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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师恋爱手记——漾桥

时间:2017-12-20 15:30:54  作者:漾桥
 
    她甚至从来没有提过自己的父母。
 
    陆之暮想了想,第一次进寝室,扶夕就是一个人的。
 
    她也不敢问。
 
    相处得久了,陆之暮发现扶夕是个话唠,脑洞很大想很多,时而蹦出句让她无言以对的话。可总是笑嘻嘻的。
 
    最喜欢的东西是诗。
 
    最喜欢的人是师辰。第二喜欢的人是陆之暮。
 
    没有她的父母。
 
    陆之暮诧异了一瞬,跟着她傻笑:“哎,重色轻友哎。”
 
    一个学期很快过去。初入高中的他们迎来第一个高中寒假,兴奋不已。
 
    对于陆之暮而言还有一个巨大的消息,扶夕收起自己的卷子,突然对她说:“之暮,放假前一天,你来我家玩吧。”
 
    陆之暮收拾东西的手一顿,A4纸在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
 
    放假前一天学校基本停课,没拿成绩单的和挂科的要请家长的必须回学校,其他人随意。
 
    陆之暮精挑细选了白色的毛衣长牛仔裤,又被陆母强迫着裹了羽绒服出了门。
 
    天空开始稀稀疏疏飘起雪花,陆之暮冷的跺脚,但心里的期待让她加快了脚步。
 
    转弯的时候,一个男生单车骑得飞快,猛地把她撞倒在地。
 
    手掌心顿时一片火辣辣的感觉。
 
    陆之暮憋了憋才忍住眼泪。
 
    抬头,男生不停道歉的嘴和惊慌失措的脸让她根本骂不出口。
 
    男生扶她起来,介绍说自己叫唐崇,骑车不小心撞到了她,要不送她去医院吧,医药费他付。
 
    陆之暮看着男生高高大大的身影和微红的脸颊,没忍心为难他:“没关系。你下次骑车小心一点。”
 
    最后还是去附近的诊所包扎了一下。
 
    陆之暮被男生送到扶夕家小区门口。
 
    居然是很高档的小区,陆之暮深呼吸一口气,膝盖还有些不适,一瘸一拐往她说的楼栋走去。
 
    3702。
 
    陆之暮瞪着眼睛看着虚掩的门,有些不敢确定。
 
    她低头把手中短信看了又看。
 
    是3702没错啊。
 
    她刚准备抬手敲门,门内却突然爆发出男人的吼声:“她怎么不带你一起走?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死!”
 
    抬起的手忽然失去了力气,停在了那里,没有落下去。
 
    跟着,里面响起扶夕清冷的声音:“你要打就快点打,我今天还有朋友要来。疯够了就离我远点。”
 
    “老子还管不住你了是吧——”
 
    隔着门缝,她看到男人拎起身边的木棍,扔下手里的书,木棍眼看着就扬了起来。
 
    男人的背遮住一半扶夕冷漠的脸。
 
    陆之暮的呼吸几乎顿住,心脏猛地一停。
 
    她觉得自己掌心灼热粘腻,说不出是怎样的痛觉。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去推开那扇门,要去保护扶夕。颤抖的手指刚贴到门,右侧猛地窜出一个少年,将她推了一下,快速冲进客厅,将扶夕狠狠地护在怀里:“叔叔,您不能打扶夕!”
 
    客厅里的景象一下子向她展开来。墙上挂着各种血腥恐怖的海报,墙角书架上暗黑红色调的书凌乱堆着。
 
    旁边是一张桌子,上面摆了四个透明容器,里面浸泡着标本。
 
    举着木棍的男人猛地向她看来。
 
    陆之暮心提到嗓子眼,几乎将她撕裂。瞬间有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讲到这里,摩天轮转到落地,她拉着鹿禹稱的手臂,向往的看着停住的摩天轮,忽而转头看他:“我们再坐一次好不好?我还想再坐一次。”
 
    鹿禹稱垂眸看她,跟着点头。
 
    陆之暮欢欢喜喜的跑去窗口买票,鹿禹稱按住她的手,眸色深沉:“我来。”
 
    一个摩天轮,他陪她坐了七遍。
 
    陆之暮笑嘻嘻的在老位子坐定,看着他,眼睛晶亮:“我跟你讲,第一次见唐崇的时候,他比现在还好看。要白一些。”
 
    鹿禹稱的脸色顿时臭了几分。
 
    陆之暮赶忙笑着改口:“哎呀我回下档嘛,免得遗漏我光辉岁月的光辉事迹啊!”
 
    隔了会儿,她又凑近一些:“鹿禹稱。”
 
    “嗯?”
 
    “你是第一个愿意陪我坐七次摩天轮的人。”
 
    鹿禹稱看着她。
 
    “你真好。”她笑弯了眼睛。
 
    鹿禹稱抬手摸摸她柔软的发顶,她又说:“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坐第八次。”
 
    鹿禹稱:“……”
 
正文 46.第46章
 
    我的故事无聊且有点长, 所以我们可不可以多坐几次摩天轮, 让我笑着给你讲完。
 
    ——陆之暮
 
    “之暮, 你知道家里有一个疯子是什么感觉吗?”两人并肩坐在楼梯上, 扶夕语气幽幽地问了她一句,尔后立刻龇着牙倒吸冷气,“哎, 轻点轻点,疼——”
 
    陆之暮给她嘴角上药的手顿时一抖,眼泪都还在眼眶里打转:“你怎么那么傻, 你不会跑么……告诉老师啊……”
 
    怎么就能傻待着让人打。
 
    扶夕想扯着嘴角笑, 却牵扯到伤口,咧着嘴一脸痛苦,隔了会儿又缓和下来:“没办法, 你能跟疯子讲什么道理呢?疯子杀人都不算犯法。你说他要是彻底疯了也好啊,拿到鉴定我就可以不用守着他了, 偏偏他是一阵一阵的,有时候又像是个没事人。我偶尔会难过的是, 他疯也就算了, 可这疯病会遗传啊。”
 
    她忽然转头看陆之暮, 眼里有了一层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哀戚和冷漠:“我都不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像他一样,突然就疯了。”
 
    “之暮,我知道你其实挺在意我没有邀请你来过我家的。我不是没有想过, 可是看过陆叔叔和姨的好, 我更加不敢带你来了。这里就像是地狱, 可也是我唯一能待着的地方……哎你别哭啊,我就怕你是这样……哎哟喂你这眼睛水龙头做的啊。”
 
    陆之暮拿手里的纸巾捂着眼睛,纸巾瞬间就被浸湿了。她摇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你这药太辣眼睛了,我眼都睁不开。”
 
    “水。”
 
    头顶上方传来少年清冷的声响。紧接着耳畔响起扶夕的傻笑:“嘿嘿,你怎么才下来啊。”
 
    陆之暮刚抬起头,就从泪眼朦胧中看到师辰在扶夕另一侧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扶夕手里接着师辰给她的两瓶矿泉水,又递给她一瓶。
 
    看她呆愣愣的表情,扶夕皱着眉给她解释:“之暮,之前没告诉你啊,我们俩其实是邻居来的,初中就住得近,上下学车站老能碰上,时间长了也就熟了,嘿嘿。”
 
    陆之暮不做声,她抬头瞥了少年一眼,却见师辰正紧锁着眉头,看着扶夕嘴角的伤和微肿的脸颊,声音冷硬,却难掩担心:“你这学期一共翘了八次课。”
 
    陆之暮心里数了一下,还真是。
 
    扶夕笑得满无所谓:“哎呀,那老头讲数学特无聊,没想到他讲化学也无聊,我都快听睡了。还是听你弹琴有意思。”
 
    少年脸颊红了一瞬,还是怒着训她:“以后,不许逃课了。”
 
    “哦哦,我尽量改。”
 
    “扶夕——”
 
    当事人没皮没脸,陆之暮却讪讪地缩了缩脖子。要知道,那可是她人生第一次逃课。
 
    当然,有了第一次跟着扶夕就有二三四五次。
 
    所以她这学期成绩中段,没有很出彩。
 
    倒是扶夕,居然还是个隐形的学霸,猛地冲进班里前五年级前十,陆父陆母听了都开心不已。
 
    ——
 
    寒假过去,新学期很快到来,陆之暮为了弥补第一学期的漏洞,下功夫猛学,抵制住诱惑,一个学期没跟扶夕翘课,扶夕就总自己去找师辰。
 
    晚上偶尔还是会悄悄钻她被窝,拉着她的手给她讲师辰多么多么好,弹琴又得了什么什么奖。
 
    她也就听着,想了下少年清冷的面庞,扶夕说好,那他就是真的很好了吧。
 
    偶尔在阅览室会碰到之前撞到她的男生,一来二去,陆之暮就记得他叫唐崇,听同学们说是从B市过来的,背景神秘,老师们都供着的那种。
 
    到学期末的时候,陆之暮一下子在年级里进步了五十多名,陆父陆母很是欣慰了一阵子。
 
    而扶夕更是一下考到了第一,轰动全校的那种。她自己也看起来心情很好。
 
    暑假的时候,扶夕约他们出去登山。
 
    T市郊区有一座有名的山,风景独好,山上还有小溪流,是避暑纳凉圣地。
 
    少年少女三个人骑着车就去了,满头大汗爬了老半天,也才到了山腰,扶夕嚷着累了不爬了。
 
    师辰就无语地看着她,陆之暮自己也喘,她运动神经向来不发达,赶忙顺着话说:“要不我们在这先休息会儿吧,等会再爬,天气太热了。”
 
    附近就是一条细细水流的小溪,一直蜿蜒到向下深处。
 
    陆之暮拿湿纸巾擦了脸和脖子,吹着风看着水流,偶尔伸手哗啦一把,凉丝丝的,很舒服,让人心情都莫名好。
 
    看了水看鱼,反应过来的时候,师辰和扶夕都不在身边,她赶忙去找。
 
    绕过一块大石头,她眼神四下寻找着,忽然定住不动。
 
    慢慢的,脸颊爬上一层红晕,紧跟着烧到耳根,她捂住嘴,猛地侧身躲到石头后面,大气不敢出。
 
    透过树缝的浅浅阳光下,师辰揽着扶夕的腰,扶夕纤细的手臂圈着他的脖颈,两个人身体紧紧相贴,正深情痴缠拥吻着。
 
    光线在他们脸上变换着角度斑驳,两个人唇舌交接,泛着水泽。
 
    许久后,她听到师辰带着沉重呼吸声的声音传来:“扶夕,再等一年,你再等我一年,到时候我带你离开。”
 
    陆之暮手一顿,忽然不敢听扶夕的答案,她飞快的离开,腿上被某种锯齿状植物划出一道,泛着丝丝血珠,成了她也不能说的秘密。
 
    ——
 
    开学后的几个人面临着新一轮的分班,好像暑假一下子浓烈起来的情感无处宣泄,她一个人被分去了普通班,难过得什么都不想做。
 
    考了第一的扶夕却死活不肯照安排去文重班,师辰黑了脸等她,她却书一扔,挺着背脊就进了老师办公室。
 
    好久后人才出来,神神秘秘地跑来陆之暮的教室,把她的东西一样一样往书包里塞:“哎呀陆之暮你傻呀,走错教室。快,回班了,等会儿晚自修点名呢。”
 
    陆之暮坐在文重班那群学霸后头,好久都还没有真实感。但事实就是她真的被调来文重班了,不可能是她走错,名单就贴在外头,也没有重名的。她再去看,已经被不知道谁给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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