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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棠棠旁边应该坐她嘛。
瘪了瘪嘴。她不敢和大佬争宠，拉过孟恬恬坐在两人对面。
沈砚川拿起菜单递给温棠点单。
也没忘记对面的邹心瑶和孟恬恬，让蒋书亦给她们介绍下招牌菜。
温棠看了下菜单，都是家常菜，价位适中，和食堂二楼点菜差不多。物美价廉，难怪人这么多。
她把菜单还给沈砚川：“你点吧，这里我也不太熟。”
沈砚川挑眉：“这么相信我啊？有什么忌口的吗？”
温棠想了下：“不吃香菜。”
其实葱蒜她也不吃，但是能接受炒在菜里。
可以不吃，但得有，她会再自己慢慢挑出来。
“行。”沈砚川点了几个招牌菜。
其他几人也点了自己要加的菜。
沈砚川去找服务员，又叮嘱了几句什么，才坐回来。
温棠问他：“你刚才去说什么了？”
沈砚川神神秘秘地一勾手。
温棠耳朵挪过去，他低声说：“我说你是我祖宗，把你伺候好了，我以后才能继续光顾。”
翻了个白眼，这人，又来了。
沈砚川看着她翻白眼却更高兴了。
小姑娘嘛，有点小脾气多好，看着有人气儿，比之前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可爱多了。
菜端上来，都是锅气。
比那些私房菜馆的预制菜香多了。吃菜吃啥，不就吃这一口锅气嘛。
清淡的菜都摆在了温棠面前。
蒋书亦他们那边都是偏辣菜，红彤彤的。
邹心瑶迫不及待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也太下饭了吧！”
温棠闻言有些想尝那边的，被沈砚川一个眼神制止：“自己身体自己不知道，吃这边的。”
她鼓鼓脸。
自作孽，现在说她没有肠胃炎来得及么？
沈砚川哄道：“你尝一口，这道龙井虾仁是师傅的拿手好菜。既有龙井的茶香，也没有破坏虾仁的口感，江浙那边的特色。”
温棠似信非信地拿起筷子尝了一口，眼神一亮。
难得没有荤菜刚入口就泛起的恶心感。
沈砚川接着又介绍另一道菜，猪肚鸡。
用猪肚和家养的土鸡作为食材，猪肚筋道，土鸡香嫩，再加上党参和红枣枸杞，这道菜的精华全在汤底。
她由衷感叹，沈砚川不去做美食博主真是可惜了。
在他热情的介绍下，温棠不自知地干了一碗汤和半碗饭。
“吃不下了。”她摆摆手。
好久没吃这么多了，胃有些胀。
沈砚川看着她今天确实比昨天吃得多了不少，大手一挥，放她下桌了。
对面的邹心瑶和孟恬恬叹为观止。
这哪是同桌啊，这是养女儿吧。
蒋书亦甚至有些嫉妒:“川哥都没这么哄过我！”
齐远嗤笑:“您还需要人哄着吃？猪跟你同桌吃饭都怕自己饿死了。”
蒋书亦扑过去，掐住他脖子:“你上下嘴皮一碰能把自己毒死。齐狗，少说一句话不会死的。”
沈砚川掠过吵闹的两人，去收银台结账。
没注意到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其实温棠不矮，167在女生中的身高算中等偏上了，但在沈砚川183的身高面前还是显得娇小了些。
“一共三百。”前台打出小票。
沈砚川颔首:“从卡里扣吧。”
他们经常在这家吃，早就办了vip卡，每次吃完直接从卡里扣。
“我来吧。”温棠从他身后冒出，递上二维码。
沈砚川吓了一跳，这丫头什么时候跟上来的。
没好气地把她手机一拿:“出来吃饭要女生付钱，我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温棠想了想:“那aa，我买女生的单。”
沈砚川俯身捏捏她的颊肉，声音低沉:“跟我还分这么清？”
好软。
“我们才认识三天，同桌。”温棠提醒他。
还好他不做生意，不然得亏死了。
轻笑一声，凑近，沈砚川看着她：“真的只认识三天吗？再想想。”
温棠疑惑：“什么意思？”
那人却没再继续，站直身子：“好了。我们平时吃饭都是跟周子煜他们轮流来的，这个月我付。”
温棠没来得及深想，又被绕回这个话题。
她很坚决：“你这样，恬恬她们也会不自在的。那我以后不跟你吃饭了。”
丫头真倔。
他耐下性子诱哄道:“下次，下次你付。”
温棠满脸不信，明显不吃他这套。
她提出另一个办法:“这样吧，我在你这里存一笔钱，以后从里面扣。”
沈砚川败下阵来。
温棠给沈砚川转账三千，又拿他手机接收了，这才满意。
想起刚才的话，好奇地问：“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以前认识？”
不应该啊。
她的症状不能严重到失忆了吧？
沈砚川这张脸，如果见过不可能不记得啊，哪怕就见一次。
他停下脚步，低头看向面前的少女，眼神晦暗不明。
“小海棠，要等你自己想起来。我有足够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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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后，几人走着回学校。
邹心瑶悄悄问温棠:“是不是去a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温棠点点头，简单说了下。
听到沈砚川不同意a钱，邹心瑶为难:“那我们以后可不好意思来跟着吃了。我还想着多吃几次呢，这家好好吃啊！”
她妈从小教育她，不能占别人便宜，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同学之间，把这些算清楚，友谊也能更长久。
孟恬恬在旁边狂点头。
这个宝藏小店，比食堂不要好太多了。
就是排队实在太长了，她刚问了服务员，一般人是不会留位的。沈砚川和老板好像是朋友，才给了这个特权。
第12章 早恋杀手
温棠安抚她们:“没关系，我在他那存了三千，安心吃。等算着差不多够数了再转。”
“三千？”两人张大了嘴巴。
虽然说两人是住校生，生活费都是一个月一个月给，比走读的同学要富裕不少，但也没这么多钱啊。
三千，都快够得上一个月生活费了。
温棠解释道:“不是一顿的，后面好多天的。你们按人头转给我就好了。”
三百，算下来人均三四十，在可接受范围内。两人爽快地转了钱。
又和温棠八卦起来。
“棠棠，川哥对你好好啊。我没见他对谁这样过。”
温棠疑惑:“他不是说对每一任同桌都这样么？”
孟恬恬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脸睿智:“才没有。他之前的同桌都是男的，待不过一周就自己换位了。”
“啊？”
孟恬恬贼兮兮地笑:“你知道为什么川哥长成这样，但从来没收到过情书和礼物吗？”
温棠摇头。
她确实从第一天转来就没看见过情书和礼物。
心里补充一句，但她撞见过小树林真情告白。
邹心瑶在旁边接道:“因为所有塞他抽屉的告白信和礼物都被他举报给教导主任了。悲催的是，每一封信上面都有详细的班级和姓名，人妹子生怕他不认得自己是谁，写得清清楚楚。教导主任拿着信就一个个叫去办公室谈话。”
孟恬恬啧啧感叹:“我们川哥，愣生生积攒了一个月才去找的教导主任。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全校哗然。再也没有女生敢在他抽屉塞情书了。还有一部分直接转黑粉。”
杀人不见血啊！
直接在少女们萌动的心上插了一刀。
温棠想到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孩，问了一句:“那之后，就没有人敢追他了么？”
邹心瑶摇头:“大家都没有明面上再做什么了，都是心里暗恋。毕竟川哥长这么帅，要不是我跟他一个班，祛魅了，我也要暗恋他。”
又突然想起来一样:“不对，有。”
转头拍拍孟恬恬:“姜禾，你忘了吗？”
孟恬恬一拍脑门:“喔，我怎么把这瘟神忘了？”
转头提醒温棠:“棠棠，你小心点。她是高三的学姐，成绩好，家里又有点关系，在学校一向肆意妄为的。凡是跟川哥走得近点的女生，都会被她找去谈话。川哥之前都是男同桌，你是唯一一个女同桌，保不齐她就来找你了。”
虽然温棠不怕姜禾来找她，还是感谢孟恬恬的提醒，关心才会多这句嘴。
但如果姜禾真的来找她麻烦，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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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周五了。
班上的同学心都飞了，尽管还有一节课，大家却异常兴奋。
周末住宿生就可以回家了。
邹心瑶想到家里妈妈做的大餐就要流口水，昨晚她已经跟妈妈打过招呼，麻辣小龙虾，清蒸鱼，可乐鸡翅，她要，她全都要！
拍拍前面温棠的肩膀:“棠棠，你周末干嘛呀？”
温棠不确定:“应该，在家里写作业吧？”
邹心瑶一脸惊恐:“大好的周末你就要在作业海中度过么！浪费青春啊！”
蒋书亦跟着点头。
对于学渣来说，写作业就是在荒废时间。
认真写了一下午的卷子可能还没随便抛骰子来得准确率高。
邹心瑶略微思索:“这样，我周日提前半天到学校放行李。然后咱们去新开业的商场玩，去看下有没有什么好看的杯子。”
她超喜欢收集各种好看的杯子，花花绿绿的，放在一起都很有成就感。
温棠没什么要买的，但许医生也建议过她不要老待在家里，多出去人群接触。
而且她跟许医生约的周六，周日也没什么事。
点点头答应了。
邹心瑶欢呼一声，就去约孟恬恬了。
旁边表面上浑不在意的沈砚川暗自记住了商场名。
XX商场。
老妈生日快到了，嗯，可以去那个商场帮她挑下礼物。
放学铃声一响，所有人都像被放出笼中的鸟，一窝蜂涌出。
“川哥，打篮球去啊。”蒋书亦在旁边兴冲冲地。
“不去。”沈砚川拎起书包，往肩上一甩，“我有事，走了。”
蒋书亦纳闷，川哥最近老神秘兮兮的，放学网吧不去了，篮球也不打了。问他干嘛，也不说。
周子煜一手勾住他:“走了。”
沈砚川转身叹气，才不会告诉他们，他每天到点回家，是去做温棠给他的那本读后续写。
小同桌好不容易送了个礼物，他当然不能辜负。
但这些不可能告诉蒋书亦的。
他那个大嘴巴知道了，明天全校都知道了。
他不要面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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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
“棠棠，真不要外公陪你去吗？”外公再一次问。
“不用了，外公，有王叔送我就行了。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很快回来的，就是一次普通检查。”温棠转头对王婶叮嘱，“王婶，你扶外公进去吧。”
可算把老人家劝进去了。
车子缓缓发动，驶出大院。
王叔看了眼后视镜，笑道:“小小姐，首长也是不放心你。”
王叔在外公手上当了一辈子司机，叫首长叫习惯了，也是看着温棠长大的。
“是我不好。让外公一把年纪还要操心我。”温棠垂眸，神色黯然。
王叔安慰:“这哪能怪你，你还是个孩子。当年的事...”看到温棠的脸色不好，忙把话头咽下去，暗骂自己这张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路再无话。
到了前台，温棠报了名字，护士领着他们到了心理诊室门口。
让王叔在外面坐着等，温棠独自一人进去了。
“来了。”许医生正在填资料，看到她进来，抬头笑了下，“等一会，我把这个填完。”
温棠应声:“好，您先忙，我不着急。”走到对面的椅子坐下。
低头拿出手机。
有未读消息，是沈砚川。
YC_:【图片】
YC_:【温老师，我有没有很听话？】
温棠莞尔，起这么早做卷子，看来是真的想练好英语了。
WT:【很棒。】
对面开始邀功，一连串的消息轰炸。
【我一大早就起来了。】
【我们家保姆都还没起来。】
【饭都没吃就开始做温老师布置的作业了。】
【求夸奖.jpg】
第13章 当初的事
温棠回过去:【辛苦了。】
又丢了张表情:【摸头.jpg】
勾起唇角，他真的很像金毛。
“看来转学对你来说，是个正确的选择。”对面观察她良久的许医生突然开口。
温棠收起手机，抬头：“也要谢谢许医生的提议。”
许医生开始给她做例行检查。
做完血常规脑电波检查之后，又填了一张心理测评表。
许医生从柜子里拿出一袋花茶，泡进一次性杯子递给她：“喝喝看，上次朋友给我带来的，你应该会喜欢。”
玫瑰的清香混合了些许陈皮的柑橘香，闻起来让人心情愉悦，味道确实不错。
两人坐在沙发上，许医生坐在她旁边，之间隔了一个座位的距离。
让受访者最有安全感的位置。
既不会让你觉得有面对面的审视感，也不会距离近到让你有防御意识。
许医生喜欢先聊些简单的日常，再进入主题：“新学校怎么样？环境还好吗？”
“挺好的，我喜欢深城的天气，温暖，不会像临城，常年阴雨连绵，湿漉漉冷冰冰。”
许医生笑道：“适合宜居吧？我当初大学一毕业，就进了这个医院，也是因为很喜欢这座城市。”
又问：“同学呢？好相处吗？”
点点头，温棠轻声说：“都很好。看我胃口不好，会带我去找好吃的饭馆。怕我无聊，还会约我周末去商场逛。”
初到五中，来到陌生的班级，温棠其实没有表面那么淡然。
尽管她告诉自己，她来学校不是交朋友的，她只是为了让外公放心，做一个普通高中学生，顺利高考完就行了。
谁喜不喜欢她，讨不讨厌她，她不需要在意。
何况，她本来也不讨人喜欢，她知道自己性格有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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