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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局——洋芋丸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5-03-20 14:37:53  作者:洋芋丸子【完结+番外】
  我也道:“我从未想过攀你们柳家的高枝,得知你是高门大户之时,我已经放弃了,是你登门请我哥哥不要让我嫁人,你受人冷眼,被人嘲讽,是因为你想娶我,与我何干,我嫁给你又何尝不是处处冷眼处处委屈,我有抱怨过分毫吗?”
  我们就这样不欢而散。
  8
  后来,已贵为皇后的柳蓉儿见了我一次。
  她的模样十分憔悴,分毫不见皇后的风光。
  她向我道歉,说是她出的主意,撺掇哥哥扶持厉王的。
  她说她只是想嫁的好一点。
  她跟我说田家村被屠不是她所为。
  她只是派人去杀田思安。
  田思安对陛下有救命之恩,又怀着孩子,她不希望那个女人某天突然出现,用过往情谊影响陛下,挡她的路。
  可她派人去的时候,田家村已经被皇帝的人屠了,陛下的人就埋伏在田家村,等着田思安回去,彻底灭口。
  她知道这个消息,也觉得遍体生寒。
  她杀田思安是为了根绝后患。
  可皇帝呢,他怎么能狠下心来杀光与自己相处两年的村民,杀掉肚子里还怀着他孩子的女人。
  而这样一个刻薄寡恩的男人,如今是她的丈夫了。
  他连对田思安都能如此绝情,又岂会对她有情。
  她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一做梦,便梦见陛下说她碍事,将刀捅进小腹,要送她上路。
  她说,她已经遭报应了。
  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还说她现在才知道我与她哥哥之间的情谊到底有多珍贵,希望我们能好好的。
  我一时之间竟酸涩无言。
  我怎么也没想到,屠村的人,竟是皇帝。
  那时田思安该有多绝望。
  我无法原谅柳蓉儿,却还是不可遏制的觉得她可怜。
  女子荣辱尽系于丈夫,会到这一步,是我们能走的路都太窄了。
  没过多久,宫中就传出了皇后善妒,见不得皇帝宠幸他人的流言。
  舍弃名声,抓紧权力。
  这就是柳蓉儿最终想出来的自保之法。
  9
  我想了许久,想要与柳振升敞开心扉的谈一次。
  可他已经不想再听我说话了。
  兜兜转转,只是一句,这些年,他太累了。
  皇帝登基后,柳振升经常和柳蓉儿商讨议事,给柳蓉儿从旁策应,协助柳蓉儿手握大权。
  柳振升不再关心家中之事,也不再关心我们的儿子。
  他越来越冷漠,越来越凉薄,再也不是我初见时少年郎的模样。
  我与柳振升的隔阂越来越大。
  他开始恨我。
  恨我不理解他,恨我耽误了他。
  可他又不能拿我怎样。
  我顶着寻到皇帝的大功。
  他不能弃我,不能休我,不能不给我体面,不能不继续营造夫妻和睦的假象。
  他不想让自己颜面扫地。
  因为我是他年少时,执意求来的姻缘。
  昔年的炽热爱意,彻底化为了眼中钉肉中刺。
  拔不掉,除不尽。
  我们开始频繁争吵,直到那一次,初儿突然过来,被我们的争吵吓住。
  他对初儿恶言相向,把初儿吓得哇哇大哭。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争吵。
  之后,我们都平静下来了。
  他纳妾生子,去填补他内心的空虚。
  我掌家持业,一心养育我的儿子。
  或许因为这是我强求的孩子,他生的不够聪慧。
  初儿总是会被他的面子功夫迷惑,以为我们还能和好。
  可我很确定,柳振升已经对我已经没有情谊了。
  因为我见过,他饱含爱意的眼眸,到底是什么样。
  而在他对初儿一次次的恶言之中,我对他的情谊也渐渐消磨殆尽了。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
  我如今才明白原来女子不可脱的不是情,而是身啊。
  在爱意褪去之后,柳振升还可以纳妾去追寻他想要的感觉,而我却被姻缘理法世俗子嗣彻底锁在这间庭院里了。
  如此看来,还是田思安洒脱。
  心有宏愿,毫不迷茫。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从当年那场劫难中成功脱身。
  也不知道,若她脱身了,还能不能做到初心不改,继续治病救人。
  大概不能了吧,毕竟是那样惨烈的事。
  是我对不起她,我毁掉了一个圣人。
  10
  我中毒了,一种是家里的侍妾下的,另一种是柳振升亲自下的。
  连初儿都能看出我状态不对,可他们派来的大夫却敢说我身体无恙。
  我与田思安交好,私下里学过两手。
  我虽然不会医术,但我知道健康的脉象是什么样。
  脉不对,我是能摸出来的。
  我用田思安的医术心得,贿赂了一个大夫,他才告诉我,我是中毒了。
  而且是两种毒。
  两种毒相互作用,他也无能为力。
  但他却给我出了一个以毒攻毒的法子。
  我服下了第三种毒药。
  索性我也没什么留恋,唯独放心不下我的傻儿子。
  只希望能在死之前,为初儿铺一条路。
  旁的都无妨,只要他能好好活着就行。
  可我没想到,我竟然在京城遇上了田思安的女儿。
  如果不是她犯了心疾,我根本不敢相信这居然是田思安的女儿。
  田思安的女儿和她的性情完全不一样,她居然卖假药赚钱。
  这是田思安绝对做不出来的事。
  我没脸提及我与田思安的情谊。
  可既是田思安的孩子,我总是要尽力护她周全的。
  于是我说田大夫对沈家有恩,我不会揭穿她,让她早日离京。
  可那个女孩图谋的很大。
  她和我说心疾可以治好,还用我的儿子来刺激我,拉我和她一起造反。
  她和田思安完全不一样,可却有一点十分相像。
  她和田思安一样,心有宏愿,毫不迷茫。
  我与兄长通了信,然后押上了整个沈家。
  她以为我是为了儿子搏未来,才压下重注,却不知道,我愿意压下重注,也有一半是因为她。
  就凭她是田思安的女儿,就凭我对田思安心有亏欠。
  11
  后来,她果真赢了,坐上了皇位。
  我去见她,却发现皇位上的人,我全然不认识。
  我脱口而出你是谁。
  那人说她是陈念微。
  我突然就懂了,瞒天过海,李代桃僵,原来这就是她说的心疾能治好。
  田思安竟然生了个小骗子。
  得知了这样的秘密,我本该一死了之,将秘密彻底带到地下,可陛下却硬给我封了个官,我只好继续活着。
  最后,我带着儿子去看了柳振升最后一面。
  他张口就是刻薄之言。
  我扇了他一巴掌,骂了回去。
  话不投机,便到此处。
  临走时,我却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我们走到一起,跨越了门户之见,扛过了闲言碎语,一度也是京城人眼中的传说。
  可最终又败给了门户之别,世人偏见。
  我们从相爱走到相厌,又从相厌走到相杀。
  夫妻至此,已是天大笑话。
  或许从一开始,少年人对抗世俗的决心,孤注一掷的努力,就是错的。
  可若是再来一次。
  执笔作画的少年郎怀着炽热的爱意求娶于我。
  我还是会说我愿意。
第33章 番外7 上一世(微微)
  1
  我叫陈念微。
  听说母亲深夜突然胎动,父亲四下寻不到接生之人。
  一个好心的大夫站了出来,出手为母亲接生。
  我们的名字也是那位好心的大夫取得,我还有个双生弟弟被取名为陈念昔。
  念微,念昔,比起我父亲陈三狗,我母亲张小翠,我大哥陈大牛,委实好听多了。
  这让我十分感激那位好心的大夫。
  可名字再好听,我们终究是世上众生的一员,并不比旁人特殊。
  我很小的时候,世道就已经乱了。
  官府横征暴敛,苛捐杂税。
  活不下去的百姓落草为寇,开始以劫掠为生。
  我们还没补齐官府的税款,又被流寇所劫。
  流寇见我母亲,生了歹念。
  母亲抵死不从,选择了自我了断。
  父亲冲上去拼命,被流寇所杀。
  大哥带着我和弟弟仓皇逃走。
  我们不得已离开了生活好几年的家。
  为了赚钱,大哥什么活都做。
  可大哥也才十几岁,能赚来的钱实在有限。
  一日只够买两个炊饼,我们三个人分,谁也吃不饱。
  有一日念昔突然不见了。
  我们四处去寻人,都寻不到。
  没过多久,念昔自己回来了,还带着一斗米。
  他玄门的大人很喜欢他,想要留下他。
  他十分开心,笑着道:“有了这一斗米,大哥和姐姐都可以吃饱了。”
  然后,他冲我们挥挥手,跟着不远处等他的玄门弟子一起走了。
  一开始,我们还很开心。
  觉得念昔能进玄门修行,也是件好事,总不至于再跟着我们挨饿。
  我们想去看念昔。
  可玄门的人说一但入门,便斩断尘缘,根本不许我们去找。
  我们托人询问也没有消息。
  那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念昔。
  一斗米总有吃完的时候。
  哥哥出去做苦力搬东西。
  此地知府看中了他,觉得他老实肯干,于是给哥哥派了个活,让他跟着押运军饷的队伍,一起运军饷。
  我们都以为日子好起来了。
  这一批军饷,是朝廷为了剿灭流寇特意准备的,不容有失。
  知府大人十分看重此事,因此招募了许多人。
  路途遥远,我不想和哥哥分开。
  于是我求了大人让我跟着一起,大人很好说话,一口答应。
  他还劝慰哥哥:“队伍人多,又有兵器,你家妹子一路跟着,不会有事的。”
  押运的前两日一切都风平浪静。
  第三日的夜晚,哥哥突然将我从睡梦中摇醒。
  “微微,快跑。”
  我恍惚地爬起来。
  看见负责押运的人躺了一地,满地都是血。
  一柄刀从哥哥身后穿过,将他捅了个对穿。
  哥哥却还在喊。
  “快跑啊。”
  我不敢再看,噙着泪一通乱跑。
  可天太黑根本看不清路,我也不知道我跑得到底对不对。
  我听见有人说:“人都杀了,一个都别放跑,银子带回去,大人自有赏赐。”
  这场押运根本就是那位大人为了贪墨饷银布下的阴谋。
  仓促之间,我感觉背上传来一阵剧痛。
  我被砍了一刀。
  我不敢停下,踉跄着继续往前跑,结果脚下一空,滚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我彻底失去了意识。
  2
  我被人救了。
  救我的人是个带着孩子的游医,她说她叫田错,行至此处,恰好遇上了昏迷的我。
  我赶忙问她有没有看见我哥哥。
  她沉默一瞬,说这附近只我一个活人了。
  我不敢相信,又往记忆里的地方跑。
  在一大倒伏的尸体里,看见了胸前一个大洞的哥哥。
  田大夫问我还有没有别的亲人,她送我回家。
  我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我没有亲人,也没有家了。”
  我对着田大夫磕头,说我想拜她为师,跟她学医术。
  她却说她要照顾女儿,没精力照料我。
  她的女儿比我大几个时辰,但却是个痴儿。
  不仅身体极差,就连生活都无法自理。
  我再次哀求:“只要您收我为徒,我愿意一辈子照顾姐姐。”
  说这话时,姐姐突然咯咯咯地发笑。
  挥舞着手臂,嘴里喊着:“妹妹、妹妹。”
  然后又是一阵咯咯咯地笑。
  田大夫看着女儿,问我:“小姑娘,你叫什么。”
  我说我叫陈念微。
  她看着我怔了怔,竟道了一句:“是你啊。”
  我不明所以,她却好像被勾起了往日的回忆,眼底透出悲伤。
  “你的名字是我取的。”
  不知是因为姐姐突然的出声,还是因为过往的缘分,总之,她收下了我。
  我磕头行了拜师礼,正式开始和老师学习医术。
  3
  姐姐经常捂着胸口哭叫着喊痛。
  可她又不爱吃药,每次都是老师给姐姐硬灌下去。
  后来我主动接下了给姐姐喂药的责任。
  因为,姐姐好像很惯着我。
  每次只要我抱抱她,哄哄她,在她耳边说几句话,姐姐就会挎着脸乖乖喝下我喂她的药。
  老师说,她被人追杀时生了姐姐。
  姐姐一直在哭,她不得已只能捂住姐姐的口鼻,将姐姐捂晕了。
  大概是这个原因,姐姐长大之后,就成了个痴儿。
  但我还是很喜欢姐姐。
  姐姐会说的话不多,她总是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对着我叫妹妹。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感觉亲人还在身边。
  我最喜欢姐姐笑。
  姐姐一笑,我的运气就很好。
  能找到稀罕的草药,能吃到好吃的饭菜,能恰好背了老师要考校的药方。
  就像姐姐在保佑我一样。
  4
  我十二岁那年,发生了一场大疫。
  老师毫不犹豫站了出来,无偿给百姓诊治。
  我要跟着一起去,却被老师拒绝,她要我留在家里照顾姐姐。
  姐姐还在旁边咯咯地笑,她离不开人,所以我无法拒绝。
  结果,老师染了疫病。
  她就站在屋外,不让我给她看门。
  她说:“微微,这病不对,你们千万不要沾染,我写了一本药典,本想写完再送你,只是现下没机会了,你就将就一下吧,我染了疫病,治不好了,你姐姐以后就交给你照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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