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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如是——柒行【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16 23:08:50  作者:柒行【完结+番外】
  因为,她的路,她无权干预,也无法帮忙。
  支持和尊重就是作为朋友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她只希望应如是能随着自己的心愿,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应如是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当然可以放手!
  ……
  傍晚的时候,应如是醒了一会儿,应夫人掀开营帐走进来,让人放下水盆和巾帕,又隔好屏风,随后让他们都退下去了。
  应夫人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这倒是让应如是宽心,她不希望任何人因为任何事而整日以泪洗面,不管发生多大的事儿,活着的人都应该好好活着。
  应夫人一边打湿巾帕一边道:“醒啦!我来给你擦个身子。”她语气轻松,一如往常。
  应如是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擦身子?!她望向应夫人,她好像……也确实没有别的人可以选择!
  这也……太羞耻了吧!
  应如是几百年都没让人近身伺候过,沐浴什么的都是自己,旁边站个人她都嫌尴尬。再说,身为天神,身份尊贵,底下伺候的人无不小心翼翼,谁敢有敢半分亵渎?
  而现在,居然要扒了她的衣服给她擦身子,简直要羞得无地自容!
  应夫人似是看到了她的害羞和紧张,笑道:“你这什么表情?我是你的亲娘,什么没见过?还怕我看?”
  应如是一想,也是,心一横,随她捣鼓去!她现在动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心里横是横了,可应夫人真上手了,她鸡皮疙瘩还是一颗一颗往外冒,她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脸,似乎就能挡住这些尴尬和羞耻,让自己好受一点。
  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啊!应如是在心里无力呻吟着,但面对现实,也只能无奈屈服。
  应如是简直觉得自己是在遭受酷刑,她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她真的不适应除了打架以外的任何肢体接触,毕竟一个是疼的,一个是又痒又麻的,很显然,前者更好接受。而且,一想到在她能动之前,都得是应夫人帮她擦洗身子,她就觉得越发怪异。
  奇怪,真是奇怪。两个人明明就是母女,可应如是还是觉得不好意思,虽说确实应夫人什么没看过,可……就是很怪异!
  难道是女儿大了,知道羞了?或者,不习惯?几百年征战沙场,已经对家人的照顾和关心感到陌生、疏离?
  应夫人小心地避开她的伤口,语气尽量平和道:“医官说只有腹部的伤口很严重,留下的疤痕去不掉。不过,没关系,我到时候去找药王,看他有没有办法。”
  应如是手臂勉强抬至额头,睁开眼道:“去不掉就算了,又不是多大事儿。”
  “这不是怕你们女孩子爱美嘛,留个疤怕你觉得不好看。”应夫人嗔怪道。
  应如是微一耸肩:“没有不好看啊,我觉得还可以。”
  应夫人无奈道:“那好吧。”
  应夫人动作麻利,很快就帮她擦洗完了,拿了件新的衣服给她换上。
  等应如是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她突然发现,整一个流程下来,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她是她的母亲,她本来就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肉,这些事没什么好羞耻的!而且,她自己的反应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
  晚上,应夫人把她的药端过来,准备喂她。应如是示意她不要拿勺子,直接帮她端着碗,她一口闷。喝药这种事,主打一个快,越慢越苦越难熬。
  这几天,应夫人都是贴身照顾她。应如是还伤着,也没有人拿公务烦她,她只能闲着没事儿干,再加上应如是之后每天醒来的时间越来越长,应夫人在一旁把平常不会跟她八卦的一些事儿都有的没的说给她听,想让她心情好点。莫名的,两人倒是比以往亲近了许多。
  应夫人看着应如是精神依旧和以往一样,大大咧咧地跟他们说笑,也没把身上这伤放在心里,甚至神情比以往更加轻松,心里轻轻吁了口气。她就怕应如是纠结于此,之后心里难过,一蹶不振,从原本的开朗洒脱变得忧郁沮丧。
  大概也是因为这一次重伤,应夫人看到应如是的心情非但没有受到打击,反而越加愉快。她突然明白,其实,应如是要是能一直坚定洒脱,不后悔自己做过的选择,其他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可她觉得高兴的事,应如是却不一定会这么觉得。
  而且,景风死了,她,也该放手了。
第86章 病隙
  应如是醒来的第七天上头,谢子和给她端来药。应如是双脚着地,正坐在床边发呆。她这副身体饱受打磨,早就习惯了。现在已经可以撑着东西勉强站起来,等到腿上的夹板拆了,恢复起来更快。谢子和把药递给她,应如是左手已经恢复,自己端着碗,一口气就干了。她现在神力羸弱,伤口不能受到神力养护,要想早点好,就只能乖乖喝药,所以她也不多说什么,相当配合。要是放在以前神力充沛的时候,不说别的,骨折的腿和手臂两天就能好,而不像现在,她足足吊了半个月!喝完药,谢子和道:“今天可以拆腿上和手上的夹板了。”应如是点头:“好。”她声音好了许多,但还是微微有些嘶哑。谢子和蹲下身,开始给她解左腿上的绷带,应如是配合地把这边的衣袍下摆撩起来,因为左腿还受着伤,所以左脚也没有穿鞋子,裤筒被卷到膝盖。作为病人,应如是倒是不避讳,谢子和的耳朵根子却悄悄红了,面上无异样,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麻利,等帮她除完绷带和夹板,又用仙力给她走了一遍,无恙,才去给她拆手上的。他神色平静,一如既往的稳重。应如是看着他给自己拆锤子,玩笑道:“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帮我把手包成这样的?”谢子和看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指骨都碎了,完全是在考验我的手艺活。”应如是想了想,认真道:“我不记得我右手什么时候受伤了,跟景风打架的时候好像……也没伤到这儿。”谢子和淡淡道:“你要是能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那才是老天有眼了。”他语气淡淡,跟平时没什么分别,应如是却莫名觉得他有些生气,心里默默吐了一下舌头,也不再说话。谢子和给她拆完,又用仙力给她检查了一遍,道:“虽然骨头已经接好,也都愈合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还是要好好休息,等到完全长好,殿下再去做自己的事情吧。”应如是点头玩笑道:“自然,再说好之前都有谢医官盯着,我能跟谁打架?”谢子和听着这番话,神色才微微缓下来,随后点头告退,拿着医药箱转身下去了。应如是右手虽然拆了绷…
  应如是醒来的第七天上头,谢子和给她端来药。应如是双脚着地,正坐在床边发呆。
  她这副身体饱受打磨,早就习惯了。现在已经可以撑着东西勉强站起来,等到腿上的夹板拆了,恢复起来更快。
  谢子和把药递给她,应如是左手已经恢复,自己端着碗,一口气就干了。她现在神力羸弱,伤口不能受到神力养护,要想早点好,就只能乖乖喝药,所以她也不多说什么,相当配合。要是放在以前神力充沛的时候,不说别的,骨折的腿和手臂两天就能好,而不像现在,她足足吊了半个月!
  喝完药,谢子和道:“今天可以拆腿上和手上的夹板了。”
  应如是点头:“好。”她声音好了许多,但还是微微有些嘶哑。
  谢子和蹲下身,开始给她解左腿上的绷带,应如是配合地把这边的衣袍下摆撩起来,因为左腿还受着伤,所以左脚也没有穿鞋子,裤筒被卷到膝盖。
  作为病人,应如是倒是不避讳,谢子和的耳朵根子却悄悄红了,面上无异样,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麻利,等帮她除完绷带和夹板,又用仙力给她走了一遍,无恙,才去给她拆手上的。
  他神色平静,一如既往的稳重。应如是看着他给自己拆锤子,玩笑道:“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帮我把手包成这样的?”
  谢子和看了她一眼,道:“你还好意思问,指骨都碎了,完全是在考验我的手艺活。”
  应如是想了想,认真道:“我不记得我右手什么时候受伤了,跟景风打架的时候好像……也没伤到这儿。”
  谢子和淡淡道:“你要是能记得自己是怎么受伤的,那才是老天有眼了。”他语气淡淡,跟平时没什么分别,应如是却莫名觉得他有些生气,心里默默吐了一下舌头,也不再说话。
  谢子和给她拆完,又用仙力给她检查了一遍,道:“虽然骨头已经接好,也都愈合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还是要好好休息,等到完全长好,殿下再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应如是点头玩笑道:“自然,再说好之前都有谢医官盯着,我能跟谁打架?”
  谢子和听着这番话,神色才微微缓下来,随后点头告退,拿着医药箱转身下去了。
  应如是右手虽然拆了绷带,但还没到能动的地步,许多事情依旧不能自己做。不过,应如是突然发现,其实被照顾……也挺不错的!
  下午,易清月架着她在营帐里慢慢走。应如是这么多天第一次站起来,两眼一黑,站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眼前黑影才慢慢消散。
  易清月架着她,边走边道:“这么着急干嘛,你可以多养几天的。”
  应如是道:“你不是说过两天要回去给将士们送行吗?我总不能到时候是被你抱过去的吧,那也太奇怪了。”
  易清月眼珠一转,玩笑道:“也不是不行,反正凭你的身份,也没人敢问。”外界对她重伤的消息知道的并不多。
  应如是摇了摇头,她还是要点脸的,作为一方主帅,到时候真要是被抱过去的,她真觉得在九重天没脸待了。
  成何体统!
  易清月架着她慢慢走到梳妆台的凳子前,扶着应如是坐下。应如是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女孩儿的一头黑发披在身后,穿着一身浅色衣服,脸色苍白,衬得眼珠更加漆黑,与平时的霸气威风迥然相反。
  还好,还没那么可怜兮兮。
  也许有的人就是这样,即使重伤,那份从容淡定也能为她保留一份体面。
  应如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打趣道:“我从没看到过这么白的自己!”
  易清月也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还有些不习惯呢!没事儿,养一段时间就黑回来了。”
  应如是闻言,转头瞪了她一眼,随后委屈道:“我有那么黑嘛?”
  易清月想了想,道:“也不是黑,就是正常肤色,不像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些天都大小姐养得那么白皙细嫩。”
  应如是微一耸肩:“那肯定没她们精细,我这天天在这边吹大风,养成这样,其实也挺不错了。”最后一句是她自己安慰自己的。
  ……
  前线阵亡将士的遗体早就陆续被送回了九重天,武平侯的遗体也被带回了武平侯府。今日,就是他们下葬的日子。应如是作为军区主帅和崇安王,要回天送他们最后一程。天君早几日来信说,若她重伤,行动不便,可以不参加这场葬礼。但应如是回绝了,此次伤亡惨重,更有上神陨落,即便她身受重伤,也得回去送他们一程,以聊表敬意,更慰军心。
  军区的事由手下武官处理,早就安排得差不多了,应如是也不需要再吩咐什么,直接离开就行。那天一早,应夫人就给她拿来了一身衣裳,帮她换好。一边帮她换衣服,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昨天半夜起来,我看到你翻身侧卧,真是把我吓死了,生怕你把伤口压坏了,又不敢碰你。这段时间你要控制好自己的睡姿,尽量平躺着,等你伤好了,怎么翻随你……”
  应如是倒是想说,她自己心里有数,没压着伤口,她就是这么多天一直平躺着,实在是不耐烦,就想换个姿势。可这些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了一句:“知道了。”
  应如是语气温和,也没有不耐烦,只是习惯于这样的方式,交流的不多。但应夫人肯告诉她这些,并且语气没有一点责难的意思,她心里已经很惊讶了,难得。
  应夫人怕她觉得冷,又给她外面裹了一件白色大氅。她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体温降低,身体时不时会忍不住发抖。医官说是因为体内修为一下子少了很多,体内自行运转的破晓寒有些收不住,导致寒气外泄,而她神力不济,无法抵御寒冷,才会让她有些畏寒的症状。
  应如是的头发就用玉簪子简单地绾了一下,披在身后。这一身打扮,简单却又不失贵气,让先前的沙场之气褪去了许多,倒真有几分天都大小姐的意思了。
  陈元进来禀报:“殿下,马车都已经准备好了。”
  应如是打量了他一眼,这几天一直都没看到他,还以为也跟她一样受了伤,养伤去了。现在一看,倒还好,应该没什么大碍。应如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问了一句:“朱缨呢?”
  闻言,营帐里的诸位皆是一愣,气氛顿时凝滞,陈元都没敢抬头去看应如是的眼神。
  应如是伤得重,前些天一直都在昏迷,醒了之后易清月又叮嘱他们先不要让应如是知道这些事情,让她安心养伤,便一直没提。
  应如是看着他们的神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确实,这应该是预料之中的事,因为战况惨烈。在她的预料里,她也是会战死的那一方。
  应如是声音有些略滞涩,低声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将军之礼好生安葬吧。”
  “诺!”陈元低首隐去了脸上的神情,深深一揖,算是作为战友,替朱缨多谢应如是最后给她的荣耀。
  应夫人拍了拍她的肩,道:“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应如是点头:“我知道,她一直都做得很好。”
  朱缨陪了她几百年,在应如是眼里,她一直都是一个天真开朗的丫头,可突然之间就少了这么一个人,她觉得微微有些怅惘。可这种事,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我们该走了。”应夫人看着应如是沉默的样子,轻声提醒道。
  应如是点头,自己慢慢走出了营帐,应夫人跟在她身后,没有伸手去扶她。军区众人半个月都没看到应如是,突然看到她出来都不由得驻足观望,随后,再也抑制不住,欢呼了起来。
  这场仗,从一开始就不顺利,如果应如是没能杀了景风,那么现在的军区可能早已被夷为平地。景风死了,而他们的元帅却依旧站在这里,一位相当年轻的上神,可带他们抵御万难!
  不仅为胜利欢呼,更为应如是如今身体恢复而欢呼。此前重伤,性命危在旦夕,都让众人揪心不已,生怕除了武平侯,天界又失了一位上神。
  应如是朝他们点了点头,随后微一弯身,进了马车,应夫人也跟着进去了。就在马车即将出发的时候,门帘一掀,易清月也弯腰进来了,她跟应夫人打了个招呼,随后对应如是挑眉道:“几百年没坐过这种东西了,今天陪你体验一下!”
  应如是微微一勾唇,笑道:“这是怕自己一个人回天,被抓个正着?”
  易清月瞪了她一眼:“知道还说!”
  应如是笑笑,道:“天君说了,私闯南天门,破坏禁制虽然不对,但你把我救回来了,而且临走前天牢防守也安排得当,功过相抵,就不跟你计较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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