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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喵除了躺平也略懂权谋——岁时早起【完结】

时间:2025-03-16 23:19:34  作者:岁时早起【完结】
  她眉心一蹙,发出低低的呻吟:“疼……我头疼……”
  高天材“啊哟”一声,看向大夫:“她这是怎么了?”
  大夫琢磨道:“这位姑娘应是受过重击才会昏迷,至于头疼,或是因重击所致,或是原本就有此疾。”
  他刚说完,就听床上的女子颤声说话:“你们是谁?我在哪儿?”
  高天材连忙安抚:“姑娘,这是临水县驿馆,你放心,我们不是坏人,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遇见山匪?”
  “山?山匪?”女子露出一脸茫然,像是努力思索了一番,再次皱眉,“我、我不记得了,我遇见了山匪?”
  她忽然起身,惊得高天材往后一退,又见她软软倒了下去。
  “我不记得我是谁,你们又是谁?”她惊恐地看着他,“我、我要回家,我、我家在哪儿?”
  她往后缩了缩,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半撑着身子,手臂微微发颤:“救命……救命!”
  “别别别,别叫啊。”高天材连连摆手,犯难地看了封十二一眼,“殿下,你看这姑娘……”
  封十二往前一步,看着方桐的眼睛:“我们不是坏人,大夫正在给你医治,你先躺下。”
  方桐与他对望半晌,慢慢倒回枕上,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下巴,怯生生地看着几人。
  高天材暗自啧啧两声,瞧瞧,这人长得好看,说话也好使,他一张口就吓得姑娘叫救命,十二殿下一开口,人家说躺就躺下了。
  封十二看向大夫:“这是怎么回事?”
  大夫知道这是一位贵人,不敢得罪,微微欠身道:“启禀殿下,看这位的症状像是失忆之症。”
  “失忆?”
  “正是。”大夫道,“这位姑娘先是昏迷,醒来便叫头疼,又不记得以往之事,多半是受了脑伤。”
  “可还有治?”高天材插嘴。
  大夫慎重回话:“此症不可心急,得先吃药慢慢调养,待她心情平复,或有回转之机。”
  “那就先吃药。”高天材道,“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家,瞧身上的衣料也不算差,八成在家里也是千娇百宠养大的,好好的女儿走丢了,父母岂不着急,得早些让她记起什么,也好让人一家团聚。”
  “是。”大夫起身,“我这便开方。”
  他走到桌前写方子,高天材跟过去,用封十二能听到的音量大声吩咐:“别吝惜用药,咱们县衙付得起,你只管把人医好。”
  说着又朝床边瞅了眼,心想,至少十二皇子在时,这姑娘不能再出什么毛病。
  方桐躺在床上,抬眼使劲往脑门上瞧。
  尽管看不见,她也能想到,自己脑门上一定插了一整排针,又疼又涨,难受死了。
  正在努力往上翻白眼,就见封十二的脸出现在上方。
  “疼?”他问。
  方桐瞪他。
  这还用问?平白被他打晕,又被人活生生扎醒,换他顶一脑门针试试?
  她抬手往上摸了摸,想看看针有多粗。
  还没碰到,手腕就被抓住。
  “别乱动,”封十二道,“碰歪了针,会变傻。”
  方桐手臂一僵,气鼓鼓剜他一眼,这么危险的事情,他怎不早说!
  封十二将她的手塞回被窝。
  “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先跟着我。”他面无表情道,“等你什么时候想起来,再把你送回去。”
  高天材拿着药方回来,正好听见这么一句,惊讶地看向封十二。
  十二皇子这是要收人?
  他朝床上望了眼,暗自点头,这姑娘生得倒是可人,又是英雄救美,难怪十二皇子放不下。
  他自认看穿了一切,当即笑道:“殿下真是好心肠,只是这姑娘刚受了伤,怕是没法好好伺候殿下。”
  “谁要她伺候?”封十二面色冷峻,“我既救了她,便要对她安危负责,若再出什么意外,岂不白救了?”
  高天材哑然张了张嘴。
  “是下官冒昧,请殿下见谅。”他咽了口唾沫,打着哈哈,“药方已经开好,我这就命人抓药。”
  说完,他不敢再留下,抓着大夫走了出去。
  方桐听着两人远去的脚步声,心中哀嚎,怎么这就走了?她头上还顶着针呢。
  床边传来轻微的衣料摩擦声响,封十二的身影再次映入她眼中。
  他低头看着她。
  方桐觉得自己就像饭馆水缸里的一条刺豚,正被食客无情地注视,挑拣斤两。
  她越发气愤地瞪他。
  却见封十二嘴角一扬,低声笑了。
第54章 扛不住的诱惑
  笑笑笑,就知道笑,她和他相处这么久,就这一天见他笑得最多。
  方桐内心吐槽,却见封十二伸手,从她脑门上拔下一根针。
  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只有眼皮轻轻眨了两下。
  “你别乱碰。”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清的气声警告,就怕一不小心惊得他手抖,把针重新插错地方。
  封十二慢慢将她头上的银针一根根取下,轻描淡写道:“我略懂医术。”
  鬼才信。
  方桐的眼珠跟着他的手臂移来移去,看得眼角直抽筋。
  她深刻体会到什么叫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她想把他推开,又怕碰歪头上的针,只能大气也不敢出,任他为所欲为。
  姑且信他一下子好了。
  方桐自我安慰,两人无冤无仇,他不至于害她。
  封十二取下所有银针,摊在掌心朝她示意。
  方桐看着那一大把长长的针尖就开始头疼。
  她别开眼,抬手在额头小心翼翼摸了摸,慢慢移向头顶上方,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扎成筛子。
  封十二的嘴角又动了下,被她瞥见,她没好气道:“想笑就笑吧。”
  她做猫的时候,什么糗样没被他见过,还在他面前痛哭过一场,扎满头针算什么,在他面前,她早就没什么形象可言。
  “你为什么打晕我?”想起这茬,她压低声音问罪。
  不是问她会不会装晕么?怎么突然就动手。
  “想着还是这样最省事。”封十二道。
  方桐轻轻按了按泛疼的脑门:“你是为了找人证?”
  他俩在车上商量如何对外解释她的来历,她主动提到可以装作失忆,眼下“失忆”这个词从大夫口中说出,显得更真实了几分。
  “怕你在人前藏不住马脚,”封十二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你从我车上下来,旁人看不出究竟,我的侍卫一定能看出蹊跷。”
  “所以你就打晕我?”方桐揉揉脖子,“我的演技有那么差么?”
  “还好。”封十二看着她把脖子揉得泛红,“别揉了,我没用那么大力。”
  他是习武之人,最了解人体要害,他在车上压迫她颈间的血脉,让她暂时陷入昏迷,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下手有多狠。
  方桐半信半疑:“你搓我毛的时候就挺用力。”
  她还是只小猫的时候,哪次被他清洁不得掉一撮毛,他自己不觉劲大,她可受不了。
  封十二微微一愣,大概也是想起以前给她清洗的画面,目光闪了闪,侧过身。
  “你刚才演得还行,”他沉声道,“以后在人前不必如此浮夸,做你自己就是。”
  方桐撇撇嘴。
  她很浮夸么?明明连大夫和高天材都骗了过去。
  “我现在就这样躺着?”她发出疑问,“什么时候能下床?”
  “服完药后。”封十二道,“这里是临水县驿馆,我若不在,你就待在馆中不要出去。”
  “我想出也出不去,”方桐望着帐顶轻叹,“我又没钱。”
  不但没钱,还没鞋子穿。
  她怀疑封十二为了限制她的自由,故意不给她鞋子,外面下着雨,满地都是水,她没鞋怎么出去?又不是真得了失心疯。
  封十二听到她最后一句叹息,看了看她:“你想要钱?”
  “我想挣钱。”方桐强调,“可你又不愿雇我。”
  “等我什么
  时候查实你的身份,什么时候再论其他。“封十二不为所动。
  方桐突发其想:“你就没想过,万一查不到呢?”
  “你希望我查不到吗?”封十二盯着她的眼睛。
  方桐忽然有种被直击心灵的错觉,她不合时宜地想起一句话: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的谎去圆。
  “我当然希望你赶快查到。”她用理智的声音作出回答,“这样我们都可以安心了。”
  封十二黑色的眼瞳沉了沉。
  “也许你可以继续感应。”他说。
  方桐讶然回望,感应什么?
  “假设如你所说,劫杀我的山匪中真有白鸟阁的刺客,你可以再感应看看,他们为什么要杀我。”封十二像在诚心建议,“只要找到幕后买家,我给你赏银。”
  方桐抿紧唇。
  太卑鄙了,拿银子诱惑她。
  “好。”她一口应下,“我试试。”
  傍晚时分,雨停了。
  天边出现一挂彩虹,不一会儿,在它后面又出现一个。
  “双虹贯天,这是吉兆!”高天材乐呵呵走进驿馆,“殿下,敬王听说您来了,特意让我带话,他在陶然亭设宴,请您今晚过去一叙。”
  “陶然亭在何处?”封十二问。
  “殿下放心,”高天材有意无意往隔壁的方向望了眼,“敬王说他知道您爱清净,特意在芙蓉院外选了一地儿,陶然亭是咱们城里最好的酒家,赏景更是一绝。”
  封十二“嗯”了声,没再多问。
  此次太子南巡,敬王的封地固州也在巡视之列,封十二身为巡察使,本就要与固州的官员提前会面,这趟赶了巧,正好与敬王见上一面。
  他对敬王的印象说不上好坏。
  小时候在宫中,未成年的皇子均在广业堂就读,敬王封玉扬虽比封十二大上几岁,但因天生有疾,打小就长得瘦弱,坐在一群皇子当中极不起眼。
  每逢弓马操练的武课,封玉扬只能独自待在场边,羡慕地看着兄弟们打闹。
  封十二对他谈不上怜悯,但比谁都明白那种孤独,从他记事时起,他永远是被孤立得最狠的那个。
  他同样不认为自己有多可怜,只是孤独这种东西,并不因为是否可怜而存在。
  哪怕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也难免有孤独的时候。
  不过此时此刻的封玉扬,一定不会觉得孤独。
  封十二踏进陶然亭,就见封玉扬一身雪白绣鹤纹的宽袍广袖,腿边放着一支青绿色的玉杖,歪着身子倚在上首。
  他身旁一左一右陪着两名女子,一着青衣,一着红裳,俱是美貌无比。
  封玉扬见封十二进来,推了推左边的青衣女子,笑道:“你不是想见见咱们大昭最英俊,最能打的少年将军吗?喏,他来了。”
第55章 清倌
  青衣女子正在为封玉扬斟酒,闻言放下酒壶:“王爷越发爱说笑了。”
  话虽如此,她仍抬眸朝封十二望了过来。
  “如何?”封玉扬瞧着她的脸色,“我这弟弟可是比你素日见过的那些好多了?”
  青衣女子看了封十二一眼就将目光收了回去:“十二皇子金尊玉贵,岂可与那些庸人相比。”
  封玉扬大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与五岳山人比呢?你更钟意谁?”
  青衣女子正了颜色:“我与五岳山人为方外之交,与十二殿下更是初次谋面,还请王爷莫要拿我们打趣。”
  封玉扬拂了拂宽大的袖摆,笑道:“是了,你青鸾眼界甚高,这世上怕是没有你看得进眼的人。”
  “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右侧的红衣女子依偎过来,“我们芙蓉院的女子都是薄命人,哪敢挑三拣四,承蒙王爷垂爱,才能跟着见一见世面,只是青鸾一向这个性子,王爷就别拿她逗趣了。”
  封玉扬哈哈大笑:“我哪敢拿她逗趣。我今日好说歹说才求得佳人作陪,若把人惹恼了,回去在山人面前告上一状,山人答应我的题字跑了怎么办。”
  青鸾容色一收,脸颊微绷:“王爷多虑,我岂是那等背后嚼舌根之人。”
  封玉扬笑着指了指她:“瞧瞧,这生气的小模样,与咱们小十二倒是相配。”
  “敬王慎言。”
  封十二从小径走到席间,本不打算掺和他们的笑谈,听见这么一句终于出声。
  封玉扬啧啧:“你看你,多年不见还是这样,一句顽笑罢了,也能当真。”
  他在青鸾肩上推了一把:“还有你,我不用你伺候,你去小十二那边,帮他布菜。”
  封玉扬设的筵席在一处开敞的庭院,他与封十二一人占据一张食案,案旁曲水环绕,附近的竹林里有人吹奏竹笛,笛声婉转,只闻声乐不见人,伴着流水潺潺,格外悠扬。
  青鸾来到封十二的座位旁,跪坐在食案一侧,将仆役送来的饭菜一一摆上桌面。
  她低着头,举止优雅,格外沉静。
  待饭菜全部摆好,她朝封十二欠了欠身,轻声道:“今日备了女儿红与青衫醉,不知殿下想饮哪种酒?”
  “不用。”封十二简短道。
  青鸾本已伸手去拿酒杯,闻言身形一顿。
  封玉扬在上首听见两人说话,笑道:“青鸾,忘了告诉你,小十二不喜饮酒。”
  青鸾垂首一笑,似乎有些尴尬,她将酒杯放到桌上,抬头看了封十二一眼。
  “是青鸾疏忽,殿下莫怪。”
  她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一手挽着袖口,一手举起酒杯朝封十二敬了敬:“这杯权当给殿下赔罪。”
  说完,她一仰脖,将整杯酒一饮而尽。
  她生得清雅端丽,瞧上去柔柔弱弱,饮酒的姿势却尽显豪迈。
  她将空了的杯底亮给封十二,示意自己已喝完,这才微微侧首,掩唇轻咳几声。
  封玉扬在座上呆了一瞬,转头去问身旁的红衣女子:“红绡,青鸾几时学会了饮酒?”
  红绡扯出一抹笑:“青鸾一向没什么酒量,这杯下去怕是会唐突了客人,王爷,不如先让她下去歇着?”
  封玉扬撑着脑袋笑道:“看来不是不会饮酒,是看和谁喝呢。”
  青鸾轻轻咳罢,拿手绢沾沾唇角,她一杯酒下肚,面上泛起一片红晕,更显可怜可亲。
  她跪直身子,朝封十二道:“青鸾失态,让殿下见笑。”
  说完,她起身离座,朝几人行了一礼:“方才酒水污了衣裳,请容我失陪一会儿。”
  她的身影袅袅婷婷,消失在假山之后。
  场面静了半晌,才听封玉扬笑了声:“这个青鸾,越发任性了,你回去得好好说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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