三个数如何？”云杉提议道。
“可以。”
“三、二、一。”
安静。
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全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场面那么的似曾相识，也是那么的不同。
青丝披散，面染红绯，昏暗不明，仿佛早就有了什么在里面酝酿。
他提议道，“不如，继续？”
云杉咬着牙挺着一股子坚韧，后退一步，就像是在跟罗T认输一般。
她绝不后退！
反正吃亏的也不是她！
她还未完全解了，借着这件事彻底把这东西散出去，也未尝不好！
“来！”
颠倒阴阳，是非轮转。
月桂又挂柳枝头，同样的那样要命，同样的那样肆无忌惮。
仿佛要不所有都放逐其外。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剩下的就像是破开的窗。
整个殿宇都可以就此摇摇欲坠。
一道道的痕迹，比之那个时候，更为激烈。
同样的像是真的一场战斗。
满树新芽。
不是不愿满带杀机，而是因为没必要。
至少没必要在现在。
一切早就有了结论。
尤其是在没有绝对的优势情况下，何必两败俱伤。
两人之间达成了诡异的平衡，若明若暗。
好像是感情极深的情人，抵死缠绵，也是无须留手的敌人，施展着一切。
不输于人。
他就那么地看着她，血脉之下的战栗，“云杉。”
她仰起头，随即咬住了他的肩膀。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两人之间的战斗仍旧在继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身体之内的那道力量，因为最后剑走偏锋，解了但是没有完全解了。
或者说，那是她自身的力量，凝结而至。
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里面，两人之间的局面是那么的似曾相识，也是那么的怪异。
白天黑夜仿佛就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时间就那么流逝了下去。
三族大战之日，越发将近。
远天泛起光亮，即便仍旧有些晦暗不明，房中已经空无一人。
罗T站在外面，看着天际上，隐约还能见其一二的圆月。
至于云杉已经离开了此地。
在此之前，两人都没有开口。
因为这些本就没有任何需要开口的必要。
一切好像就理应如此。
但是却也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像是被划开一道裂隙，或许仅此而已。
站了好一会儿，他走出了撩雾山。
走出撩雾山之后，倒是想起来了他还派了一人在这附近。
也就顺手去见了人，而长草的魅莫名其妙受了赏赐，一时间大喜过望。
“你的东西，不是那么无用，有点用处。”
“那所谓的珍惜时间，及时行乐，或许没有那么有道理。”
“不过总的来说是对的。”罗T抬眼看向远天，勾了勾嘴角，带着几分笑意，那般的肆无忌惮，傲气卓然。
“尊上？”
不懂魅再开口，就看见尊上已经消失在眼前，半点痕迹都没剩下。
远在另一边的云杉，已经在汇合的路上。
天光破晓，穿云而下。
一切将至。
第55章
明明算不得多久，但是再见鸿钧，总有一种阔别多时的意味。
不准确说不是再见鸿钧阔别多时，而是这一年，过得实在是说快不快，说慢不慢了。
若是她一年之前，大抵也绝对不会想到，一年之后和罗T的关系，那简直就是一路策马狂奔，连个影都没剩下。
足以让人感觉到恍若隔世。
鸿钧见云杉那有些出神的样子，“云杉？”
“没什么。”云杉摇了摇头。
“走吧，你我一同过去。”鸿钧道，“到底是要碰头一见的。”
云杉点了点头，自然也明白。
路上的时候，云杉看着鸿钧，也问了一句道，“说来，除却你我几人之外，你可大概知道，还有多少？”
“过去之后，你之所见，大抵就是所有了。”鸿钧道。
云杉有些意外，随即也明白了大概。
露头的就那么多，剩下的还能够露头的，那就是仅剩下的了。
甚至细数一下情报，人未见，甚至大抵能够猜了个大概了。
云杉没有再说这件事，反倒是想起之前那个几乎线索断裂之事，到底还是道，“说来，你可感觉到天道有什么异样？”
“天道异样？”
既然都问出口，云杉自然也不介意把消息共享与鸿钧，“我之前曾见天道之力，如裂如星，混乱不堪，似乱网纠缠，只是只有一瞬，不知你是否遇见过。”
鸿钧摇了摇头，“我并未遇见此事。”
“凭空而生，显而现之，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若非是你说出口，我大抵也很难相信会有这种事。”鸿钧道，“可有时辰位置？”
“有倒是有，不过这个东西，消失就没了，即便是我过后也算不出来，真说是能够算出来的，得到的东西，也实在不多。”
对此鸿钧并没有什么不信，毕竟云杉都已经说出口来，也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遮掩什么，“你身为准圣，当着你的面出现异象，过后却算不出来，这里面怕是藏着不少事。”
“说来，那人算出来什么了？”鸿钧直截了当道。
“夺掠成宝，天变，地水，机缘，合改而一，并万物，极西之地，成道。”
“极西之地？”
“不管是真地极西之地，还是三族决战之地，我都去过了，一无所获。”至于那落在身上之物……
那能算是收获吗？！
不算！
云杉站的笔直，如松似柏，鸿钧倒也没多想，在排除了真实之地后，鸿钧继续想着那些东西。
过了好一会儿道，“前面的夺掠成宝，或许说的是过程，而合而改一，并外物，或许说的是结果。”
“何为宝？”
“实质之物为宝，虚虚实实之物亦可为宝，未必局限在于实物，天为上，地为下，上清下浊，此为天地，天道而生，天变，也或许非实质而是天道之变，地为浊，水为源，浊源之地，便是机缘之地。”
“或许那极西之地，指的是就是那里。”
“至于那个结果，我也是有些想不到，那个外物到底是什么。”
“或许非亲眼所见，旁人很难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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