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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情缘——阡陌蓝【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04 14:37:22  作者:阡陌蓝【完结+番外】
  “不用,你在驾驶座等我一下,我把她们背出来。”
  接着,白砚将余念念和沈童背到车后座,系好安全带,自己上了副驾驶,车子一路开到了常欢路一栋高档公寓楼下。
  车停下后,一楼的公寓保安迎上来将车门打开,见后座坐了两个熟睡的姑娘,有些迟疑,问前排走下的白砚:“先生,需要将这两位小姐扶下来么?”
  张叔也下了车,冲保安摆摆手:“不用不用,我来我来。”
  白砚冲他俩都摆摆手:“我自己来。”
  另外两人识趣地退开。
  白砚家位于公寓36楼,他先将沈童背上楼,放到客房的床上,顺手开了房子里的窗户通风,又下来,要去背余念念,临出车门时,动作又顿住,将她轻轻放回椅背上,转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余念念哼唧一声,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白砚的脸时,抽了抽鼻子,整张脸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似的皱巴起来。
  一旁,张叔和保安听到声音,齐刷刷地扭过头来。白砚转了个身,将余念念的脸挡在自己怀里,低头看她,但下一秒,她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张叔,今晚麻烦了,你先回家吧。”他冲身后微微点头说道,接着,便抱着人进了公寓大堂。
  进了屋子,白砚犹豫了几秒要不要将余念念抱进另一个房间,但想了想,为免两人第二天早上单独醒来茫然无措,还是将她也抱进了客房。
  好在,客房的床也足够宽大,沈童老老实实地蜷在其中一侧,跟抱她上来时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白砚小心翼翼将余念念放到床上,一手从膝窝里抽出来,扶着她的脑袋,要将另一只手从她脖子下方抽出。
  意外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余念念突然睁开眼,像只灵活的猫,一个翻身,手脚并用,上了白砚的背,嘴里大喝一声:“别跑!”
  白砚默默扛住突如其来的重压,单手撑床,保持着半弯的姿势不敢动,沈童被喝得浑身一颤,但眼睛没睁开――睡眠状态十分稳定。
  “我不服!”余念念又是一声大喊。
  白砚双手托住她的身体,微微站直,转身出了房间,顺便帮沈童把房门带上。
  刚松开门把手,余念念又喊:“我好苦!”
  白砚好笑地问:“你为什么不服,哪里苦?”
  余念念原本僵直的上半身卸下力来,伏到白砚肩膀上,脸埋到白砚颈窝里,声线变得嘟嘟囔囔委委屈屈:“我从小到大,没遇到过这么难的题……”
  白砚的脖子感受到若有若无的柔软,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
  “这道题太难了……我不会啊!”余念念还在冲着他的脖子低喊,边喊,边长吁短叹地呼气,气息直直打到白砚的耳朵下、脖子边。
  白砚喉头滚动,僵着上半身,青筋一点一点爆出,白色的皮肤变得粉红。
  “余念念……别说话了……”
  余念念用力摇头,丝丝缕缕的头发从白砚的脖颈擦过,有的顺着领口伸进衣服里,贴着锁骨摩擦。
  “唔……”白砚发出声闷哼,整个肩背微微耸起,“别动……别动……”
  “我就要动――”余念念犟道,犟了一半,天旋地转,被白砚顺着腰侧一把薅到身前抱住。
  余念念睁眼,直直看了白砚片刻,将头一偏,靠在白砚胸前,哭唧唧道:“我就说了,太不公平了……这道题太不公平了……”
  白砚调整着呼吸,问:“你说清楚,哪里不公平?”
  “我……是小白,你……有白月光,哪里公平了……”
  白砚柔声道:“跟你说了,那不是白月光,我明明要跟你说清楚,你却拦着我,要慢慢来。”
  “我……是小白,小白只能……慢慢来,赵主任说了……要可……可……”
  “可行性调研。”白砚接道,长长叹了口气,觉得该喊苦的明明是自己。
  听到“可行性调研”这几个字,余念念从他胸前抬起头,睁开眼睛,探询地问:“进行到哪一步了?”
  白砚:“……进行的很顺利,我知道你心里的苦了。”
  过了一会儿,白砚又看着她的脸,说道:“余念念,看来我也有必要对你进行一下调研。你属猴么?怎么这么爱爬别人背上?”
  余念念喝醉的脑瓜子显得格外好使,很快关联上次在白砚背上时发生的事,顺着白砚绯红的脖子往下看,勾起眼角和嘴角,道:“以后,你犯错了,我就把你绑起来,一直……对着你的脖子吹气,吹到……你求饶为止……”
  白砚喉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下,呼吸停滞,声音沙哑:“……你怎么这么狠。”
  ――――――
  虎狼之词,余念念扶着额头,我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酒真的不能喝了,太误事了,平时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余老板”的光辉形象荡然无存,她昨晚的表现像个登徒子、变态狂!
  白砚将背影照挂好,转回身,看到余念念紧皱眉头,一手扶额的样子,问:“怎么,头疼?”
  “啊,没,我在努力回忆,但是,确实记不得了,一点也记不得了。”余念念极为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道。
  白砚被她认真的样子逗笑:“记不得就记不得了吧,我记得就行。”
  余念念:“……”
  “晚上来书斋,爷爷要教你写对联。”
第30章 回家
  夜晚的颜喜书画斋一片岁月静好, 宁静祥和。
  余念念走到门口就忍不住嘴角带笑,跨进去,熟门熟路地走到位于深处的一张大书桌边, 亲昵地叫了声:“白爷爷!”
  书桌另一头,带着老花镜的白老抬起头,脸上一下子挂满笑意:“小余, 来啦!”
  “来了!”余念念坐在看上去给她留的座位上, 面前的桌上已经摆好一套笔墨纸砚, “白爷爷, 怎么突然想要教我写对联啦?”
  白老云淡风轻地道:“这不是,你要带白砚回家过年了嘛,我想着得准备点什么。”
  余念念一下子坐得笔直。
  什么岁月静好, 什么宁静祥和, 这怕不是鸿门宴吧!
  “白爷爷,您……知道啦?”
  白老笑着点头:“知道啦。”
  “我和白砚……那都是闹着玩儿的,这年头哪还有正经人玩角色扮演呐……”
  这时,白砚正好从后面屋里走出来, 听到余念念的话,轻轻哼了一声:“所以你是阳奉阴违喽?表面不拒绝, 内心想自己偷溜回家?”
  余念念:“……这倒不能这么说……”
  转头, 看向白老, 眼神诚恳, “只是, 我想着你肯定是要留在崇安陪白爷爷过年的, 怎么会陪我这个外人回家过年, 所以, 我也没太当真……”
  白砚凑到她面前, 直视她的眼睛:“余念念,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改改主观臆断的臭毛病。”
  余念念仔细看他的眼神,有一秒钟似乎真的看到一丝怒意――他该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被无声抛弃了吧……
  “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我这个人,向来善于从别人角度思考问题,我以为你那天在天台那么说只是为了避免我太过难堪,事后,你可能仔细想想,想到要独自一人过年的白爷爷,又觉得自己不孝,但是又不好意思向我开口反悔。那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应该自己识趣点,主动拒绝一下你?”
  白砚听完,脸色有所缓和,但仍点评:“你的内心戏有点过于多了。”
  白老笑呵呵看着他们拌嘴,这时道:“小余,你确实想多了,我每年过年啊,都是跟几个老家伙出去旅游,今年已经约好老常,要去那个洪家村玩。”
  余念念惊讶道:“去村长那儿过年?”
  “嗯,这个村长呐,真是热情好客,老常呢,反正也一个人,去哪儿过都是过,他就拉上我一起,去洪家村玩一趟,就当是提前为明年的合作做一下考察喽。”
  余念念眼睛一亮:“明年真的会有合作?”
  “哈哈,照洪家村村长的积极程度,没可能也给你变出可能!”
  余念念点点头,对于这一点,她倒是十分认同:“太好了,听您这么一说,我都想跟着去洪家村过年了!”
  白老摆摆手:“我们几个老家伙游山玩水,你们小年轻跟着干什么!往年过年出去玩白砚跟着我都嫌烦,今年好不容易有机会摆脱了,你做做好事,赶紧把他带走吧!”
  余念念瞄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白砚,对白老的话将信将疑――按照她往年过年期间的经验,白砚这样的貌美天仙男,到哪里都不会招人烦的,只会被一群大爷大妈围着问东问西、介绍女朋友。
  她又瞄了一眼白砚的脸色,觉得此时要是再拒绝的话,就会失去他这个朋友――可能还是朋友吧,虽然对此有点心虚――了,于是,赶紧点头:“太好了!那我就松口气了,我终于不是当阳奉阴违的小人了!”
  接下来,她认认真真跟着白老,学着写了一副大大的对联,写完,颇满意地自我欣赏了片刻。
  白老仔细看了几眼她的对联,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取出一袋早就准备好的对联、福字等,递给她,十分委婉地道:“你写的很好,我这副给你备着,到时候,想贴哪副贴哪副。”
  余念念干笑着接下,看了一眼旁边嘴角有些压不住的白砚,内心默默滴泪:这爷孙俩,算是把她余念念拿捏得死死的。
  ――――――
  很快就要过年了。
  过年期间,余念念打算把茶馆关门几天,她盘算着,好不容易回趟家,还有跟母亲大人和解的任务在身,怎么着也得关七天吧。
  她的茶馆虽然生意不错,但过年的时候谁家不出去玩,估计开了也生意惨淡。
  所以,当她在茶馆里说出她要关店七天时,着实是没预料到众人会有这么大反应的。
  “七天?!”小优叫道,“老板,哪个做生意的敢像你这么关门?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歇!”
  “七天?!”魏大爷叫道,“我孤家寡人要流落在外七天!你真的忍心嘛小余!”
  “七天?!”刘大爷叫道,“我要在家带七天孙子,乐宝那臭小子岂不是要吵死我!小余我拜托你别这么狮子大开口!”
  余念念被他们的抗议声震惊到,寻思,狮子大开口是这么用的?而且,她关自己的店,居然阻力也这么大?
  “小优,你一个打工的,不是应该希望多放几天假么?魏大爷,明明王大爷邀请您去他们家过年了,桂云婶说顿顿给您烧大餐,您少在这里卖惨!还有刘大爷,我不信您有这么老实乖乖在家带孙子,到时候还不是偷偷自己溜出去玩?”
  小优:“我是本地人,不用回老家,也没亲戚要走,而且我跟我爸吵架了还没和解呢,我可不想天天在家对着他的扑克脸!”
  魏大爷:“桂云做的菜再好吃,也是别人家的,我还是在你这里花自己的钱喝茶下棋比较自在!”
  刘大爷:“溜出去玩这种事情年轻的时候干干就好,那时候只有一个媳妇管着,现在嘛,一堆人管着,连乐宝都能说我两句,我不干我不干!”
  余念念:“那……五天?”
  众人皱眉思考。
  这时,茶馆门口飘进一个人影,居委会的陈帆气喘吁吁地进来了,一进门就喊:“余老板,听说你过年要关门?”
  余念念点点头:“过年嘛,自然是要关门回家的。”
  陈帆着急地问:“关几天?”
  余念念看了眼另外三人,迟疑道:“五……天?”
  陈帆瞪着眼睛:“五天!太久了吧!”
  余念念:“……请说出你的理由。”
  “茶馆关门了我就没地方调酒了,五天不调酒我会憋死!”
  余念念抿着嘴,看了他片刻,十分温和地说道:“陈帆,我非常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是不可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原因,就缩短自己的假期的,而且,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一天到晚在居委会工作,并没有在调酒,也活得好好的,可见,你是憋不死的。”
  陈帆焦急地转了转眼珠子,急中生智:“那三楼那群客人怎么办,你也不管他们死活啦?我可听他们说了,过年走亲戚太无聊了,要是能在天台晒太阳就太好了!”
  这个理由成功让余念念犹豫了,她知道,自己的三楼天台确实让某些忠实客户精神上瘾,但是……区区五天,也没那么难熬吧?
  她凝眉看过去,对面几人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于是,她又迟疑地开口:“那……三天?”
  “成交!”
  魏大爷连忙点头,冲另外几人做出个往下压的手势,意思余念念看懂了:到极限了,不能再逼了,见好就收吧。
  冷静下来,余念念又仔细想了想,三天!够干啥?她张开嘴,要再商讨商讨,一抬眼,魏大爷拉着刘大爷和陈帆往门口走,边走,边扔下句:“做生意啊,最重要就是诚信!”
  小优在里面应道:“可不是么,我们老板就是最讲诚信的!”
  余念念于是干脆地闭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信封,递给小优。
  小优接过去,感受了一下厚度,喜笑颜开:“谢谢老板!我就知道我计小优没了我爸的银行卡也饿不死!现在,我可以过个好年喽!”
  余念念皱眉:“我是不是成为你们父女和解的绊脚石了?”
  小优勾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错!你是我走向独立的助推器!”
  ――――――
  终于,腊月二十九到了。
  这天早上,余念念没让小优来上班,独自一人将茶馆打扫干净,提前贴好对联,锁好大门,便和白砚一起去了高铁站。
  高铁缓缓开动,坐在窗边的余念念盯着窗外,有些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来,看着白砚。
  “一年,就这么过去了?”
  白砚点点头:“过去了。”说完,见余念念脸色失落,又安慰:“你今年过的不是很精彩么?”
  余念念想了片刻,笑道:“前面十个月已经完全模糊了,只有从十一月见到你和白爷爷的那个晚上开始,生活就像开了加速器,一个月发生的事能顶一年,一个月认识的人能顶之前十年,还有,”她突然顿住,“一次惹我妈爆发的怒气值,能比得上之前二十多年……”
  她担忧地看了白砚一眼:“所以,这次去我家,你要保护好自己,当然,我也会尽量保护你,但我很可能自身难保……”
  说着,她直起身,认真地掰着手指头交代:“记住三件事:第一,尽量远离我妈,她武力值惊人,你应该已经见识过了;第二,尽量避免跟我弟,也就是余玩交谈,他嘴贱,又八卦,还大嘴巴;第三,我爸可以多聊,他温和无害,是和稀泥种子选手,我妈爆发时能拿他挡箭牌就千万别客气。”
  白砚似乎觉得她说的很有意思,眼里冒出笑意:“有你这么说自己家人的么?”
  “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记住,我们这次回家,是热脸贴冷屁股,你跟着我受苦了,但我们就当历三天的劫,历完回崇安就好了,千万保持平和的心态,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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