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撇嘴缩了下肩,心有余悸的说:“刚刚从楼上下来那个刘家寡妇,人还没等出我这屋子呢,突然七窍流血,捂着喉咙叫也叫不出来。这不,刚跑出去准备寻大夫,不想突然被辆疾行的马车撞死了,就一瞬的事,哎~”
沈辞:“......”
刘家寡妇?不就是那个惜月?
他心思一凝,想着穷乡僻壤的小镇统共也没几辆马车,怎就堪堪路过这家不在正街上的客栈?思及此,怕凤鸾之有危险,急急转身上了楼,一时间竟也忘了她还在擦拭身体。
这边将将推开门,房内的银针似细雨般密集,顷刻而至。
沈辞掌心带风,‘嗖’的带上门。
沈辞:“......”
惜月有一点没说错,我这小夫人的脾气着实不大好。
房内传来一道冷幽幽的声音。
“沈大人莫不是嫌寿命太长?”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并且提前更多人最可耐是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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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想活》,进作家专栏可见。
文案很正经:
上辈子,赵宁被人陷害惨遭皇兄赵岘玷污,死男人裤子还没提上便一剑解决了她。
好在老天开眼,她重生了。
只是为毛竟然重生在了死的那夜?还是......
不怕不怕,既然有了经验,还能被他再刺一剑?
赵宁拎着衣服一溜烟跑没了影。
“死男人,翻遍康城你也找不到本太子!”
女扮男装小狐狸VS外冷内骚腹黑男
使用指南:
1、男女主非亲兄妹,双处1V1,HE;
2、架空,特别空;
3、这是一个被人破了处且找不到人极度不开心的腹黑男苦寻小娇妻的逗逼故事。
☆、肚兜
沈辞后退几步靠在身后的栏杆上, 心有余悸的轻声一笑,抬手捋顺被风吹乱的发丝, 明知顾问:“惜月如何得罪安儿了?你唬的人七窍流血不说,竟然毒哑了人家。”
凤鸾之拧巴着小脸慢条斯理的穿着里衣,因着肚子绞痛, 心情不佳,遂口气也重了些。
“哀家瞧那惜月倒是跟你有几分相似,嘴贱的很,不知根儿的还以为那是你妹妹......话未落, 不远处慕凉傾的房间突然传来打斗声。
俩人俱是一愣。
沈辞上前一步大力拍打凤鸾之的房门, 提醒道:“穿好衣服,小心有诈。”随即跑开。
凤鸾之也顾不上肚子痛, 急急套上衣袍紧跟了过去。
“沈宁去追了?”见着慕凉傾完好无损的躺在床上睡的安稳,房中并未有打斗的痕迹,只是桌面上的茶具皆被内力震碎, 想必来者不是善茬。
沈辞‘嗯’了一声, 他先是查看了慕凉傾的身体, 确认没受伤后又转身去检查桌面上的茶具碎片。
捡起一片里外瞧了瞧,又扔回桌子上,凝重的道:“此地已暴露, 我们马上撤离。”
碎痕均匀,碎片大小一致,此等内力深厚之人,沈宁应付得了一个, 不见得应付得了一群。
“不等沈宁回来?”
沈辞已弯腰带着被裘一并将慕凉傾抱在怀里往外走,“他知道去哪里找我们。”
毕竟临时住所,没什么可收拾的东西。
沈辞不知何时准备了一辆低调的乌篷油布马车停在客栈后门外的一处空地上,不过单看马儿四肢健壮有力,浑体锃亮的黑毛上没有一丝杂色也能知晓,这比战场上厮杀的战马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先是用手肘支开帘子把慕凉傾送进了车内,又拿出了矮脚马凳置于地上,回身想要扶着凤鸾之上马。
凤鸾之侧身躲开。
她又不是娇小姐,无需这般。
手扶着马车,脚踩着马凳,抬腿大步夸了上去。
忘记自己来了葵水,动作幅度又偏大,凤鸾之明显感觉到身下一股子暖流倾泻而出,像小解了似的。
“......”
女人当真是不好当!
凤鸾之羞愧的连忙钻了进去,佯装无事的东瞧西看。
车内宽敞,车壁厚实,车内布置的中规中矩,东西一应俱全。
单看矮脚桌上的茶具及甜点食盒倒是极普通的样式,没什么稀奇,可仔细一瞧便能辨认出,就连盛放秽物的痰盂都是上等的色釉瓷。
相当于一户普通百姓家三整年的口粮!
凤鸾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国库常年亏空,入不敷出,连行军打仗的辎重都拿不出。回头再拖欠了军饷,更是无人肯为朝廷卖力,还谈什么逐鹿天下?
他倒会暴遣天物,一个盛秽物的痰盂也能这么精贵。
心思一转,又琢磨着得待沈辞好一些,日后回了宫,用钱的地方多,免不得需要仰仗他。
暗暗打定了主意后,又注意到身下坐着的坐垫极为松软,比凤府的马车舒适的多,忍不住伸手撩开看了眼。
两床极厚的褥子外加一张虎皮毯子。
身后迎枕的面皮是软绸的,又大又软,窝在里头忍不住让人想要喟叹一声。
舒服!
沈辞无论再怎么无赖,贴心这一事她从不否认。
不过这些他是何时准备的?
正想问,沈辞已收了马凳率先开了口,叮嘱道:“这段路有些颠,安儿需得护着皇上的头,忍着点,等上了官道就好了。你身子不好,哪怕热了也需忍着些,等过几日我再给你往车内放个冰盆驱热。”
凤鸾之心下疑惑,回京的路程慢赶也超不过三日,那时候她的葵水应该还未完吧?
哪里用得上冰盆降温?
“我们去哪儿?”
沈辞此刻已经放下了车帘子,挡住了外头的日头,扬起马鞭‘啪’的抽在了马背上。
声音夹杂着马儿欢腾的‘踢踏’的马蹄声传进车内。
“安儿想要去哪儿?”
“自然是回京。”
毋庸置疑。
不过她想着秦王知晓她不在宫内,必定会将这一路回京的路上设下种种埋伏,看来得择选个安全的路径。
“沈辞?”她望着车帘好似能看见沈辞那般轻声唤了句。
“嗯?”似漫不经心的回应,更像俩个亲密无间的人随意的聊着天,那种自然而然的亲近让沈辞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了下来。
心里说不出的熨帖,连着眼角眉梢全都染上了笑。
只听凤鸾之又道:“土家镇往北昆虚山与玉泉山接壤处有条羊肠小路,那处哀家曾走过,路虽险了些,过辆马车不成问题。况且离京近,知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过了那儿,我们往西去,到洪村绕一圈,从西南的垭口入京。”
这与她出京时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方向,保险些。
沈辞确实打算从昆虚山那头走,不过却不是进京。
他没接话茬,反而道:“马儿跑的快了些,还受得住么?”
他低沉沉的声音混着呼啸的风声及马蹄声,传到凤鸾之的耳里时只剩下温声细语,平端生出了几分柔和,与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无赖形象相差甚远。
倒是让她联想到了一个词:清风霁月。
她恍神的应了句‘还好。’末了,又叮嘱了句:“你下颚的伤口仔细着点,今儿风大,莫要吹着了。”
车外是沈辞爽朗的笑声,连声音里都透着喜悦。
“安儿莫不是心疼我了?”
凤鸾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清风霁月?算了吧,泼皮无懒更适合。
狗若能改得了□□那还叫狗么?给他点颜色就能开个染房。
“我用了凝玉膏,不出一日伤口就会愈合,放心。”
凝玉膏?有市无价。
凤鸾之嗟叹了一声,自我催眠着:为了国库也该对沈辞客气点,再者说,他是师兄,于公于私都得敬重些。
哎!
-
马车行驶在坑洼不平的弯曲小径上,疾行了大半日始终没停歇。
沈辞怕刺客使了调虎离山计,沈宁不在,沈离又被他派去了别处,少说也得一两日才能汇合,所以只能拼了命的往前赶路。
暮色四合时突然刮起了大风,天上零星的几颗暗淡的星子也都藏在黑云后头,没一会儿,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又由雨转化成冰雹,
似指甲盖般大小的冰雹砸在车顶上,频率密集的噼里啪啦作响,委实心烦的厉害。
“沈辞,你进车里躲躲,雨太大了。”
沈辞起先还披着蓑衣撑了会儿,毕竟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停靠在这委实不安全。
“我先找个落点的地方,你掩好车帘小心雨水潲进去。靠枕后头有个小柜子,里头有我的衣裳,你且先帮我准备出来。”
凤鸾之抱着慕凉傾不太方便转身,只好一只胳膊别扭的伸到后头,找到柜子后大力向前倾着身子方便拉开抽屉,胡乱的拽出来一件。
攥在手中的衣料只觉柔顺滑嫩,那手感细腻又冰凉,轻飘飘的没什么重量。
这个季节穿上倒是正合适。
本想瞧一眼是什么布料,回头也给凤翎跟慕凉傾做上几身。小孩子爱动,出汗自然多。凤翎本身又是个爱出汗的体制,穿上这种的应该舒服些。
熟料她拎到身前瞅仔细的那一刹那,好奇的脸色倏地黑了下来。
似不信那般,猛的眨了眨眼睛又确认了一遍。
“肚、肚兜?”
是了,确认无疑。
沈大人竟然还有穿肚兜的癖好?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古言《陛下不想活》,进作家专栏可见。
文案很正经:
上辈子,赵宁被人陷害惨遭皇兄赵岘玷污,死男人裤子还没提上便一剑解决了她。
好在老天开眼,她重生了。
只是为毛竟然重生在了死的那夜?还是......
不怕不怕,既然有了经验,还能被他再刺一剑?
赵宁拎着衣服一溜烟跑没了影。
“死男人,翻遍康城你也找不到本太子!”
女扮男装小狐狸VS外冷内骚腹黑男
使用指南:
1、男女主非亲兄妹,女主当上了皇帝。双处1V1,HE;
2、架空,特别空;
3、这是一个被陌生人破了处极度不开心的腹黑男苦寻小娇妻的逗逼故事。
☆、生子
车内好半响没动静, 沈辞担忧的回头叫了声:“安儿?”
无人应。
“安儿?”声调突然拔高了几分。
“有事?”凤鸾之口气里明显带着不耐。
“衣衫没找到?”
“嗯,里外全乎着呢!”
沈辞听着她不阴不阳满是嘲讽的语气不明所以, 倒也没在意,一心放在了赶路上。
越往前走,雨势不小反而有愈下愈大的趋势, 冰雹子砸在身上像是小石子似的,一、两个还好,那么密集又高频率,哪怕隔着蓑衣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到疼。
而且马儿的脾气也渐渐暴躁, 鼻息间的喘息声粗犷, 像谁拔了他尾巴上的软毛似的。
这种情形下他哪里还有心事去想凤鸾之的那一句‘里外全乎’是什么意思?
此刻,眼瞧着前方就是俩山之间的羊肠小路, 窄窄的一条,一面临着山的徒险峭壁,一面是悬崖, 悬崖下是灌木丛, 而灌木丛的另一侧则是玉泉山。
下雨天, 路上本就泥泞,沈辞恐有落石,只得放弃继续前行。
他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进了山。
这一带的山底生长的都是矮小的阔叶植物, 没有明显的主干,枝叶繁茂,越往山上走树木越高大。
奈何马车没法子上山,矮木也遮不了雨, 好在枝长叶阔。
沈辞顶着暴雨下了车,把马绳子栓在了一颗稍高些的树上,怕不结实又拽了几次,确定马儿挣脱不开后又徒手折了好些叶大的树枝盖在了马上及车上,绿油油的一片,天色又黑,委实辨别不出什么。
他绕着马车转了一圈,确认安全后才脱了蓑衣上了马车。
钻进车内后连忙放下车帘子,恐外头的湿气进来。
“嘶,好冷。”
沈辞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下牙直打颤!没敢往里靠,只卷起干净的坐垫往凤鸾之那头推了推,自己弓着腰跪在木板子上一边脱湿衣袍一边仰头冲着她灿烂一笑。
眼眸里像是浸了层水雾似的,朦胧中又闪着光。
水光盈盈的,好像晨起海棠花上的露水。
“今晚要在此过夜了,安儿先将就着点,等雨停了,我再给你找家舒适的客栈好生歇息。”
凤鸾之抬头睨了他一眼,见他浑体湿的透彻,脸色冻的毫无血色,头上的水啪嗒啪嗒的顺着额头滴落到脸颊上,又在下巴处汇集成流砸在木板上。
凉凉的眸色也不免露出几分不忍。
她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巾帕递给他。
“快擦擦。”又抱怨了句:“刺客也没那么敬业,这天气,都避雨呢,哪怕停路边也不碍事。瞧你浇的跟只落汤鸡似的。”
凤鸾之并不知自己的口气是何等的柔软,声音里又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娇纵。
沈辞闻言眸光一闪,湿漉漉的长睫微微颤了下,脸上的笑容是怎么也克制不住。
他咧嘴笑着伸手接过,只是拿到手中并没用,而是好生的放在了一旁。
“该弄湿了。”
凤鸾之:“......”
晒干不就好了?
沈辞随手抽过凤鸾之之前为他找出来替换的一件袍子,胡乱的往脸上擦,笑呵呵的道:“用这个就行,安儿你再帮我找一件......”
话音未落,随着他拽衣衫的动作,夹在里头的那件月白色的上面用金丝绣着一只凤翔九天图案的肚兜轻飘飘的抖落,像是故意似的,以极缓的速度掉在了沈辞眼前。
沈辞有些傻眼的垂头看着,愣了一瞬,只听凤鸾之又恢复了之前他在外头时说话的那种腔调,讽刺的道:“沈大人竟喜欢这种调调。呵,倒是没看出来。”说罢眼睛往肚兜上瞥了眼,又道:“这绣工当真不赖,想必宫内的绣娘也是绣不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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