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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古代当自己靠山——荠粟【完结】

时间:2025-03-28 23:12:21  作者:荠粟【完结】
  燕惜妤笑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吉荷用不认同的眼神看着她。
  婧珠这时已经不声不响地端来了一木盆水,她将水泼在染了血的地上,刚滴上去的血被水一冲,转眼就消失了。
  其他人看着她,又去看燕惜妤,吉荷只能虎着脸低声骂:“你这样又能拖多久?”
  “我心里有数,”燕惜妤摊开全是血的手掌,“我回屋洗洗。”
  洗了手,又洗了脸,燕惜妤从小徒偷偷留给她的小瓷瓶里倒出了一颗小药丸。
  这颗药丸还挺好吃的,味道甘甜,不像之前吃的那颗毒药,又苦又辣。
  这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道门缝。
  燕惜妤走过去开门一看,发现念鸯站在外面。
  念鸯像是做贼似的先是左右看了看,然后很小声地说:“我方才在窗前看见你咳血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燕惜妤嘴里还嚼着药丸,“我在吃着药。”
  “那就好,”念鸯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小声说,“那你歇息吧。”说完,她踮着脚悄没声地走了。
  燕惜妤在门前看的直乐。
  靠着门框站了一会,燕惜妤把门关上了。
  她转身去整理角落那两个放衣裳的木箱。
  她要从教坊司逃走,肯定是不能背着大包裹出门的,所以屋里留着的这些物品,大多数都带不走。
  既然不能带走,那就拿去当了换钱。
  除了贴身穿的小衣和寝衣,还有最厚的那两套短袄和一件薄斗篷,其余的,包括各种首饰都拿去换钱。
  不过这些东西没办法一次全拿出去,只能分次少量地一点点带出教坊司。
  转眼过了五日,燕惜妤蒙着面纱,头戴过腰的帷帽,然后将抱着装有全部首饰的小包裹的双手缩在胸前,一路溜达着出了教坊司的大门。
  一路上没有停留,第一时间先去了当铺。
  “客人是想当些什么物件?”在柜台前招呼人的是位年轻的伙计。
  “我当些首饰,都是皇城的银楼给送来的,”燕惜妤说,“你看看能当多少银子。”
  和吉荷她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春苗总喜欢聊首饰和衣裳,曾说过教坊司发给女乐们的首饰和衣裳都是宫里统一置给的,毕竟教坊司里的女乐和舞伎负责朝廷对外的各种歌舞宴乐,也算是所谓“门面”了。
  只不过各掌事太监总会悄悄留下些首饰,衣裳也不会全给发下来,平日看谁听话就多给一件。
  “请取出来让小的先看看,”那伙计说。
  燕惜妤把抱了一路的小包裹放在柜面上,然后解开了包裹。
  当铺伙计仔细看过每一件首饰,确认了都有皇城银楼的标记,这才让燕惜妤先等等,然后他走进内堂把当铺老掌柜叫了出来。
  “劳客人等了这许久,望客人见谅,”老掌柜一见来就是先道歉。
  “请掌柜的帮忙看看,我这些能当多少钱?”燕惜妤问他。
  “烦请客人再等等,容我先验证银楼标记的真伪,”老掌柜说。
  “好,”燕惜妤也不怕他骗人,因为她手上的首饰都是真的。
  老掌柜验过首饰的真伪之后,脸上立即就露出了真挚的笑容:“不知客人是想如何个当法?”
  “那种当法钱最多?”燕惜妤问。
  等燕惜妤再从当铺出来的时候,小包裹里的首饰已经变成了一小包碎银子。
  原本老掌柜是要给成锭的银子,但燕惜妤没要,让老掌柜换成了碎银子,她出远门会有段时间一直在路上,拿着散钱是最好的。
  刚走出当铺几步,远远地就听见了快速奔跑的马蹄声,还有人的吆喝声。
  路人连忙避向两旁,燕惜妤也跟着他们缩在墙边。
  很快就有三匹马从街道上跑了过去。
  马匹一远离,路人立即就嘀咕了起来。
  燕惜妤悄悄地凑了过去。
  “这两日总是看见衙差往城门口赶去,难道是有敌寇来偷袭?!”
  “不是敌寇,是城门外的灾民越来越多。”
  “哪里来的灾民?”
  “舁州还有曲州,这两地都有。”
  “舁州水灾是有听说,就在咱仓州隔壁,可曲州又是闹什么灾?”
  “先是旱灾,紧接着就是蝗灾,别说谷子,连草根都被啃光了!”
  “哎!可曲州不是在淮扬隔壁吗?怎的也跑来了咱仓州?这山长水远的。”
  “他们该是想去封州,但封州的官老爷把他们都撵走了。”
  “封州可是皇城,天子脚下,怪不得留不得他们,估计是怕有敌寇混在灾民之中,怕出乱子。”
  “啊?灾民里头会有寇贼?”
  “多的是嘞!洪水来袭只顾着逃命,别说户籍和路引,就连银子都没来得及拿,能逃出来都算是命大!”
  “就是,没户籍和路引的人,谁能分出是灾民还是贼人。”
  “那都来咱仓州?咱仓州能安置的了那么多人吗?”
  “不会留在仓州的,我听说是让他们都去边地,去屯垦戍边。”
  “我就知道肯定是让他们去屯田戍边。”
  “会去那处边地?”
  “这就要看知州大人的决策了,估摸着也是选近的,灾民里有一半妇人孩童,走不远。”
  燕惜妤站在旁边听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顺着街道走,很快就看见了替人代写书信的书生。
  这次书生没在看书,而是坐在小摊子前,偶尔会转头看一眼路人。
  燕惜妤刚走近,他就站了起来:“客人可是要写家书?”
  显然街上戴着帷帽的女子都差不多,他认不出谁是谁。
  燕惜妤说:“公子,五日之期,我来拿信。”
  “原来是这位女客人,怪小生眼拙,望客人见谅,”书生连忙道歉,然后拿出了很旧的信函,“请客人看看,这样可行?”
  那信函一看就是很久之前写的,连泥封都给人一种褪色的感觉。
  “可以,”燕惜妤伸手接过来,然后数了二十五文钱放在小摊上,接着像是无意地问,“我在街边听见有人议论屯垦戍边,还听说边地有远有近,不知公子可知道这远和近的边地都在何处?”
第7章
  和安静等候的书生不同,卖草鞋的老汉一直在摊子前来回地踱步。
  坐在一旁的妇人怀里放着一个旧布小包裹,仍然在低头纳鞋底。
  燕惜妤才刚出现,老汉一眼就认了出来。
  “贵人!贵人!”老汉差点原地蹦起来。
  “大伯,”燕惜妤走过去,“我的两双鞋子都好了?”
  “好了好了!都好了!”老汉从妇人手中接过那个小布包,解开后很殷勤地双手捧着递了过来,“贵人请看。”
  款式很简单的一双黑色粗布浅口鞋,鞋底很厚,针脚细密。另外那双草鞋编的和浅口鞋同款,鞋底很密实,不像摊子上卖的那些,只用简单的几根草绳当作鞋面。
  “大伯大娘好手艺,”燕惜妤赞了一句,拿过鞋子,然后数了十个铜板递了过去,“这是剩下的十文钱,两双鞋我就带走了。”
  “哎好好!”老汉双手接过钱,满是皱纹的脸笑的皱成了一团,“贵人要是穿着跟脚,下回再来寻小老儿这摊子。”
  “好,”燕惜妤应了一声。
  回去的路上,燕惜妤经过路边卖茶水的小摊子。
  摆摊子的是一个老婆婆,她面前只有一个盖着盖帘子的小木桶。
  有个妇人拿着自己的碗在买茶水,妇人说要两勺,打算好好歇一天。
  燕惜妤听见那老婆婆说:“两勺足够你睡上一整天的了,睡久了你家人该以为你病了。”
  燕惜妤顿时就停下了脚步,等那妇人端着碗离开后,她走了过去。
  “婆婆卖的这是什么茶水?”
  “安神茶,”老婆婆说,“用苦令草的草籽熬出来药茶,这草长在山溪滴水的石缝里,我家老头子走一趟去摘草籽要好几个时辰。”
  燕惜妤说:“我没带碗。”
  “我这有竹筒,一个竹筒一文钱,”老婆婆说,“安神茶两文钱一勺。”
  燕惜妤问:“婆婆,你这茶一喝就会睡?”
  “一喝就睡,”老婆婆点头,“因为苦令草长在溪水里,是寒凉之物,喝了整个身子都是凉的,待醒来就都好了。”
  “那给我两勺,”燕惜妤说着,然后拿出了旧钱袋。
  老婆婆收了燕惜妤五文钱,然后递给燕惜妤一个装有安神茶的大竹筒杯。
  燕惜妤一手竹筒杯,一手鞋子,两只手缩在帷帽里,跟在其他戴着帷帽的女子身后走进教坊司的时候,没人看她一眼。
  走进小院时,留意到念鸯的房门是关着的,燕惜妤于是先把手里的茶水端进了自己的屋里。
  才刚放好鞋子,念鸯就已经走到了她的屋门前。
  可能是等待的日子过于煎熬,念鸯这两天整个人又开始变得压抑起来。
  燕惜妤看见她,把桌上的竹筒杯端在手里:“念鸯,去你屋里涂药,涂了这些天药,我说话都利索了。”
  念鸯点点头,刚开始没留意到她手里还端着个竹筒杯,等进了屋才看见。
  “卉童,你还端着水过来,我这有,”念鸯说这话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
  燕惜妤对她眨了眨眼睛,又伸手指了指房门。
  念鸯怔了一下,这才有些慌神地去关门。
  “卉童……”她转过身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紧张的有些张皇无措,“是不是那件事……”
  “你过来坐,”燕惜妤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圆墩凳,“不要急,事情我已经为你想好了,你照我说的去做,你就能安全地离开教坊司。”
  “好好,”念鸯扶着桌边坐了下来。
  燕惜妤这才取出了那特意做旧的信函,她把信函放在桌上:“这东西你在没人的时候交给孙女医,对她说是从崔掌事那里得来的。”
  “好好,”念鸯不知道听见去多少,也没有问该怎么说,只会一个劲地点头。
  “这杯是安神茶,”燕惜妤又指了指桌上的竹筒杯,“到时候你全喝了,睡一觉起来就能离开这教坊司了。”
  “好好,”念鸯还是只会点头说好。
  燕惜妤忽然反问她:“我刚才说让你做什么事?”
  “啊?什么?”念鸯睁着眼睛木然地看了过来。
  燕惜妤抬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肩膀:“念鸯,不要慌,我教你怎么做,你按照我教你的去做,你就能离开这教坊司,别怕。”
  念鸯双手焦躁地攥成拳,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等燕惜妤从念鸯屋里出来的时候,她的脖子已经涂了厚厚的一层药膏。
  才刚进到屋,孙珍娘就带着小徒过来了。
  小徒肩上背着药匣,一手还拎着两包用纸包好的药材。
  她们原本是要来找燕惜妤的,但念鸯的房门在这时候忽然打开了。
  念鸯低着头走到孙珍娘的身旁,也不知道和她说了句什么话,孙珍娘就跟着她走了屋,念鸯还把房门也关上了。
  小徒连看都没看那边一眼,拎着药直直向着燕惜妤走来。
  “这是什么药?”燕惜妤看着放在桌面上的那两包药材。
  “给你抓的药,三碗水煎煮至一碗水,就寝时喝,”孙珍娘不在跟前,小徒不像平日那么的沉默寡言。
  燕惜妤又问:“喝了有什么用?”看来这人已经学有所成,给她号脉之后也能抓药。
  小徒像是考虑了一下,才斟酌着说:“你的脉息与常人不同,我师祖留下的医册没有相似的病状,这药对你间歇闭气并无作用,但于你身体有好处,能让癸水如常。”
  燕惜妤听懂了,但这药她现在还真不能煮来喝。
  “谢谢,”燕惜妤说,“谢谢。”
  她连说了两次谢谢,倒是让小徒有些赧然。
  燕惜妤见她这样,想到了放在木盆里的那小瓶药丸,于是她开始叹气:“唉,我这身体自从吃了你师父给的那颗药丸,总是时不时地吐血。”
  她这话一出口,小徒立即就紧张了起来,她张张嘴:“那……”
  燕惜妤知道她想说的是那小瓶药丸,于是她点头:“有用,但我总感觉我的身体很不舒服,要是我能有些可以治风寒啊发热啊,又或者是止泻之类的药丸,那我可能就更安心了。”
  小徒抿着嘴唇,先是回头看看门外,然后一声不吭地打开了一直背着的药匣,从里面拿出了好几个小瓷瓶。
  小徒拿出一个小瓷瓶,燕惜妤就手快地收走一个,等小徒想再合上药匣的时候,她又咳了两声。
  “唉,我这脖子又肿又痛,要是还能再有些消肿的药膏,和能治磕碰扭伤的药酒就再好不过了。”
  小徒放在药匣上的手一顿,迟疑地看着燕惜妤,然后小声问:“你为什么要磕碰扭伤的药酒?”
  燕惜妤理直气壮地说:“我会忽然咚地一下倒地上,把膝盖磕的又青又紫,涂药酒会好的快一点。”
  小徒沉默了一会儿,估计是想起了之前这人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时候总是趴在地上,于是默默地拿出了一个小瓷罐和一个小酒瓶,然后快速地合上药匣,一转身就跑出了屋。
  燕惜妤被她逗乐了。
  她看了看那个小瓷罐,这里面应该是消肿的药膏。
  想到消肿的药膏,就想到了念鸯,燕惜妤抬头看了一眼念鸯那紧紧关闭着的房门。
  此时在念鸯的屋里,念鸯正跪在孙珍娘的面前。
  孙珍娘低头看着她,冷漠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连说话的声音都和平日一样:“你说你在崔掌事那里拿了什么?”
  “是信函,我拿到了崔掌事藏了很多年的信函,”念鸯跪在孙珍娘面前,低着头说,“我昨儿去寻崔掌事,想求他让我赎身,不小心看到他藏的这信函,还听他骂打扫的仆妇,说不许再进他屋里。”
  “你又怎知这信函与我有关?”孙珍娘问她。
  “我听见崔掌事身边的心腹问他,这信函有何用处,崔掌事很得意地说只要有这信函在手,就、就能让孙女医听他的话,”念鸯低着头,声音有些犹豫,“还、还说留了孙女医这么久,日、日后有大用处。”
  孙珍娘冷哼了一声:“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让我听话!”
  跪着的念鸯没说话。
  孙珍娘眼神冷冷地觑着念鸯:“信函呢?”
  念鸯跪着没有动。
  孙珍娘脸带讥讽:“你想要什么?”
  “我、我想离开这吃人的教坊司!”念鸯猛地抬起了头,她红着双眼,声音既悲凉又充满了怨恨,“我攒了一次又一次的钱,崔掌事却一再加价,我、我死过一回,我不甘心……”
  “你要多少银子?”孙珍娘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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