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卿玉问道,“那你答应了吗?”
“没有!”凤烨然摇头,他本就对那对母子没什么感情,又如何会应许!
卿玉有些疑惑,若是烨然没答应,为何却能在京都调动那么多的人手,“那你......”
看着凤烨然的目光,卿玉瞬间明白了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是因为我!”
“我是愿意的!”凤烨然的目光柔和。
卿玉泛红了眼眶,她的心涨得满满了,嘴巴张了又张,“对不起!”对不起误会了你,对不起没明白你的心意,对不起怀疑,对不起伤了你!
“傻瓜,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的!”凤烨然满足的抱着卿玉,“卿卿,我是愿意的。”
“我知道,我知道!”卿玉紧紧的抱着他,“以后我们便好好在一起!”
凤烨然慎重的点头,“好!”
车外响起莫云的声音,“公子,到了!”
☆、完结
卿玉抚着凤烨然的手下了马车,再次站在西都的土地上,卿玉是热泪满眶的。
凤烨然扶着卿玉的腰间,轻声的说道,“我们走吧!”
卿玉的脚步动了动,带着凤烨然走向了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家。
他们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来到了定都侯府。
近乡情怯,卿玉注视着那气势宏伟的牌匾,心中五味齐全,“烨然,父亲、母亲会怪我吗?”其实杉卿玉知道答案的,只是她需要人给予她勇气。
“别担心,他们不会怪你的。”凤烨然安抚着卿玉的情绪,“多年不见,难道你不想念你的亲人吗”
卿玉低垂着头颅,“我想,很想!”
凤烨然温和的笑着,“那我们便去见他们吧,相信这些年他们若是知道你的存在,也会十分想见到你的。”
“好!”卿玉定了定心神,便抬脚和凤烨然上前敲门了。
凤烨然握着卿玉的手,“卿卿放宽心!”
“恩!”卿玉心中忐忑盯着府门,对于凤烨然的话也应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吱!”的一声,大门从内打开了。
“大早上的何人来寻?”护卫的声音响起。
待他看清来人是谁时,瞪大了眼眸,嘴唇颤抖着,“大、大小姐!”
卿玉微微额首,“夫人可在府上?”
“在在在!”护卫忙不失迭的点头,他敞开大门,急忙拱手道,“大小姐快快请进!”
卿玉和凤烨然踏入了定都侯府,一个侍卫带着他们往里面走去,另一个侍卫则是动作快速的往里面跑去了。
那个侍卫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前厅,‘夫人、夫人、侯爷侯爷......’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难不成天塌下来了,值当这般失态!”开口的是个中年男子,他手上的茶杯重重的搁置桌上,大声的喝道。
那侍卫猛的停下了脚步,他快步的上前拱手,“侯爷、夫人,大、大小姐回来了!”
定都候夫人手中的茶杯顺着手往下滑,‘啪’的一声响起,地上是四分五裂的茶杯,可她恍若不见,滞愣的抬头看向来人,“你刚才说什么?”
“回夫人,大小姐回府了!”侍卫再次回答着。
“玉儿回来了!”定都候夫人不敢置信的低诺着。
定都候去冷下了脸,脸色铁青的吼道,“你胡言乱语什么!”
侍卫急了起来了,“可是侯爷,真的是大小姐......”
定都候大声的喝断对方的话,“大小姐早已经不在了,你再敢胡言乱语,本候军法处置!”
侍卫瞪大了眼睛,满脸的委屈,“侯爷!”
定都候夫人却抱着希望的说道,“侯爷,兴许,兴许真的是玉儿回来了!”
“夫人,你怎的也糊涂了!”定都侯府皱眉,“当年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玉儿早已经走了。”
定都候夫人却情绪激动的嚷嚷了起来,“我不清楚,我清楚什么,我好好的女儿不过嫁人两年,平白的就说没了,这些年来我时常梦到玉儿,兴许、兴许玉儿真的没死?”
定都候无奈的劝着夫人,“夫人,你那时日有所思。”
定都候夫人却猛地站了起来,“我不管,是真是假我总得去看一眼方才心安!”
定都候连忙扶住夫人,“你慢些来,小心脚下的碎片伤了你!”
定都候夫人却只挥挥手,快步往外走去。
定都候连忙跟上她的步伐,经过侍卫时还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回来再收拾你!”
侍卫挠挠了脑袋,“可是我说的是真的啊!”为什么侯爷就是不信他呢?
尚未走出大门,卿玉的大哥杉青峰便走了过来。
他见着面色匆匆的父母亲,不由问出了口,“父亲、母亲这般急切,这是要去做甚?”
定都候皱着脸道,“你母亲听得下人说来了个女子像你小妹,非得嚷嚷着要去见,拦也拦不住。”
听闻这话,杉青峰的面色却有些怪异了,不待他开口,定都候夫人就把话接了过去。
“峰儿你父亲就是见不得我好!”定都候夫人怒视了侯爷一眼,她的眼眶红红的。
定都候的眉头都要挤到一起去了,他本意并非如此,可惜男子的粗狂让他说不出柔情蜜意的情话来,定都候只得唬着个脸,闷声道,“在孩子面前胡说什么呢?”
“我哪里胡说了!”定都候夫人却炸毛了,如同个随时要扑上去咬人的样子。
杉青峰看着拌嘴的父母亲,脑门涨涨的疼着,“其实我有件事情想跟你们说?”
杉青峰算是撞上了火口了,定都候见着他支支吾吾的样子,脸色一沉,“男子汉大丈夫的,扭扭捏捏的像个什么样!”
杉青峰自知父亲的性子,倒也没生气,直接道明自己的来意,“前两天我收到了一封信,信上说小妹近日会回来!”
“什么?”
“真的?”
定都候夫妻二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他们直直的盯着杉青峰。
定都候脸色凝重,“峰儿,信是何人所传,可查清来历?”
定都候夫人关注的却不是这个,“峰儿,消息可是真的,玉儿她真的没死?”
杉青峰慎重的回答着,“父亲放心,来信之人确是可信的,小妹没死!”
定都候夫人眼眶瞬间湿润了起来,“玉儿,我的玉儿......”
“娘亲!”杉卿玉走进内院,便听到母亲唤着自己的小名,竟是情不自禁的叫出口了。
定都候夫人身子怔了一下,脚步缓慢的扭过身来,她直直的盯着卿玉看,像是忘记了语言一般,痴痴呆呆的。
卿玉悲从中来,许久不见,母亲的发髻间竟是藏了白丝,卿玉眼里涌出了眼眶,她声音哽咽的唤着母亲,“娘亲!”
一声娘亲惊醒了定都候夫人,她高喊一声,“玉儿,娘亲的玉儿......”
卿玉扶着母亲的手,缓缓的跪下,“孩儿不孝,多年不能承欢父母膝下,反倒累得你们为我伤心操劳,孩儿对不起你们!”
定都候夫人悲喜交加,“玉儿莫要自责,快快起来!”
定都候沉默了半响,虽他脸上看不出情绪,可眼中的欣慰却是一览无遗的,“回来就好!”厚重的父爱在这句话中显露的出来。
卿玉顺着母亲的手站了起来,母女二人眼眶红红的。
定都候却瞧着凤烨然微眯着眼眸,“玉儿,这位公子是?”
凤烨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女婿见过岳父大人!”
听得这声女婿,在场的人都愣住了,便是卿玉也是摸不清凤烨然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定都候夫人神情不定,她迟疑的看着卿玉,“玉儿,这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定都候面无表情的看了凤烨然一眼,没应着她的称呼,只是沉着声音道,“进来再说!”
几人走进了大厅中,亲情让他们快速的磨合掉了生疏。
随后定都候便打发着卿玉和夫人回房,他则是和杉青峰留下来招待凤烨然。
也不知道凤烨然和定都候他们说了什么,再次见到凤烨然时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半个月后,卿玉披上大红嫁衣,以着定都候府义女的身份出嫁。
新婚房内,凤烨然滑着轮椅,手中拿着称心如意挑开了卿玉头上的帕子。
昏黄的烛光之下,身着大婚嫁衣的卿玉温柔似水的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嘴角扬起轻轻的笑意。
凤烨然目光炙热的望着卿玉,那深邃的眼神叫人不敢直视,“卿卿、娘子!”低诺的声音如同轻唤萦绕在卿玉的耳边。
旁边的媒人欢喜乐乐的说着恭喜的话,“瞧新郎官都看呆了,可见心中满意得很了。”
凤烨然却直白的道,“一生中为此最合心意。”
杉卿玉望着房中热热闹闹的人群,羞红了脸颊,“别胡说!”
媒人打趣道,“便是再合意,可不能忘了喝合欢酒。”
侍婢适时的递过两杯酒,两人伸手取了酒,交杯拿着。
“喝了合欢酒,一生和乐欢喜,同心同德,白头偕老!”
凤烨然听得这话,心中柔得能溢出水来,两人同时举杯喝下。
凤烨然任着媒人把一切的程序都走了一遍,脸上并无半点不耐。
待一切完毕,已是小半个时辰后了。
凤烨然捏着卿玉的手,关怀道,“可是累了?”
卿玉点头,“我想整理一下!”虽然凤冠霞帔很是华丽精致,可也累人得很。
凤烨然看了眼她头上的头冠,了然的点头,“那我们......”
话未说完,杉青峰却拦下了他的话,“妹婿大婚,可得和我们好好喝几杯,小妹有人侍候着,妹婿便莫要在此妨碍了。”
“就是、就是,难得欢喜,不醉不归!”
“今儿个可得好好喝方是。”
“来来来,我们喝酒去......”
凤烨然只来得给卿玉一个安抚的眼神,便被众人推了出去了。
卿玉知晓哥哥心中不郁,凤烨然今晚定然是讨不了好的。
卿玉洗漱过后,便躺下休息了。
迷迷糊糊之中,身上被压着不能动弹。
半醒半梦之中,烨然的低诺在耳边响起,“卿卿,你终于是我的娘子了。”
“烨然!”卿玉下意识唤着。
凤烨然一边亲吻着卿玉,一边应道,“是我,卿卿,今晚是我们的大婚之日!”
迷糊的卿玉瞬间清醒了过来,尚且还不及说一句便被凤烨然俯身堵住了红唇。
“卿卿,娘子......”
月光洒进房中,红被浮动!
☆、贺奕玦(番外)
年幼时,贺奕玦便知晓自己想要什么,母妃时时刻刻在耳边念叨的是后宫妃子的算计,父皇的无情,兄弟间的尔虞我诈。
也许是自幼看得太多这些虚情假意了,贺奕玦的心也变得冷了起来,可偏偏有个女孩子却是不一样的。
“玦哥哥,你昨儿个怎的不来寻诗语玩耍呢?”那是年芳八岁的木诗语,而当时的他也仅有十一二岁。虽是年少稚嫩,可贺奕玦却在懵懂之际将自己最最纯真的情感交于了青梅竹马的木诗语。
轻者面前娇俏可人的小女孩,贺奕玦的脸上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昨儿父皇考察功课,诗语,是贺哥哥失约了,贺哥哥给你赔礼道歉。”
木诗语嘟起小嘴,小脸蛋一扭,“昨天诗语可是等了贺哥哥一整个早上呢,可不是赔个礼便能打发的。”
贺奕玦无奈又宠溺的点了点她的脑袋,“那诗语想要什么赔礼呢?”
木诗语皱起了脸蛋,“明明是贺哥哥想要赔罪的,怎的反倒问起我来了呢,这也太没诚意了吧!”
贺奕玦从袖中摸出一支簪子,讨巧的递到木诗语面前,‘诗语你瞧瞧,这赔礼可好?’
“好漂亮的簪子啊,谢谢贺哥哥!”喜欢精致的首饰是每个女孩子的天性,便是木诗语也不例外。
木诗语手中拿着簪子,歪着脑袋望着贺奕玦,“贺哥哥帮诗语戴上,我便原谅你!”
年少的贺奕玦望着面前自己艾慕的少女,眼中的情谊却是流露了些许,他的年龄让他还不能收放自如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贺奕玦的声音低沉了些许,“好!”
年少的情感总是干净而纯粹的,尤其是初初心动的女子。
“皇兄和诗语在作甚呢?怎的这般欢喜,不若说出来让本皇子也高兴高兴!”来人正是年幼的韩王—贺奕栩。
自幼贺奕玦便不喜欢贺奕栩,不仅是因为他们的母妃不和,更因为贺奕栩比之他更懂得讨父皇的欢喜。
木诗语却似瞧不见两人间的暗涌,“栩哥哥怎的过来了?”虽是问话,可却也能瞧见女子的欢喜。
贺奕栩缓步上前,他瞧见贺奕玦脸上一闪而过的不悦,可偏偏他却享受着这些。
在贺奕栩心中,明明自己的母妃最得宠,父皇也更喜欢自己,可偏偏却有那么一个讨厌的三皇兄来抢夺自己的风头,昨日还在父皇面前压了自己一头,这如何让贺奕栩不生气呢?
接近木诗语是故意的,因为一向高冷的皇兄却偏偏对着一个小官的女儿和颜悦色,可真叫人瞧得稀奇。
“栩哥哥在想什么呢?怎的不说话了?”
贺奕栩收敛脸色的得意,“我在想今儿个要去京都的风华楼玩耍呢,听闻风华要举办什么诗会,诗语可要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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