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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权谋——故宅骑士

时间:2017-12-24 15:53:15  作者:故宅骑士
  只可惜一山难容二虎,何况还是水火不相容的郑、王两家。
  十八年,谭宗贤敏锐的察觉到这个时间点。他有一个大胆的假想,如果,当年那五艘船的货,是被郑、王两家,拿去培养‘扬州瘦马’呢?
  连懵懂无知的章年卿都知道,那时候朝堂上下缺钱。
  和景十二年,和景帝正值青年,精神充沛,四肢有力。苗将军出战前,在此十年间大魏都无战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何以致缺钱至此?
  原先,谭宗贤以为是打仗太劳民伤财,国家负担不起。现在看来,若是有人在国难的时候,搬空国库,趁机扶持私欲,也许更能解释的通。
  谭宗贤没有证据,可以证明郑贵妃和王国舅在国难的时候发国难财。但沉船是假的,他比谁都明白。如果不是刘宗光指使的,还有谁能吞下那五艘船?
  无论如何,谭宗贤都不愿意不看到官养**的继续培养下去。
  于公,为了江山社稷,为那些因缺钱缺粮冤死的将士。于私,为了无辜背锅的李威,一生正直不阿的父亲。
  拿着打仗的钱去养一群妓。女,他娘想想就窝囊!
  开泰帝舍不得这个挟制百官的利器,他谭宗贤舍得!
  但谭宗贤不能去做这个事,他一动,开泰帝必会察觉到异样。在这普天之下,想找到一个家世背景雄厚,又敢于挑战权威,还是热血心性,敢于对着世道不公说一个‘不’字的人。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一个章年卿。
  章年卿去做这件事,开泰帝必定不会起疑。他本就是个激进派,又少年热血,能干出这种事,再正常不过。
  只是,章年卿不听话啊。怎么样都不听话,教唆不动,打不得骂不得。连想挟制谁,威胁他一下,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下手。
  好不容易宣武大将军派人去了扬州,谭宗贤紧赶慢赶跟去,救了陈伏,百般暗示他的侄女在内院的某个人手中。结果,陈伏还是不争气。
  谭宗郁抑卒不已,不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早安!
  谢谢大家的鼓励和支持,今天早上写的特别顺,没有那种写不下去,就算了吧的念头。
  果然二十万、四十万都是个坎,熬过去就好了。
  谢谢你们给我坚持下来的动力。
  群么么哒,啵啵啵~
 
 
第116章 
  李舒见谭宗贤面色不对,关心道:“谭大人,谭大人?”
  谭宗贤面色发白,口唇青紫,呼吸急促不已。李舒忙用大拇指掐着他鼻下仁中,神色慌张,哀声道:“谭大人……闯林哥,别想了,别想了。”
  谭宗贤气厥的毛病,从李威大人去世的时候开始有的。李舒不知道那时候是个怎么样的光景,只能从谭宗贤只言片语和猜想中,依稀辩驳出当年的模样。稚嫩的少年看着父亲惨死在自己面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几度气厥,却又无可奈何。
  李舒向大夫打听过,大夫说气厥症多存在于小儿间,大人稍一训斥,便胸闷气短,两眼发黑,屏气不出,像是被人捂住口鼻。不一会儿便面色青紫,被气死的大有人在。
  但像李闯林这么大的孩子,还有气厥症,并一直保持到现在的,真是少见。
  谭宗贤平时一直很稳,鲜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唯有想起李威时,再难抑郁住。谭宗贤去齐王府前,曾在泉州流浪两年,捡回了李威不少旧部。李舒便是那个时候跟着他的。
  谭宗贤缓缓睁开眼,看见李舒担忧的神情。两人亦主亦仆亦兄弟,谭宗贤不愿让他担心,他身边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勉强坐直身子,笑容惨白,淡淡道:“皇上还要借助刘宗光的力量稳住和景帝旧部,约莫还要四五年的光景。”
  李舒一怔,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谭宗贤目光怔忪的望向窗外,绿树如荫,阳光零碎,偶尔枯枝夹在其中,凋零的落叶显得格外触目惊心,他出神道:“李舒,还有一年半是父亲二十周年忌日,我想给他送份大礼。”
  大礼,什么大礼呢?李舒暗忖,刘宗光动不得,不得手刃仇人。难不成是‘扬州瘦马’?
  谭宗贤道:“内院。”他顿了顿,道:“妓。娼营生自齐开始,至今已有千余年。历朝历代屡禁不止,‘扬州瘦马’是妓营顶尖的代表。我谭宗贤何德何能,能把这门营生给断掉。”
  “那谭大人的意思是?”李舒干脆问出口。
  “把‘扬州瘦马’和官场的联系给断掉,不管这把刀多么好使。若不能以德服人,只一味以把柄要挟恐吓,恐怕也不得长久。届时人人心中惶惶不安,满朝文武不得安宁,国之社稷岂能安稳?”谭宗贤斩钉截铁道:“我虽不能断其营生,总能勒令几条律法。良家女子、官家小姐,谁敢贩卖,定当重罪处之。由得他们放肆!”
  李舒问:“那被父亲买了的良家女子呢?”
  谭宗贤想起陈伏侄女,他沉默许久,艰难道:“我管不了为人父母如何。”
  李舒叹气:“可怜的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谭大人的意思他听懂了,说白了就是重刑处置人贩子、四处在闹市拐卖孩童的拍花子、和勾栏妓。院有不正当勾当的人贩。
  这个话题太沉重,两人很快略过这个问题。
  章年卿家世太好,父母双亲,兄弟姐妹无一不是金枝玉叶,谁都不好碰。好在章年卿交友广泛,重情重义。一个陈伏不够,那便……
  谭宗贤抬头问:“章年卿和那个许什么,龙飞榜状元那位。”
  “许淮。”
  “对,许淮。李舒你跑一趟山东,看看许淮家里是个什么情况。看看有没有需要搭把手的地方……”
  李舒想了想,笑道:“也行,我听同僚说,许淮喊章年卿一声小姨夫,想来两家也是亲戚。比陈伏这半路子出家的,不知好了多好。”
  “他们是亲戚?”谭宗贤坐直身子,“小姨夫,姨表亲?这么说是冯家那边的亲戚。你清楚吗,许淮是和冯家有亲还是孔家有亲?”谭宗贤敏锐的捕捉到什么,念头一闪而过,来不及抓住。
  李舒不清楚,尴尬的摸摸后脑勺。不过他很快知道了,下午他气喘吁吁跑回来,急道:“闯林哥,打听出来了。许淮和孔家冯家都有亲。”他喘了口气道:“许淮的继祖母是冯阁老的堂姐,许淮的堂姐,嫁给了现任孔家族长的长子,据说姐弟两感情极好。”
  “是吗?”谭宗贤微微惊讶,有些欣喜若狂,又有点意料之中。他拍拍李舒的肩:“这是好消息,你去山东的时候仔细留心,看看两家有什么渊源。”
  泉州,市舶司府。
  一场秋雨一场凉,转眼又是半月光景。冯俏对章年卿说:“给陈伏那边送床被子吧,这个天气着凉就不好了。”章年卿笑着夸她贴心,冯俏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谁知话刚说完,第二天早上,冯俏自己先病倒了。她坐在章年卿怀里,章年卿将她严严实实裹了一圈,生气道:“有闲心操心别人,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要不是他早上发现怀里的人温度不对,冯俏说不定到现在还稀里糊涂的。
  冯俏身上不算很烫,持续低热,降不下去。她重重咳嗽一声,“咳咳……我没事,真的没事。可能是昨晚下雨,我睡觉把被子滚了,这才着凉了。”她讨好的靠在章年卿怀里,希望他不要生气了。
  她现在越来越怕章年卿生气,章年卿如今越来越有官威,偶尔发怒时,眉宇间一闪而过的凌厉,让她倍觉心惊。
  章年卿面色微缓,不忍对病中的她责怪,摸摸她额头道:“先让宜诗替你诊脉,毛竹已经去叫大夫了。等大夫过来,好好给你瞧瞧。”
  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埋怨起来,“从六月下旬起你不对劲,犯夏困不说,吃东西也胡天海地。那东西是能乱吃的吗,你有多大胃口你自己不清楚?一会儿看着什么都想吃,一会儿看着什么都没胃口,你说天气燥,你热的烦闷,带你去游湖你又不肯……”
  “天德哥~~~”冯俏被他训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揪着他袖口,央求的看着她:“云娇和珠珠都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嘛。”
  章年卿抬手,抚了抚她侧脸,感觉温度似乎能低一点,面色微霁,语气微缓道:“不说可以。以后你再这么不仔细你身子,你每一顿饭我都掐着量喂你。”
  “章大人。”小厮在门口唤道:“京城谭大人求见。”
  谭,谭宗贤?他怎么来泉州了。章年卿起身,将冯俏安置好。冯俏美眸一转,骨碌碌转的和青鸾一样,她问:“是谭宗贤谭大人吗?”
  章年卿屈指在她额头上狠狠敲一下,微怒道:“瞎操心,好好养病。”
  出门时正好和一路小跑赶来的宜诗撞个正着,章年卿叮嘱道:“好好给夫人诊脉,若是拿不准病情,别再夫人面前乱说吓唬夫人。她胆子小,经不起吓。大夫马上就来,你诊完脉,派人来给我说一声。别让我挂心。”
  “奴婢明白。”
  宜诗心里跳做一团,慌乱不已,嗓子有些发干。她出师以来,还没有正经给冯俏诊过脉,平时顶多请个平安脉。她半路出家,经验又不多,心很没谱。鼓足勇气,攒笑推门进去。
  章年卿走到正厅一看,果真是谭宗贤。他身着松花色直裰,衣着朴素,手持山水聚骨扇,背题五个大字‘暗然而日章’。章年卿大步走进去,拱手道:“谭大人,好久不见。”
  谭宗贤道:“我是特地来寻你的。”他背手在正厅转了转,看着每一面熟悉的墙,和墙上不再熟悉的字画。老屋依旧熟悉,屋子里摆设却不复从前。他轻车熟路,推开西边的窗,有风吹来,他感受了一会儿凉意,笑道:“泉州风景好吗?”
  不待章年卿答,他又自顾自道:“你从山东回来回京的时候,我就盘算着怎么把你调到泉州来了。我知道你倔,不喜欢别人摆布。一直也没敢露出端倪,没想到你自己主动要到市舶司就任,我要做的只是把你调到泉州而已。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章年卿冷漠的看着他,笑不入眼,客气道:“巧合而已。”
  “巧合?不不不。”谭宗贤摇头,望着章年卿的眼睛,道:“章天德,这不是巧合。我曾在泉州地界流浪两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都熟悉。当初投奔齐王,也是奔着报仇的心思去的。”他笑了笑,真挚道:“我在京城对你说的那番话,不尽然是骗你的。我真的以前就听说过你,你是个激进派,少年热血,当初你虽没有为我父亲说话,却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敢在和景帝面前提起这件事的人。”
  异军突起,锋芒毕露。章年卿是个掩盖不住身上光芒的人。
  章年卿微微诧异,感慨道:“我现在真的相信,。你在朝上的一举一动,都落在有心人眼里。”他慢条斯理,眼神冰冷,摄住谭宗贤,“有人一直在阴暗的角落你,默默窥视着你。”毒蛇般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谭宗贤淡道:“愧不敢当。”他当然听出章年卿弦外之音,冷声道:“论起阴毒,我在孔家和冯家面前,不过小巫见大巫而已。”
  “你什么意思?”章年卿警惕道。
  谭宗贤笑了笑,胸有成竹,他望窗外的槐树,槐花香气和记忆中重合。他淡淡道:“阿芙蓉。”他缓缓收回目光,高高在上的看着章年卿,声音带着审判的意味:“章年卿你知情不报,该当何罪?”
  章年卿后退一步,撞到桌角,他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什么意思?”
  谭宗贤坐在章年卿对面,伸手请章年卿坐,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谭宗贤微微一笑,反问道:“还是说,章大人作为同伙和自己姑母表哥合伙……哦,不对不对。章天德你顶多算知情不报,你没和冯家小姐成亲前,还不知道这件事。”
  谭宗贤故意顿了顿,道:“听说孔仲令是衍圣公嫡系分出去的,回山东的光景还没有五十年。不过那个叫冯岚的,和你的先生兼岳丈可是血亲。不知道冯承辉冯阁老知不道知道这件事,还是说这件事就是他授意的。”说着,还自顾自的点点头,分析道:“想来冯岚不过一介女子,纵是嫁到许家,也没有那么大胆子……”
  “够了。”章年卿拍案而起,怒道:“不要再含血喷人了。你谭宗贤若认真调查了,必然会知道这件事和衍圣公、冯先生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又如何。”谭宗贤目光怜悯的看着他,“皇上信吗。”
  谭宗贤站起来,忽然发现他已经在身高上压制不了章年卿。章年卿这两年又长高了,比他还要高半头。谭宗贤笑了笑,伸手按住章年卿的肩,冷声道:“岳飞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枉死,我爹能因为莫须有的五条船被流放。如今孔家和冯家和联手贩卖阿芙蓉,板上钉钉的事,章天德,你信不信。我甚至不需要如何运作,就能给他们定罪!”
  章年卿颈侧青筋暴起,一拳砸在谭宗贤脸上,咆哮道:“李闯林,还是人吗!你爹枉死这么多年,你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就学了一个栽赃污蔑吗,你和当年害死你爹的人有什么区别?呵呵。”
  谭宗贤面无表情。
  章年卿倒退三步,指着他,厉声道:“我信你,您是谁啊。二宗辅天下,皇上最信任的谭宗贤谭大人。好啊,衍圣公你动不了,就拿冯先生威胁我是吧?”他脑海里闪过冯俏,眼睛有泪,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俏俏,他的俏俏。冯先生如果出事了,冯俏怎么办,他的幼娘怎么办。
  章年卿一拳砸在桌子上,眼泪砸在桌面上,开出水花。
  内间,冯俏屏住呼吸,喜悦的问宜诗:“你是说,我,我怀……怀孕了?”她结结巴巴,有些不敢置信。
  宜诗自打一个嘴巴,忙道:“奴婢也不确定,我学医只有三年,医术不精……”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满屋子丫鬟都在替冯俏高兴,宜佳也不敢给姐姐打保证,虽然冯俏的葵水的确迟了两个月。可这段时间她在给冯俏调理身子备孕,她也说不清是吃药引起的,还是怀孕引起的。
  在场,竟是平日里最傻的珠珠先反应过来,她飞快的跑出去,“我去叫冯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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