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吟眼睫翩颤,听见他说:“我喜欢你。”
第31章
使人迷醉
“我喜欢你。”
灼热的相融中, 顾思成说这句话,嗓音不自知地带上缱绻,猫儿爪子般在人心抓挠了一下。
梁吟双眸像透过雾气看一切, 失神地想到,如果是17岁的顾思成说这句话, 她会惊喜, 兴奋,整夜都睡不着觉。她在学校背后那座早被打上危房标签的家中, 铁制的小床上摆满了他的照片。从论坛下载的打篮球时不小心漏出的劲瘦腰身, 足球裤下雪白修长的小腿,三好学生墙上板板正正的正脸,跟人谈话时带笑的眉眼, 搬动重物时小臂带出的青筋,体育课后被汗液濡湿的脊背曲线,穿白色衬衫时隐隐约约透出的胸乳,坐在凳子上可被看见的鼓囊的裤子……
梁吟小时候有个粉色塑料小猪存钱罐, 她喜欢往里扔进所有零花钱,攒了很多年,一直到她吃不起饭, 拿剪刀剪下了小猪友人的头。自此后她多了一个照片箱,她像幼时存钱一样储蓄顾思成的照片, 寻常的放在箱子里,特别喜欢的放在床上陪着一起睡觉。
她对他有瘾,不健康,不正常。
她一直记着顾思成漂亮的眼睛望了她一下, 薄薄的嘴唇挨上女友白皙修长的脖颈,轻碾, 微含,夜深人静时,她想着这一幕,觉得是勾引,是引诱。
她从办公室偷拿他的作文本去复印,带回家安静不语地看,手指紧紧地捏着边缘,像沙漠里要渴死的人。
她舔舐他照片上的双唇,握着照片自渎,把汁水糊满他的脸。
她不正常到了不敢出现在他面前的地步,因为她眼神无论怎样隐忍,一定会显露出可怕的欲望。她经常跟在他的身后,盯着他的后脑勺,许多次差点被发现……
梁吟五指陷进顾思成头发,细细摩挲他略烫的头皮,目光仔细地凝过他五官,想给他推远些,看他整个人,看这些曾经衣服掩盖下的部位。
他曾经远在天边时,她对他万分渴求。现在握到手中了,梁吟审视估量,平静地想,贬了价,也不过如此。
她掀眼皮应了声“嗯”,与前几声并无不同。
顾思成弯起唇角,眼睛里的失落仿佛要流溢出来滴到她身上,梁吟蹙眉,有几分看不下去,抬手捂住顾思成的眼睛。顾思成慢慢地俯下身,下巴埋进她脖颈间,不再说话,埋头苦干。梁吟听萦在耳朵旁的低喘声,眼被灯光晃出水雾,心间茫然一片白色。
“……但我离不开你。”
腔内一片灼热,梁吟缓慢地伸手抱住顾思成,摩挲他脖颈,面色全然潮红,眼睛带着湿漉的水汽,声音轻得像片羽毛,细细地服了弱。顾思成压在她身上休息,她温和又认真地讲出誓言,“我会愿意跟你一起去死。”
顾思成轻笑,身把梁吟盖在阴影里,拉着她的手到自己心脏,喟叹:“还真是玩弄它,它一会儿起一会儿伏,功能快不正常了。”
顾思成总觉得梁吟是不会骗人的,这誓言有些过于凶狠,可是正好哄平他心间的沟壑。他低下身去继续吻她,唇齿纠缠在一起,交换品尝对方的味道,伸手摘下冰淇淋味,又问:“樱桃?”
“……”
夜色长明里,梁吟脸挨在玻璃墙上,望城市流动繁荣的彩光。玻璃墙上印出身后顾思成的五官,她荡漾在其间,指腹去触碰虚影,下瞬被从后方挤占满五指指缝,手指酥麻无力想要蜷缩,被那只手压按,细细地揉过指甲与指肉的间隙。受力点全在自己上,梁吟被撞得有些难耐,但眼睛在失神地寻找后方人影,在想,他真好看。
好看得让人迷醉。
“……”
到奶酪味时,两人到了陷人的大床上,顾思成手扶着她双腿,品尝她的味道。梁吟看见已条件反射觉得喉咙痛。手指抓着他的头发,抚弄其下头皮。
“……”
草莓味是在浴缸,二人面对面相拥,肩挨肩缠绵。
“……”
天色大亮,世界喧闹时,两人反倒躺在床上休息。顾思成手指绕着梁吟的头发,道:“还是旅店好,空间大,墙的隔音好,呃,应该好吧?”
梁吟不想说话,莫名有些恼他。可能是因为喊停的时候他不停。
顾思成自顾自说:“也有不好的地方,你的一箱子玩具没带来。”
梁吟:“……”给他翻了一个白眼,这浓郁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狗狗摇尾巴的模样。
顾思成慢慢地不再滑腔,挨在梁吟脖颈前,轻而认真地说:“生死相随这种誓言不适合和一个绝症患者说,我是以为你不在意我喜不喜欢你才说那话的。”
他有些后悔了。
“你管不了我。”梁吟发现嗓子哑,讲完即闭上嘴。
顾思成起身去给她倒温水,又打前台电话,让他们送吃的和药。打完电话后又躺进被子抱着梁吟,脸颊在她脖颈轻蹭,说:“我喜欢你,我残留的价值是你赋予的,如果没有你,我会躺在冰寒的江底而不是温暖的床榻,我把我所拥有的都给你,身体,精神,资产,我想陪你走一段路,等你想要摆脱我的时候,摆脱就好。”
梁吟想到一直以来没问过的,“你为什么跳桥?”
一个外貌家世样样不赖的人都想死,他们普通人怎么办?
“因为我爱的人不要我了,很幼稚吧?”
“你爱谁?”
“我父亲。”
顾思成光是提到这个字眼就痛苦地蹙眉闭上眼,缓和片刻,再睁开,眼睛带盈盈的水汽。梁吟觉得漂亮,认真望着。
“你爱过其他人么?”
“此前的人生里,没有。”
梁吟弯起眼睛。客房门铃响起,顾思成下床披上外袍,回来时直接把推车推到床边。他扶梁吟坐起来,去一众包装袋里给她挑了他喜欢的蓝色裙子,为她系细带,理头发,再套上防油污的围裙。打开食物盖子,香气溢满出来,他递筷子给梁吟,梁吟接过,打了个呵欠,打完后眼睛满是水雾。他俯身亲了她眼睛一下,温声哄道:“吃点儿东西再睡。”
梁吟把筷子拿了一会儿,又想起曾经,少年顾思成喂她吃过饭。于是把筷子塞回到他手里,道:“你喂我。”
顾思成坐她身侧,盛上料足的营养粥,吹凉调羹后递到她唇边。梁吟黑眸望着他,张口信任地含进这口粥,没担心温度太烫会烫伤脆弱的舌。顾思成觉这场景似曾相识,心间想了一会儿,找不出踪迹。他以前不太爱记人,遇见时以礼相待,遇过后就抛之脑后,需要他帮助的会再凑上来。可能以前待人太冷漠了,没记住梁吟。
他准备给她身上有破口处上药,记得不小心抓破了她脖颈。这时候各处找了圈,没看见伤处。记忆力下降到这个地步么?
药无用武之处,最后是梁吟拉他坐到身前,给他各处上药。他身上模样比梁吟惨得多。梁吟喜欢他身上有自己留的痕迹。
梁吟睡觉后,顾思成拉上窗帘关上灯,捡脏衣服去洗。冬日衣服厚,他前一两件还耐心地理一理再放进洗衣机,后面耐心渐失,一股脑全部塞进去,按动开关。响动的机器旁,他蹲着身嗅闻梁吟换下的衣服,等待机器一段时间后,他把盆端到洗漱台,决定手洗。他洗衣时有磨蹭,舍不得洗去梁吟的气味,又有急躁,想着快些洗完回去抱着梁吟睡觉。
看到落到一旁两人的内裤,顾思成心颤抖着捡过来,一面冲洗,一面想正在床上熟睡的梁吟没有穿内裤,可以掀开她的裙子干她。给他自己想得又在卫生间里解决,解决完正好洗衣机停下,他把衣物放进烘干机,回到床上抱睡得暖融融的梁吟睡觉。
傍晚时电话响起,梁吟迷迷糊糊地拿起接通。电话里超市店主粗声粗气道:“你迟到了,小李等了你二十分钟,你这什么工作态度?!兼职就不好好干么?你今天这种情况我必须得扣钱!”
梁吟鼻腔里哼出一声“嗯”,道:“我一夜暴富,不干了。”
挂断通话,梁吟阖眸继续睡。顾思成望着她乐了,原来不负责任不讲道德也这么可爱。梁吟睡得熟,他把玩着她手指,梁吟被烦狠了会咕哝着“凶”他一下,手虚软无力没抽出去,顾思成便一直握着。
梁吟睡了很久,黑暗里睁开眼,顾思成像饿狼守食物一样跟着睁开冒“精光”的眼睛。梁吟思绪迟缓,揉了揉他头发,问:“还有几个味来着?”
“……”
两人直到第三天才离开酒店。回到出租屋放包装袋,暖黄灯光变成炽凉白光,小房子显得清清冷冷的。
梁吟给房东打电话,顾思成听她道:“我是3042租客,我要买你这间屋子。”
房东沉默几秒:“你没睡醒吧?”
梁吟想了想资产,道:“或许你可以把整层楼都卖给我。”
对面:“……见面谈。”
顾思成:“……”本来想劝梁吟换个大房子,有点儿死了这条心。
梁吟起身去收拾包装袋,屋子狭窄得数万块的衣服仅能叠放在纸箱里。顾思成弄不懂梁吟的想法,坐在一米三几的小床上,随她去了。
梁吟在左侧蹲着收拾东西,顾思成起身在右侧掏拿东西。待梁吟收拾好,回过身一看,顾思成把衣服裤子褪了一半,铁项圈戴脖子上,锁铐锁着双手,笑眼望着她。
梁吟沉默半晌,“……你是真打算把人精气吸干。”
到底谁有性瘾?
第32章
生蛋液,快乐
顾思成裤子褪至大腿中段, 人半跪在床上,上衣剩了最里层最柔软的一件。脖颈上铁项圈末尾缀着一串圆润的珍珠链,锁铐将双手锁到背后。梁吟深吸一口气, 感到无奈。
“像只发情的狗。”
顾思成思索道:“公狗没有发情期,如果有适当的刺激或机会, 任何时候都可能出现性行为。”
他说话时神情正经, 配上不端的姿态和薄红的耳垂,割裂又相融。梁吟觉口舌干燥, 挨近到他身前, 捏着他下巴使他抬脸,自上而下打量他。那目光明晃而不加遮掩,顾思成辨出其中的狎昵和轻佻, 很快又移开视线,面颊发烫。他居然也有靠脸吃饭的一天,梁吟应该还比较喜欢他长相。
他红着脸等待“评议”,梁吟松开指尖去阳台, 放盆烧水。顾思成耐心地等着,知道那是给即将用上的器具消毒,干净卫生让他心里感觉舒服。梁吟回来时带了一个铁架子, 顾思成细看发现是她曾给他用过的开口器,眸光稍讶——这也是“玩具”么?
梁吟目光平静地望他, 他主动张开口,任她把能撑开整个口腔的铁具放进来,尝到了温热浅淡的金属味。口腔不多久就积了小滩唾液,顾思成下咽时望见梁吟正盯着他的口腔, 能把深红色的咽喉望得清清楚楚。
“……”他喘息声重了些。
梁吟又背身去箱子里翻找,她找的不是存放玩具的箱子, 而是衣物箱,拿出刚收置不久的新裙子,一条通体雪白的连衣裙,稍用力撕下了裙子上的白色蕾丝绸带,对他道:“这是帮你买的。”
顾思成心中竟然还挺感动,她真帮自己买东西了。
梁吟把透明的绸带绑上顾思成的眼睛,透过绸带能见他温和乖巧地闭好了眼。
一道相机的“咔嚓”声,顾思成神情懵了。
梁吟在给这副样子的他拍照。
感受到血液往大脑流,顾思成想说话发现满口唾液,口腔被撑得涩疼,想睁眼发现眼睛上的绸带勒得紧而牢固,睁不开眼,想动作发现手铐亦扣得很紧,这还是他自己扣的。这时候一只冰凉的手掀开他的上衣,路过胸前带亮色横杆的患处,掀开至腋下。顾思成朝梁吟摇头,却只把项圈上的珍珠链晃到了胸前,冰凉凉地坠在正中。
又是一道拍照声,梁吟站在离他不远但未触碰到他的位置说:“宝贝,你不是说你都是我的么?身体,精神,财产,为什么看起来不太乐意?”
顾思成一面怒火中烧,一面又不受控地激动和兴奋,中还带有裸照被泄露给大众的忧惧,对梁吟如此唤他的喜悦,种种情绪间杂在一起,他身子往前寻到梁吟的位置,脸挨在她腰腹上,左右轻蹭讨好她,想要商量。
梁吟手环揽过他的下颌,喟叹:“好乖。”
梁吟声音像是晒着太阳舒展腰身的猫,听起来餍足又贪婪。
她又退开一步,顾思成向前去寻时,她主动解释道:“我在给手机找个可以把床拍清楚的位置,我要录我们做、爱的视频。”
顾思成心中的激切胜过了被拍照的怒火。梁吟不在他身边的日子,他可以看视频。
梁吟回来,揽着他脖颈说:“我想在你身上刻满我的名字,每一个地方。可是你身体很漂亮,我舍不得伤你皮肉。”
顾思成在她的话语里愈加兴奋和满足。看不到,不能说话,动作不了,他把自己当作是一个死物,感受这一切。梁吟放置好枕头,带着他温和地靠在其上,不时去调整机位,要把亲密拍得更清楚。
顾思成还未解决时,梁吟已发泄出来一段,她不顾他而坐起身离开,在旁观望他面色潮红、眉头紧锁、欲求不满的模样。
“好喜欢,”梁吟说,“好喜欢你,顾思成。”
梁吟对许多事情无感,与顾思成亲昵是她近期较为沉溺的一件事,她平静无波的大脑会在接吻、做/爱、高/潮时感到舒张和快感,甚至是生理上的快乐。梁吟有很久没有感受到“快乐”,甚至已经快忘了那是什么滋味。
顾思成又蹙了一下眉,想到梁吟这时候喊他名字,录在视频里,被人看见还真是板上钉钉地认出是他。又想梁吟穿了裙子,只是脱了内裤,不至于暴露太多身体被人看见。顾思成感到庆幸,他自己裸就裸吧,脸皮厚一点也不会怎么样。而梁吟,也像是属于他的,他想要爱护,不乐意让旁人看见。
梁吟不管他在床上难受的模样,又离开床边去翻翻找找。她回来时坐在了床边,顾思成听到了开盖声,随即一股诡异味道的液体便被灌到他嘴里。他怕被呛到只能闭紧喉咙,小口小口地往里渗。他味觉失真,尝不出这是什么,但感受到梁吟在热切地盯着他,甚至拿他的嘴当漏洞的小钵,液面低了一些,又加一些,维持在恰好不漫出嘴唇的“基准线”。顾思成插空想到,梁吟手和心态这么稳,人又变态,适合去搞科学研究,做美妆店店员和超市收银员真是屈才。
他注意力在口上,便忘了其它,直到身下经脉孪动他才感受到整个人都异常难受,上身没有片刻歇息,下身得不到抚慰满足。
梁吟多次离开床边,回来时换了灌进他嘴里的液体。顾思成觉梁吟是故意这样,她可以一次性把东西全拿过来但偏不,而是要慢慢厮磨他的神经,让他为她不在身边的几十秒钟感受到强烈的不安、不满足和难受。
他脸颊已经烫到极高温度,却仍未解决好。放空脑袋任一次次灌液换液的循环,忽然,他尝到的东西是腥气粘腻的生蛋液,蛋清和蛋黄囫囵个要往喉咙里塞,那一瞬受到刺激,开始解决。因为憋得久而解决得较久,梁吟拿清洁口腔的器具帮他清理受累的唇腔,顾思成期待着她碰到自己,但碰到自己的唯有金属和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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