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府中的丫鬟?不小心闯到了这里,怕被他责罚所以躲了起来?
萧逐晨的眉心微松,但在一瞬间,他又想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
视线如同凝聚的冰棱,瞬间穿透层层热气。
丫鬟,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养尊处优的手?
他想到自己刚才嗅到的暖香,熟悉是因为他之前在萧逐星的房间里嗅到过,陌生是因为被水流浸润过,改变了一点气味。他早该想到的,是她。
是白盈穗。
毕竟在朦胧的记忆里,他记得对方有一次趁着他在温泉修养的时候,躲进了水里,欲要靠近。
他当时震怒,立刻让手下将其扔了出去。
然而这一次,对方竟然提前用了这一招。
他刚才没有发现,定然也是中了对方身上“异香”的结果。
想到这里,萧逐晨胸膛的焦躁又再次浮动出来。他缓缓地从水里站起来。
唐乃差一点就从山石旁掉下去了,她小小地喘着气,勉强保持镇定。这里不能再待了呀,真的会化掉的……
她眨了一下眼,看到岸边一根垂下的草,竭力去够,指尖刚碰到草尖儿,就听到系统突然叹口气。
唐乃一愣,下意识地回头,就对上了一双无比冰寒的眼睛。
是萧逐晨!
唐乃猛然瞪大眼,要被抓到了!只是愣神的一瞬间,浑身的力气一卸,她瞬间就掉入了水里。
温热的泉水灌入她的口中,她不由得呛咳出声,千钧一发之际手臂被人猛地握住,她瞬间被提了上来。
萧逐晨看到了唐乃的脸,明明已经知道她的面容,然而此时她浑身湿透,面颊微红,瞪大眼地看着他的模样,却让人感觉到另一种熟悉的陌生。
好像……和他印象中的不一样,然而有一道意识告诉他,她本来就是这样。
想要与梦中的样子对上,却又感觉到头痛欲裂,直到对方突然掉进水里唤回他的神智,他一愣,瞬间拉住唐乃的手臂将其拉了上来。
然而他却低估了对方手臂的滑嫩,粗糙的掌心从手肘滑到指尖,留下一串粗粝地触感,眼睁睁地看着唐乃又滑了过去。
好在唐乃站了起来,对方惊讶地看着他,转身就逃。
萧逐晨压低眉心,既然敢躲在这里,又逃什么逃?!
“白盈穗!你逃什么?!”
唐乃不敢回头,她不怕萧逐晨,但她记得系先生说过的话,一定不能被抓住,要不然任务就会失败了呀。
萧逐晨瞬间越过山石,见其快上了岸,瞬间伸出手。
但指尖从其脖颈来到脊背,一路滑腻,却只握住了对方的脚。
满溢的绵软挤在手心,像是没有骨头一般,他下意识地低下了头。
只一眼,就看到她的脚趾勾起,瑟瑟发抖地勾在他的手腕上。被热水泡得嫣红的脚心,像是打翻了胭脂的糕点,微微一动手指,就能挤出红润的软肉来。
这一幕瞬间让萧逐晨彻底失了神。
他记得这双脚,在他弟弟的床上,在他弟弟的被褥里,白皙地、扎眼地呈现在夜色之下。
他本以为早就忘记了这一幕,然而此时此刻,绵软的触感满满地、真切地出现在他的掌心时,当时被刻意压制隐秘的心思瞬间被重新放了出来,且放大了无数倍。
满足?得意?还是都有?
他瞬间喉咙一动。
原来,是这么的软。
软得一只善于握剑拉弓的手不敢用力,软得布满粗茧的手心不敢蹭动。
软得让他想起来在战场上摸过最稚嫩的羔羊,吃过最软嫩的糕点也不过如此。
流云曾说过,他府里的两个丫鬟都争破头地为白盈穗洗脚,他只当是被其异香迷了心智。
然而他现在也被迷了心智吗?
要不然堂堂的护国王爷,在战场上面对毒雾也面不改色的战神,为何此时却想要低下头……
只是这么想着,他瞬间收敛神色,脸颊紧绷。眼中强行生出冰寒压制这种狂乱的情迷,只是下一瞬,唐乃瞬间转过头,看着他握着她的脚的手,微微抿了一下唇。
【打他!踹他!】此时的系统声音也不由得着急:【不要让他抓住你,不要让他……靠近你。】
唐乃只是推过人,还没有打过人呢,但是看着萧逐晨冰寒的脸,她瞬间闭上眼,胡乱地伸直了腿。
于是带着水渍的脚胡乱地踢在他的胸口、脸颊上。萧逐晨还未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软意撞在他的胸膛,仿佛是有只兔子蹬在他的胸口,他的呼吸一变,还未来得及握住她不安分的脚,那片嫣红就蹭到了他的面颊。
一瞬间,带着甜意的水渍从高挺的鼻梁流向了嘴角,最后在下巴上凝聚。
唐乃一愣,顿时不敢动了。
萧逐晨漠然,他的眼底晦暗地看着唐乃,却没有多少愤怒,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抿走了唇瓣上的水珠,哑声开口:
“白盈穗,你竟然敢……”
话音未落,突然从墙外飞跃出几道黑影,这群人训练有素,身上带着腥臭的杀伐之气,常年与外族打交道的萧逐晨知道,这是真正的外族人。
一瞬间,他的脸色变了。他就知道这些人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然而他虽有所准备,却不曾想今夜还有一个唐乃。
他看了一眼还未反应过来的唐乃,内力吸来自己的外袍瞬间罩住她,刚想抱起她飞掠出去,一个黑影和海东青一齐袭来,看见两人的姿势身形几不可察地一踉跄。
对方沉声道:“王爷,我来!”
却不是护住他,而是径直向他怀里的唐乃伸出手。
看着胸膛起【伏得有些急】促的流云,萧逐晨眯了眯眼。
第063章 古代的小舞姬(八)
在萧逐晨的视线投过来的一瞬间, 流云的心脏一顿,瞬间意识到自己冲动了。
他稳住声音快速地说:“我怕您带着她会妨碍行动,既然如此, 您先走, 我掩护您撤退!”
萧逐晨皱了一下眉, 刚想说什么, 然而身后的异族人已经将刀正对着他们,他一手推开二人, 反手击向水面。一瞬间,热水若游龙般腾空, 瞬间撞向所有刺客。
趁喘息之际, 瞬间将唐乃送到他怀里。
“也罢, 你们先走。”
流云一惊:“王爷!”
萧逐晨道:“先将她送回去,这几只蝼蚁本王一人足矣。”
流云咬牙, 他身为暗卫绝对不能先离开主子,但是怀中的唐乃……关键时刻, 远处传来一生轻笑:
“王爷, 碾压蝼蚁这种事, 怎么能少得了属下。”
乘风的声音在附近飘飘荡荡, 霎时间守卫也陆续赶来。有乘风在,这些人确实不成问题。流云松了一口气, 瞬间带着唐乃撤退。
然而唐乃听得迷迷糊糊,她却还记得自己的“药粉”藏在旁边的草丛里,挣扎着要起来找东西。
走得不远,她挣扎得像是要从他的怀里流下来。流云无奈, 只好将她放下来。刚一停,她湿漉漉的脑袋就从萧逐晨宽大的袍子里露出, 一双被熏得迷蒙的眼睛努力瞪大,亮得惊人。
流云一愣,想到之前告诫自己的话,瞬间垂下眸子。
唐乃顾不上和对方说话,努力转头要找东西,然而半晌找不到,面上就有些急了。
流云顿了一下,指尖微微一动,唐乃的袖口里就掉出一个药包。
她一喜,瞬间松了一口气,勉强抬起手用指尖盖住。
原来回来的时候被袖子勾回来了呀,既然药包没有丢,那任务就不算失败了。
她小心地去看流云,想看对方到底发没发现。
流云面上没有任何异样。对方不知,这药包是假的。
虽和唐乃在刚才收到的药包在外表上只有一点分别,但里面却大不相同。这药粉是他亲手调配而成,和唐乃身上的异香大致相似,散发着杏花的清香,但由于加了碾碎的糖,多了一点呛人的腻。
他准备多时,就为了能将其掉包,打乱对方的计划。
夜色昏暗,流云的眼睛没有任何异样,唐乃松了一口气,含含糊糊地说:“谢谢你救了我,你是王府里的侍卫吗?”
她刚才呛了一口热水,连舌头都要化掉了,此时说话也变得含糊起来。
流云一愣,意识到眼前的女子不认识他这个暗卫是理所当然的。于是顺着唐乃的话道:“我、我是……王府的守卫。刚才我听见声音跑过来,发现你掉进了王爷的温泉里。于是就把你救了上来。”
唐乃看着他。这个王府里的丫鬟都和寒蝉一样厉害,连守卫都很好。
只是她看着他的面具,有些意外。
为什么别的守卫都没有戴面具,只有他挡着脸呢?
流云一顿,用手碰了碰自己的下半张脸:“我貌丑,怕碍了旁人的眼,王爷特许我戴着面具。如果你要是心存顾虑的话,我可以……摘下来。”
唐乃摇头,这样强人所难的事太没有礼貌了,她勉强用指尖收拢药粉,道:“不用啦,谢谢你。我自己可以回去,你先去保护别人吧。”
她勉强咬站起来,然而双腿还像是软了的面条,流云下意识地要扶住她,但掌心握住她手臂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握住了一节软玉,湿漉漉地让人抓不住。
一瞬间,他就如同触电了般收回了手,哑声道:“那怎么能行。身为守卫,就有护卫王府内所有人的职责,这条路难免还有异族人伏击,我送您回去。”
唐乃的嘴巴动了动,低着头说不出来话。
流云看她欲言又止,以为对方是不喜他这个低下的守卫靠近,不由得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然而又看她脸颊发红,双脚微微蜷缩进长袍里的模样,倏然想到丫鬟寒蝉给她洗脚的时候,她总是喊热,回到床上也是微微踉跄。当时的他只当她是娇气,是在找折磨丫鬟都借口。然而刚才一路抱着她,即便是隔着衣衫,也能感觉她的皮肤绵软如同糖浆般潮热地坠在他的双臂上,仿佛晶莹剔透的糖人儿瞬间融化了一样。
难不成……她真的很怕热?
想到这里,只觉得心中又悔又涩,好像是错过了什么,又好像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发现得即使。
想到这里,喉咙一动,声音不自觉低了下去:“如果你没有力气,我可以像是……刚才一样抱着你回去。”
唐乃摇头:“拿我、我要先把衣服穿好。”
说着,先把萧逐晨的袍子勉强抖掉。
露出里面湿透的衣裙来。
被浸湿的衣裙翻卷着贴在皮肤上,没了袍子的遮挡,大片的皮肤显示在夜色之下。露出的皮肤沾着水渍,像是刚从泉水里捞出的莲藕,又像是浇了乳汁的白玉。
然而流云却清楚地直到,那片白并非只是玉,因为只一碰就陷出属于奶糕般的软来。没有露出的皮肤也被衣裙紧紧包裹,衬得纤腰若素,让人不敢去看。
她勉强抬起手,去够松散的领口,然而指尖几次抬不起来,无力地滑过自己的锁骨,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唐乃勉强吸口气,怕流云等得急了,手上也不管不顾起来,眼看她又要折腾自己的皮肤,流云瞬间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早已哑得不像话:
“我、我帮你穿。”
第064章 古代的小舞姬(九)
唐乃一愣, 接着点了一下头:“麻烦你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忘了人设,于是绷起脸:“那你快一点哦, 寒蝉还在等着我呢。”
寒蝉?那个面对她的刁难任劳任怨、甚至甘之如饴的丫鬟?
白盈穗就这么依赖对方吗?
流云的呼吸变了, 本来有些颤抖的指尖瞬间变得坚定。他松开唐乃的手, 指尖一抬就落在了她挂在手肘处的湿衣上。丫鬟的衣衫自然不会多么精致, 松垮地坠在皮肤上,在本就嫩软的皮肤上留下一片红痕。在流云带着薄茧的指尖下, 不甘愿地离开唐乃的皮肤,露出被水滚过的白腻。
外衫之下, 还有一层白色的中衣。紧贴着皮肤, 入目是恍然分不清彼此的白。
然而透过半透明的布料, 还能看见一点被热气熏染过的红,如同牛乳中上浮翻滚的果浆, 让人不自觉地口舌生津,不知道是这片白腻更加醇香, 还是那点嫣红更加甘甜。
流云面具下的脸颊紧绷如同石雕, 他咬着牙, 继续将着布料缓缓向上扯, 一点点地覆盖住眼前的白皙。从手肘到手臂,再到肩头, 粗糙的指尖蹭】在软得不像话的皮肤上,恍然有种浸润在糖浆里的错觉。
渐渐地来到了锁骨,细细的一节,像是玉枝一般探出雪景, 颈窝处还带着水珠,如同盛着甜液的湖。流云的喉咙骤然一动, 只觉得嗓子无比干哑,他瞬间闭上了眼,强迫自己的手稳在她的颈侧。
穿好一边后,他的指尖像是麻痹了般不断颤抖,明明刚从温泉里出来的是她,但满头大汗的却是自己。身为一个暗卫,他不应该只有这点自制力,几乎是强迫性地让自己闭着眼,去拽她的另一边领子。
只是眼前看不见,其它感官更为敏锐。他能听到唐乃无力的呼吸声,能嗅到她近在咫尺的香气,指腹下每一寸粗茧在皮肤上缓缓滑过,还能感受到滑腻在轻轻地颤,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恶劣”……
流云的呼吸越来越不稳,直到将她的衣衫拉好,嗓子已经干哑得如同干涸了三年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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