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正事要紧。”
比刚才火气更大的墨玄铮:“……”
这就不帮了?
第97章
陶秋竹终究还是在某人控诉的目光下,狠心摸摸他火热的脸颊,低头照着他额头亲一口,“总不能让人家姑娘等着,我知道你和其他妖不一样,你优秀了,自制力强,学习能力也强,慢慢解决,等会再来找我。”
“暴露了怎么办?”墨玄铮有些不死心攥住她的手腕。
“指不定天机阁少司命早就知道了,藏着也没用。”
陶秋竹心虚地抽手,不去看他的眼神,匆匆离开。
没办法,谁让他太大了,她手都不敢手,极其容易要草命。
“陶姑娘,你的嘴怎么了?”
闵明思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好像肿了……”
陶秋竹指尖触到细微疼痛的唇,在心里暗骂一句坏猫。
“没事,刚才不小心把嘴咬了,我们快去等月亮出来吧。”
用一个炼狱之眼换处理敌人不是很划算的买卖,她状似不经意开口:“万图鉴上是什么妖都有吗?”
“倒也不是,万图鉴里上古之后的妖都有,如果追溯到上古时期,或者远古时期的妖族没有多少记载的,就算有,也是寥寥几笔不会太多。”闵明思带她来到昨日见少司命的望月台,“少司命白日才会这此处,他让我来此处解决狐妖。”
陶秋竹心里一沉,如果万图鉴没有绒绒的信息,难不成他是上古之妖?
闵明思不知道陶秋竹所想,她晃了晃脑袋,不满地把莫小狐用法器禁锢牢靠。
“这只狐妖好吵,怪不得旁人都说狐狸精魅惑人心,他从昨日到现在一直想逃跑,不过来到天机阁,还没有能跑的。”
狐冶也是倒霉,身为秘境存活数不清岁月的大妖,在秘境破碎后肉身跟着消亡,只能用特殊秘术寄生在一只小妖身上。
但他偏偏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尾巴一断再断,兜兜转转,竟然落到修真界天机阁手中。
他身躯被千年蛛丝困住。
月光倾泻而下,似化为一道道银色的锁链,把他的灵魂钳制起来,他即便是不要这个身体跑路都做不到。
闵明思从锦盒中拿出追魂钉,突然阵法中心的狐妖数条尾巴断开,妖力大涨。
竟然生生挣脱了身上所有束缚。
一道剧烈的白光在陶秋竹眼前炸开。
“啾啾!”
正在赶来的墨玄铮声嘶力竭,瞬移到陶秋竹身边,把她抱住。
与此同时,少司命也似有所感出现在望月台,他现在能看见,但依旧习惯用透明的白绸遮住眼睛,他清凌的目光落在奄奄一息的狐狸身上。
狐狸身上的尾巴全断掉,倒在血泊之中。
少司命没因为墨玄铮的出现而惊讶,反在看见陶秋竹时眉宇蹙起,“狐妖断尾求生,想入她的识海。”
陶秋竹没能及时反应过来,此时正晕乎乎地靠在墨玄铮胸膛上,识海一阵翻江倒海,指尖攥住墨玄铮胸前的布料。
“我是不是要变成狐狸精了?”
【也不是不可以,可以自己摸自己。】
墨玄铮:“……”
“都什么时候了,还狐狸精呢,你不要再说话了。”他语气超凶,并手动捏住她的嘴,不让她胡言乱语。
少司命欲开口。
陶秋竹脑袋还在疼,用手去掐他的手背,“收开……遭翻了?唔……”松开,造反了?
墨玄铮干脆用掌心捂住她的唇,扭头问少司命,“你说。”
“啊你怎么比我哥还凶?哎呀不对,你哪冒出来的?”闵明思再次打断了她哥的话,被凶猫狠狠盯住,才讪讪地住了嘴,藏到少司命身后,暗地里戳他,“哥,当神棍,这不知道哪来的人竟然比你这个少司命还凶,你快吓死他。”
妖族耳朵好使,墨玄铮听得见,他黑了一张脸。
闵明归:“她没事。”
陶秋竹脑袋撞了撞少年硬邦邦的胸肌,墨玄铮赶紧给她揉揉,“没事了,他说没事。”
声音紧张得不像话。
闵明思瞪大了葡萄眼,气到跺脚,这人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
闵明归抿唇,声音微寒,“不要打断我说话。”
陶秋竹的心跟着提起来,她抱着墨玄铮手臂,在他怀里哆嗦,“他本来说话就费劲,你让让他吧。”
“……”
少司命:“……”
哪怕是夜里,他依旧衣决整洁,醒目的银色长发披散,一手背着身后,声音冰冷,语气缓慢,“她没事,意识海似有东西,在狐狸进入时就把他打散,不过万图鉴记载,九尾天狐死时会带诅咒。”
也就是说,狐冶想要换宿主寄生在陶秋竹身上或者和陶秋竹鱼死网破,结果陶秋竹识海别有洞天,反而他先一步死了。
但九尾天狐断尾死亡时会伴随着诅咒。这题陶秋竹会,当初墨绒绒就是这么被坑的暴露原形,不然陶秋竹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揪住猫崽子的尾巴。
听说越恐惧什么,就会受到什么样的诅咒。
陶秋竹忍着脑袋疼,赶紧扒拉墨玄铮,紧张兮兮,“你没掉毛吧。”
众人:“……”
少司命身后浮现出一道透明的,它散发银色光芒的圆盘,随着圆盘的转动,他算到了某种可能,白玉的脸上染上一种红色,挥手打断命盘,他沉默半晌,吩咐闵明思送他们回去休息。
闵明思奇怪:“可是她现在中诅咒啦,你好冷的心,就这样送他们去休息?不用找药师吗?”
“不用……”雪发玉肌的男子唇角紧绷,开始散冷气。
闵明思知道自家亲哥是拒绝交流的意思,她撇撇嘴,想帮忙扶陶秋竹,谁知陶秋竹靠着的东西,先她一步把陶秋竹抱起来,拒绝她碰一下。
闵明思:“……”天机阁又多个神经病。
她把莫小狐拖走找药师看看,估计还能活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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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狐冶诅咒的陶秋竹就像是醉鬼,一路上在墨玄铮怀里不老实,还问东问西。
“绒绒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背着我偷偷掉毛了?”
“没有!”
“那还有什么我害怕的事呢?”陶秋竹百思不得其解,捂着脑袋唉声叹气,“不会要和你一样,你半人半妖,我半人半草吧?”
然后,她顶着满头叶子,问他绿不绿。
墨玄铮额头青筋一跳,继续捂住她的嘴,“你不要再说话了。”
路上总算消停下来,然而回到之前的房间里,刚把人放在床上,她又要张嘴。
墨玄铮:“你说话没有一句是中听的,我没有掉毛,你没变成草,叶子在脑袋上……”
“胡说,你看这是什么?”陶秋竹白皙的手心,有一根墨色长发,刚从他头上摘下来的。
“…你还清醒吗?”墨玄铮看着喝了假酒的陶秋竹,伸出一根手指,“这几根手指?”
“啪--”
某草霸道地拍开,“你是不是指我了?”
她甚至把自己手心打疼了,莹绿色的浅瞳泛着水雾,眼尾通红,倒打一耙,“你还敢打我!”
啾啾她变了,不仅欺负他,还污蔑他。
墨玄铮黑眸微微眯,危险地盯着她作妖。
大概是被这种眼神盯得不自在,陶秋竹怂了一丢丢,低头把他的头发在手指上缠了一圈,有什么东西从脸上滑落。
下一瞬,就被少年的指腹托起,墨玄铮好不容易酝酿的气势一扫而空,俊逸慌乱,“怎么哭了?我没凶你…别哭。”
陶秋竹除了亲热平时很少哭,上次哭还是在御兽宗,毛团子幼崽被失踪被欺负的时候。
但那时她也是偷偷掉眼泪。
现在墨玄铮这么一哄,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掉,轻拉他给自己擦眼泪的手,抽抽涕涕,“绒绒,我难受……”
陶秋竹眼睛红彤彤,泪水晶莹浸湿了睫毛,鼻子吸吸,可怜极了。
墨玄铮立马蹲在床边,心疼坏了,“哪里难受?是头吗?我给你按按。”
他想抽回手给她按摩,结果陶秋竹不放开他。
她湿漉漉的眼睛轻眨,“脑袋疼,也好热……”
陶秋竹就像是被丢到蒸笼里的草,脑子乱哄哄,叶子蔫哒哒,浑身软得要命,墨玄铮眼睁睁看着她的脑袋上又开出一朵娇艳欲滴的小黄花。
“啾啾……”
墨玄铮已经不是当初什么都不懂纯情的小妖,她这种情况自己刚经历过,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紧张出汗,“那……我帮你是不是不太好?”
人类有句话,是不是叫趁人之危?
虽然啾啾之前说要帮他,他们是正规道侣,但是第一次是不是有点唐突……
但是啾啾难受啊!
等会,九尾天狐诅咒造成的后果是根据人内心恐惧而形成的,啾啾怎么会恐惧这个?
墨玄铮如遭雷击,小心翼翼凑过去,“啾啾,你说句话啊,别吓我。”
陶秋竹的视角,就是有一只猫猫男在上蹿下跳喵喵叫,她本身就发热头疼,心里更是浮躁,干脆薅住那人的衣领上去就咬一口。
磨磨蹭蹭的男人老实了,唇舌轻柔的回应,总算让陶秋竹好受一点,然而没过一会,她如同饮鸠止渴,火气越演越烈,不由得想要更多。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墨玄铮虽然心里纠结,但是行动上还是乖乖的,任由她折腾。
不知不觉,二人换了姿势,她依偎在他怀里,一手缠住少年的脖子和他热吻,一手下滑。
忽而,她的手触及明显之物,脑子一激灵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摇头晃脑。
“不行不行!”
【太恐怖了,这能要草命!】
墨玄铮黑眸被暗红替代,沉溺于情欲中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汗水从流畅的下颚线滴落,委屈的看着她:“什么恐怖?”
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让啾啾这么害怕,甚至能触发九尾诅咒。
第98章
“啾啾……”
墨玄铮想去摸她的脸,结果陶秋竹炸了叶子,推着他说什么也不让亲近,更不让亲,肉眼可见地恐惧。
他委屈地僵在原位,“到底怎么了……你如果不喜欢,我想想其他办法。”
可是,别躲他呀。
他身上炽热,心却如同坠入冰窖,他知道啾啾难受,这种举动是无心的,他现在要搞清楚,她在怕什么才能对症下药。
他声音轻柔,小心翼翼拉着她的手,“有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也好想办法帮你解决……”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陶秋竹皮肤差点红成熟螃蟹,浑身热得像是要炸开,急需安抚,但……
她轻咬下唇,支支吾吾,“那……那好像解决不了。”
【总不能切了吧。】
“切什么?”
恍惚中,陶秋竹也分不清对方为什么突然问出这句话,她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更加羞囧,“没,不切……”
不能切。
墨玄铮一头雾水,指尖把她汗水浸湿的发丝轻捋到耳侧,与她额头相抵,鼻尖碰鼻尖,气息纠缠在一起,不分你我。
“啾啾……”少年的声音沙哑好听撩动人心弦,让本来抗拒的人放松了警惕,犹如小动物般贴回来,小声低估,“太大了。”
【吓草……】
墨玄铮表情微妙,他想清楚后哭笑不得,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懊恼。
“我当然会顾忌你的想法,怎么会硬来弄伤你呢。”墨玄铮逮住她细细地亲吻半晌,执起她纤细的手,用脸蹭蹭她的掌心,暗红的眸子倒映着她娇俏红润的脸颊,目光灼人,瞧得陶秋竹更不好意思。
她没完全失去理智,就是身上难受心比较娇弱,想通过其他方式来发.泄。
陶秋竹知道,比起自己绒绒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之前自己解决,现在又被她折腾成这副模样,明明已经忍到极限,还要耐心地哄她。
要不再试试?
陶秋竹不是那种一直躲到壳子里的小蜗牛,她是一只该怂怂,该上上的霸王草。
她给自己打气,多大点事儿啊。
不就是……
她松开墨玄铮的手,比比划划,欲哭无泪,不就是感觉比她手长吗?
还没看见,不能妄下定论。
但……感觉很直观啊。
她又开始簌簌掉眼泪,头上的小黄花同样瑟瑟发抖。
少年满头是汗,抱着她不知所措,“别哭啊~”
“没哭,怎么可能哭!”她哼哼唧唧,本着长痛不如短痛的想法,去抱他脖子打算开动。
结果她表情太吓人,墨玄铮以为她应激得要昏过去,经过深思熟虑,他想到话本里的剧情,干脆伸手,毫不犹豫薅住她头顶的小黄花。
“biu~”
有谁变回了原形。
【不是吧不是吧,亲密还能吓回原形,绒绒我要嘲笑你了……嗯?】
陶秋竹晃动自己的小叶片,傻眼了。
更让她震惊的还在后面,只见她亲爱的绒绒擦了一把下颚的汗,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个小碗,再用水灵注满水,贴心地丢了一枚小冰块,然后把她整根草……放了进去。
进去……
去……
陶秋竹只觉得脑袋上无数乌鸦嘎嘎嘎飞过,留下一串省略号。
“绒绒,你在干什么?”
“话本里说,如果中了媚-药,可以用冷水缓解。”墨玄铮又往碗里加了一块小冰块,问她凉不凉,有没有舒服。
舒服是舒服……
无垠草身上的火热褪去不少,最顶端叶片包起来的小叶苞上开了一朵小花,欢快地摇曳,勉强舒服地泡在水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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