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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疯人院[克系]——闲余歌【完结】

时间:2025-03-22 17:13:07  作者:闲余歌【完结】
  拉斐尔笑意冷淡,蔚蓝眼眸折射冷冽而剔透的光,“你不惜代价拖住我们,甚至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找到了投影所在,本来有机会让林归伞杀死你。”
  “当我匆匆赶到时,险些以为从病房里出来的,会是成为邪神后的林归伞。”
  “所以为什么没这样做?”
  极乐面不改色,“谢言竹布置的后手生效了。”
  拉斐尔感兴趣地追问,“什么后手?”
  极乐歪了歪头,“我凭什么告诉你?再说这后手说不定能坑你一把,解我心头之恨。”
  拉斐尔摇头失笑,状似无意道:“那就好,我本来还以为是你心软了。”
  极乐一副被恶心到的样子,搓了搓鸡皮疙瘩,“说实在的,你一副表现得对人类很了解的样子,平日里那假惺惺的包容微笑,都给我一种野兽硬套人皮的生理性不适。”
  拉斐尔疑惑道:“有吗?”
  极乐斩钉截铁用力点头,“有!”
  拉斐尔一阵纳闷,对照玻璃窗的倒影,皮肤下肌肉蠕动起伏,调整那张俊美面容上的微表情。
  极乐趁此时机赶忙溜号。
  他听到拉斐尔一边揽镜自照,一边说出的最后一句提醒,“别忘了你受制于本能,只能对人类怀有恶意。”
  ……
  极乐本可以成功的,为什么最后关头突然反悔?
  那句没有资格杀他又是什么意思?
  林归伞回房间的路上一直在疑惑,想不通其中缘由,更不愿深究。
  “小伞,跟我回家吧。”
  林雨停蹲坐在她面前,毫无防备扬起一段修长脖颈,自下而上仰视着她,墨染般的眉眼洇开忧愁之色。
  “对你有所隐瞒是我的错,但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就跟我赌气。”
  他试探性将手搭在林归伞手背,带有安抚意味地收拢她十指,裹在不算温暖的掌心里,“这里太危险了,所有存在都对你不怀好意。”
  “我带你离开好不好?”林雨停祈求般说着,“小伞,你要相信,只有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林归伞抽回手,无奈地说:“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
  林雨停露出一点惊喜神色。
  就听林归伞接着说:“可你会欺骗我。”
  ……
  当天晚上,林归伞再次做梦了。
  这一次的梦境有所不同,她梦到了自己毫无印象的片段。
  在林归伞原本的回忆中,父亲出轨,母亲包庇,她受不了分崩离析的家庭才做出极端行为。
  以上是拉斐尔安排的记忆,实则她是为了进入疯人院,主动杀害父母的幻影。
  而她似乎,正梦到这段被她遗忘的回忆。
  梦中的兄妹俩正在争吵,林归伞一拍桌,指名道姓先声夺人地说:“林雨停,你什么意思?”
  林雨停期期艾艾道:“什么什么意思?”
  “还敢跟我装傻。”林归伞久违地气红了脸,揪他耳朵,“以为我看不出来证据是你伪造的吗?”
  “爸有哪里对不起你,竟然诬陷他出轨?”
  林雨停乌龟似的缩起脖子,双手把脑袋护得严实,任由她把耳朵拧了半个圈也不吭声。
  “还好你只给我看了,没展示给爸妈,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林归伞过了好半天才消气,双手抱臂坐在沙发上。
  林雨停小心翼翼探头张望,“小伞,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林归伞刚消的气立刻死灰复燃,怒极反笑,“行,你说,我到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理由?”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林雨停抿出一抹生涩的笑,“爸妈是用来牵绊你的幻影。”
  林归伞又想揪他耳朵了,动作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神情有些许恍惚,盯着林雨停不似作假的平静笑容,脑海许多纷乱的记忆呼啸而过。
  半晌,林归伞支起手肘,扶了扶晕眩的额头,闷声道:“刚才好像有许多记忆闪过,但我看不清。”
  “这是当然。”林雨停起身帮她揉了揉太阳穴,“有某种力量刻意让你遗忘了过去,心甘情愿留在这里。”
  林归伞抬头认真端详他,“你是谁?我们以前认识?”
  林雨停一滞,颇为委屈不忿道:“我是你哥,这一点不会变。”
  “所以你那出拙劣的诬陷,是为了让我回想起过去。”林归伞露出尴尬的笑,随即问道,“这里是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你说的某种力量又是什么?”
  林雨停一时卡壳,不知道怎么回答。
  林归伞还以为是她问得又快又急,不等他的答案,就自顾自根据以前看过的电影桥段猜测,“我死了,又或者半死不活?正在地狱接受审判,只有通过考验解开心结才能离开?”
  一连串话语砸下来,林雨停只是呆呆地眨巴眼睛,大脑cup给干烧了,被林归伞用力推了下肩膀才堪堪回神。
  “这个……嗯……对!”
  林雨停的迟疑只持续片刻,就决定偷了林归伞的创意,微笑告诉她,“你死了,一脚摔进地狱,我来到这里是为了带你回家。”
  林归伞无语凝噎,“听起来就跟踩空摔进臭水沟一样,我有这么傻吗?”
  林雨停毫不犹豫,“有!”
  林归伞:“……”
  她面无表情质问,“那你又算什么人?凭什么有能力带我出地狱?”
  “我是你哥,仅此而已。”
第69章
  疯人院的生活枯燥又无聊。
  早上起来一直等到护士查房,才能从拘束衣里解开,在她们的看护下洗漱吃早餐。
  运气好的话,自由时间能一直持续到临睡前,比起被烧伤后养病的那段日子待遇要好些,至少不会全身无法动弹强行锁在床上。
  林归伞几乎无法踏出这间病房,只有在获得准许去花园晒太阳,或者做身体检查时,才能被绑上拘束带送出去。
  更何况还有全天二十四小时的录音监控,不设置隐私的透明门窗。
  想要做些小动作,实在难如登天。
  就比如现在,结伴而行的两个护士没有解开她,而是就着横躺的姿势给她做完一系列检查。
  确认一如往常没什么大恙,提醒她最近血糖偏低记得注意一下后,就解开了锁扣,留下餐盘后出去了。
  林归伞活动酸麻发胀的四肢,低头瞥了眼。
  是热腾腾的包子和豆浆。
  还行,比油条好点,她早上吃不来太油腻的东西。
  电视机里正播放她不感兴趣的频道,遥控器还不知道丢哪儿了,台都换不了。
  林归伞进入盥洗室,这是唯一没有监控覆盖的地方。
  刷完牙洗完脸后,她没有急着出去,任由包子和豆浆渐渐放凉,盯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会儿,又看向那只牙刷。
  掰断之后应该蛮尖锐的。
  说起来她现在住的还是萧夺之前的房间,疯人院像他们这样穷凶极恶的病人不多,唯一的特殊看护病房还是萧夺屡犯前科,专门替他建的。
  这份特殊待遇也是没谁了。
  萧夺比她还惨,好几次不老实,逃院伤人无恶不作,导致平日里自由活动时间少得可怜。
  从这样的环境中弄来一把刀可不是容易事。
  林归伞费尽千辛万苦私藏的那把,已经被林雨停无情没收。
  这人真讨厌。
  她没心思再弄一把,在心里嘲笑疯人院排查不到位后,面无表情用袖子包裹消音,掰断了塑料制的牙刷杆子。
  指腹在断口边缘摩挲,锋利程度勉强过关。
  将牙刷杆藏进衣袖,她推门走了出去。
  包子是肉馅的,林归伞最讨厌的口味,放凉后肉腥味和油腻感凸显,她就着豆浆皱眉咽下去。
  护士并未走远,见她吃完立刻过来收餐盘,尤其在午餐时,会伴随筷子刀叉乃至牙签等锐器,她们必须清点好数量。
  “今天洗漱时间稍微有点长。”护士提醒道。
  林归伞露出歉意的表情,飞快找好了理由,“发现最近有点掉头发,我担心秃头。”
  护士立刻表示理解,并心有戚戚,还好心安慰道:“林小姐发量还处于正常区间,只要不熬夜健康饮食就没事。”
  林归伞本只是随口一说,但没想到戳中护士心坎里了。
  她开始滔滔不绝讲述自己的生发史,还兴致勃勃向她推荐了好几款生发液。
  林归伞:“……”
  嗯嗯啊啊打发走护士,她在病房里无所事事转了几圈。
  被电视播放的无聊频道吵得受不了,于是做了一件她平时绝不会做的嚣张大胆的事。
  她踹了电视机一脚。
  滋啦。
  一阵雪花屏过后,电视识趣地切了一个台。
  林归伞狐疑地盯着看了又看,试探性再次踹了一脚。
  电视再次换台。
  林归伞:“?”
  不是,压力传感式遥控器?
  先不说市面上哪有这种遥控方式,就说疯人院哪来的闲钱在电视上整活?
  拍打电视机没效果,又踹了几脚后,林归伞确信这玩意儿不是高级货,单纯坏了而已。
  她甚至还在靠墙那侧,发现萧夺留下的脚印。
  那么问题来了。
  林归伞凝重地思索起鸡与蛋的起源问题。
  是萧夺先把电视机踹坏,还是电视先发生故障,他意外发现物理换台的方法?
  林归伞宇宙猫猫头了一会儿,得不到答案选择放弃思考。
  继续猛踹电视,费劲调整到自己平时爱看的频道。
  林归伞坐在病床上,平时只觉稀松平常的内容,这时反倒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一上午的时间转眼就要过去,林雨停那厮随时可能出现。
  林归伞只好遗憾地站起身。
  为什么偏偏是在自杀前,让她发现平日里枯燥乏味的日常生活,有这么多令人惊喜的细节?
  还是只有放弃生命的那刻,才知活着本身就是最大的美好?
  林归伞将尖锐的牙刷柄断口,毅然抵在了脖颈,她对照过医学书籍,确认在大动脉的位置。
  呼吸急促,心跳飙升,泪水打湿了眼眶。
  手已经彻底麻木,失去了知觉,可能还在轻微哆嗦,她不知道,只知道就算当场刺破大动脉,也压根察觉不了是何时动作的。
  她为什么会这样做,产生自杀的念头?
  林归伞扪心自问。
  大脑空白一片,什么思绪也没有,给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是一时兴起的冲动?
  突发奇想的尝试?
  还是——
  她累了,不想再挣扎。
  昨晚那个梦,像是荒原落下的一点火星,轻飘飘没有重量,落在漫山遍野的枯草里,却燃起一场寂然无声的火。
  将她烧没。
  此前经历的一幕幕流星般瞬闪眼前。
  杀父弑母,半山腰别墅迎接林雨停的神降,亲眼目睹世界毁灭,她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这个世界没有希望。
  就像灰烬堆里最后一点孤独闪烁的火星,任凭死灰复燃的架势再怎么声势浩大,风一吹雨一淋就扑灭了。
  林归伞深吸一口气,发抖的手渐渐平复。
  小臂肌肉紧绷,就要用力捅下去的那刻,耳边错觉般飘来一声叹息。
  “唉,怎么这么傻呢?”
  林归伞持锐器的手一松,震惊得瞳孔紧缩,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本应该离开疯人院的谢言竹。
  “也不能这么说,心理压力太大,人家偶尔发泄一下呗。”陶泽弱弱道。
  萧夺没好气,“你发泄是通过嘎脖子?”
  晓天仪不耐烦道:“行了,都闭嘴,吵着人家了。”
  “没关系的。”林归伞转头看了一圈,却只能见到空荡荡的病房,靠近玻璃窗望向走廊,又推开盥洗室的门。
  一无所获,临死前的幻听罢了。
  她默了片刻,微笑起来,“没有吵到我,热闹些也好。”
  回应她的只余下寂静。
  林归伞强忍大哭的冲动,缓慢弓着腰,颓然滑坐在地上,细细密密地颤抖。
  看向被她松开后掉落的牙刷柄,捡起来,扔得更远了些。
  她果然还是做不到。
  无论如何,她都想要活下去。
  林归伞终于崩溃地失声痛哭,不管不顾,哭得眼泪鼻涕满脸,像个摔一跤后止不住嚎啕的邋遢小孩。
  被泪水迷蒙的视野中。
  恍惚间,她看到拉斐尔正站在病房外,一双温柔慈悲的蔚蓝色眼眸,正安静注视她。
  眨了眨眼,那道似真似假的身影便消失不见。
  ……
  拉斐尔看到了林归伞即将自杀的一幕,却心知肚明,她下不去手的。
  因为她就是这样,脑子不笨,但轴得只有一根筋,抓住一线机会就死都不放过,顽强得很。
  要不然也不会让他光看吃不到。
  一次都没有彻底绝望过。
  拉斐尔既遗憾又欣喜,她越是这样,将她击溃就越能让他感到莫大的满足。
  他知道林归伞在玩什么小把戏。
  进入疯人院前,她如果选择跟林雨停遁逃,他也鞭长莫及。
  但她没有,而是杀死了他赠与她的一双父母,引起他的注意,察觉林雨停的悄然入侵。
  她希望借此机会深入疯人院,救出被他收藏的几个灵魂,她的昔日同伴。
  拉斐尔自是慷慨满足了她的心愿。
  模糊她的记忆,安排邻居报警将她送入疯人院。
  问题就出在这里。
  在林雨停出现以前,林归伞孤身一人闯入他的领域,记忆被篡改过一次。
  短暂的清醒却使她再次坚定深入疯人院的决心。
  明知记忆将被修改,她会不及防备吗?
  当然不会。
  了解到谢言竹的情况后,他有理由怀疑。
  与谢言竹接触的那段时间,林归伞完成了潜意识的强制清醒,表层意识依旧迷迷糊糊被他安排掌控。
  但她的潜意识目的明确,操控她自己达成既定目标。
  这也就解释了,林归伞那天是如何莫名其妙找到极乐投影的坐标。
  她的潜意识是清醒的。
  醒来也好,能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如何滑落向深渊。
  拉斐尔微笑着想到。
  翌日,到了每周一次的心理健康诊疗时间。
  林归伞难得身边一点限制也没有,舒舒服服坐在柔软病床上,对面是拿小本本记录病情的拉斐尔。
  “最近如何?”他抬眸看她,“有没有失眠幻觉等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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