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身体,粉色的内衣,美丽到胜过任何女神,尤其在他眼里。
她露骨地盯着他,他往后躲闪了一下。但她在他眼里、呼吸声里轻易找到他的欲望。
他缓了缓,双手再次伸过来,试图给她把衣服理好。
她却把他的手摁在自己胸上。
那团爱物在他掌下跳动,仿佛是个水灵的活物。他无法转开目光,喉结甚至动了动。
“带我回去做,几天几夜都行。”她自嘲地厌弃自己,“身体是你的,随便玩。”
长时间的静默。韩纵诡异地笑了下,抬手拨弄她下巴,“让我亲自给你做人流,陈易澜,你也想得太美了吧。”
他死死按住她光滑的肩膀,又将她衣服一点点推了起来。他问道:“你不要的,真愿意全都给我?”
陈易澜瞪大眼睛,以一种看怪物的眼光看着他。
他分毫不惊,只是把手伸进去,用力捏了捏又拿出来。
他在她耳边沉沉低语,“我要,我全部都要。”
陈易澜觉得他病入膏肓,简直是疯了。
他强行把她抱起来,外面走去。
一小时后,陈易澜被他安排到病房里,安胎。手上吊着输液,旁边放着热腾腾的早餐,但她没有动。
医生说先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情况稳定下来,没有像之前那样出血,就可以出院。
打安胎针的时候,他把她抱在怀里,同时摁住她的腿。
他看到了她的底裤,那周围的小片肌肤,颜色要稍微深点,还有好几个红红的印子。
都是昨晚被他啃的。
差点把孩子做没了,他当然不会再没轻没重。
将人抱到床上休息时,他吻了吻她额头,“这一个月我都不碰你,你好好养胎。”
☆、晋江独家发表
69
韩纵庆幸仓库事件发生在她被查出怀孕之前,要是在这回的孕事之后, 她被逼的这样惨, 兴许不会去救他。不, 还是会的, 毕竟她不喜欢当个柔弱者,而且越想断干净, 也越不愿欠着他。
输完液, 他又给她喂了点吃的, 吃之前还给她仔细刷了牙。她牙龈出血,在软软的毛刷上晕开好几次红的。
正常夫妻那叫备孕,所以第一时间知道宝宝存在, 从而积极准备。不然的话,营养维生素什么的都跟不上。万幸,他发现的勉强还算及时。
他又要庆幸俩人第一次发生关系后, 她委屈又气愤地跑回娘家躲着, 虽然那时候他难以频繁见到她,但娘家的确把她照顾得很好, 让她这阵子胖了一点, 不然的话真是想想就心酸。一个女的, 一面怀着孩子, 一面为工作上刀山下火海, 晚上回来还要胆战心惊地面对韩纵。
他总记得,那次自己去她家提亲,她一身白色小唐装, 多美多甜多红润,虽然是对着她哥哥。其实不止亲人,她对好朋友也会这样,软甜软甜的。韩纵以前喜欢唤她小甜心。
到底什么时候,她才能把自己当家人?他好想再看她在自己面前无拘无束的模样,像以前那般明媚,灵动,又有种少女的娇憨。
现在的陈易澜就像一只关在笼里的鸟,每次她竭力扑棱翅膀,试图挣脱桎梏,但对抗之后只落得一个筋疲力尽的下场,他还又在她脚上多栓了一道链子,现在就算把笼口打开,她也飞不出去。
他给她喂了一颗饴糖,她含在嘴里,安静疲惫,一动不动。
他轻轻摸着她头发,充满爱意地凝视怀中的她,看她纤长的阖起来的浓密羽扇,甜蜜地想着以后的宝宝会不会也是个睫毛精。
每次这么抱着她,韩纵都会觉得她好娇好小,仿佛再使点力,她就会化在自己怀里。
其实,他还拿她当个小宝宝呢,结果她肚子里已经怀上新的宝宝。
有身孕的人本来就嗜睡,一场冲突过后,困意再度袭上她。他把她慢慢挪放到床上,然后盖好被子,出病房后他才打开手机。
已经十点多,他该去工作了。
他肯定不会只交与护士看守她,还在等自己亲妈过来,正准备打电话再催一下,没想到立马就听到高跟鞋噔噔噔的声音。
他刚抬起头,却见母亲一脸杀气地冲自己走来。
然而更可怕的是,她不止一个人,走在她身后的那位竟然是陈母。再后面是两位父亲。
韩纵就知道,只要告诉自己母亲,相当于将消息都通知两家。
她走过来,劈头就是一耳光。他所料无误,亦没躲下这一巴掌。
陈易澜的病历上写着:怀孕四周,轻微流产迹象,亲属要求保胎,留院待观察。
四个家长过来时,显然已经在医生那儿得知这个诊断结果,韩纵让人家闺女婚前怀孕,还没留神折腾到险些流产,怎么说都是自己儿子不对,所以韩母先给了这一下。其实也是打给陈母看的,让她心里舒服点。本来陈母想开口斥几句,怎么把我女儿搞成这样,结果亲家代劳了,而且打得蛮狠,把她都惊诧一下,没再狠心继续骂韩纵。
韩纵把发麻的脸转回来,那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平静地给两位问好:“妈,伯母。”
韩母一扬手甩出第二个巴掌,这回打的是儿子另外半边脸,同时怒不可遏地吼道:“混账东西,我没你这个儿子。”
陈父从后面走上来,无奈地摇头:“别打了,在医院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好。”
陈母不悦地拧着眉,问道:“易澜在里面吗?”
韩纵轻轻点头,想说她刚睡下,但陈母已经焦急万分地推门而入,然后四个家长都进去。
韩母夸张地抱着陈易澜,“大闺女,你现在还难受不?我替你训了那小子两耳光,你要是觉得还不够解气,我就再去帮你打,打到你心里舒坦为止。”
陈易澜回答了什么,韩纵站在外面没能听清,只听到自己母亲重重叹气,“对不起啊易澜,这臭小子从小就浑,办事也不稳妥。等你到了我们家,我一定好好照顾你,绝不允许再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韩纵听到这里,觉得自己母亲还是靠谱的,打归打,但正经事也不耽搁,言语间像是已经把婚事定下。
但陈母却说:“不,得问问我女儿自己的意思。”她转而问她,声音放柔不少,“澜儿,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不会勉强你。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我跟你爸也都很开明,不会因为这个就逼你嫁给谁。只要你不想,那我们一定给你找最好的妇科医院。”
韩纵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悬了起来,屏住呼吸等着陈易澜的回答。
很可惜,她声音太小,他依旧没听到。
过了片刻,又是韩母的声音,“流产对身体伤害大,别听那什么无痛、恢复快,再好的医院都没用,这一打后面再想怀上也就难,我受过这个苦,不想大闺女也经受一遍。好不容易怀上,稳妥生下来不是顶好的吗?”
韩纵感觉自己半边身子都凉了,生怕陈易澜还是不同意结婚并且要把孩子流掉。
没想到母亲接着说:“今晚就派司机把陈小姐接过来,我这个老太婆,手把手亲自照顾她。啧啧,易澜生得可真是好,又白又嫩,我当时就想生这么一个漂亮女儿,现在也算圆我一个梦。”
但陈母还是说不,“我女儿跟着我好,没过门,谁家都不进,传出去还说我们易澜轻浮不自爱。”
韩母说哎呀,“不就领个证的事,早一点迟一点……”
“我不准我女儿受这种委屈,未婚先孕已经够了,这都什么事啊?你们韩家,你们韩纵……让我觉得不能把女儿交出去。”
韩母心头一跳,赶紧赔着笑,“亲家啊,我儿子就是莽撞了点,又头一回碰上怀孕,没有经验,没能及时查出来,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他的人品、道德这些方面还是没问题的。聘礼排场什么的,也一定能让你们满意,到时候你别嫌挥霍……”
“关键不是这个,而是我女儿怎么会在婚前怀孕!你儿子肯定……”
“哎呀,你自己都说现在二十一世纪嘛,现在的年轻人多开放啊又不像那时候,对吧?”
陈母却转向自己女儿,质问道:“先前他来提亲,你还不肯同意,我以为你们俩什么边都没扯呢,怎么突然一下就怀了?”
韩纵瞬间紧张,很怕她哭诉地告诉父母。那样的话,他永远都别想成为女婿。
但自尊心和羞耻心缝上了她的嘴,她总归不会说的。
“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跟韩纵,又是什么时候谈上的?怎么都不肯告诉我们?”
陈母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让韩纵惴惴不安,内心更是备受煎熬,恨不得自己上前一口气全坦白。
韩母圆场道:“女孩嘛,天生矜持,欲迎还拒。其实她还是喜欢我儿子的,易澜,是吧?”
陈易澜并没有点头,但那一刻,她也没有摇头。倒不是因为什么感情,而是不想母亲问到底。一旦摇了头,这事肯定没完。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啊现在,什么事都不肯跟我们讲,连问你你都不说,你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陈母泛出泪花,陈易澜往前够住她的手,竭力握住。但她气得把手抽回。
韩母忙说:“亲家,你别这样,易澜多懂事啊你看……孩子现在都大了,不能指望他们凡事都会汇报吧?我那死鬼儿子,从来不跟我们说一句的。不过他很早就讲过,很喜欢你们家女儿,现在也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陈父叹了口气,走过来把女儿推回床上卧着,又拍了拍妻子的肩,“行了行了,现在不谈这个,不管是结还是不结,等易澜身体恢复再做打算。”
韩纵一面听着,一面将快要蹦出来的心脏重新揣回去。
“去工作吧,”韩父走出来,跟他说,“今天应该没你插话的份。”
韩纵透过门缝望一眼,陈易澜被挡得严严实实,一个侧影都看不到。他好想进去抱抱她再走。
“爸……”韩纵欲言又止。
“不必多说,我都猜到了,娶回去好好对人家。现在安心工作去。”
韩纵忐忑地问:“到底能不能结婚?我想尽快。”
“这可由不得你,要看她们怎么定。也不一定百分百能成,我跟你妈只是尽全力帮你。”
“都怀了还不成?医生不是说胎儿已经保住?”
韩父嘲笑他年轻,“这种大家闺秀,怀不怀孕都好嫁,有的人只冲名望和利益,联姻你懂不懂?”
韩纵听完脸色都变了几分,“她怀着我的孩子,嫁给别人?爸你别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这种事太多了,只是你没关注罢,温家还记得吗,他们二小姐不就这样?”
韩纵有点震惊,“她要结婚?可我跟易澜都没有收到邀请函。”
“陈家收到了,我们没有,毕竟他们更熟。”韩父把儿子送到外面,“行了啊,赶紧去上班,别耽误正事,这回的案子办妥,又是晋级的好机会,千万把握住。官升一阶,娶美人也更有底气。”
韩纵拿着车钥匙离去,心里十分忐忑,陈易澜跟温应汐关系那么好,万一听到好友的经历,她也这么去做怎么办?姑且不说,迎娶她的男人心里有没有隔阂,以后会不会对她好、对她的孩子好,他韩纵也不可能允许心爱的姑娘嫁给别人。妈的,婚礼上抢新娘也要抢过来。
不过仔细想想,陈易澜应该不会。
但就算排除这一个,他又想到半年前好友裴衡的婚礼,新娘子直接没来。总之,种种糟糕的境况都在脑海里闪过,导致他那天情绪较为低落,在工作中冷着一张脸,格外没人性。
那天他没有加班,六点钟就赶过来,还琢磨着待会怎么面对伯母,怎么讲话会比较得体而不露馅,结果推门进去,里面只有陈易澜,不过旁边倒是坐了个陪护。陈母当然不会放下女儿自己离开,应该只是出买饭。那陪护也说,陈阿姨一会儿就回。
陈易澜在床上卧一整天,想下去走动一会儿都不被允许,整个人蔫蔫的。陪护把中午的饭菜收走,韩纵看了眼,她一口没动,甚至包括小甜点。
他走到床边,柔和地看着她,“宝贝儿,我带你出去吃好不好?”
陈易澜一动不动。
韩纵伸手把她扶下来,给她穿好鞋。
陪护一回来就撞到他把人带走,连忙阻止道:“韩先生,陈小姐要卧床二十四小时待观察,你这是要把她带去哪?”
“吃个饭,马上就回。”
“不行,她不能走动,必须躺着。”
韩纵不听,一径牵着她走了。
他今晚特意开了路虎的SUV,底盘大所以特别稳。把人扶到副驾坐好,他还不知从哪弄来一个毛线帽,给她戴上。然后又递过去一个保温杯,里面装着热果汁。
她低下头,慢慢抿了一小口,光这个举动就让韩纵开心极了,笑眯眯地去开车。
☆、晋江独家发表
70
他把车窗打开一点,让清新的夜风徐徐灌进来。一到人多的地方, 看到那一排排霓虹灯, 她就好像冬眠初醒的狐狸, 整个都精神了起来。她将车窗开到最大, 于是韩纵把车速又放慢一档。
她出身虽不凡,但从小不怎么打眼, 大多数时候存在感都比较低。她看向外面, 侧脸弧度很漂亮, 配上那柔婉的五官,整个人有种独特的乖顺,韩纵只消看一眼, 就能驱散很多疲惫。
她没有张扬肆意的个性,也没有妖艳逼人的外表。
但他偏偏只能看到她,甚至成了他的审美标准。她沉静淡雅, 像一株安静的植物。她皮肤白皙, 像花瓣一样娇嫩;她身体柔软细腻,比上好的丝绸还要光滑;她一双杏眼那样看过来, 能把他勾走三魂七魄。
她以前特别不食烟火, 喜怒哀乐的起伏很小。但现在, 她会大哭会生气会发怒。
其实韩纵觉得自己离她更近了, 好像之前一直仰望的仙子被自己从天上拽到凡间, 稳稳地落在自己怀里。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事实上,他也做尽了。她的情绪被他带动,情/欲亦被他掌控。
他真的好喜欢她, 不论多久都一样。
车子一直开到最中心的老街,现在这儿已经被打造成旅游景区,交通工具没法停的很近,必须步行一段距离。
他扶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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