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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感逼人破案[香江]——夏意绵【完结】

时间:2025-03-23 14:46:10  作者:夏意绵【完结】
  逃生门被数具尸体堵住,每具尸体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烧伤,轻者仅皮肤出现红斑,重者无衣
  衫附着的部位几乎完全碳化。
  通灵感应中鲜活的生命此刻全部化为乌有,钟子晴长叹一口气,闭上眼,泪珠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从眼眶滑落。
  “擦下。”一只手突然从斜里伸过来,原来是法医助手阿Jo。
  “多谢。”钟子晴接过纸巾,轻轻将眼角泪痕拭去。
  “习惯就好,做我们这行,日日见证生命流逝。”阿Jo抬起手准备安慰钟子晴。
  几米之外的细嘉一个箭步冲过来,眼疾手快地将阿Jo悬在子晴右肩上的手拍开,“喂,今日入鬼月啦,不要乱拍人肩膀啊!”
  这还是钟子晴头一次见到肥仔细嘉身手如此灵敏,他同大嘉果然是两兄弟,运动细胞都一模一样。
  “鬼月?”阿Jo一头雾水,他长着一张广府脸,却出生在温哥华,二十几岁才回到香江,并不懂这里的习俗。
  “我看你真是加班加到头晕,”细嘉从随身挎包里取出本翻得发黄的万年历,“今日是农历七月初一,还有13天就到盂兰盆节。”。细嘉真是人不可貌相,大有继承师父迷信衣钵的潜质。
  “怪不得头先路边有人烧纸,”阿Jo歉疚地说,“子晴,sorry啊,差点害你被灵体上身。”
  “没事。”刚才还沉浸在悲伤中的钟子晴,此时哪里还哭得出来
  鬼月拍人肩膀会被鬼上身?
  或许别人会怕,她一定不怕啊。
  为咩啊?
  试问一个整日被鬼上身的人,还怕多来一只吗?
  她恨不得两只鬼齐齐上身,一较高下,免得她整日睡警署,有家不能回。
  “记住这个月不能穿黑衣同红衣、不能靠墙走、不能游泳……”见二人都未反驳自己,细嘉继续读起鬼月禁忌。
  “细嘉,你这本万年历哪里买的,我也想买本防身。”阿Jo语气无比诚恳,大有好好学习的迹象。
  细嘉一本正经地解释:“警署出门左拐,前行300米,路边的报纸档就有卖,不过记住一定要买五行集团出版的,价格最平。”
  阿Jo:“五行集团?好怪的名哦。”
  细嘉:“怪不怕,只要灵就好啦。”
  两人竟然就五行集团出版的万年历准不准讨论得热火朝天,钟子晴余光瞥到许学礼越来越近的身影,忙出声打断:“喂,快做事,许sir来了。”
  三人赶紧戴上防护服,协助军装警将遗体抬上法医科的运尸车。虽然这些学生的生命已经结束,但经过大火几十分钟的煎熬,身体尚有余温,烫得钟子晴手痛心更疼。
  将十名受害者搬离后,逃生门终于露出了全貌:右下方有一把黑色暗锁,正牢固地将车门同车身紧紧箍住,像一名尽职尽责的守卫,即使经历了大火,也不曾移动脚步分毫。也是它,像一个的残忍的刽子手,将十条鲜活生命葬送。
  “子晴,看什么呢?”许学礼同交通意外调查组交涉完,无意间瞥到手下女警站在半截巴士前发呆,不是吧,刚才她就同阿Jo、细嘉两人吹水,现在又走神。
  是上单案子破得太快得意忘形?还是工作强度太大受不住想摸鱼?
  “许sir,你看这里,”钟子晴打断了许学礼的胡思乱想,指着逃生门内侧说,“这里有把暗锁,所以受害者才无法在起火之后打开门顺利逃生。”
  “不错,重大发现,”幸好是自己冤枉了钟子晴,许学礼长舒了一口气,旋即眉头再次紧蹙,“那就不是普通交通事故。”
  不等钟子晴回答,许学礼转头询问法证部:“Winnie,你们有发现吗?”
  廖温妮摇头说:“巴士上未发现任何爆/炸/装置,初步怀疑,是车前部的饮水机或者配电盘电线短路导致起火。”
  “嗯,”许学礼点头,指着逃生门说,“子晴发现内侧有暗锁,你们记得拍照留证。”
  大嘉同细嘉听到这边的动静,也围了过来。待人到齐后,许学礼走到巴士左侧开始梳理案情:“根据目击证人证词和现场情况可以推测,乘客发觉巴士起火后,从二层跑下来,结果发现侧门被护栏卡主,便转向车后部的逃生门。”
  “逃生门装了暗锁,由内插上,乘客被关在车内,逐渐被浓烟呛昏失去生机。”许学礼走到逃生门处,蹲下身,指着暗锁继续说。
  “许sir,有没有可能这十名学生事先被人下了毒药?”大嘉提出了自己的猜想,“不然他们发觉逃生门打不开后,大可以将暗锁拔开啊。”
  许学礼眉心狂跳,觉得大嘉今日一定撞邪才提出这么离谱的可能性,但面上还是镇定分析:“你是说,有人事先将他们毒死?再堆叠在逃生门处,所以无一人发现有暗锁?”
  “不可能!”钟子晴斩钉截铁地否认,与死者通灵的影像还历历在目,他们分明是被浓烟活活呛死。
  大嘉抿抿嘴:“子晴,我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你不要针对我,我承认老是麻烦你,先同你道歉啦。”
  “我不是争对你啦。”钟子晴有口难辩,她没那么小气,当然不是有意要同大嘉拌嘴,但她总不能承认,是因为自己亲身经历过死亡现场吧。
  “你们无须争论,”法医官罗晟姗姗来迟,他将笔挺西服脱下,随意搭在臂间,“做完尸检后,一切自有定论。”
  如果不是上司许学礼还在身边,钟子晴真想当场将“西九龙Bking”的头衔送与法医官。
  酷暑天,哪个正常人穿全套西装,就连许sir今日也只是穿普通短袖衬衫,饶是这样他都热得把裤腿都挽到了膝盖。
  Dr.罗实在太骚包!
  大嘉显然同她一个想法,用恰好不被两名上司听到的声音感叹:“世上怎么会有比许sir还能装的人啊。”
  “啪!”廖温妮随手将笔记本团成一卷,无情重击大嘉左肩,“你不觉得Dr.罗很有型吗?”
  “他靓过我?”大嘉吃痛,气鼓鼓同廖温妮争辩,“他究竟哪里靓过我啊?”
  “痴线!”廖温妮翻了个白眼便朝消防队走去,她现在可没有心情同大嘉玩欢喜冤家斗嘴那一套。
  大嘉见她不回答,气得双手叉腰。
  钟子晴战战兢兢戳了下大嘉,提醒道:“头先Winnie姐拍你肩膀啊。”
  “拍肩膀怎么了?”大嘉得意洋洋地昂起头,“打是亲,骂是爱,你嫉妒Winnie不拍你啊?”
  谁要和你争Winnie姐啊,钟子晴无语到极点:“今日进入鬼月哦。”
  “啊!!!”大嘉抱头哀嚎,声音震天响,连封锁线外面的《爆周刊》记者都被他这声狮子吼吓得将手中话筒掉在了地上。
  刚走出封锁线的法医官罗晟也被这莫名其妙的叫声吸引,上车前还不忘嘱咐助手阿Jo,一定要远离重案A组这群有病的人,当然,每日替自己做拿铁的女警除外。
  消防队同法证部听到这突如其来的惨叫,也齐刷刷回头对大嘉行注目礼。
  许学礼感到众人灼热目光,不管缘由,立时就瞪圆双目替下属撑腰,他的行事作风即是如此粗暴――安内必先攘外,待会儿回警署再好好审问大嘉今夜发什么癫。
  “喂,跨一下吧。”钟子晴终究是心善,瞥到路口有位阿婆正在烧纸,便三两步跑去,同她借火盆请周嘉伦跨。
  阿婆原本好端端低头在替故去家人烧纸,视线内突然闯进名年轻女子要同自己借火盆,还以为是早逝的亲女还魂,感动得眼泪鼻涕一齐涌了出来。
  待凑近看清不是亲女后,便有些生气,好在钟子晴人靓嘴甜,磨得阿婆点头将火盆借给她。
  “多谢!”大嘉看着火盆如释重负,子晴借来的哪里是个普通火盆,而是他周嘉伦这辈子的救命稻草啊。
  若不是周围还有其他同事,他当场就想给子晴磕长头。
  跨完火盆,大嘉心情稍霁,他仍旧记得刚才的争论,悄悄挪动脚步,凑到钟晴耳边说:“喂,敢不敢同我打赌?”
  钟子晴:“赌什么?”
  大嘉:“赌学生仔是怎么死的。”
  “赌注是什么?”有通灵影像撑腰的钟子晴,怎么可能不应下这明摆着结果的赌局。
  大嘉一咬牙:“输的人请全组一个月的午饭。”
  哇,饭堂一份简餐三十蚊,一个月工作日二十天,全
  组五人,就是三千蚊!大嘉真是下血本了。
  “一言为定!”害怕大嘉反悔,钟子晴忙同他击掌为誓,省下六百蚊,可以买张黎明的红馆演唱会门票孝敬娥姐,他可是娥姐近日最钟意的当红小生哦。
第14章
  善变的法医官懂得举一反三的Mada……
  回到警署,整栋大楼灯光几乎熄灭,唯有一楼24小时报案室灯火通明。
  上到四楼,望见隔壁办公室门窗紧闭,听不到一丁点动静,大嘉再也坚持不住,哭丧着脸,仰天长啸:“同为CID,点解B组准时收工,我就要一直OT啊?”
  “因为加班是我们的宿命。”钟子晴语气老道,仿佛新人不是她而是大嘉。经过窝仔山一案,她已经接受这份常常需要奉献自己私人时间的工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或许高薪就意味着要牺牲更多。
  看见大嘉依然垂头丧气,她想要搭肩安慰,余光突然瞄到细嘉眼神中的警告,想到鬼月禁忌,忙讪讪收手,装作拍灰掩饰。
  毕竟警署周围一百米不允许生明火,她找不到第二个火盆让大嘉来跨。
  细嘉望见子晴全套动作,欣慰点头,看来子晴对自己说过的话很重视,不错。
  “大嘉,呐,想想破案奖金,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不能动作安慰,钟子晴改为语言利诱。
  “这倒也是,”大嘉脸色雨过天晴,但摸到静躺在衣衫口袋里的奖金,立刻又垮脸,“有命赚钱,没时间花钱,哎。”连轴加班数日,铁人也有精神崩溃的一天。
  听见门外抱怨,许学礼从督察办公室探出头,指尖掠过三名下属,“别说我不近人情,办完这单case,整组人休假。”
  听到能休息,大嘉终于不再垂头丧气。
  如果说钟子晴是手执马良画笔,给大嘉描了个又大又圆的麻饼,那么许sir就是在大嘉这头缓步挪动的毛驴面前,吊了根可望而不可即的胡萝卜。
  谁知道这个案子破完,还会不会立刻有下个案子发生呢?
  休假?分明是空头支票啊!
  “铃铃铃!”公共桌上的电话响了,阿Jo通知A组,法医科准备完毕,即时要开始解剖。
  “许sir,”听到解剖,大嘉瞬间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嬉皮笑脸地将许学礼堵在督察办公室门口,一脸谄媚,“不如我同子晴去啦,你辛苦一天,好好休息。”
  “OK!”许学礼将擅长变脸的大嘉上下打量,他当然知道下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哪里是心疼他这个上司,分明是想亲眼见证打赌结果,但只要不是过分要求,他向来满足。
  做重案这份工已经够让人神经紧绷了,偶尔放松,只要不违背警察条例,无碍的。
  大嘉同钟子晴下到B1层,见法医官罗晟同助手阿Jo已经全副武装,两人赶紧穿戴整齐,将第一具受害者尸体搬到解剖台上,等候“手术”。
  这次无需法医官下达指令,三人便自觉分工。
  “这具尸体命名为一号,”罗晟替死者初步清理身体后,打开死者紧握的左拳,“手里攥着一团纸币。”
  他小心将纸币从死者蜷缩五指中抽出,大嘉同阿Jo望着陌生的花绿钞票,齐齐发出疑问:“这是?”
  “是内地发行的人民币,”钟子晴脱口而出,为防止三人起疑,立刻替自己打补丁,“我家有亲戚在内地,他来香江派过利是给我。”
  自从1984年定下回归事宜后,通过审查且有香江亲戚做担保的内地居民,只要愿意花费近万元巨资,即可到港旅游。
  大嘉将手中相机凑近纸币,“喂,这背面的景物好眼熟。”
  一旁做记录的阿Jo摊开手,怂怂肩膀,无奈表示:“我回香江之后才勉强学会两文三语,没学过中国地理。”①
  向来只钟情工作的法医官罗晟也露出好奇神色,望向钟子晴这个唯一可能解答疑问的人。
  钟子晴对这些景色再熟悉不过,指着纸币耐心作答:“100元背面印的是井冈山,50元是壶口瀑布,10元是珠穆朗玛峰,5元是巫峡……”
  “哎,这个我知,中一历史课本有学,是长城!”大嘉回忆涌上心头,指着1元人民币图案兴奋地说。
  “世界文化遗产嘛,我都知哦,”阿Jo眼中露出向往神色,“内地景色秀美,真想亲眼去看看。”
  “审批手续复杂,除非公干,难得有机会去。”忍受三人闲聊许久,法医官罗晟忍不住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触景生情,钟子晴突然觉得解剖室内温度更冻人了,明明是一个国家,却被活生生分割两半,连居民来去都困难重重。
  又或许让她感到寒冷的不是那台嗡嗡作响的老旧冷气机,也不是法医官的风凉话,而是一段充斥着鲜血与泪水的历史,是一百来年里,被残忍割让、被无情租借的片片领土。
  望见活泼机灵的女警露出失望神色,素来憎恶他们不专业表现的法医官罗晟,难得没冷语伤人,而是好言安慰:“Madam钟,耐心点,九七就好啦。”
  再等五年,港岛、九龙、新界,三名流浪数百年的孤女,将齐回母亲怀抱。
  不习惯法医官罗晟作风转变,钟子晴打了个冷颤,迅速整理心情,将解剖盘端至台前,“Dr.罗,开始吧。”
  法医官罗晟见女警变脸如翻书,也快速恢复冰冷表情,指着死者一处尚未完全碳化的皮肤说:“一号皮肤有生活反应。”
  “生活反应?”大嘉从相机后探出头,狐疑地望向法医官,或许是刚才罗晟安慰钟子晴的良好态度,给了他错觉,连在一旁不停用墨水笔打嘘声手势的阿Jo都忽视。
  “周sir,对法医科感兴趣?”罗晟最烦工作时被人打断,转头挖苦,“不如辞职去读书?”
  重案A组5人,除去督查许学礼和沙展季思福有大学文凭,剩余三名警员,都不过是中五毕业,法医官还真是一针见血。
  “哎,这个我知,”钟子晴见大嘉脸涨得通红,怕两人在解剖室内打架,连忙解围,“窝仔山那单case时Dr.罗讲过,呼吸和吞咽即是受害者生前被活埋的生活反应。”
  钟子晴余光偷偷瞥向罗晟,法医官脸色未再恶化,反而微笑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喂,大嘉,你输了。”今晚的法医官太反常,以致于钟子晴几乎快忘记解剖室内禁忌――不能讲同工作无关之事。
  “凭什么说我输了?”大嘉满脸不可置信,“Dr.罗还未开始解剖哦!”
  钟子晴洋洋得意:“因为皮肤上的水疱以及周围的红斑,就是生活反应,证实是生前被烧死而非死后焚尸。”
  如果不是同自己高冷人设不符,罗晟立刻就要当场拍手叫好,懂得举一反三的Madam钟无疑是他遇过的最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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