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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由己不由天——伊人归

时间:2017-10-09 16:50:09  作者:伊人归

  恨贤妃的虐待,平西侯的利用,圣上的无情和偏心。
  而今才知,他并非圣上的亲生子。
  贤妃已死,平西侯府已衰,他最后的恨都已经不成立了。
  对一个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的孩子,圣上能将他养大,能给他亲王的权位,已经足够对得起自己了。
  若不是对宁才人出于真心,圣上是绝不可能让他侥幸活下来的。
  他一直以来对圣上的怨怼,对轩辕玦的嫉妒,显得那么可笑。
  天色渐暗,胯下的马儿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南海寺的山门底下。
  这个时间,仍然有到南海寺上香的香客,正在同寺中僧人告辞要回城去。
  见他骑着骏马在山门下徘徊,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仿佛是看到一个无家可归之人,夜色将晚,还在城外驻足流连。
  要想到法相寺,最快的路经便是从南海寺的山门上去,从后山穿过几片菜地就到了。
  宁王平素却不走这条路。
  他总是从一旁的小路上去,先去拜祭过宁才人,再从宁才人的坟前到法相寺。
  他忽然翻身下马,一个小僧走下来,替他把马牵住。
  “施主,您这么晚了还来上香吗?”
  那小僧见宁王衣着不凡,这匹马也是难得的好马,便知道他不是普通人。
  宁王从袖中摸出一块银子给他。
  “替我看着马便是。”
  那小僧连忙应喏。
  从南海寺的山门走上去,脚下踩的石阶,和沈风斓踩过的无异。
  他还记得初次在法相寺相见之时,沈风斓的裙角染着春泥的模样。
  想到此处,他不禁弯了嘴角。
  到了法相寺外头,熟悉的木鱼声,让他一时恍惚了起来。
  好一会儿他才注意到,这是无法小师傅的木鱼声,而非法源和尚的。
  法源和尚的木鱼声,和别的和尚都不同。
  听起来能叫人莫名心静。
  他步入寺中,果然见无法正盘膝端坐在佛像前,两耳不闻窗外事。
  宁王自顾自走到他身旁,看着座上栩栩如生的布袋和尚像,怅然若失。
  布袋和尚的笑脸如常,而无法的面色,却沉静得不像话。
  好一会儿,他敲木鱼的手才放了下来。
  “宁王殿下。”
  无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倒把宁王唬了一跳。
  那张清秀白净的脸转了过来,一双纯净的僧人眼睛,含着泪水。
  “怎么办啊,师叔祖他走了,说是云游四海去了……”
  无法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捧着木鱼,一手抓着木杵,一脸无措。
  宁王眉头一蹙。
  原以为在这个世上,也只有宁才人的孤坟和这座法相寺,会一直等待着他。
  没想到连法源都离开了,不声不响,一句告别都没给他。
  “什么时候走的,可说了去哪不成?”
  无法抹着眼泪,“昨天刚走,没说去哪。他说陪伴了殿下这十余年,依然没能用佛法让殿下开悟。他觉得有愧于宁才人,一赌气就走了……”
  愧对宁才人?
  宁王一时不解,露出了疑惑之色。
  无法道:“师叔祖说,他头一次在树林里把殿下带回来,就是受了宁才人的嘱托。当时宁才人还是一缕新魂,师叔祖怜悯她为母之心,便答应了她,她这才肯投胎而去。”
  他素来知道,法源是有些神通的人。
  没想到他们的相遇,竟然还是因为宁才人。
  他的话音艰涩了起来。
  “他还留下了什么话不曾?”
  无法点了点头,回想着法源离开时的场景。
  他说走便走,只拿走了一个铜钵和他的木鱼,又命无法给他做了一顿青草团子。
  无法以为他只是说笑。
  他从小就在法相寺修行,一直长到十多岁,就没见过法源离开法相寺。
  怎么可能说走就走呢?
  他以为法源只是想骗青草团子吃,没想到他吃净了最后一个团子,果真起身拍了怕屁股就要离开。
  无法登时就慌了。
  这寺里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该怎么过活才好?
  “师叔祖,你走了,我怎么办?”
  无法抱着法源的大粗腿,头一次觉得舍不得他。
  法源轻轻一脚便把他蹬开了。
  “你就在这里待着,总有你的缘法。”
  他说着,又叹了一口气,用钵盂在井中盛了一碗水。
  “当初我答应了宁才人,便有信心让宁王改正心中的邪念。可惜命数是会变的,他的命数更是经历了一场大变。沈风斓不属于这个世界,她是天降异星,改变了京城的大局。”
  他捧起钵盂,咕噜咕噜喝干净了水。
  “你说我都活了几百年的人了,我连这么点事都干不好,气不气人?我有时候真想把沈风斓哪来的拍回哪里去,可是不行。”
  法源无奈地拍了凸出的肚子,打了个饱嗝。
  “她可比宁王有意思多了。再说天命不可违,我也算仁至义尽,对得起宁才人了。接下来的事,就不归我管咯!”
  法源说着,迈开蒲扇似的大脚,扑哧扑哧地朝寺外走去。
  无法愣愣地想着他方才说的话,云里雾里地想不明白。
  等他再跑出古寺去找法源的时候,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无法一个人在山上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等到宁王来了,他就像抱住救命稻草一样粘着宁王不放。
  “殿下,师叔祖说的就是这些了。您能不能帮我把师叔祖找回来,我怕黑……”
  无法扁了扁嘴,宁王这才发现,他眼睛底下一片黧黑。
  想来他昨夜一个人不敢睡,是硬生生熬出来的。
  他不禁笑了笑。
  “你师叔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他若是有心想走,怎么会让本王找到他?”
  宁王想着天降异星那四个字,怎么想都不得其法。
  沈风斓,当真就是他的宿命么?
  若这真是宿命,他甘之如饴。
  可惜,命运的转折在他身上,似乎并没有应验到好处。
  连法源都束手无策地离开了……
  他颓然地叹了一口,便朝寺外走去。
  走了几步,忽然听到身后脚步急促,无法端着钵盂就跟了上来。
  见宁王回头看他,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站住了脚。
  “你跟着本王做什么?”
  无法委屈道:“殿下,我能不能跟你下山?以前师叔祖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师叔祖走了,总觉得山上怪吓人的……”
  宁王忽然想起这茬,法源走了,他总得照管着无法一些。
  “这样吧,本王下山便派两个人来,让他们陪着你,顺便保护你。”
  “不用不用,不必如此麻烦。我跟殿下下山,在殿下的府里洒扫庭除,只需管每日两顿斋菜便是了。”
  宁王疑惑地看他。
  “你师叔祖不是说,叫你待在这里,自有你的缘法吗?”
  无法坚持道:“我的缘法,就是跟着殿下下山!”
  ------题外话------
  稍后二更,照旧八点左右。


第200章 兄弟争斗的故事(二更)
  福王尚不知宫中的情景。
  他和恒王分头行动,恒王入宫之后,他便到了龙骏的宅邸亲自求见。
  虽是个失了势的废太子,到底还是圣上的皇子,龙骏也不敢怠慢。
  他亲自出府迎接,见了福王便欲拱手行礼。
  福王急得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快起来快起来,走走走,进府说话!本王有一件非常要紧的事,要同你细说!”
  高大的龙骏被福王拽着朝府里走,两人的身形差距,看起来有些滑稽。
  龙骏只好再三请求,“殿下,这样不好看!您有什么事只管说,下官自然不敢不听,何须如此?”
  福王想想也是,人都到府上了,还怕他跑了不成?
  两人到了龙府的正厅,丫鬟端上茶水来,龙府的老太爷亲自出来见客。
  “哟,老太爷?怎么把你也惊动了?”
  老太爷胡子一大把,乐呵呵地上前拱手行礼,口道见过福王殿下。
  福王连忙搀扶着他坐下。
  这龙老太爷,当年也是圣上的左膀右臂,随着圣驾南征北战。
  后来年纪大了引退在家,圣上器重龙骏,除了他的才干品性之外,也有多半是看在龙老太爷的份上。
  福王对他自然不敢怠慢,两人寒暄了几句,他才想到今日的正题。
  一扭头,却发现方才还在座上的龙骏,一下子就没影了。
  “嘿!龙骏呢?”
  福王连忙问一旁的丫鬟和小厮,“你们家大爷哪去了?”
  丫鬟们一问摇头三不知,福王急得就要往外去找,忽见龙骏从外头走进来。
  “福王殿下,您有什么要紧的事,现在可以说了。”
  “你跑哪里去了?本王告诉你,你要小心……”
  福王正说到一半,忽见龙骏的身后,走出一个和他面容有五分像的男子。
  他比龙骏矮一些,也年轻一些,看起来像小一号的龙骏。
  正是他异母的弟弟龙威。
  福王的话一下子噎在了喉咙里。
  龙骏丝毫不察,还笑着同福王拱手道:“殿下说有要紧的事,下官便把父亲和弟弟一同请来,也好瞧着殿下的事斟酌商量。”
  “是啊。”
  龙威同样笑着看向福王。
  也不知是他知道了龙威同宁王的阴谋,所以产生了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他总觉得,龙威皮笑肉不笑的,看起来阴森可怖。
  “福王殿下,快坐下慢慢说。请,请。”
  龙老太爷咧着没牙的嘴,笑嘻嘻地一连道了两个“请”。
  福王只得在上首坐下,屁股底下像是生了刺,让他坐立不安。
  龙骏道:“殿下继续说,让下官小心什么?”
  小心你旁边的弟弟啊!
  福王心中无声地呐喊,可是当着龙威的面,他怎么能说出来呢?
  万一龙威恼羞成怒,万一龙骏不肯相信……
  不行,他必须想个法子,单独跟龙骏谈谈!
  “额,本王是说啊,让你龙骑营的人小心点!听说今日长街上头,有人纵马踩踏了商贩的东西,是不是你龙骑营的人啊?”
  龙骏与龙威对视一眼,后者朝他轻轻摇头,示意他不知道此事。
  龙骏便回道:“并未听说此事与龙骑营有关,殿下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别管了!反正本王收到线报,此事十有八九就是你们龙骑营干的!京城之中那么多支军队,除了御林军在宫中不出来,还有哪一支有你们龙骑营这么嚣张啊?”
  龙骏欲哭无泪,以为福王是来找茬来的。
  “殿下说我们龙骑营嚣张,下官也不敢辩驳。龙骑营是圣上直属的部下,本就比旁人高一等,嚣张些也是难免的。殿下若有实证再来找下官算账,也不迟。”
  “你……”
  福王眼珠一转,假作动怒。
  “你给我出来!本王今日非和你好好理论理论不可!你们都别管!”
  说着指了指龙老太爷,又指着龙威。
  “你们都别管,本王早就看你这个龙骏不爽了,你出来咱们好好说说!”
  说着也不管龙老太爷的阻拦,直接提着龙骏的衣领子,把他提到了后头。
  龙骏试图挣脱他,无奈他抓得极紧。
  待要使出拳脚来用劲挣脱,又怕伤着福王金尊玉贵的身子。
  他进退两难,只能僵硬地被福王拉到外头去。
  龙威试图跟上,福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你觉得本王被废了,就可以不敬了是不是?”
  龙威头一次发觉,福王的身上,也有这样迫人的气势。
  毕竟是当过几十年太子的人,这一下果然把他震慑住了。
  他拉着龙骏到了僻静处,这才松开了他的衣领。
  龙骏待要同他理论什么,福王连忙朝他嘘声。
  “闭嘴,听本王说!你弟弟龙威勾结了宁王,意图谋害你来控制龙骑营!你千万要小心他,更要小心宁王!宁王现在已经得了御林军的人心,倘若再控制了龙骑营,他必定要逼宫篡位!到时候你就是大周的千古罪人,你可明白?”
  他一气儿说完,龙骏听得一愣一愣的。
  “殿下说龙威勾结宁王?不可能!他虽和下官是异母的兄弟,可我们龙家世代忠良,殿下也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福王不屑地朝他摆摆手。
  “兄弟之间为了争权夺利,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就好像……”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如果要他举例,从前他们几个皇子之间互相算计的那些破事,说一夜也说不完。
  他才没兴趣把自己肮脏的历史抖出来,只是提醒龙骏。
  “总之你要相信本王,你们龙家世代忠良,要是毁在龙威身上,到时候有你哭的!你可千万别告诉龙威,最好连龙老太爷都别说!听说你们老太爷疼爱小儿子,当初是非要让他沾你的光,做龙骑营副将的。”
  龙骏正色了起来,朝着福王一抱拳。
  “殿下放心吧,下官心中有数。一定会小心带好龙骑营,他们都是我的兵,下官也不忍心让他们成为党争的牺牲品!”
  福王点了点头,朝着前厅那处看了一眼,面色忽然古怪起来。
  “龙将军,你也别怪本王啊!为了不引起龙威的疑心,本王只能这样了!”
  说着一拳朝着龙骏脸上打去,龙骏一时不防,左眼被他打了个正着。
  福王暗惊自己下手太狠,连忙同他解释道:“你回去就说本王是来找茬的,别让龙威看出来,本王是来通风报信的。见谅见谅,本王最近瘦了,这手上都是骨头,打人疼了些。”
  说着不等龙骏回答,连忙离开了龙府。
  他怕龙骏反应过来之后,也给他眼睛上头来一下。
  那就有他好看了。
  “大爷,快请府医来,大爷挨打啦!”
  见着福王匆匆离去,丫鬟连忙上前查看龙骏的伤势,他的左眼已经青了起来。
  等他被扶到前厅坐下的时候,龙老太爷不禁哈哈大笑。
  他这个大儿子,自打成年之后,还没被人打得这么狼狈过。
  “爹,您还笑!”
  龙骏没好气道:“福王殿下还让我假装,是他来找茬,而不是通报宁王与二弟的事。”
  龙威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喝茶。
  听见龙骏这话,也跟着龙老太爷笑了起来。
  “大哥,谁让你是大哥呢,你总得担待些。要我说,爹的计策还是很好的,叫咱们兄弟两装出不合的样子,圣上才敢同时重用咱们二人,互相牵制。别有心思的人,也才敢挑拨咱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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