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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后，乔雪芳郁闷了：“你姑姑跟他不是同一栋的，密码不一样。”
关鸣美想到办法了：“那我们就等等，等有人进电梯的时候跟着进去。”
“……”
这确实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要等多久。
但是来都来了。
“行吧，等一等。”
等了两分钟，电梯门真的开了！
下来的人正是乔雪芳心心念念的'偶像'，季蒲。
他穿了件黑色的风衣，坐在轮椅上，戴了口罩，扶手上挂着个袋子。
“季蒲，”乔雪芳拉下自己的口罩，激动得抓住轮椅的扶手，将自己的脸凑到他面前，“是我啊，你还记得吗？”
季蒲蹙眉：“不好意思，不记得。”
她说：“我叫乔雪芳，是个记者。”
“……”
其他身份可能不太好记，但记者不一样，特别是对'艺人'来说。
季蒲现在还在修养期，等他恢复好了还会回北影。
“是你呀，”他的眉头舒张开来，“乔记者，有事吗？”
“有，”她蹲下，从随身的双肩包里掏出一堆周边，全放到他大腿上，然后微笑，递笔，“你能不能给我把这些都签上字？要to签哦。”
关鸣美：“……”这人神经病啊？
季蒲叹了口气，接过那支笔，开始签字。
乔雪芳就蹲在那里看，用她那一双冒着心心的单眼皮眼睛。
签完名，他正要离开，与乔雪芳随行的另一人又拦住他。
关鸣美问：“你知道姜淮京住哪吗？”
季蒲没有马上回答，他反问：“你找他有事？”
“有，”她直接说，“我在追求他！”
“……”
最后季蒲还是没有告诉她，但他这样说：“我不方便透露，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在这里等等看。”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说明姜淮京确实是在这个小区里，而且跟他是同一栋。
也就是说，姜淮京跟夏九筝也是同一栋。
关鸣美掏出手机打电话，傲娇小公举秒变撒娇怪：“姑姑，我要在这里住几天。”
乔雪芳也说要。
第065章 横空出现的夏九筝二号
祝远泽的抛尸案有下文了，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已经找到了。
但是凶手还是没有一点头绪。
而且也没有再作案，线索就这么断了。
第一天拍摄完毕，夏九筝十点才收工，她不是很累，就是感觉眼睛看到的东西都在发白光。
许青竹说她是被现场的灯光晃到眼了，休息一下就好。
姜淮京去买了几盒蓝莓跟猕猴桃，洗了给她吃。
“这个好酸，我不要。”
猕猴桃她咬了一口就吃不下了。
姜淮京把另一盒洗好的蓝莓给她，那个猕猴桃他吃。
咬了一口，确实是酸。
下次不能买这种的。
剩下的，他留给'司机'：“许小姐，这些都是酸的，不要给筝筝吃。”
许小姐：“？？？”
回到住处，姜淮京给夏九筝做点宵夜。
她先去洗澡了。
许青竹今天忙，跑来跑去的，给累坏了，沾床就睡。
夏九筝洗好澡出来就闻到了香味，她走到餐桌前坐下，头发还没干，脖子上挂着毛巾，睡衣是奶白色的吊带加薄款长裤。
宵夜做的也是她爱吃的肉沫蒸蛋，还有一碗汤。
她尝了一口，很好吃，这个男人的厨艺进步了不少。
姜淮京上了趟洗手间，出来后径直走到她身后，拿走她脖子上的毛巾，给她擦头发，声音温柔得问道：“够吃吗？”
“嗯，好吃。”
他失笑：“是问你够吃吗？”
“够了。”宵夜不能吃太多，他做的量刚刚好。
她的短发正处于尴尬期，刚好到脖子，发质软软的，摸着很舒服。
擦完了头发，姜淮京低下头，在她头顶上亲了亲：“吃完了去吹头发，东西我收拾。”
夏九筝把最后一口汤喝完：“好。”
她觉得他好'贤惠'。
短发干得快，她用吹风机吹几下就好了，吹完从浴室出来，发现他人在阳台上抽烟。
听到脚步声，姜淮京立刻把烟灭了，转身就看到她。
夜里室外很冷，她穿得少，在她走出来的一瞬间，他大步向前，把她抱起，进屋，直接去了房间。
房里没有开灯，地上铺的是客厅里透进来的光。
他把她放进被窝里：“冷，你别出来了。”
夏九筝打了个哈欠：“那我睡了。”
他在
昏暗中俯身，亲了她的额头：“我洗个澡过来。”
“……”
他起身时，她把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抓住他的衣服：“没让你过来。”
姜淮京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你在想什么？我是说我洗好澡过来给你洗衣服。”
夏九筝一脸澹撒开手：“衣服有洗衣机，不用你洗，”她转过身去，“你快回去吧。”
他没有走，用没碰到烟的左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筝筝，其他事我可以主动，只有那件事，主动权在你。”
“……”
接下来的广告拍摄很顺利。这几天都是阴天，又不下雨，就风吹着冷，是那种刺骨的冰冷。
姜淮京除了陪夏九筝拍照片，还会一起选照片，他是有私心的，有些照片他不想让外人看到。
林稚北也是天天都在这里。
“你户口本拿了吗？”他缠着许青竹领证。
户口本这事还真不好搞，许青竹她妈藏得很严实，偷偷拿不是个事，虽然说公司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两在一起了，可这事还没传出去，她要是跟她妈坦白了，那难保就弄得天下皆知了。
哎，跟太子爷在一起就是这样。
林稚北握住她的腰，把人抵在墙上：“你是不是反悔了？”
“不是，”知道他是恋爱脑，现在她的求生欲很强，“我很想嫁给你的。”
她双手搭在他肩上，说：“现在筝筝不是在忙吗？我走不开，你再等等，嗯？”
他不想等，但也没办法：“好吧，这事我也有责任，我等你。”
话音刚落，换了个语气，他勾起嘴角：“那你先给我点补偿。”
“什――”
话被他吻住。
这里是更衣室，没有监控，闲人勿进。
结束后，林稚北才想起：“小青，我没戴套。”
许青竹：“……”
年底，打工人开始放假了，又到了年轻人一年一度的白天睡不醒、晚上睡不着的好日子。
人潮归家，大城市就空了。
除夕夜，夏九筝不拍摄，明天再工作。
她有段时间没见季蒲了。
今晚姜淮京做了大餐，林稚北不回家陪父母，跑到这里来了。
夏九筝让许青竹下楼去把季蒲带上来一块吃饭。
这次，他倒是没拒绝。
只是他上来后就一直在玩手机。
夏九筝把他喜欢吃的排骨转到他面前：“季蒲，先吃饭吧。”
他抬起头，表情怪怪的：“筝筝，你有看直播平台吗？”
她哪有空看那个东西：“没有。”
他拿起手机，屏幕面向她：“我刷到了这个。”
餐桌上的几人一同看过去。
直播间里的弹幕多到要把里面的人脸给遮住了。
火箭鲜花法拉利什么的都没停过，一直在飞。
但那张脸，他们都认得。
是夏九筝！
问题是，这是实时直播。
观看人数，破百万，而且还在肉眼可见得新增。
“这是？”
“她不是夏九筝，”姜淮京放下筷子，微微蹙眉，“她叫黄桃鸭。”
黄桃鸭穿着一套飒爽的'将军装'，手持长剑，在镜头里模仿夏九筝的将军人设，念念台词。
不需要刻意去演，那个样子已经像极了夏九筝。
林稚北反应过来，拍桌子：“这是侵权，”他掏手机，“我打电话让法务去处理。”
号码还没拨出去，手机被旁边的男人拿了。
姜淮京说：“我处理。”他放下手机，“先吃饭吧。”
林稚北拿回他的手机揣兜里：“你最好快点，她都已经出名了，也不知道捞了多少。”
这不是钱的问题。
吃完饭，姜淮京让林稚北收拾东西，他过去隔壁打电话。
黄桃鸭的手机号没换过，给他的备注从'老板'改成了全称。
她刚下播。
“喂，”她故意装不知道，“哪位？”
“是我，”他语气不太好，“姜淮京。”
她笑了：“是你呀，有事吗？”
他言简扼要：“停止直播。”
她早就料到他会来阻止：“姜总，你把我解雇了，我总得找其他办法挣钱吧？”
姜淮京知道她想干嘛：“你这样做没用的，黄小姐，你永远成不了夏九筝。”
黄桃鸭大笑：“那就看看咯。”
她先挂的电话。
朱朱在一旁等着给她卸妆：“人家都打电话来了，还要继续吗？”
看着镜子里的那张脸，黄桃鸭厌恶极了：“当然，好戏才刚刚开始。”
朱朱：“……”
第066章 精神病人卓艺席
“能处理吗？”
姜淮京从那边过来，林稚北就追着他问这事。
“能。”
他撂下一个字，去书房找夏九筝。
她在打电话，脸色不耐：“回不了，就这样。”
电话是夏宏城打来的，非要她回家过年，说亲戚们都想看看她，给她介绍什么大老板对象，还说她一年到头挣不了几个钱就别当明星了，还不如去直播。
他们也看了那个女孩的直播，夏九筝否认了好几次，他们才相信那个人不是她。
这是什么父母？连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
手机刚放书桌上，又响了。
这回是夏九津打来的。
夏九筝不想接，抓起手机丢到那边的沙发上，直接插进了缝隙里。
她很少这样发脾气。
姜淮京来到她身后，弯下腰抱住她：“别生气了，那件事我会尽快处理。”
她挠了一下他的手臂：“你的风流债还真多。”
那个关鸣美还没解决，又多了个黄桃鸭。
姜淮京知道她吃醋了，心情大好：“嗯，我的错。”
书房门没关，一个声音突然传来：“筝筝。”
她立刻扒开他的手，把人推走。
姜淮京：“……”
季蒲驱动着轮椅进来：“我明天要出一趟远门。”
夏九筝愣了愣，问：“去哪里？”
他淡淡道：“孤儿院。”
她没问他去做什么：“那你路上小心。”
他离开书房后，夏九筝回头看身后站在窗台旁边的男人。
姜淮京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会派人跟着他。”
至于这人是派出去做什么的，他的用意跟她的不一样。
以前姜淮京没去注意，最近他发现了，那个男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一开始他还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从何而来，直到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人不是季蒲，是另外一个男人。
他跟那个男人很像。
“筝筝，”他要去确认一下，“我出去一趟。”
夏九筝脱口而出：“这么晚了，去哪里？”
他笑着靠近，双手还插在口袋里，身子弓下，亲吻她的唇。
她没有躲。
等他亲够了，他说：“回来告诉你。”
夏九筝：“……”
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姜淮京走出来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他的车子周边徘徊。
是个女人。
他戴上口罩走过去。
女人被吓了一跳。
“姜淮京？”这女人正是关鸣美，她已经在这栋的停车场里蹲了很久，终于等到他了，“好巧哦。”
“……”
他拿出车钥匙摁下解锁键。
关鸣美拦住他，不让他上车：“我们谈一下吧。”
姜淮京后退一步，没有什么耐心，昏暗的光线中也能看到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裹着冰霜：“说。”
她鼓起勇气：“那次你约我出去，是利用我吗？”
除了这个原因，她想不到其他的理由。
“是，”他说，“我可以跟你道歉。”
关鸣美要的不是道歉：“既然你可以利用我，那就证明我对你有用，不是吗？”她激动得笑了，“我愿意一直给你
利用，只要你别躲着不见我就行，好不好？“
姜淮京：“……”
见他没反应，她往旁边走了一步，从他的车前挪开：“对不起，你走吧，我以后不会找你了。”
姜淮京走过去，手握住车门把手的时候，关鸣美突然张开手臂，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一瞬间的事，他如惊弓之鸟，用力挣脱开，把人推倒在地。
“不要再让我见到你。”
他脱下外套，扔在她脚下，转身上车，踩下油门，扬长而去。
这事他第一时间就跟夏九筝报备了。
夏九筝觉得不可思议：“她就为了抱你一下，在停车场等你？”
“夏九筝，”姜淮京舔了舔牙，有点不满她的反应，“你不吃醋吗？”
吃的，只是这事有点奇怪。
夏九筝让他留意一下关鸣美。
姜淮京怀疑她不在乎他！
等办完事再回去'收拾'她。
车子停在野生农庄的院子里，他下车，一位老人拿着手电筒出来迎接。
“老板，这么晚呀？”
姜淮京往里走：“人怎么样？”
老人在后面跟，一边打开墙上的灯开关：“养着呢，挺好的。”
农庄上二楼的楼梯口下方有道暗门，老人掏出钥匙，先把遮住锁孔的小木板推开，再插入钥匙开门。
姜淮京拿了他的手电筒：“你不用下来。”
“是。”
门内是向下的旋转楼梯，木质的，每走一步，就会发出木板增压的吱吱声。
这里面没有灯，姜淮京把手电筒的光打在角落里，随即传来一阵铁链相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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