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她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证据,那姜淮京就一定会改变心意。
夏九筝并不想解释,直接警告:“关小姐,你应该知道胡说八道也可以判刑的吧?!”
关小姐:“……”
说完,她推着轮椅离开。
许青竹晚上要忙着照顾林稚北,夏九筝自己开车,她没有喝酒。
林稚北喝了一些,他比平时更多话了:“筝筝,那两个人是谁?”
车上有坐轮椅的人,夏九筝开得很慢:“算是同学吧。”
他又问:“你讨厌她们,对吗?”
谈不上讨厌,她说:“是有点不喜欢。”
他叹了口气:“早知道我就不给那个人to签了。”
夏九筝忍俊不禁:“无妨,她是你的粉丝,你可以给她签。”
“可是你不喜欢她,”他有点犟,“那我也不喜欢。”
酒精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改变一个人的性格。
“筝筝,”他今晚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下次演戏我要跟你搭档。”
“好,”她这么问,“那你想演什么?”
他早就想好了答案:“男主。”
夏九筝笑:“可以,我帮你争取一下。”
不想演男主的男二不是一个合格的男二。
车停好,夏九筝熟练得帮助他下车。
车刚锁上,季蒲突然回头:“筝筝,有个问题我想问一下你。”
停车场内光线昏黄,他看她的眼神像中间隔了一层雾,三分的迷离、七分的小心翼翼:“你喜欢姜淮京吗?”
夏九筝:“……”
她没有作答。
“筝筝,”他驱动轮椅掉了个方向,面向她,眼里含了情,“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也不奢望你会对我动心,只是我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喜欢的人。”
夏九筝垂着眸子,听他继续说:“你太好了,你知道吗?我见不得你被任何人欺负,如果你喜欢姜淮京,就不要再拒绝他,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在乎你。”
果真是喝多了。
“这件事你不用操心,”她转动轮椅,推他走,“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现在只要努力演戏就好了,嗯?”
他问的那个问题,她虽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这意味着,他还有机会。
进到电梯里,夏九筝先摁了他的楼层。
电梯缓缓上升――
突然,停了下来。
下一秒,头顶灯光闪烁,然后就灭了。
视线变暗。
夏九筝很淡定得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边安抚他:“不要担心,我打个电话。”
“嗯。”
接通后,保安说马上派人来处理。
在这里面住了这么久,他们这是第一次遇到电梯故障。
两个人等了一会,维修人员就来了。
电梯被撬开,刚好卡在两层中间。
往上比较容易出去。
“筝筝,你先出去。”
夏九筝犹豫了一下,把手伸给外面的人。
他们把她拉上去的同时,季蒲用自己的大腿当垫子给她踩。
夏九筝刚出去,电梯就传来了异响。
她回头:“季蒲――”
一瞬间的功夫,他就消失在她眼皮底下。
电梯下坠,发出一声巨响后安静了下来。
夏九筝跟着工作人员跑楼梯下去。
电梯门微微变了形,她拨开工作人员,来到季蒲面前。
“季蒲,”他躺在地上,口吐鲜血,她吓红了眼,“你不要吓我。”
工作人员在打电话呼救。
她俯身,手伸过去――
旁边一工作人员喊:“不要碰他。”
她手抖了抖,不敢碰他:“你别怕,救护车马上就到了。”
他睁着眼,手还能动,缓缓抬起,落在她脸上:“我不怕,你不要哭。”
夏九筝愣住。
一滴眼泪落在手背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哭了。
第061章 做了邻居,我爱你
姜淮京接到夏九筝的电话马上就赶了过来。
他用关系给季蒲安排了最顶尖的医疗团队。
“筝筝,没事的。”
他握住她的手,发现她在发抖。
他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搂她入怀。
她突然叫他:“姜淮京。”
“我在。”
手术室外的空气温度好像比其他地方的低,这是第几次等在这外面了?夏九筝不记得了。
她抬头,眼眶里酝着水光,眸底是藏不住的慌乱:“我很害怕。”
姜淮京抱紧她:“不怕,我在。”
她摇头:“你不懂。”
他怎么可能不懂:“我也怕,筝筝,”他把脸埋进她脖子深处,声音微微发哑,“我怕你把这份救命之恩误认为是喜欢,我怕你会跟我说,说你……”
他不敢往下说了。
“阿京。”
他蓦地抬头,脸色骤变,凶巴巴得吼她:“夏九筝,不要这样叫我。”
前世她就是这样让他乖乖听话的。
阿京,你能不能抱抱我?
阿京,我想要那个,给我买吧。
阿京,我不怕疼,我不要打麻醉。
阿京,你得听我的,你要最爱我们的宝宝。
阿京………
他最后悔的那次,是听了她的话,为了省钱,让她坚持顺产生孩子。
那天她在里面生,他在外面哭。
她每次喊他阿京,她提的要求都是势在必得。
“筝筝,”姜淮京捧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不要乱想,好不好?手术不是还没结束吗?我们等他结束了再说,好吗?”
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恐惧,他比她还害怕。
人性是自私的,她说:“好。”
季蒲的手术比上次复杂,他这次摔下,震到的是内脏器官。
修复时间长达四十个小时。
最后,手术成功。
医生说是奇迹。
季蒲躺了三天三夜才睁眼。
短短三日,他像走了一趟地狱,整个人瘦到脱了相。
夏九筝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眼睛熬红了。
后面的戏她都推了,要专心照顾他。
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很快。
三个月后,季蒲的伤养得差不多了,可以出院。
“筝筝,你还不工作吗?”许青竹觉得她在这么下去就真的变成'保姆'了。
夏九筝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在看菜谱:“过完年再说吧。”
“……”
“好吧。”
许青竹不劝她了,换了话题:“你有没有觉得季蒲就是来'拯救'你的?一次两次都是这样,每次都是危及性命的意外,太离谱了。”
夏九筝抬起头:“是挺离谱的,”她刘海长长了,不想剪,用一个夹衣服的夹子夹了起来,奇奇怪怪的,“改天我去问问卦。”
这个许青竹不反对,确实得去算一算。
晚饭是夏九筝亲自下厨,她做了营养餐给季蒲。
准备开饭时,门铃响了。
许青竹打开门,愣了:“姜总!”
姜淮京身着居家服,脚下是拖鞋,手里捧着一个带盖子的餐盘。
“晚上好,”他礼貌得像第一次见面,“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邻居。”
“……”
夏九筝听到他的声音,走过来:“你这是?”
他进屋:“你们应该还没吃晚饭吧?”他托了一下手里的东西,“一起?”
夏九筝:“……”
她根本没机会拒绝,他已经进去了。
许青竹回过神,把门关好。
跑到餐桌前坐下,她按耐不住八卦的心,立刻问:“姜总,你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姜淮京把盖子掀开,里面装的是海鲜意面,香味扑鼻。他甚至自带了碗筷:“对面的房子我买了。”
“啊?”许青竹懵了,“对面不是不卖的吗?上次我撞见那家主人,他说要准备出国定居一段时间,但房子他不卖,说是留着回国继续住。”
他平铺直述:“我给了很多钱!”
许青竹没话说了,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果然,钞能力是万能的。
海鲜意面盛好一碗,他给了夏九筝,然后把她的空碗拿到自己面前:“我做的,你尝尝。”
夏九筝:“……
”
季蒲暂时还不能吃这些东西。
饭后水果是橙子,许青竹切成小瓣就端上来了,皮没去掉。
姜淮京拿了一块,剥皮,递给季蒲:“吃多点,别客气。”
“……”
吃完了水果,时间差不多了,夏九筝刚抬起屁股,姜淮京就站了起来,动作迅速地来到轮椅后面:“我带他下去就好,你坐着。”
不等她反应,他推着人就走了。
许青竹知道他此行的目的了:“筝筝,看来你可以歇歇了。”
夏九筝:“……”
送完人上来,姜淮京出电梯就看到夏九筝站在他新买的房子门前。
他笑着靠近:“等我呀?”
“开门,”她让开路,“我话跟你说。”
他双手放在口袋里没动:“密码你知道。”
夏九筝愣了愣,输入密码,门果然开了。
是她的生日。
屋内的东西很少,只是该有的都有,该没有的都没有。
她走到客厅,随便坐下。
姜淮京拐进厨房,拿了两瓶水出来,在她对面落座,眼睛看着她,等她开口。
夏九筝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胶带:“你知道我想问什么。”
他说知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
“……”
两个人相互看了对方一会,夏九筝叹了口气:“不要闹了。”
“我没闹。”
他从对面走过来,地上的影子跟着移动,来到她面前,笼罩住她。
他弯腰,给她吓得倒在沙发上,他顺势用单手壁咚:“筝筝,你好久没有理我了。”
季蒲出事到现在,他每次找她,她都没空。
他若再不来,他怕她真把他给忘了。
夏九筝双手抵在他胸膛上:“所以你就跑这来住?”
“是。”
说着,他压下身体,她突然把手拿开,迅速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
姜淮京失笑:“你在干嘛?”
她在防反抗啊:“你很重,起开。”
他继续,把吻落在她露出来的后颈上。
夏九筝全身僵住。
“姜淮京……”
他还在亲:“你说,我在听。”
亲到她耳朵时,她全身倏然绷紧,明明很生气,声音却在打颤:“停下来。”
他停下来了。
然后,从后面紧紧抱住她。
她准备挣扎时,他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夏九筝:“……”
第062章 在一起了,苦肉计
“我爱你。”
他又重复了一遍。
她沉默了五分钟,然后动了下身子,说:“你压得我好热。”
“......”
姜淮京起身,把她扶起来。
夏九筝脱了身,马上就从沙发上站起,他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跑。
“筝筝,”他们之间的问题她已经逃避了很久,再继续下去,他怕自己真的会失去她,“你给我个答复,好吗?”
之前或许还可以等,但现在,不能等了。
夏九筝侧过身子,分开双脚,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眼睛直勾勾得看他,所有想说的话都在里面:“还需要答复吗?”
他呆住。
这个傻子。
刘海长了就是麻烦,老遮眼睛。她用力吹开,嘴角上扬:“你真傻了?”
姜淮京的表情还处于空白状态,他有点不敢相信:“筝筝,你的意思是,”
她把他拉过来,吻住。
仅仅一个瞬间,他张嘴,反客为主。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他把她咬疼了也没有放开。
直到耳边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铃声。
这是夏九筝特别为季蒲设置的紧急铃声。
她推开他:“我接个电话。”
“嗯。”
“喂。”
她接她的,他亲他的。
没亲两下,她拿手捂住他的嘴,神色变得焦灼:“我马上下来,你不要动。”
挂了电话,她从他腿上离开:“季蒲出了点意外,我下午看看。”
姜淮京蹙眉:“这么巧?”
她愣了下:“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筝筝,”
“别说了。”
她不听,走了。
今晚的风有点狂,阳台上的盆栽被吹倒了。
夏九筝有季蒲家的密码,进屋后就直奔阳台去,她弯腰时,一只手伸了过来――
“我来。”
姜淮京把地上的男人抱进屋里放到沙发上,又出去收拾外面碎了一地的盆栽。
夏九筝没拦他,她去拿急救箱了。
这些盆栽的盆子都是用特殊的钩子挂在栏杆上的,一个钩子一个圈,牢固得很。
按理说,风吹不倒。
就是倒了,也不可能把人砸到从轮椅上摔下来。
而且,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要出来?
吹风吗?
这大晚上的。
客厅里,夏九筝在给季蒲处理手臂上的伤口:“疼吗?”
他摇头:“不疼。”
他低垂眉眼,声音弱弱得说,“对不起,老给你添麻烦。”
“不要再说这种话。”
幸亏只是轻伤,抹点药就好了。
姜淮京收拾好东西,把阳台门关上,反锁,他就站在落地窗旁边,看着他们。
“筝筝,我没事了,”季蒲拉下袖子,总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你回去吧,很晚了。”
夏九筝不太放心:“等你睡着了我再下去。”
她回头:“姜总,麻烦把轮椅推过来。”
姜总:“……”
他推过去了,伸手想帮忙扶人时,那个男人躲开他的手:“不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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