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个白衬衫,打着一个蝴蝶结领带。
一张脸因为粉底不算白,原本粉嫩的脸颊也因为打了阴影有点瘦。
一双眼睛是琥珀色的竖瞳,睫毛弯弯的,鼻子因为阴影力挺了不少。
缩在一堆花花绿绿的零食里,就只是一个干净清瘦好看的少年。
比她女装的时候丑了不知道多少倍,可就是这样居然也有人喜欢!
没穿越前,因为孩子少女心性她也穿过漂亮的裙子,可是当天晚上就有人翻墙摸到她家里,对她意图不轨。
从此她就再也没有穿过裙子,偶尔出去也是把自己弄的邋里邋遢。
因为她知道别人不会因为她好看就对她友善,这会因为她好看而生出龌蹉的心思。
没心没肺如她,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毫无人烟的大房子,其实也是哭过鼻子的。
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就是村里人口中的天煞孤星。
可是到了这里原先的认知突然就变了,开始有人不怕她恐怖的食量了,也有星耀花无缘无故的喜欢她了,甚至有人因为一面之缘就喜欢她。
稚九转头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哪里有机器人,有瞳孔颜色各异的人类,还有甩着尾巴走路的兽人。
她有种奇怪的直觉,她觉得她可能天生就属于这里。
从前的种种只是因为她不属于那片蔚蓝的地球。。。。。。
“我回来了”稚九走进飞船,脱掉鞋子换上拖鞋走进驾驶舱,却发现星咖不在哪里。
稚九也不奇怪,星咖有时候晚上天黑了才会回来。
她走进洗手间,摘掉假发,脱掉衣服扔进洗衣机,又用干洗器简单的洗了个澡,穿上星咖买的吊带裙,走进卧室。
却看到星咖正躺在床上,稚九微微讶异,她倒是没想到星咖在午睡。
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坐到床上,看着星咖清冷的侧脸。
他最近因为她的身份,一直早出晚归的到处跑。
可她除了出去玩,什么忙也帮不上。
稚九低头看着手里的银行存钱单,双手灵活的翻动着,不一会儿的时间,存钱单就变成了一个纸飞机。
稚九将纸飞机放在星咖的手心里,转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她总该做些什么的,比如一顿午饭。
稚九走进厨房围上围脖,煮了米饭。
选了食材,找到一个方形的小锅,往里摆食材。
土豆,蘑菇,油麦菜,金针菇,肉丸子,小白菜,牛肉片,粉条,方便面芝士,粉丝,豆腐,火腿片鹌鹑蛋等等一堆食物摆好后,最后加了底料,加了清水,盖上盖子,通电。
这些是上次逛超市时候买的食材,稚九一直特别喜欢吃火锅,可是一个人吃,难免冷清。
这会儿有伴了,稚九欢快的买了一堆食材。
有机器人打下手做起来简单又快速。
稚九将锅移到餐桌上,摆上了碗筷,又倒了两杯鲜榨的果汁。
又从驾驶舱拿来了光脑,选了个评价不错的动漫。
然后收拾了厨房开始等饭。
没过几分钟厨房传来叮咚的声音,稚九立马跑过去,将米饭端到餐桌上,盛进碗里。
拍拍手掌,万事俱备只欠星咖了。
稚九转身打算叫醒星咖,却看到星咖拿着那个纸飞机,愣愣的站在卧室门口。
“你醒了?我做了部队火锅,过来尝尝好不好吃”稚九一脸的求表扬。
“殿下”星咖看着餐桌上温馨的布置,又看着稚九胸前的围脖,他不知道该是生气,还是高兴。
“嗯?怎么了”
“您是娇贵的女孩儿,您不该为我做这些,我会无地自容的”星咖皱着眉看向稚九,一脸的不知所措。
“额……”稚九搓搓手掌,静默片刻,说的真有道理,她竟然无言以对。
“我这不是看你,最近为了我的身份很辛苦嘛,再说了我也没动手,我就是指挥着小博,是吧小博”稚九嘿嘿笑着问机器人小博。
“不小主人,菜是小博洗的,煮饭是您,切菜是您,摆盘是您,布置餐桌是您,榨果汁是您”小博抬头冷静的说道,表示他不甘冤枉。
停顿了几秒他又认真道:“连选择电影都是您,没能帮上您,小博觉得很惭愧”
“…………”
看着星咖越来越愧疚的神色,稚九觉得不能再让他想这件事情了,于是从他手里拿出那张纸飞机,铺平。
“看,我今天出去赚钱了,四百多万,我是不是很厉害,才一个上午就挣了这么多钱”
“殿下出去挣钱了?”星咖不可置信的拿过那张纸,左左右右的看了几遍后抬起一双红彤彤的眼“是我不能挣钱吗,是我是饿着殿下了吗?需要殿下冒着风险风吹日晒辛辛苦苦的出去挣钱?”
星咖那双原本清冷的眸子里全是委屈的控诉。
让稚九觉得她好像是那个拿着家里积蓄出去养小三坏男人。
稚九整个人都不好了“我就是交点伙食费,不好意思白吃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星咖微微颤颤的呵斥住了。
“殿下!”星咖深呼了口气,抬起一双眼眶通红的眼睛:“殿下是在和我划清界限吗?殿下是想离开吗?您明明答应了我,让我当您的守护者,现在这样说是想反悔吗?”
“……”现在好了,稚九连头发丝都不好了。
眨了眨眼,稚九小心的走过去,揪住星咖的衣角,轻声道“我错了,我在也不会了”
此处省略几百字哄星咖的话。
是的没错,就是几百字,天知道他有多难哄。
终于很久之后星咖终于消气了,坐在餐桌上,看着光脑里的电影。
再看着眼前一头长发披散着,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的少女,牵起嘴角一笑“嗯,很好吃,我敢肯定没有那个女孩子有殿下这样的手艺”
这是实话,因为全宇宙会做饭的女人,大概只有他家殿下了。
星咖暗暗的想着,清冷的嘴角忍不住一勾,再勾。
眼角眉梢都是说不完的欢愉。
直到很久以后星咖想起那日的场景一颗心都会很温柔。
暖色的灯光下,他们坐在铺着碎花餐桌布的餐桌上。
面前的锅里有色香味俱全的菜,两个情侣杯里倒着鲜艳的橙汁。
锅里冒着腾腾热气,光脑里的动画人物在叽叽喳喳的说着话。
星咖满心满眼里都只有那个少女。
而少女黑葡萄一样黝黑明亮的眼睛里,也只有星咖。
只有他……
而不是那个在监控里看到的。
叫Z的,杀手世家榜上第三的杀手!
世人口中的死亡海域。
即便那个男人有着一双像大海一样深邃的眸子,即便那个男人能用眼睛蛊惑殿下。
可此时此刻在殿下的眼里的只有他。
第15章 Z的自白
以下是Z的自白。
Z是眼睛很漂亮的少年,不是星咖,大家不要搞混了,搞混了我很难做的
Z是一个杀手,别人叫他死亡海域。
从一岁到14岁,他是从一曹又一曹的营养液中长大的,他每天所能看见的便是一群身穿白色长袍男人。
有老有少,他们彼此说话谈笑,一起吃饭,一起研究他。
还小的时候他每天都拍着隔离窗,因为这样他们就会看他,和他说话,虽然不大友善,可他依然乐此不疲。
之后或许是不耐烦了,他们不再理会他,要是他一直拍他们烦了就会给他打针。
那个针很痛,疼的他会忍不住去啃咬自己的手臂。
等营养液染成鲜红鲜红的时候他们就会给他换另一个营养曹。
他不喜欢他们,即便从一岁到14岁他能看见的只有他们。
不记得什么时候起他的营养曹外开始多了一个光脑。
每天光脑上都会播放很多东西,全都是有关于父亲的东西,他每天每天的看。
父亲这两个字开始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
后来,很久很久以后他终于明白了,原来那时的他是被洗脑了。
为的是为了日后自己能够无条件的遵从所谓父亲的话。
就这样他每天都生活就是被打针,剧痛,啃咬自己的身体,换营养槽,看视频洗脑。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终于有一天,他被放了出来,在实验室跌跌撞撞的学走路,他学了整整半天,摔了很多次。
那感觉陌生又兴奋。
他穿上了和他们不一样的黑色衣服,去了一个和实验室不一样的地方。
那年他12岁,他第一次离开营养槽,第一次被风吹,第一次晒太阳,即便他的皮肤被晒得火辣辣的疼,可他仍然很高兴。
在哪个白色的有很多花儿都房间里,他看到了他的父亲。
父亲对他笑,亲他的脸颊,给他吃一个软糯糯的水果。
他记得他一口一个吃的很开心,即便他的身体常年没有碰过食物,对那个软糯的水果产生了排异。
呕吐感一阵又一阵的往上涌,可他还是双手紧紧的握住,一口一口满满的吃。
吃到最后口腔里只有浓烈的血腥味。
父亲抱着他去看一个叫尤雅的女人。
那是他头一次看见女人,她头发长长的,嘴巴鲜红,皱着眉的时候总能让他想起了实验室里给他打针的男人。
那个女人似乎很忙,并没有看他。
父亲上去拦她,急急忙忙讨好的和她说着什么
不知道怎么的那个女人抬手打了父亲一巴掌。
他突然就暴躁了,嘶吼着扑向女人,一抓撕开她的脸,她在尖叫,叫的他耳朵疼。
他被父亲一脚踢出几米外,脸先着地,被粗糙的地板割的血肉模糊。
他不知所措的看向父亲,看到父亲趴在地上,被那个女人用尖尖的鞋,一遍一遍的戳脸,血流了好多。
他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那个女人的脸只是有三个爪印而已,并不严重,可是所以的人都很紧张,围着那个女人团团转。
他爬起来走到父亲身边,喊了他一声,父亲回头看我,却再也不是原来的笑脸他呲牙咧嘴,满目狰狞的扑向他。
父亲捏紧拳头,一拳一拳凶狠的落在他身上,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明明是那个女人先打父亲的,他不应该保护父亲吗?
为什么父亲突然不喜欢他了?
为什么和实验室的人一样打他?
后来他又重新被带进了实验室,但是没有被放进营养曹里,他很高兴。
他想可能是父亲还要见他,不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第二天他被绑在了床上,他没有挣扎,因为他们说父亲会来。
果然他们没有说谎,父亲来了,那个女人也来了,她的脸好了,连伤疤都没有。
父亲也没事了,脸上被那个女人扎的血洞已经好了,看不见痕迹了。
可是他还没好,满脸的伤痕,血污。
父亲在对着旁边的女人笑着说什么,那个女人满意的点点头,朝着绑在床上的他笑了。
隔着很厚的玻璃,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可是他能随着他们的嘴型听懂他们的对话。
“雅雅,我们不打麻药,挖他眼睛的好不好,要是死了就算他便宜,要是不死就给他按上尤里博士的那个电子眼,适应期也是可以疼死他的,怎么样,雅雅这样高不高兴,解不解气”
他开始挣扎,不可以,眼睛不可以。
什么都可以,唯独眼睛不可以。
没有眼睛他要怎么办?
他奋力挣扎,手腕脚腕,肚子脖子被细细的线紧紧绑着,无论怎么挣扎都动不了。
血流了好多,他一遍一遍的喊父亲,嘶吼着,哀求着。
直到一把锋利的刀刺在他的眼球上他才停止叫喊。
刀尖因为他的挣扎从眉骨滑下,从眼窝处带着大片的皮肉。
他疼的咬烂了舌头。
在被血污覆盖眼球前,眼前唯一的画面是是父亲跪在地上,舔着那个女人的腿
后来他终究还是没死,他被按上了一双电子眼。
果然如他们所说,适应期眼眶每天都会很痛很痛。
每天都有流不完血污和流脓。
可每天一次的针,还是不会间断,每次都痛的他忍不住去啃咬自己的手臂,咬的血肉模糊,只剩下骨头那种疼痛才会消失。
每当这个时候父亲就会带着那个女人来看他,每次那个女人都会很兴奋,一直在尖叫,不停的尖叫。
叫的他耳朵生疼。
一直到一个月后,他开始不疼了,那个女人也开始不来了,可是父亲很不满意,开始让实验室的人给我打更多的针,一种针没用就用另外一种针。
一个没用就打两个,四个,或者十个。
他又开始很疼,他又开始习惯去啃咬手臂。
那个女人又开始兴奋,尖叫。但是没过多久那个女人开始不来了,来了也是匆匆一眼就走。
那怕他的手臂被啃的只剩下骨头,她也不尖叫了。
那个女人不来,父亲也不来了,他又开始泡在实验室的营养槽里了。
实验室的人也比原来多了两倍。他们每天都很兴奋,每天都很忙。
忙着给他割肉,忙着给他断臂,忙着记录今天他又是在几分钟内开始长肉的,或者今天用几个小时长出手臂。
他对他们不感兴趣,他每天都在睡觉,因为总是会很困,很疼。
14岁的时候他再一次看到了父亲,他把他关在一个笼子里带到一个很大很大的玻璃房里。
里面的阳光暖暖的,他很困,他躺在地上,努力睁大眼睛看着太阳,他不知道下次出来是什么时候,他想记住太阳的样子。
这样在冰凉的营养槽里,他还能回忆起温暖的感觉。
没过多久父亲回来了,带了很多人,还有那个女人,他们玻璃房周围的椅子上看着他。
他不明白他们在看什么。
突然父亲打开玻璃门往里面扔了东西,在触地的瞬间,那个东西就炸开了。
从里面跑出来一个星兽。
它对着玻璃房外嘶吼一阵后发现他,向他扑过来。
他有些明白的转头看向玻璃房外,果然发现他们在兴奋的大吼大叫。
那个男人没有看他,还是以前一样,他眼里永远只有那个女人。
他还是很困,眼睛都睁不开,也懒得躲
随它对他又撕又吼。
可是外面的人却并不满意,父亲趴在窗户上“你把那头剑齿虎杀了,我就让你出去玩一天,随便你去什么地方”
出去玩一天吗?他能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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