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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求——肆妄【完结】

时间:2025-03-23 14:41:47  作者:肆妄【完结】
  并不算用力,却仍旧桎梏着她,不能远离。
  叶羡凉神色不动,只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她看见他漆黑浓密的眼睫不住地颤,仿若振翅的蝶,微微上扬的眼尾沁出抹绯色,呼吸急促,连带嗓音都干涩低哑:“不够。”
  他凌厉修长的指骨稍稍用力,迫使她仰头,指尖却因为紧张而控制不住地颤栗。
  喉结处残留着的柔软湿热的触感久久不散,让那处肌肤跟着发烫,脊背生出莫名的酥麻痒意,像有根羽毛不停地在心尖上轻挠。
  急切、慌乱、紧张、渴盼……
  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他不能自控。
  名为理智的钥匙被锁在笼子里的野兽夺走,于是那头被无数爱欲滋生出来的野兽嘶吼着挣脱出了牢笼,疯狂叫嚣。
  浓烈到近乎窒息的情感从他眼底流露出来,他眼睫低垂,灼灼目光落到她嫣红柔软的唇瓣上。
  他慢慢地,仿若试探般,无声俯首。
  炙热的喘息落下,他喉结颤动:“羡羡……”
  仿佛只是这两个字就用尽了他所有的勇气,他喉咙发紧,竟有些不知该如何继续,只呼吸愈发紧张急促。
  贴在后颈的掌心炽热,灼烧着那处肌肤,烫得叶羡凉的理智也有些不稳。
  她无声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待。
  隔着咫尺的距离,急切错乱的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喉间生出莫名的干渴,他稳了稳呼吸,缓缓抬眸,隐含渴盼的目光不舍地离开那绯红的唇瓣,落在了她的眉目。
  揽在腰间的手掌更加用力地贴紧了下,颈侧,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无意识地轻轻摩挲。
  叶羡凉听见他哑声低询:“可以……要得更多些吗?”
  唇间溢出声微不可查的轻叹,她低喃:“当然。”
  她目光下移:“现在,可以允许你……贪心些。”
  几乎是话落的瞬间,揽在腰后的手便蓦地收紧,她撞进他的怀里,与此同时,唇上落下一道柔软的触感。
  她呼吸微顿,心跳乱得厉害,如擂鼓般鼓动着耳膜,神情却与之相反,几乎是波澜不惊,眼睫微颤,却清醒地睁着,并未闭上。
  她感受到他急促灼烫的喘息,看到他即便闭着眼,也仍然轻颤不止的眼睫,也触到了他颈侧,一下比一下更加剧烈跳动的脉搏。
  唇瓣相贴,炽热又柔软。
  却也仅仅只是贴着,仿佛只要这样,他便已经满足,又或者,尚且不敢逾矩放纵,简单的触碰,已经耗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不止过了多久,相触的唇终于分开。
  他眼睫轻颤着抬起,漆黑眸底带着沉沦在爱欲中的妄念渴求,再无往日的冷峻克制,却又硬生生隐忍着,不敢妄动分毫。
  像头被欲望操控的野兽,却甘愿将唯一能控制他的锁链,尽数交予她。
  叶羡凉刚到家一会儿,沈晏就来了。
  接过他带来的特产,叶羡凉问:“明早的飞机?”
  沈晏:“嗯,应该一周就能回,回来了请你吃饭。”
  眉梢轻挑,从他这话里听出了点什么,叶羡凉反问:“请吃饭?”
  话落,她看到沈晏眉眼溢出笑意:“是啊,和阿絮一起,请你吃饭。”
  上下打量他一番,瞧着他这春风得意的模样,叶羡凉打趣:“动作挺快啊。”
  “还行。”沈晏也不谦虚,应和了句,又八卦起她来,“你呢,和陆屹睢如何了?”
  因这话,唇上似乎又生出了些炽热来。
  这一瞬间下意识的反应,叶羡凉微顿了下,旋即,她坦然勾出抹笑:“应该不会让你这顿饭白请。”
  这回换沈晏惊讶了,他诧异挑眉,又笑开:“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只是还没等到沈晏请吃这顿饭,叶羡凉也出差了。
  和课题组的人一同出差去了丽省,进山采样某种在这个时节才生长的植物。
  一行五个人,临时驻扎在山脚下的村子里。
  这会儿正是雨季,朦胧细雨飘然而下,整座山都笼罩在雨雾中。
  在村民家借宿的第一晚,有两位同事水土不服,上吐下泻的,连夜找了村里卫生所的大夫挂点滴,折腾到了大半夜,叶羡凉帮着照顾,也跟着熬到了后半夜。
  她不常熬夜,到零点就开始困了,眉目间的疲倦露了出来。
  蒲芷楠有些过意不去,让她先去休息。
  出差的女生就她们两人,也不好让男同事过来照顾,叶羡凉看了眼快输完的药瓶:“没事,等这瓶药挂完,也快了。”
  她漫无目的地玩
  了会儿手机,突然屏幕顶端弹出了条消息。
  陆屹睢:[你出差的地方是在丽省江永县河勒镇泗水村吗?]
  地址详细得一字不差,看得叶羡凉的瞌睡都消退了些。
  她指尖微顿,正要切到微信回消息,不曾想,下一秒,这消息就被撤回了,而后变成了句:
  [你睡了吗?]
  眼眸微眯,她似笑非笑地回:[撤回了什么。]
  他先是回:[没什么。]
  转瞬似想到了什么,又慌忙补了句。
  [就是想问问你出差的地方是在哪儿。]
  倒也不能说是在撒谎,不过问在哪儿,和确定在哪儿,还是有些区别的。
  不过这会儿叶羡凉没计较他这些小心思,熬夜无聊,权当他陪她聊天解闷了。
  她回:[在连勒山。]
  他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叶羡凉简单解释:[同事水土不服在挂点滴,我帮忙看着。]
  陆屹睢:[你们明天不是还要早起进山吗,这么熬能行吗?]
  [你又没怎么熬过夜,别把自己也熬生病了。]
  [可以花钱雇村民帮忙照顾吧。]
  不等叶羡凉回复,他已经接连发了好几条消息。
  她无奈:[已经快输完了,用不着麻烦村民。]
  陆屹睢:[好吧,那要是明天还这样,你也别硬熬着照顾了,不行我安排人过来也可以。]
  [我看了下那边的天气,最近还是雨季,你们进山一定要注意安全,衣服多穿些,别着凉了。]
  叶羡凉:[雨不大,放心,没什么大问题。]
  陆屹睢:[你们平时吃什么,是在借宿的村民家一起吃,还是自己解决?]
  [那边的东西还吃得惯吗?]
  [都有人水土不服了,不然我安排几个厨师过来,给你们做饭?]
  叶羡凉出差走得突然,那会儿陆屹睢也碰巧去外省谈项目合作了。
  当时没时间叮嘱的话,倒是全留到这会儿了。
  一字一句,满是担忧关切。
  自小除了母亲,还没人这么絮絮叨叨地和她说过这些话,而自从上大学后,她又习惯对母亲报喜不报忧,因此这种时时刻刻被人惦念的感觉,倒是有些久违。
  她心下触动的同时,又有些好笑:[你安排人?你以什么名义安排人过来?]
  消息发出,界面蓦地安静下来。
  两分钟后,才终于回复。
  [以研究院合作企业的名义。]
  极其简短又规矩的一句话,倒是看不出什么别的。
  不过叶羡凉却仿佛能透过冰凉的屏幕,看到他眼眸黯淡的模样。
  她忍笑:[行了,你早些休息吧,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了。]
  陆屹睢:[好吧,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手机另一端,陆屹睢默默看着屏幕,没再回复。
  而与此同时,正在通话中的人迟迟等不到回应,终于没忍住出声:“陆总?”
  扬声器里骤然响起的声音让陆屹睢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他敛眉,无声叹了口气,淡声回:“算了,不用安排人过去。”
  李总助:“好的。”
  正准备组织下措辞,结束这通电话,谁知过了两秒,他又听见老板的吩咐。
  陆屹睢:“把周五到周日的时间空出来,我要去一趟连勒山。”
  李总助以极高的职业素养回忆了下老板这三天的行程,有些为难:“陆总,周六晚有个慈善晚宴,是赵家――”
  陆屹睢:“你替我去,赵家那边,我会沟通。”
  李总助立马放心:“好的。”
  翌日,水土不服的两位同事经过一晚的治疗和休养,终于没了不适。
  吃过早饭,一行人准备好装备进山,同行的,还有一位村子里的向导张叔。
  雨季,进山的路湿滑不好走,而他们寻找的那种植物又长在阴湿的地界。
  仔细寻找了一天,别的样倒是采了许多,唯独这种植物不见踪影。
  待傍晚回到村子里,一行人的鞋袜也几乎全湿了。
  没人抱怨,就是个个饿得狼吞虎咽。
  村里条件简陋,吃完饭,大家轮流去洗漱,然后简单开了个会,又把今天的采样整理好,就纷纷回房休息了。
  昨晚熬了夜,今天又爬山下山折腾了一天,叶羡凉也不可避免地感到疲乏。
  她躺上床,不消两分钟,就睡着了。
  待到第二天起床,才看到手机里陆屹睢昨晚发来的消息。
  晚上十点二十。
  [采样还顺利吗?今天还有没有谁不舒服?]
  晚上十点四十。
  [已经睡了吗?]
  晚上十一点。
  [晚安,好梦。]
  吃早饭前,她简单回复:[还行,马上进山了,没什么时间看手机,别发消息了。]
  这天依旧是无功而返。
  傍晚下山,一行人吃饭时,看见村子里多出来个年轻人。
  听借宿家的村民说,是来写生的画家。
  同借宿在村里,年轻男人特意过来打招呼,阳光帅气,麦色的肌肤,笑起来有两颗尖尖的小虎牙,瞧着像是刚出社会还没褪去清澈的大学生。
  只是自我介绍时,他看见叶羡凉时眼睛一亮,目光刻意停留了许久。
  有同事打趣:“我就说这村子里的桃花怎么开得这么好呢。”
  叶羡凉没理会,照旧开完会就回房了。
  临睡前,看了下手机里积攒了一天的消息,不出意外,还是有陆屹睢的。
  [没事,你空了再看就行。]
  [如果采样顺利,你们是不是周六就返程?]
  [我周四就忙完了,周五能不能来找你?]
  [快两周没见面了……我好想你啊。]
  [你放心,我肯定不让别人看见我,我们就悄悄见一面,行吗?]
  她盯着这几条消息看了会儿,才意味不明地回复。
  [如果我说不行呢?]
  她看着聊天界面顶端无数次浮现出“正在输入中……”的字样,却始终没有消息弹出。
  良久,他才终于回。
  [我不想瞒你,可是也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所以……我可能会更加悄悄的,也不让你发现。]
  将心思明晃晃地摆在面上,还不忘装可怜诉一下衷肠。
  他似乎越来越了解叶羡凉的性子,几次踩着她的底线得寸进尺,且不惹她反感。
  而叶羡凉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也纵着、由着。
  任他讨巧卖乖,只求她那一丝垂怜。
  于是她回:[那你还问什么?]
  这次的回复很快:[因为想见你。]
  所以即便知道你很大概率不会答应,可比起悄无声息的出现,还是想要抓住那一丝的可能,能出现在你面前。
  他赤诚又直白:[想要见面,想要触碰,想要……更加亲密的靠近。]
  细雨敲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响,窗外,树枝被裹挟在斜风细雨中摇曳晃动,一如那颗心,胡乱跳动着,飘忽不定。
  唇角漾出抹自己都尚未察觉到的笑,叶羡凉指腹轻快地落下:[那就来吧。]
  一连进山了好几天,进展算不得顺利。
  大家有些泄气,吃晚饭时,蒲芷楠惆怅叹气:“就剩两处地界还没去了,要是这两处都没采到样,可怎么办啊。”
  叶羡凉淡声:“那就去隔壁县接着找。”
  一时,桌上剩下的几人也纷纷跟着叹气。
  正吃着饭,向导张叔拎着那位年轻画家走来,说他明天也想跟着进山。
  画家叫孟彦景,态度倒是很好:“我听张叔说你们明天是去峡林谷,那边有个小瀑布,这几天山花都开了,风景正好,正好咱们目的地一样,可以一起。”
  村子里对山里熟悉的人不算少,但还有体力跟着进山做向导的,除了外出务工的中年人,也就剩张叔了。
  只是一起跟着进山,倒也没什么,大家都没什么意见,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翌日一早,孟彦景就背着工具,和他们一道出发了。
  连续下了几天的细雨,这日终于停了,只是仍旧是阴天。
  叶羡凉穿着冲锋衣,和蒲芷楠走在中间。
  走着走着,不知什么时候,孟彦景走到了她们旁边来。
  “叶老师――我听张叔是这么叫你的,我也跟着这么叫,可以吗?”
  叶羡凉不咸不淡地应:“可以。”
  孟彦景:“可能这么问有些冒昧,叶老师你别介意,我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他轻咳一声,继续:“我见你第一面,就想问了,可不可以请你做我的模特?不是人体模特,是我正在构思的一张画,准备用来参赛的,其中一个人
  物的形象,我觉得和你的气质特别符合……”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活像叶羡凉就是他灵感的缪斯。
  就算叶羡凉婉拒了,他也仍旧言辞恳切。
  等到了瀑布前分开时,他最后道:“叶老师,拜托你一定好好考虑,等下山了,你可以先看看我的画。”
  分开后,蒲芷楠忍不住笑:“还以为他想追你,这算什么?画痴?”
  叶羡凉面色不变:“行了,开工吧。”
  这一找,就到了中午。
  大家简单吃了午饭,又继续。
  时间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不知何时,细雨又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石头上的青苔被雨浸润,变得更加湿滑。
  叶羡凉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将另一株样收好,抬眸看了看远景,放松眼睛。
  目光转换间,余光突然瞥见了什么。
  她神色一定,赶忙提步走近,几块嶙峋的石头间,一直苦苦寻找的那株植物正迎风摇曳着。
  看清的那一刹,她眼里蓦地漾出笑,朗声道:“找到了。”
  周遭听到的人纷纷应声走近。
  “什么什么?”
  “找到了?!哪儿呢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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