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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不如养妹(重生)——牧荑黄黄

时间:2017-10-10 16:33:50  作者:牧荑黄黄

作者有话要说:  三哥哥要圈养小萝莉啦~

  ☆、君心难测

  最终还是谢昀将阿容抱出了假山,这一进一出,就是白衣的仙人也被泥土灰尘污了衣裳,阿容更是发髻散乱,泪渍犹在。两人却相视一笑,默契又欢喜。
  出了假山稍能视物,阿容从未见过三哥哥这般模样,眼带新奇地看着他,嘴上却道,“三哥哥快些回去吧。”
  “无事,我能说清楚。”他话音刚落,几个宫人便提着灯笼小跑过来,见了二人清声喊道,“找着人了,九公主在这里。”
  谢昀将阿容放下来,叮嘱道,“回去跟珍妃道个歉,她是你母妃,你叫她担心了。”
  阿容连连点头,仰头冲他道,“阿容知道了。”
  皇上常年习武,身骨强健,他先于珍妃到阿容身边,看着阿容,眉眼间竟有帝王临朝的威严肃穆,嘴唇紧抿,冷声道,“阿容太淘气了。”
  阿容立马认错,“父皇,阿容知错了,阿容立马回去!”
  皇上面色稍霁,蹲下身来,平视阿容,“阿容错在何处?阿容夜半失踪,将你的母妃惊得花容失色,急得差些哭出来。瑶儿是你的母妃,也是朕的瑶儿,没有人可以伤害她,包括你,阿容知道了吗?”皇上轻抚阿容的脑袋,眼中隐含警告,与平日里的宠溺温和大相径庭。
  阿容愣愣地点头,皇上这才满意地站起身,见着珍妃,立马露出温柔笑意,向前迎了几步,牵着她走过来。然而珍妃眼里只有阿容,没有分给皇上一丝眼神。
  阿容突然觉得此时更深露重,寒凉透骨。
  珍妃的美丽就是盈满的泪水,深锁的眉头和浓重的夜色都不能破环一分一毫。她满含担忧地将阿容揽进怀里,阿容像是撞进了一片云,柔软馨香。头顶是母妃清极艳极的面容,阿容痴痴看着,恍然明白,父皇对她的喜爱大多是因为母妃,若她不是母妃所出的九公主,在这宫里与一株误沾龙涎的杂草有何不同?父皇待他的子嗣向来天差地别,她早就知晓的。
  阿容再一次恨极了自己的清醒聪慧,她虽明白,却仍如身处万年寒窟,身冷心苦。只叹为何叫她一日间了悟这般多的事,她虽心窍玲珑,却也难以承受。
  阿容若是学不会,便交给三哥哥……阿容脑中再一次想起这句话。那时三哥哥的语气温柔又坚定,无端地教人信服。
  “母妃,阿容叫母妃担心了,是阿容不好,阿容任打任骂,绝无怨言。”阿容还记着呢,她欠母妃一声道歉。
  珍妃紧抱着她,叹了口气,“母妃都不知道怎么安抚阿容了,早知阿容这般看重那只猫儿,母妃怎么也得将它保下来。”
  阿容埋在珍妃怀里,摇头道,“母妃,阿容想通了,母妃带阿容回去歇息吧。”
  珍妃连道好,将阿容抱着站起来,皇上生怕珍妃受累,就要接过阿容,珍妃偏身避让,轻声道,“嘘……折腾这么久,她已经累得睡着了。”
  怀里的阿容,双目轻阖,睫羽纤长,提灯的暖光映照下,一张小脸上光影分明。
  珍妃怜惜阿容,并未苛责便将她放上床榻,为她褪去外裳后,长久凝视阿容的睡颜,低语道,“他也就罢了,为何我连一个孩童的心也走不进呢?”
  最叫这珍妃想不明白的不是阿容为了一只猫半夜出走,而是她宁愿躲在假山里,也不与她这个母妃诉说心事。这肖似的脸,相同的拒她于千里之外,都叫她觉得凄凉无助,地位尊崇又如何,美貌无匹又如何,她终究只是一个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阿容哭了半宿,沉沉睡去,梦醒时分已经过了用早膳的时辰,她急忙掀开被子,皱着眉头问,“秋玉姐姐,为何不唤我起来?现在误了时辰,老师又该责罚了。”
  秋玉端着水盆进来,回道,“是娘娘吩咐的,叫您睡到自然醒呢。傅大儒那边也打过招呼了。”
  阿容一听便急了,若在往日,能额外放假自然是求之不得,但现在她还要在阁楼上与三哥哥习武呢,若没有老师这个幌子,她还如何去知否阁?
  “不行,学业不可荒废,秋玉姐姐快些,或许还赶得上。”
  秋玉不解地看她一眼,将手上的水盆放置好,浸了帕子,“可打过招呼之后傅大儒便不会进宫了啊。公主聪慧过人,就是落下一天的功课又不打紧,您且好生休息,昨儿个在外头必定受凉了。”
  阿容蓦地沉默下来,任由秋玉为她擦脸,末了问道,“母妃昨日何种神情,秋玉姐姐可有注意?”
  秋玉对阿容这个主子向来体贴入微且言听计从,这是头一回露出不赞同的眼神,“公主夜半失踪,娘娘自然急坏了,奴婢昨晚前去禀报的时候,娘娘匆匆忙忙就出来了,外裳还是还是皇上给披上的……”秋玉声音渐渐低下去,凑在阿容耳边道,“且皇上看起来面色阴沉,颇为不喜。”
  阿容面色平静,只在心里不断提醒自己,日后万莫仗着宠爱肆无忌惮了,她这宠爱是如何来的她现已清清楚楚,日后不说如履薄冰,却也应当多加小心。
  她昨日想通了始末,恨不得立马到五公主面前问个清楚,待偷溜出来,看着周遭漆黑寂静的一片,五公主早已歇下,灯火俱灭。只有她,在空无一人的小径上,觉得心中空茫。扪心自问,她确实仗着父皇母后宠爱,这才随心而为。如今她的依凭也如镜中花水中月,日后应当顾虑周全才是。
  阿容今日的衣裳是一袭灼眼的绯色,其上绣了繁复的牡丹,一层层绽开宛若实物,衣襟及裙边缀了一颗颗的红宝石,乍一眼瞧过去炫目得很。阿容纵是见惯了华服也觉得这身绸裙实在美极。
  “这衣裳……”
  秋玉回道,“是娘娘送来的。”话音刚落,阿容便见母妃笑容随和地走进来。
  她眼带满意地看着阿容,“这身衣裳阿容穿着极好。”她亲昵地拉起阿容的手,直至梳妆镜前,“今日母妃为阿容梳发,可好?”
  阿容觉得母妃今日瞧着略有反常,她在镜子里头反复瞧了母妃好几眼,最后还是珍妃察觉到眼神,回视她,询道,“阿容何事?”
  阿容摇摇头,将那丝怪异感压下去,任由珍妃拿起角梳将她一头长发分出一缕来,一梳到底。
  “阿容年纪虽小,头发却多,像极了母妃幼时。这样黑亮顺滑的长发合该好生养着,若是漫不经心,便容易将它糟蹋了。”珍妃将西域进贡的玫瑰油抹上去些,黑发立时水润了些,却并不显得油腻,她眼也不抬,道,“母妃像阿容这般年纪的时候,已经极为爱美了,你外祖母常常说道我呢。”提起家母时,珍妃的面容骤然柔和,乌目中也染了笑意。
  阿容听她念及外祖母,心中有些想念,“母妃,阿容许久未见外祖父外祖母,何时能见到他们呢?”
  阿容的外祖父何秦原是江州辖下一个不起眼的县令,虽勤勤恳恳,治下安平,却也平庸了些,没有大功劳,就是劳碌终身也仍困于边陲之地。何秦虽无大本事,却颇为安于现状,绝不是个贪图富贵之人,珍妃进宫一事也不是他的主意。若非皇上圣意坚决,不可违抗,他也不愿自家宝贝女儿入了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
  珍妃受宠,水涨船高之下他也跟着晋官,如今已是江州刺史。皇上原本要给他个京官做做,却被他给拒了,他若是进了京,何家那一大家子也将陆陆续续地跟着过来,他只有一双眼睛,看不住这么多人,届时给珍妃惹了麻烦就不妙了,这么想着,他便拒了皇上的美意,仍旧在外做个地方官。
  “阿容若是想见他们,不过是一道口谕的事,只是他们年纪大了,不远千里来京城,这舟车劳顿的,母妃担心他们身子受不住。”珍妃从金丝楠木的匣子里取出一支雕梅血玉簪,轻轻簪入阿容的发间。
  “母妃,阿容去瞧他们,不用他们过来了。”阿容面上生出向往来,一双眼亮如星辰,“阿容好想出去。”
  珍妃想起往日无拘无束的日子,略带怅然地叹道,“阿容不急,立马就能出宫了。”
  “母妃说的可是四方山祭天?可阿容想去更远的地方,《四海志》里许多地方阿容都想去瞧瞧,不论是小桥流水人家,亦或是古道西风瘦马,不亲眼见见总归心有所憾。”阿容看着镜子里两张姿容过盛的脸,倏尔笑道,“阿容的眼睛与母妃如出一辙呢。”
  “阿容是母妃所出,自然是像母妃的。”珍妃纤细的手指从阿容的鬓发处往下轻抚,“阿容日后定会青出于蓝甚于蓝。”珍妃眼中微有湿润,只盼阿容真的能如其所愿,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而非如她这般,囿于一宫一殿之内,永生不得逃脱。
  这城墙不过一丈八尺有余,她却出去不得。
  阿容见母妃隐有悲伤的神色,却辨不出她为何而忧,为何不喜,她想起昨日自己夜半失踪一事,再一次道歉道,“昨日阿容是糊涂了,半夜想明白了始末,心中不能接受,这才跑了出去。”
  她将五公主的事情交代了,“阿容现在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那只猫儿的指甲是疑点之一,它对阿容的陌生和对五皇姐的亲近便是疑点之二。此事阿容不作他解,也想不出还有谁会这般做,借阿容之手伤害六皇姐。”
  珍妃一听,立时眉头深锁,“我竟没有想到谢芳蕤会有这般心思。不过她也快嫁出去了……”谢芳蕤是宫女所出,于皇上而言便是宴饮过后的一个失误,因此自小不受待见,这样的公主在京中连高门贵女也比不了,更遑论赐她公主府。谢芳蕤最好的出路不过是嫁入勋爵官僚之家,依仗着皇家给予她的几分尊荣安安稳稳地做世家妇,幸而大楚国力强盛,不然她的下场只会是塞外和亲。
  她能嫁入何等人家,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而皇上又对珍妃言听计从,每到这个时候珍妃才觉得帝王之爱为她提供了几分便利。
  阿容看着珍妃目光幽深,有些不安地唤她,“母妃……”
  珍妃捏了捏阿容的小脸,阖眼一笑,“阿容是母妃捧在手心的宝贝,任谁也欺负不得。”阿容觉得珍妃的笑容有几分深意,却也难以啄磨清楚。
  “五皇姐也是可怜人,阿容不恨她,只是阿容却也不会与她亲近了。”阿容觉得话已至此,此事也算是了结了,她不是执拗于过去之人,既然哭过一场想明白了,自然该向前看。
  珍妃眼眸温和带笑,将阿容牵起身,“今日母妃带阿容四处逛逛。”

  ☆、细雨蓑衣

  珍妃深谙上眼药要及时的道理,领着阿容逛了一圈御花园之后便去往御书房,又担心阿容心软,搅了她的筹谋,便没有将她带进去。
  皇上见珍妃前来,自然是心中欢喜,且见阿容被留在外边儿,还以为珍妃要与他说些体己话。他觉得美梦将自己砸得有些晕乎,但下一瞬他便明白了,珍妃并非前来红袖添香,而是告状来了。
  告状他也喜欢,帝王虽权倾天下,但若是不能为心爱的女人办成事,也不大得劲。且美人终究是美人,她欢笑便是百花盛开,她蹙眉更是惹人怜惜,恨不得亲手抚平她的眉头,倾尽所有解其烦忧。
  皇上无比庆幸七年之前兴起南巡,得遇美人。哪怕玫瑰带刺,玉骢难驯,他也甘之如饴。
  凡事皆要讲究证据,但珍妃是皇上心上之人,她只要稍稍上眼药就成了,阿容自是想不到珍妃会有这出,一是证据不足,二来,她也没有多大损失,伤心一番也就过去了,最难以放下的不过是那一腔信任。
  御书房门口守着两列侍卫,站得挺直,纹丝不动,任阿容晃来晃去也没分过来一个眼神,阿容觉得颇为无趣。
  门边的那个乃是一品御前带刀侍卫兼禁卫军副统领钟临,当朝左相之子,虽只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是一身的本事,不然他仅凭家世如何挣得来如今的职位?
  阿容与他接触过,知晓这人寡言少语,性子颇冷,因此若不是必要时分便不会凑上去与他交谈。
  片刻之后珍妃便出来了,还得了一匣子的珠宝首饰,珍妃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地牵着阿容离开。
  阿容一整日都寻不到时机去见谢昀,心里颇为不踏实,到了晚间便自发地在床上调息。阿容也算是有一些微薄内力了,却不知道如何用,只待谢昀教导她。
  转眼就到了祭天的日子,现下并非冬至,因而这次祭天意在庆功,大楚蒙上苍垂爱,不出三月便攻下南燕,而南燕风调雨顺,粮食充足,为大楚解了燃眉之急,以铁打的事实证明了皇上真乃天命之子,大楚国力强盛。
  天还未亮,一行人便正装齐整,皇上更是冕旒冠顶,祭服加身,意欲一扬大楚之国威。
  没成想,帝王仪仗方出了外门,天上便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钦天监择日祭天的时候可没有算到今日会天降雨露,一行人也没有专程备雨具,只有马车的格子里置放了些,却是不够全部人使的。
  钦天监的监正也随行而来,见状吓得脸色惨白,此罪可大可小,专看帝王心思了,若是皇上心情好,不过是一笑而过,若是有意追究,他怕是项上人头也不保。
  好在这是为胜仗而祭天,皇上心情委实不差,加之另有官员巧嘴数张,将这不期之雨说成是天佑大楚,特降惠泽。皇上仔细一想,觉得有些道理,大楚去年遭逢大旱,这雨水对于方才从大旱中缓过来的众人如何不算是天降惠泽呢?
  监正擦擦虚汗,这才将一颗心放回肚子里。只是这雨具到底不够分,皇室中人以及品级高的官员勋贵倒是能免受湿衣之苦,其他地位低些的人便只能生生淋雨。幸而一路行去并非不毛之地,皇上遣了侍卫去街边店铺购入雨具,哪怕只是一身蓑衣,也叫那些个随行侍卫与侍者宫人展露笑颜,直夸圣上宅心仁厚,体恤臣子。
  驶出城门,官道上微有泥泞,且越是接近四方山,这路就越发不好走,若是晴天还好,雨天便是雪上加霜。一行人渐渐慢下来,礼部尚书眉心直跳,若是误了时辰,他也讨不得好,且他素来直觉敏锐,他现下心中惶惶,觉得有大事发生。
  正想着,前边不知是何故,竟然停了下来,后边的马车虽不知缘由,却也只能跟着停下。皇上眉头一皱,立时便有侍卫上前探查,随后回禀道,“前边枯树横倒,不便通行,现已有壮士数名施力抬起,立即便能畅通无阻。”
  皇上挥手示意他退下,心中莫名烦躁,颇想将珍妃召到他的仪仗里,只碍于规矩,硬生生忍下了。
  此时官道两旁俱是草木葳蕤,雨滴淋落间簌簌晃动,众人一阵静默,四下越发寂静,可闻虫鸣鸟叫。恰在此时,两旁的树林灌木中窜出多道黑影,手中刀剑银亮,寒光凛凛。
  一品带刀侍卫钟临反应极快,当即高声喊道,“有刺客!护驾!”说话时长剑已出鞘,稳稳落于圣驾之前,周遭的侍卫也将皇上团团围住,乍一看竟是水泄不通的架势。
  那些刺客好似有些深仇大恨,暴露在外的眼神赤红带煞,且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将围在皇上周围的侍卫都砍倒了一层,显而易见,这群人的目标就是皇上,心思电转间,几乎所有侍卫都往皇上身边赶去,那些高门重臣也纷纷将随行护卫遣往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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